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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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街上的人便更少了。
路边年久失修的灯，一闪一闪地贡献着它最后的力量，却为这夜晚，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唰——”地上的沾湿落叶不知被谁的匆忙的脚步带起，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又伏在了泥泞的路上。
几个路人或拉紧了自己的帽子，或步履匆匆地走过。路边一栋破旧的楼的窗户里的灯闪了闪，里面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在街头游荡的人似乎在不经意间转变了步伐的方向。
“笃笃”隐藏在楼里的一扇暗门被人敲响。
“嘎吱——”门开了一条缝。
“什么事。”里面传来一个老人枯朽嘶哑的声音。
“少爷出事了。”外面的男人低声恭敬地说道。
“进来。”
男人走进房屋，里面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老人的全貌。一个只有一只手臂，身形佝偻但能看出其年轻时高大身材的老人。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与他那枯萎如老树一样的身体产生极大地反差。“说。”
“奥利尔少爷对上了圣礼的人。”负责来传递消息的男人只是一个探子，面对老人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有些抵挡不住，冷汗顺着脸侧开始向下划。“少爷替他的那位搭档挡了一刀，腹部受到了贯穿伤，之前遗留的暗伤还没痊愈，如果没有特效药的话，少爷很可能就。”探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老人。
“他怎么会对上圣礼的人？”老人皱着眉头，质问道。
“少爷所在的那个组织向他们下发了袭击韦恩家长子的任务，可能是因为这个任务被圣礼的人盯上了。”
“可能？”老人重复了一遍。
“我们对圣礼的了解太少，不足以明确他们的目的。”男人的瞳孔紧缩，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把药带给那个组织，要治赶紧治。”老人打开抽屉，摸出一个药瓶，扔给探子。
“给他说，下次再受伤，就赶紧滚回来，别在外面给我们家丢脸，复仇这件事还轮不上他这个小辈来做，我们这群人还没死。”
“是。”
“还有那个姓海伍德的小子，他要乐意就带回来。”老人眼里似乎有些疲惫，“圣礼现在还不是他们这种小组织能对的上的势力，你警告他们一次吧。”
就当是为救了他那不省心的侄子的一命，老人挥挥手，让探子出去。
“八号的情况？”一号被医生粗暴而快速的手法搞得一头冷汗，但还没忘问出他想问的问题。
“死不了。”医生翻了个白眼，“你先担心下你这条胳膊保不保得住吧。”
“他有暗伤。”一号闭上眼睛，没去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臂。
那一刀穿透了八号的身体，他也被对方的狙击手打伤了左臂，如果不是八号发现了对方的位置，他在最后一刻控制住狙击手改变方向，那枪就不只是搅碎他的胳膊的骨头，而是他的脑子了。
“监督者来了。”十一加快了缝合的速度，分出心思告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一号。
话音落下，刚听到十一的话的一号一抬眼就对上了迈进医疗室的监督者的视线。
“大人。”
“行了，废话少说。”桑德拉皱着眉头，“说说吧，具体什么情况。”
“我的资料被泄露了，对方想要我归顺于他们所在的组织，我们起了冲突，八号为了掩护我被重伤。对方有一个用刀的武者和一个狙击手，武者的近身格斗水平很高，和总部的武堂可以媲美。”
“归顺？”桑德拉冷笑了一声，还有泄露资料，看来那所谓的时刻监视还有点真实性。
“对方的其他特征，有没有报出他们的名称？”
“装备先进，自愈能力极强。”一号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与我之前听说过的一些人有些相似。”
“信徒。”十一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停下收尾了手里的动作。
“哦？你知道这个？”
“是的，监督者。”十一号直起身子，看向桑德拉，“圣礼，存在于哥谭背后的超级势力，我的父母就是死于一场由他们策划的“意外”之中。”
十一号眼镜后的灰眸中压抑着仇恨的火焰，“他们将哥谭当做他们手中玩物，可以随意处理其中人的生命。”
“我知道了。”桑德拉安抚地拍了拍十一，“明天我希望看见你们一人一份报告出现在我的桌子上。”
“今晚好好休息。”
韦恩庄园
“玛莎，”托马斯把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妻子，“你看一下。”
“这是什么？”玛莎打开这信封，上面是用标准印刷体打印出来的内容。
她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完，眉头轻皱，“确定是hope组织送过来的？”
“是的，而且是由他们那边的高层送过来的，你怎么看？”托马斯揉了揉额角，这都是什么事情？
“你以前查到的资料里，提到过他们组织里也有从实验室里的逃出来的人吗？”
信里提到的事情有理有据，他们一时也无法做出判断。如果按照他们说的是友方，那为什么现在才和他们通信，这大半个月的交手，双方都损失了不少，尤其是他们组织。
“收到这封信后我就去确认了，那个实验室的实验体资料并不完整，信里提到的人无法确定是不是。”托马斯的话没有说完。
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询问克里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让他们的孩子去回想那些记忆，作为父母，他们没有办法做到。
“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和他们交涉一下。”玛莎再次把信的内容扫了一遍。“克里斯已经醒过来了，身体检查也没有异样。”
“好。”
克里斯静静地站在走廊里，手里摩擦着小布鲁斯送给他的挂饰，夜风将尽头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吹得微动，少年眼眸里落进了一窗星空，金色里面是银色的星光闪动。
书房的门开了。少年的视线转了过去。
“爸爸、妈妈。”
“克里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上床，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玛莎关切地说。
“那个组织，”克里斯说，“他们没有恶意。”
“你怎么会知道？”玛莎惊讶地说，她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丈夫的胳膊。“他们已经和你接触过了？”
“是的。”克里斯说，“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会让你们这么担心。”少年低垂着眼睛，抿紧了嘴，好像在等待着责备。
“傻孩子，”玛莎走了过去，把克里斯拥入自己的怀里，“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托马斯也把手放在了妻子和儿子身上，三个人相拥着，“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我们是你的父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第一次被父母这么亲密地对待的克里斯僵直了身子，“啊。”他应道，“他们组织里有和我一样的人，我们认识，所以才会接触。”克里斯低声解释道，就像和桑德拉约定的一样，没有说出她的身份，不让韦恩夫妇为难。
“你……”玛莎和托马斯惊讶地放开克里斯，他们对视一眼，托马斯问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克里斯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我可以接受那些，你们不用担心我。”
夫妇二人对上克里斯信任的目光，内心一时百味掺杂。“如果感到难受，就和我们说，嗯？”玛莎轻柔地拍了拍孩子还瘦削的肩膀，他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嗯，我会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可以看出来高兴的表情，他柔和了眉眼，有些腼腆地轻抿着嘴，
“去睡觉吧？克里斯。”
“晚安，爸爸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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