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终有时》一只红菱

14、突遭暗算

　　乔暗雨和谢青柔两人在溪水里一番嬉闹，全身湿透，并肩躺下晒太阳。一晃已经是正午，两人肚子打鼓，就一起原路返回。
　　两个人说说笑笑，刚走到谷外牌匾下，就看到秦梦楚贴身小厮急急赶来。一见到乔暗雨，立刻跑上来抓住他的袖子，哑着嗓子说。
　　“乔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出事了。”
　　乔暗雨一听，大惊失色，立刻三两个箭步窜了出去。

　　来到秦梦楚寝室外，乔暗雨看到谢青云等人表情凝重的站在门外，看到他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叹气。乔暗雨心跳急促，几乎跳出喉口，抖着肩膀推开 房门。
　　屋内，瞿莫言、江南易及一众徒弟站在秦梦楚塌前，表情悲痛，其中一些弟子更是呼天抢地，难以自持。乔暗雨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拔腿快步走到秦梦楚身旁，大叫一声，“师父——”，跪在地上。
　　只见，秦梦楚双目紧闭，脸色死灰，气息全无。
　　乔暗雨一时无法接受，大哭道。
　　“师父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师父你醒醒啊——”
　　一旁的江南易亦心情沉痛，低下身扶他起来，说道。
　　“早上，师父一个人在诊室遭人暗算，虽然大师兄及时赶到，但是对方身手了得，师父还是……”
　　说着，江南易哽咽了起来，实在说不下去。
　　乔暗雨激动万分，大叫。
　　“怎么可能？师父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就这么被人害了？大师兄呢？大师兄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师父？我要见大师兄？”
　　江南易立刻拉住他，想让他坐下来稍作冷静。
　　一旁静立多时的肖寒女，见乔暗雨激烈的拧着身子，江南易几乎无法钳制住她，便上前含着泪解释道。
　　“小师弟，你莫要太多激动，小心伤了身子。大师兄自己也身受重伤，现在还没醒。等他醒来，我们一问便知。”
　　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话的当口，门口传来低低喘咳声。项怀书一脸苍白，气若犹虚的瘫坐在轮椅里被人推了进来，容蓉则一脸担忧扶着肚子站在他身侧。

　　项怀书进来后，看到一屋子人呜咽纷纷，又见乔暗雨情绪激动，也不禁红了眼睛，颤声说道。
　　“都怪我，我无能，我不能救下师父，让师父妄死，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说着，也是情绪激动，难以自控，到最后竟然咳出血来。吓得容蓉花容失色，不顾肚子跪下来替他擦血，眼睛里留出泪来。
　　一旁的肖寒女立刻上前，左手掐着他的脉门，右手迅速在他左肺之下施了一针。不多时，江南易气喘也平息了一些。
　　“大师兄，你受了内伤，又逢喘鸣之症复发，不可太过激动。”
　　项怀书听后，微微扼首，靠在椅子上努力平息自己的阻滞之气。

　　“大师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杀了师父？”
　　乔暗雨见项怀书已经缓过气来，浓眉紧蹙，问道。
　　项怀书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今早，我去师父诊室与师父讨论炼狱宫杀人之事，谁料一进门就看到师父与几名黑衣紫披风的蒙面人大打出手。可惜我学艺不精，师父他老人家就这么……”
　　话到此处，又哽咽住。
　　乔暗雨听了，眼里升起熊熊怒火，青筋崩起，咬牙切齿，仰天大喊。
　　“炼狱宫，我乔暗雨与你们誓不两立。”复又转过身，低下头，对着秦梦楚的尸体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暗雨必会为你报仇雪恨。”
　　说话间，悲愤之色，溢于言表。
　　项怀书见乔暗雨如此激动，抬起手，拍拍他的腰背，安慰道。
　　“四师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师父讨回公道。”
　　转而，稍作镇静，转过头对着肖寒女，继续说道。
　　“其实，师父前几日已经写下遗书。他老人家临死之前，交给怀书，希望能在死后转交给小师妹。”
　　说着，项怀书从怀中掏出一封带血信褶递给肖寒女。
　　肖寒女大惊，接过信，立刻拆开，展信阅读。

　　“寒儿：
　　当看此信，想必师叔已奔赴黄泉。寒儿莫要为师叔难过，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皆为上天注定，是我咎由自取。
　　……”

　　肖寒女看到此，震惊不已，立刻接着看下去。看完之后，面色惨白，不带一丝血色，踉跄几步跌在江南易怀里，晕了过去。
　　江南易大叫一声，“寒儿——”赶快扶她坐下。肖寒女这才悠悠转醒。目光茫然，好像丢了魂魄。
　　一旁的容蓉赶快拾起掉在地上的信纸，展信一看，也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