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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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前一天夜，哥谭，小巷。
“海伍德少爷。”
正在昏暗的巷子里借着灯光寻找什么的独臂男人身体一僵。
“谁？”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已经开始做出戒备的姿态。
海伍德？有多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姓了。
“是我，老威尔。”发声的探子从暗处走出来，他的右手里拿着一个小瓶。“您见我，我之前在艾尔西少爷手下做事。”
艾尔西少爷。一号眼神一暗，全世界估计就他那个傻子自己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人人都知道他是奥利尔·艾尔西。
“你是为了他而来。”一号陈述着老威尔来的目的。
“是的，艾尔西少爷受了重伤，这是老家主给少爷的药，我想请您带给他。”老威尔恭敬地把药放在手心。
一号，即威廉·海伍德，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瓶药，如果他接过这瓶药，那个蠢货就会醒过来，而不是躺在那生命体征渐渐衰弱。
但是，他怎么能代替他死去的亲人原谅他。如果没有奥...艾尔西，他的家人怎么会被来追杀艾尔西的人灭口。
可是，那个蠢货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他需要他的陪伴吗？他不需要他为他挡刀，不需要……
空气中一时凝滞，只听得老鼠顺着墙角吱吱地寻觅实物的声音。
老威尔稳稳保持举着药的动作，一动不动。
海伍德动了，他走了过去，快速地把药拿走，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会救他。”风中留下海伍德低沉的声音。
“谢谢您。”老威尔深深地低下头。那些尘封的旧事，就像一张用复杂和纠结编织而成的网，找不到源头，也看不见结尾。事情远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又远比看起来单纯一些。
艾尔西和海伍德的命运，注定交织在一起。
十五年前，威廉·海伍德和奥利尔·艾尔西还只是两个半大少年，优越的出身让他们在同一个圈子相遇，对于那些虚伪的厌恶又让他们在宴会的角落相识，过于契合的三观，让当时懵懂的他们陷入了被当时所禁止的爱情旋涡。
原本，他们可能会隐藏着这段关系成长，继承家业，娶妻生子，继续维持着地下关系，反正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情。
但是，一场针对于艾尔西家族的屠杀波及到了海伍德。那天晚上，艾尔西正在海伍德家里做客。
然后，就是破碎的身体、溅起的血液、死不瞑目的家人。艾尔西把海伍德藏了起来，但是他却不见了身影。
当海伍德第二天从昏迷里醒来，他走出密室，看见了自己至亲的亲人们的尸体，他爆发了。
威廉·海伍德从此不再是骄傲的海伍德家小少爷，他成为了一个无名之人，疲劳地在哥谭暗巷里穿梭，他拥有的特殊能力让他在黑暗之界有了立身的资本。
威廉一度以为艾尔西死了。他恨艾尔西，但是他也知道这并非艾尔西的错，威廉也恨自己，没能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有一天，一个笑得一脸傻样的金发大个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装作没有识破他的伪装，自欺欺人地和他相处至今。
“信徒。”如果有人看见威廉的神态，一定会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他的眼睛已经被复仇的阴霾所淹没。
十五年前，它杀了他和艾尔西的家人，十五年后，它又出现了，不过显然，它并没有认出他们来。
夜已深。
本部的病房里灯光熄灭了。
“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睡下去当个猪吗。”威廉身上还带着夜晚的湿气和寒冷，他站在奥利尔的床边，因为失去一只手臂身体微微有些侧歪。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奥利尔苍白而平静的睡颜。在他面前，八号一直是一副欠揍的嬉皮笑脸或者毒舌的样子，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脆弱放在威廉面前。
“你以为自己身强力壮，学了几年武术就敢挡在我面前了？”
“我们到底谁是那个有超能力的人？”
“你可能是有超厚脸皮能力。”
高大的男人站在那，竟然显得有些佝偻，他的背微微弯曲着。
“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吗？”他低声嘲讽，“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一个亲吻？”
说完，威廉的嘴角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轻扬了一下。
他抬起手，用牙把瓶塞拔了出来，一股清香从里面飘了出来，威廉皱着眉头看了看昏迷的奥利尔，又看了看自己的一只手。
“啧。”
他仰头把药倒进了自己嘴里，幸亏只有一小瓶，和一口水的量差不多。
威廉弯下腰，把小瓶放在床上，空出来的手捏住了奥利尔的脸，把自己的唇印在了由于他的动作的奥利尔微张的唇上。
药被一点点推进男人的嘴里，清香残留在威廉的齿间，他舔了舔自己的上齿，直起了身子。
他神色莫测地站在床边看着奥利尔，挡住光线的身影在奥利尔床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良久，威廉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麻的腿，走出病房。
空空的走廊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倚在墙壁上，听见一号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十一？”一号表情微微一动。
十一侧过脸，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恨它们吧。那些戴着面具的狂热信徒，”年轻男人笑了一声，“哦，忘记了它们不是人，那些怪物。”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加入组织之前，自己有势力。”十一低声说，“我也有。”
“监督者大人不一定会去和法庭对上，但是我必须复仇。”十一号虽然把自己知道的资料都交给了监督者，但是他并不认为监督者会选择去和圣礼对抗。
那是一个恐怖的存在，组织去面对他们，无疑是死路一条。但是他，就算死也要带上圣礼。
“我是盖伊·昆。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幸存的人，如果你愿意，就加入我们，威廉·海伍德。”十一号平静地说出了一号埋藏多年的秘密。
当年那场“大清洗”，受害的不止艾尔西家族。
“我认为，布里奇斯大人会选择与圣礼为敌。”一号没有拒绝，也没有说接受。十一号的姓氏已经足以让他知道他的诚意。
“克里斯·韦恩对于大人来说比你我想象中更为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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