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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江辞休养一个月,外伤血痂逐渐脱落,人可以下地乱跑了,却对外宣称重伤未愈不上朝不去枢密。皇帝想插手调查他遇刺的案子,他就说程昱校尉和祝长丰正在查,暂时不需要帮助。

      祝长丰去项苹原籍调查仍未归,程昱对项苹之死和杀死多数刺客的调查也没有眉目。

      加上此前将军府失窃案依旧未结,看上去江辞似乎诸事缠身,实际上他天天窝在府里,每天都去云符玉那儿和他吃饭聊天,陪他浇浇花逗逗兔,没有公务陪伴媳妇的小日子可美了。

      午后,江辞抱着一只黑色的小兔子笑容满面来到云符玉的院子。

      深知他每天都要来报到的云符玉蹲在庭院里栽种月季,顺便等他,突然一只黑团子闯入视线,捞起团子,原来是只小兔子。

      “答应送你的。”江辞从背后搂住他腰,扶他起身,“喜欢吗?”

      云符玉揉揉团子,冲房里唤了声:“大白。”

      大白兔和小胖鸟一起钻出房门。

      大白是天道给起的名字。说是名字都不恰当,只是个对兔子的代称罢了。

      大白兔见到同类小黑兔,有些不安警惕的凑近来嗅嗅气味,小黑兔是家养肉兔,胆小怕生,打着颤不敢乱动。

      “让它们培养培养感情,我们进房。”江辞揽着他的腰直往房里带。

      刚跑出来的天道又赶紧跑回去。

      江辞显然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它得去听听。

      果不其然,江辞说:“知道今日我为什么没来陪你用午饭吗?”

      云符玉不怎么感兴趣的摇头。

      江辞不急着说,执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云符玉不喜欢人近身伺候,除了日常洒扫和送饭,连拾花都不许在院中逗留。

      最近竟然把拾花守夜的差事也免了,夜晚不准任何人待在院中。

      府里一直有护卫巡守,江辞不担心安全问题,纵容了他的要求。这就导致云符玉的卧房里几乎没有热茶,他每次来喝到的都是冰凉的茶水。

      “你院里不常留人没关系,可不能连口热茶都喝不上。”江辞不知道第几次劝道,“让人在院门口守着都不成吗?不会打扰你,若有事又方便差使。”

      云符玉不做声。

      江辞叹气,转而提起前一个话题,“高溪川方才来过。”

      云符玉抬了下眼皮。

      江辞突然莫名有点心虚。他下意识用笑容掩饰,“我请他在府里吃饭,特意上了一道菜。就是那日泰和楼里的虾……”他停顿了下,笑容变得虚假。

      云符玉难得出声,语气淡然,“他慌了。”

      江辞毫不意外他猜到高溪川的反应,眼里爬上一丝冷意和极力掩藏的悲伤,“他起初没有反应,我直接告诉他泰和楼的菜不干净,以后别再去了。他当时脸色就白了。”

      云符玉想冷笑,瞧眼江辞的眼神,忍住了。

      “我问他那日为什么要带我们从另一条路上山,他只重复当日的说辞,一口咬定是为了避开高家女眷,而且那条路路程短省时。”

      高溪川不算蠢得没边,咬定当时的说法,因为他临时改道的主意与刺客刚好在那条路上设伏实在太巧了,傻子才不会怀疑他。一旦与刺杀朝廷重臣的案子牵扯上,即便他是高家公子也难以脱身。

      何况江辞把这件案子与军务扯到一起,一个不慎,怕是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案子查了一个月,始终没人上高府询问,高溪川每日惴惴不安,一面又心怀侥幸,认为江辞不会怀疑自己。腿伤好了些后,他就按捺不住。今天特来拜访,为的是在江辞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同时也是试探。

      高溪川在江辞面前哭哭啼啼半晌,说自己那天吓坏了,要不是有辞哥在他肯定就没命了。梨花带雨的对着江辞一通感激,说到后来几乎要把“以身相许”四个字明明白白说出来。

      思及方才情景,江辞皱起眉头:“他和我记忆里那个溪儿不一样了。”

      幼年的高溪川是江辞灰暗生命里一道曙光,年幼的小溪儿用笑容和甜软的栗子糕把江辞从悬崖边拉回。

      小溪儿是天真、单纯的。

      高溪川不同。

      他在江辞面前,多次展现出说话不知分寸,尤其初重逢那次,在江辞言明将军府闭门不见客,不便他上门拜访时,他一再要求进府。

      那时候的江辞正在查府内细作,为阻止细作向外传递消息费尽心思,正是敏感时期,高溪川看似天真,打着感情旗号三番四次要求入府的行为实在不能不深思。

      江辞确实把高溪川当弟弟当亲人,然而亲人不会背叛么?

      后来的泰和楼毒虾与伶凤山遇刺两件事次次都有高溪川的身影。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做得如此明显,还不是仗着他们两人的幼年情谊,并算准他会死在伶凤山上。

      江辞不会因私废公,幼年情谊无法蒙蔽他的双眼。

      前有高溪川改道,后有项苹引路,一环扣一环,幕后的人做了十足周全准备,要把他的命留在伶凤山。

      要不是云符玉身后的人相助,他恐怕真的死了。

      江辞哂笑一声,盯着云符玉。

      他不傻,他和高溪川先后落崖,他浑身只有剑伤,高溪川仅伤一条腿,项苹死因不明,而最后站在崖上的人看起来毫发无伤。

      要不是江辞给云符玉输过内力知道他经脉内没有内劲,他定然怀疑云符玉是武林高手。

      现在他只能推测云符玉的背后有个非常厉害的势力,其中有人武功极其高强,轻功厉害到能够把他们安然无恙带下悬崖那种。

      这样的势力不好查。与其自己查,江辞更希望从云符玉这里亲口得到答案。

      江辞说:“我送了他一份栗子糕,和他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栗子糕不是拯救江辞的良药,是毒。

      他倾身抱住云符玉,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嗅着云符玉身上淡淡的不知名香味。

      在天道的注视下,云符玉侧头,听见耳边传来暗哑、断续的声音。

      “我……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云符玉是我第一次写傻白甜你们信吗?!
    ——
    天道:“魔君,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是你情敌。”
    云符玉:“呵。”拿起回风剑,“杀掉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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