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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继承人大典 ...

  •   西药越教端木越是起劲,直到后半夜,西药才肯放过端木让让回房休息,第二天大早继续在西院的中庭梨花树下练习。
      临近继承人典礼的前一天,太蜀庄各系亲属都身至太蜀庄,今天太蜀庄的气氛显然热烈了些,府中的小厮和丫鬟身影穿插,手忙脚乱的招待宾客。五云岭和九溪坞经剑魁大会一事忙着修缮自家门院,这两派的掌门便送了贺礼到太蜀庄聊表心意。金权会余下的芙蓉城也是只送了礼物和几句庆词,芙蓉城与五云岭和九溪坞关系亲密,他们两家门派出了大事,芙蓉城坐立不安,城主和少主便都去了那边帮忙了,所以没来参加太蜀庄的继承人大典,除却那三位会长,太蜀庄发出邀请贴的人都在今天到了太蜀庄。今日来宾庆贺,都嚷着要见见即将十六岁的少庄主,不仅仅之东里十当西药是揣窝子里的宝贝,太蜀庄所有的亲属皆将西药当成是他们自家的孩子,今日见到人高马大的西药,西药的叔叔阿姨三姑六婆们潸然泪下,端木瞄了一眼那个场景,真像是嫁女儿一般。端木没眼看那个画面,转走回西院继续卖力练习他明天要表演的双剑舞。
      他问了西药,这出戏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神经。端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简直是在搞笑,取名字都不带走心的,太没品味了。端木细细琢磨了唱词,唱的是是太蜀庄列祖列宗的恩德与向天祈福庇佑。以他的功底,应付一场走台不是什么难题,不过是舞双剑那个地方需要练习几下,这双剑不是京剧里的武大打,还真的是一种剑招,好在动作不难,要记的不多。明明很简单的,他三两下的事情,西药偏偏要手把手教他,端木甚是不明白西药的想法。西药被各个叔叔阿姨三姑六姑拉去问候,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端木,他便能舒心的自个儿练习练习。双剑舞结尾的时候,端木见到梨树上多了一道身影,他收了动作,抬头望着上方。白皑皑的梨花之中,一袭淡色衣裙的少女映入端木的眼帘,少女低头看着端木,莞尔一笑,她那张鹅蛋脸上笑出一个漩涡似的梨窝,分外的可爱。这是他原本想象的小萝莉女主的模样,天哪,莫不是上天转性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女主?
      “我在这树下良久却没发现你,你一定是天宫下凡的仙女了。”坐在女上的少女眉目如画,浅笑嫣然,轻轻地摇摇头,端木又道:“你不是仙女,那一定是老天爷派给我的媳妇儿了,媳妇儿你好,我是的夫君,咱们去洞房吧!”树上的少女晃着双腿,看着端木不说话,古灵精怪的样子很是俏皮可爱,可是盯着他笑做甚,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端木又问少女:“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个傻子还是哑巴?”
      少女声音清脆道:“我叫拂事,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哑巴,我是见你舞唱此段神经极好,便在上面坐着暗暗观赏。”
      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此乃他给金权会中极量殿之主的名字,位列金权会第九,原设定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是西药的表弟,怎么他面前的是个小萝莉。那个大胡子阎王都能把西药小萝莉女主的人设活生生改成高大英俊的男人,再把一个少年郎改成一个小萝莉也并非不可能。端木不完全肯定,便问树上的少女:“你是西药的表妹?”
      拂事学着端木问她的语气反问:“听闻太蜀庄数日前入住了一位新人,你便是西院多余的那一个人?”
      少女的话端木感觉有点奇怪,端木看在她可爱就不计较了,笑嘻嘻的对拂事说:“没错,你出现在西院是特地找我来的吗?”
      拂事从树上跃下,轻盈着地,拍了拍双手,理了理衣裙,两只大圆眼像精灵般充满了灵气,在她的一只右眼角下,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花蝴蝶,似她一样灵动可爱,不觉的真以为是只蝴蝶停在了她的眼角。拂事往端木身边嗅了一嗅,像一只可爱的兔子碰到胡萝卜,小鼻子抽动的形象。拂事看着端木说道:“你好香呐!好好闻呐!”
      “你说的是艾香。”端木亮出左手腕的花鸟葡萄银纹香囊,拂事看到此物,眼睛的光芒更甚,发出极其的渴望。端木心底暗喜,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撩妹功能,由此心生一个念头,他一本正经道:“你若是考虑当我媳妇儿,我可以将此物赠与你,当做咱俩的定情信物,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少女天真的抬起脑袋,双手放在身后,来回踱步将端木上下看了一看,说道:“你这个样子,便是传说中的禽兽吧!”
      端木不觉尴尬,得寸进尺道:“我是情兽不错,只不过是爱情的的情,属于爱情的野兽,简称,情兽。”
      “诶,表哥。”拂事欢欣雀跃的蹦达过去,少女口中的表哥,正恰如端木所猜,是西药不错了。拂事回头又瞧了眼端木,一笑,“表哥,你西院的新人有没有把你教坏呀!”留下这句,拂事便跟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消失在弯廊的拐角处。
      西药若有所思的瞅着端木,眼中带着几分打量,说道:“爱情的野兽?”
      “哈哈哈,我瞎说的,你表妹很聪明,我下的几个套她都避开了,都不中招,哈哈哈。”端木近身说道,“你表妹长得有点像女版的你,若是你是女孩子,定然是跟你表妹一模一样的可爱招人喜欢。你表妹没有婚配吧,要不,我做你表妹夫如何?”西药不睬他回敬了端木一个冷眼,端木转了一个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讶道:“她不会是你未来的媳妇儿吧!”金权会因利益联姻早已是司空见惯的,前任庄主夫人,也就西药那个看破红尘当了尼姑的亲娘,即是泠夫人的堂姐,未来西药要娶谁做他夫人,估计是金权会当中门派有瓜葛的一名。拂事是西药的表妹,自古表兄妹是逃不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局,西药若是真的娶了拂事,自当是合情合理的。
      西药道:“谁娶拂事都好,总之,你是不行。”
      “你们俩真的订了娃娃亲了?不是吧!西药,你能把她让给我吗?”端木越说,西药越是不理他,脸色还有点奇怪。然后西药说想看他的练习程度,端木照常发挥,中途西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了一只脚把他拌了一脚,摔了个狗啃泥,端木顿觉莫名其妙的。
      神坛那边已为明日的大典万事俱备,神鼎在这些天东里十差人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锃亮锃亮的,都能发光了。为了此次的继承人大典,朱颜特意命人从有名的佛寺里寻得三支开了光的香,用于西药点香的最后一步。端木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明日大典开始,太蜀庄内的所有人皆是热锅上的蚂蚁,按耐不住的欣喜和紧张。端木分外的清闲,他练完剑舞便无事可做了,无事可做的情况下,端木便四处溜达晒太阳。端木无聊,率先跑了找北院的客苑找朱颜消磨时光,偏偏朱颜同他家夫人在腻歪,端木受不了小两口的情话连篇,怕控制不住自己吐他俩一身,索性去大花园看花看草看石头,无意间,看到了盛算,他手里拿着三支香从东院翻墙出来。
      东院靠近后门有一间库房,平常搁置一些闲杂物品,今日宾客拜访,送来的贺礼也都一并放置去了了库房之内。东院是妱嫦夫人的住院,不是随随便便出入之处,如若妱嫦夫人请盛算去东院,盛算何必要翻墙而出。鬼鬼祟祟,必无好事。端木所在的位置离盛算并不远,盛算的头一转,目如鹰隼,似一把利刃远远的射向端木,端木的心咯噔一下,莫名惶恐。依端木的判断,坏人做了坏事被人撞见,一定会杀人灭口,盛算从东院翻墙出来,绝对不会是去东院干好事的那种,端木心底一慌,决定溜之大吉。端木掉头当没看见,而盛算已经挡在了他的前头,盛算双唇微张,欲言什么,端木慌乱的抢了他的话。
      “我什么都没看见,哈哈哈哈,无失,今天万里无云,天气真真不错,你也是来晒太阳的?”
      盛算走近一步,“刚刚去东院晒了一会儿太阳,你看见了?”
      端木忙澄清道:“无失,实不相瞒,我的眼神忒差劲,方圆百里人畜不分的,你看你离我这么近,你在我的眼里的形象就像一只……”端木瞎比划了几下,脑子三百六十度急速旋转,冒出一个词,“像一只畜牲……”端木想了又想,有点得罪人,准备想换个好听的词,盛算的一双明察秋毫想的眼睛把端木看得明明白白的,他此刻表情就如在说:你编,你继续编。端木编不下去了,他若是继续把盛算当成一个傻子,那就是他太傻了。“好吧,我看见了,你该不会用毒香去替换了西药那三支开了光的香吧!哈哈哈哈,我的这个玩笑太冷了,哈哈哈哈。”他见盛算的脸部抽搐了一下,端木的笑容凝固,不用猜,他真特么的猜中了。“我是开个玩笑的,无失你别吓我。”
      盛算浅笑,说道:“你的玩笑,开得忒准了些,这是你猜的?很厉害,没错,西药当天点燃的香我换成了毒香,只要点燃,必死无疑。”
      “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个,我知道了此事,你绝对是不会放过我的。”端木心里苦,他还没有活够本,吃喝玩乐样样没成,哪能草率想的翘辫子。
      “你看到了我从东院出来,明日事一出,你便是证人,我的罪名可就洗脱不了了。告诉你与否,你都难逃一死。”
      “不对,你不会杀我。”
      盛算:“你怎么知道?”
      鬼晓得你会不会杀,老子的猜测罢了。端木维持着淡定,说道:“你能与我在此废话,证明你并非真心想杀我。这样,今日之事,我权当没看见,你也当没看见过我。你要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也不想问。我只有一个条件,西药是我的金主,西药要是没了,相当于我的靠山就没有了,你得做我的下家。你收留我,我帮你瞒着此事,日后给你效力,这个买卖如何?”
      盛算:“听闻,你穷途末路潦倒至街边乞讨,是西药好心收留了你,西药于你有知遇之恩,你就这样没心没肺,出卖西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八个字就是他的标签,人生在世,皆是为己,哪有那么多的舍己为人。原著的端木不也是眼里只有钱,在经历世事的考验之后变得心狠手辣,他有这种想法,不算的偏差了端木的角色设定。他的话出口,看着盛算笑了一笑,他所立的地方是一棵桃花树下,烟烟霞霞的桃花是三四月的盛景,入眼的是几片飘零的花瓣,花瓣划过眼前,盛算的嘴角笑转即逝,端木的心情就同站在一个连环杀人犯的面前那样忐忑,周围无人,盛算要杀他,易如反掌。端木默算了一笔他干掉的盛算的机率,他手无缚鸡之力,旁边有块石头,拿起来砸死盛算的概算是百分之零。
      “想事想得如此入迷,你是不是在想,地上那一块石头能不能砸死我?”许久,盛算说道。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那么想。”妈蛋,被猜中了,会不会要死了,敌不动,我动,拿起地上的石头把人砸晕了再说。
      思量如上,盛算的身体动了,端木不敢轻举妄动,观其变化,盛算道:“我打听过你的事情,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认钱不认人。端木尘,你不是很想同我交朋友么?”
      鬼才想,你当老子愿意么?是老子看在你是大反派的份上,抱你大腿是给你面子,干嘛,想蹬鼻子上脸啊!
      盛算:“此次当是你我结交的契机,事情成功,你来投奔我,我可实现你想要的一切。毒香点燃,周围十里的人必然丧命,届时,你舞唱完毕,有多远躲多远,不要死了。”
      他没有杀端木,就留下一句提醒,他便信步出了端木的视线。盛算的提醒,端木完全可以理解为招商,招的就是他。盛算势力庞大,他倘若将今日所见所闻出卖盛算,后面是真的跟盛算结下了梁子。盛算是个反派,他触时便是清楚这一点,晓得会栽在盛算的手中,才想着跟盛算处好关系。盛算送他轮椅,端木以为他俩的关系有所进步,起码不会是对敌双方,谁料老天不作美,要在今日搞这么一出幺蛾子,端木的脑袋乍疼。
      典礼当日的天气自拂晓起便是朦朦胧胧,阴阴郁郁的,仿佛是浓浓的雾气蔽天遮日,不曾散开。西药的十六岁生日,照例在这天举行的束发继承大典同样是幽州百姓的重大盛事,太蜀庄是幽州的中心,曾几何时,幽州便是围着太蜀庄而运转了,太蜀庄的大事件,又怎能少得了幽州百姓的庆贺。端木当天走去神坛的路上,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在家门口烧香点元宝,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朝着天虔诚的拜三拜。端木见此景,脑子方忆起,他给西安排在三月初三巳时出生,三月初三便是上巳节,又是祭祖日。
      神坛有数米之高,前面有一段台阶踏上台顶,台子的中央有一个大的饕餮纹青铜鼎。端木要天亮时来到做好准备,按通俗的说法,他是早上五点被东里十拉的起来,他起的还不够早,通往神坛的拿一条道,在端木还未起床之时被太蜀庄清空了道路,两边皆有穿着青衣制服的太蜀庄的弟子横排站着。西药都没出来,那一条道的两边全是热情高涨的男女老少。少女少妇们面色绯红,很像吃了春药的反应,端木慢慢地知道了西药在幽州少女少妇们的影响力,西药英俊非凡,幽州所有的少女少妇垂涎欲滴,不谦虚的得了幽州第一美男的称号。东里十把西药常年养在深闺里,能出门的日子掰掰手指就能算出来的数。在两边围观的少女少妇们,她们真心是来看帅哥的,端木十分羡慕万分嫉妒,自古颜值是王道。
      束发系带是典礼倒数第二道步骤,束好发髻,便能点香祭拜先祖天神。这一步由继承人的父母执弄,西药的母亲自然是妱嫦夫人,父亲一角由东里十代替,他俩站在离神坛的数米之外等候,端木刚到,东里十把他从观望的人群里揪了出来,反复叮嘱他不要出意外,出了意外要活扒了他的皮。
      云盼凨眉开眼笑道:“公良,莫要吓唬他了。端木,出了意外也不碍事,我不会怪你的。”
      东里十:“你在帮他说话?我说妱嫦夫人,你莫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云盼凨哈哈道:“这小子的毛尚未长全,我怎忍心啃下去。我若喜欢小孩子,你的宝贝西药已然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骚狐狸,你若对我纯洁无瑕的乖乖下毒手,我定扒光你一身的狐狸毛……”
      接着,东里十从对端木的叮嘱变成了警告云盼凨,一句一句的,把端木丢在了一遍。看样子东里十是没有话要交代的了,端木便去了他该去的神坛台上等着。司命的衣服是一件深紫色的及地长袍,与手里的双剑颜色很是匹配。在典礼的流程中,西药要在午时准时准刻插上三炷香到神坛台上的青铜鼎之中,西药出现时,他便开始舞双剑,念唱词。东升的旭日开始抛头露面,西药自太蜀庄门口到神坛的受礼路程,大约是一个时辰,也就是烈日当空之时,端木便能见到西药的身影了。端木站在神坛的中间,他身上穿了四件衣服,这个时辰太阳正大,像披了块棉被站在烈日下暴晒,大汗淋漓的。端木把双剑放一边,用两只大袖扇风,方获得几丝凉意,东里十上来说他站没站相,有失仪态,要拿着双剑立正好。端木站累了,蹲下休息,东里十又跑上来训他没个样子。端木仰望着苍穹白云,出来的时候白雾遮目,天空迷蒙不见云影,端木再次抬头,蓝天白云,好不晴朗。
      知音漫客拍了拍东里十,道:“你看上面,端木睡得流口水了。”
      神坛上面,前一刻还挺直腰板的端木,现是低着头打瞌睡,脑袋似一个生在枝梢头的苹果,要掉不掉的,两边围观的人指着他偷笑阔谈。东里十扶额,他十分后悔把司命一位交代给这么个智障。东里十大步大步走上神坛,一巴掌呼醒端木,“口水都流裤子上了,如此庄严肃穆之事,往年的司命哪是你般站着睡觉流口水,你的敬意全在梦里吗?”
      端木擦擦口水,抿了抿微干的嘴唇,打着哈欠道::“好了好了……”端木霍然清醒了,说道:“你别再这里瞎哔哔了,看,西药到了。”端木没有唬东里十,前方的被清空出来的街道上,一个芝麻大小的身影越走越近,东里十跑了下神坛,端木握着双剑,唱出一段词,周边的人精神矍铄,少女少妇们朝着走来的西药欢呼。
      “公子,看这边,这是我送你的花。”
      “西药公子,你好帅啊。”
      “我爱你,西药公子。”
      “我要嫁给你。”
      “啊啊啊啊啊啊,公子他看我了,公子,公子……”
      ……
      端木的耳朵边全是这种花痴的尖叫呐喊,既然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西药的身上,他舞的好不好,没人在意,亏东里十先前吓唬他舞的不好怎么怎么样。这么想,端木确实放下了几分认真,干脆就如此糊弄过去,等到西药上台他下台便完事了。端木一瞥间,四方的屋顶上出现了几名戴面具的红袍人。太蜀庄盛事,“血铃铛”难道要搞事情?端木在担心西药之际,那几道红影的身边多出了几道青影,乃是身穿青衣制服的太蜀庄弟子。一阵铃铛自端木耳边而过,刹那间犹一块黑云自天空压塌而下,黑暗降临至地面,围观群众阵阵惊呼,惊讶,端木抬头震惊的看见,当空的烈日正在被黑暗吞噬,最后的一束阳光消失时,天地昏暗,宛如深夜。
      一阵清脆的铃铛临近端木耳畔,端木转身,一只亮着青色荧光的蝴蝶自他身边飞过,流光溢彩,宛若仙灵,稍而见到荧光蝶围绕在西药的身旁,随他上了神坛。见惯了西药戴玉坠抹额的模样,此时他青带高束,三千青收敛收在脑后,伴着西药一步一摇曳,更显清隽,靓丽卓凡。在他身边伴舞的荧光蝶,更衬得他是灵中之仙,仙中俊丽,引得周旁围观群众忘了日食的恐惧张着一大口惊叹不已。端木稍稍看失神,反应回神,他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双剑舞和唱词停下了。
      “继续。”
      端木懵了懵,“我,我忘了到哪了。”
      西药握住他的双手,显出一截白玉色的皮肤,两只银铃镯子圈着西药的手腕,上面精巧的铃铛声响清脆。“来,我教你。”
      一只荧光蝶扇着翅膀飞向半空,荧光照耀下,端木看见屋顶上红影与青影的交手。一道安静的红影立于高处,他神手像抚小猫轻轻的抚了几下荧光蝶,那人似乎在盯着端木,确切的说,是西药。这时,一道雪芒刺目,那人抛出一个事物,端木也不知是打何处而来的勇气,挡在了西药的身前,手中之剑转动,事物越剑刃擦清亮的一声,被弹去了不知处。
      “西药,小心,有人要杀你。”端木的左手忽被西药握住,他不由颤了一颤,西药的呼吸离他极近,随即抽出握在西药手心里的手,正义凛然道:“我有剑在手,我保护你。”同一道雪芒刺目,端木按上一招式挥剑抵挡,岂料失算,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木尘……”
      端木逞强道:“无妨,我无大碍。”
      昏暗不足一刻,天地明亮,屋顶上的数道红影和青影消失无踪,飞在空中,萦绕在西药周身的荧光蝶褪去了光亮,往四边飞散。西药拿起放在青铜鼎上的三柱香,而在此神坛上的端木,却不知几时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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