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天下》君息

69、剖心

　　颓颓丧丧伊媚儿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柠檬宫，却在入门之际被人钳住手腕：
　　“这么晚才回来？跟我的女人就那么好聊？”
　　是蚀月。
　　“你放开！”伊媚儿甩开蚀月的手，怒瞪着他：
　　“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怎么？怪我霸占了你女人的时间？现在她得空了，想你的紧，你去找她啊！”伊媚儿心里酸酸的冲蚀月大吼，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她心中的郁结。
　　“你吃醋了？”蚀月还有点儿高兴
　　“蚀月”第一次，伊媚儿叫他的名字，眼神极为认真：“你爱我吗？”
　　蚀月在伊媚儿这样的眼神下，一时竟说不出只是玩玩的调侃，因为她眼中的伤痛太重，重到他的胸口都闷闷的。
　　“爱你，我很爱你。”难得蚀月正常回答了伊媚儿的问题。
　　“那你他日称帝，会封我为皇后吗？”
　　蚀月犹豫了，“媚儿”第一次，蚀月也似明月那般唤她：“我与秋雅自幼便有婚约，他日我荣登大宝，她该为我的元后。”
　　伊媚儿自嘲的笑笑，再问：“那我呢？”
　　“我封你为贵妃如何？”
　　“你的第三个女人是谁？”索性摊开了，伊媚儿便一次性问完，他今日比较正常。
　　蚀月停顿一瞬，答道：“是秋悦，雅儿的孪生妹妹。”
　　伊媚儿震惊了：“你们也有婚约！”
　　“是也不是，此乃腐国密辛。
　　大家都以为腐国的圣女只有秋雅，却不知圣女实为两人，我既娶了秋雅，那秋悦自是一并要娶回的，既然她二人同为圣女，没理由我娶一人而弃一人的道理。”
　　“秋悦？她也甘愿与秋雅一同嫁给你吗？”
　　“婚约便是如此定下，她愿与不愿都要嫁。”
　　“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蚀日今晚格外有耐心。
　　“你爱她们吗？”
　　蚀月皱眉：“媚儿，你又何必自寻烦恼，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吗，为何非要逼我要一个答案？”
　　“回答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爱到底有多重。”
　　蚀月叹一口气，重视伊媚儿的目光：
　　“她们二人从小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腐国的公主，月国的祭祀自是才貌双全，身份高贵仪容端庄，我几乎挑不出她们身上的缺点，她们是尊贵的公主，在天下都享有美名，作为女人，妻子，她们几乎拿到满分。
　　男人看女人，无非就是容貌出身，她们高洁美丽，出身尊贵，与我有从小长大的情宜，我看着她们如妹妹般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喜欢宠爱自是不提，但爱这个字，用在我与她们之间却并不合适。
　　我看着她们长大，爱护之心更多于男女情意，她们为妻，我自是满意，可心动却又少了那么一些感觉，她们为皇室茗品，精雕细琢，太过完美无暇，像极了摆在我房中贵重的珍品，我虽然喜欢，但也只是看着赏心悦目罢了。”
　　“所以？你不爱她们，还非要娶了她们，哪怕她们将来就只是你后宫的一个摆设！”伊媚儿更愤怒了。
　　“媚儿，皇室向来如此，婚姻岂由自己做主，不过是利益的牵绊罢了。”
　　“可你为什么爱我？我们不过也只有一面之缘，而我长的既不精致又不美艳，可笑的身材还多次遭到你的嘲讽，你究竟爱我什么？又从何爱起？”
　　“我们的过去，难道你真的都忘了？”
　　“忘了。”
　　“媚儿，你9岁我来到柠檬国，一身狼狈，满身坎坷，是你父皇救了我，收留我，为我立下一片遮风挡雨的天地，我痛失至亲，是你小小一团整日跟在我的身后，明月哥哥，明月哥哥不停的纠缠着我，让我暂时忘记了背井离乡，痛失至亲的伤痛，你天真顽皮，性格开朗，成为我灰暗人生中的一道光，给我心如死灰的人生注入一丝生机，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光，但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只有你一直陪着我，你是我心底最后的柔软......”
　　突然蚀月画风一转：“可我14岁生晨那日，一场大火夺去了我的性命，若非明月宫主的到来，我此时早已烟消云散，国仇家恨，己身之仇都关闭了我的五感，我强迫自己夺下这一丝生机，希望有朝一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可明月宫主太强大了，我并不能完全掌控于他，他让我的肉身不死，可我必须让出所有的控制权，我又如何能够甘心，所以我......，蚀月眼中的银光闪烁，那银色的瞳孔与眼白几乎融为一体，之后种种不过是向死而生......
　　而你，也终将成为我复仇之路上的祭品，柠檬公主，伊媚儿，夺你的初吻，略你的初夜，不过是些必须的仪式，我必须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才能将这场复仇有所开端，可这并不能抹灭我对你的感觉，就算将来有一天我可能会亲手杀了你，但也不能抹杀我爱你的事实，你当我明月是何人？女人我何时会缺，天下间的女人，我若勾勾手指，皆会前仆后继，何来强迫，何用强迫，可对你，我确实心急了些，那日见你孤身一人，本是想逗弄一番，孰料却被你吸引，你的柔软，身上的温度都让我贪恋，我才会情不自禁强吻了你，你知道我有多贪恋你的吻吗？
　　我日日思念，你却心中只有他人，我的修练之术自是暗无天日，情绪难以自控，暴戾也非我之所愿，那日强迫了你，只因你身上的光芒太盛，让我飞蛾扑火，我才会着了魔般占有了你，可我又多欣喜自己的暴戾难以掌控，这种方式能让我如此快速的得到你的身子，即便浅尝辄止又如何，我终究是得到了你。
　　明月宫主毅力强大，所以我才用隐月的身体骗你，总归做的人都是我，隐月的身体更好控制，我一时没思虑太多，那晚才用隐月的身体又要了你，你恼我恨我，我不也让你打了出气？
　　你爱明月哥哥，可我就是你的明月哥哥，为何你一定要分的那么清楚？”
　　伊媚儿惨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