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行》李大雄

16、第十四章 能仁寺的传说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天高云淡的素秋时节，万山逶迤于足下，一水洪峰踏过，站在白云山之巅，看秋风落叶如一片片迭落的时光，观风起云涌如天地间匆匆的过客。
　　校运会结束后，我和赵雅算是完成了本学期的一个目标，像是卸掉了一个包袱一样，我们都觉得轻松多了。由于要进行长跑训练，我和赵雅很久没去爬白云山了，所以我们决定去爬白云山，去看看清水潭，赵雅很挂念清水潭里的小鱼。
　　还是相约在图书馆门前，不同的是，赵雅已经成为我的女朋友了。想到这里，我开心的笑了。
　　“你笑什么？”赵雅问。
　　“没，我笑了吗？”我否认道。
　　“笑了，嘴角上扬，皱纹绽开，笑的不太雅观。”赵雅揶揄我说。
　　“你笑的最好看了，牙齿洁白，酒窝迷人，要不你笑一个迷一迷我？”我开始放肆了。
　　“讨厌啦，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油嘴滑舌了。”赵雅娇羞着说。
　　谈恋爱说情话，可能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我这么腼腆的一个人，谈恋爱后变的油嘴滑舌，油腔滑调，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变坏了。
　　我们就这样一边爬着山一边逗着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悬崖边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左边是一个三四米高的悬崖，悬崖下面全是巨大的乱石；右边是沿着陡峭的山坡而生的茂密的荆棘丛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每次来到这里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紧跟在我后面的赵雅撞到了我的背上。
　　“怎么了？”赵雅问。
　　我恐惧的指了指前面。
　　只见前面的小路上横躺着一条粗大的蛇，这条蛇全身乌黑，头钻进荆棘丛里，尾巴和下半身横在小路上，尾巴粗大滚圆，越往上越大，估计蛇的身体有手臂大小。
　　我和赵雅吓的不敢动弹，屏住呼吸，空气似乎凝结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心里盘算着。往上都是荆棘丛，再说蛇的头也在那里，此路不通；往下是悬崖，从三四米高的悬崖跳下非死即伤，况且悬崖下全是乱石，此路也不通。
　　周围环境顿时杀机四伏，险象环生，我很害怕蛇发现了我们然后一口咬过来。
　　我平生最怕蛇，后面还有一个女朋友需要我保护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后退。
　　于是我推着赵雅吓的僵硬的身体轻轻的往后退。
　　艰难的退了一步后，我们停下来，看看蛇的反应。
　　幸好蛇对我们的后退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们又后退了一步，再停下来看看蛇的反应。
　　蛇对于我们的后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们又轻轻的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们和蛇的距离拉远了，我看蛇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猛然转身，轻轻对赵雅说:“快跑。”
　　赵雅瞬间醒悟过来，一转身，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跑下山。
　　跑到山下我们才停下来，赵雅惊魂未定的问:“我们安全了吗？”
　　我扭过头看了看，说:“我们安全了！”
　　赵雅这才放心下来，笑着说:“我们刚才跑的有多快？”
　　我说:“很快，估计能破世界记录。”
　　“那可惜了，比赛的时候怎么没见我们跑那么快？比赛的时候如果跑这么快我们就拿第一了。”赵雅可惜的说。
　　“没事，等下一年运动会的时候我们再参加，到时候我放条蛇在你后面。”我开玩笑的说。
　　“下一年？下一年我们不知道在哪上班啦。”赵雅笑着说。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人都是逼出来的，当你说你没办法或者办不到的时候，可能你被逼的不够紧。”我所有所悟的说。
　　“好了，哲学家，我们现在怎么办？”赵雅问我。
　　“什么怎么办？我们不回宿舍吗？”我说。
　　“不回去，我想上山，我想看看我放养在清水潭里的三斑鱼。还有没有路上山？”赵雅问道。
　　我迟疑的说:“有是有，不过那条路更难走，而且要经过一片坟墓地，我走过一次就不敢走了。”
　　“那我们就走这条路吧。”赵雅说完，就拉着我走了。
　　赵雅是那种设定了目标就非完成不可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我只有在前面带路了。
　　另一条路比想象中的要难走。因为基本上没人走，以前的路已经长满了草，只能隐隐约约的从杂草的空隙中看出以前是条路。
　　更困难的是，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云山管理局建了一道长长的墙，我们要继续前进就必须越过这道墙。
　　我和赵雅站在墙下，徘徊不前。
　　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这道墙可以越过去吗？”赵雅看着墙问。
　　我看着墙和墙旁边的大树，比划了一下，说:“可以，我们先爬上那棵树，再爬上那个树枝，然后从树枝上落到墙上去，再爬到墙另一边的那棵树，从那棵树爬下去。”
　　赵雅看了看，说:“这方法可行，走吧。”
　　于是我们开始爬树。
　　爬树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三两下就窜了上去了，直把赵雅看的目瞪口呆。
　　“你是属猴的吗？”赵雅难于置信的问。
　　我往下一看，赵雅还在树头那爬呀爬，就是爬不上来。
　　我哑然失笑，对赵雅说:“嘿，美女，需要哥哥帮忙吗？”
　　赵雅朝我招招手，说:“快下来拉我。”
　　于是我又下去，拉着赵雅的手，指导她脚应该踩哪里，应该怎么样用力。在用了洪荒之力后，终于把赵雅拉上来了。我们又慢慢的爬到了这棵树伸到墙上去的树枝上，估计小时候没爬过树，赵雅吓的不敢动。于是我只能一边鼓励赵雅，一边扶着赵雅慢慢的从树枝上下来，又爬到了墙里面的一棵树，我拉着赵雅的手慢慢爬了下去。
　　“终于越过墙了。”赵雅拍了拍手中的泥土，高兴的说。
　　我低头不语，我知道挑战才刚刚开始。我用手指了指，示意赵雅往周围看。
　　赵雅一看，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周围全部都是坟墓！
　　想起赵雅要走这条路时的坚决，再看看赵雅现在的表情，估计她是有心里准备，但是却没想到现实比想象中的更恶劣吧。
　　现实击穿了她脆弱的心理，她紧紧的抱住我。
　　虽然我心里也很害怕，但这个时候却是我塑造英勇威武的高大光辉形象的好机会，于是我装的很坦然，拍拍赵雅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走吧。”
　　其实我的心怕的在颤抖，心里只有一句话:快点离开这里。
　　于是我们快速的迈开步子走。
　　这里根本没有路，只是一片山坡，长满了高高的杂草，周围布满了坟墓。山坡上面大概七米左右才有一条路。
　　我们谁也没说话，开始爬这道山坡。
　　因为没有路，我们得手里抓着这些杂草，脚里踩着这些杂草上去。
　　我在后面顶着赵雅，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奋力往上爬。
　　近了，近了，我们爬上去了，小路就在眼前。
　　我一用力，把赵雅顶上了小路。可没想到用力过猛，我的脚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一直滚到我们开始的地方。
　　周围到处都是坟墓，赵雅在上面惊慌的喊:“快上来！”
　　我心里那个害怕呀，顾不上摔坏了没有，一轱辘爬起来就飞快的往上爬。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不用顶着赵雅轻松了很多，还是心里害怕激发了潜能，反正我一下子就蹿上去了。
　　赵雅用力的抱着我。
　　“你担心我？”我问。
　　赵雅在我怀里点点头。
　　我笑了。这一摔，值了！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到了我们的清水潭。
　　我们俩依偎在清水潭边，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像以前一样，我们脱了鞋袜，把脚泡在清凉的潭水里。
　　“怎么看不到鱼？”赵雅温柔的说，声音都快把人融化了。
　　“它们在睡觉。”我说。
　　“瞎说，你以为它们都像你那么懒啊。”赵雅说。
　　“我掉下去又爬上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把我抱的那么紧？”我问。
　　“我担心你，我怕你会……”赵雅说不下去了。
　　我抱住赵雅，对赵雅说:“放心吧，我命大着呢！”
　　“我爸爸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所以我妈妈才会抑郁而终。你会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吗？”赵雅把头抬起来，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问。
　　我坚定的说:“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除非你离开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
　　“毋庸置疑！”
　　赵雅把我抱的更紧了。
　　“看，彩虹出现了。”我指着彩虹对赵雅说。
　　彩虹又出现了，有一群小鱼围绕在彩虹间耍闹嬉戏。
　　“这不是你放养的小鱼吗？你看，它们游的多开心啊！”我指着小鱼开心的对赵雅说。
　　赵雅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由于心有余悸，我们不敢从小路回去了，于是改走大路。
　　所谓的大路就是白云山管理局从山脚下打到摩星岭上的水泥路，这条路人工风景很多，爬白云山的人基本上都是走这条路。
　　从清水潭出来，沿着小路走十分钟左右，就到大路了。
　　从小路走到大路，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杂草丛生。大路的另一边是一个大牌坊，上面写着“佛境”两字，那是能仁寺。
　　“你进过能仁寺吗？”赵雅看着能仁寺问。
　　“进过一次，不过是晚上进去的。”
　　“干嘛晚上进去？”赵雅问。
　　“因为晚上不用钱。”我说。能仁寺是要门票的，但到了晚上卖票的人已经下班了，这时候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你……真是对你无语。游了这么多次白云山，我还没进过能仁寺呢，我们进去看看吧，你放心，我来买票。”赵雅说着就拉着我去能仁寺门口旁边的售票处买票。
　　买票进了白云山后，还有两个地方进去要另外买票的，一个是摩星岭，另一个就是能仁寺。对于我这样的穷学生来说，除非风景独特，否则是不轻易买票进去的。
　　这次当然是我买票，和女生约会，我怎么能让女生出钱呢。
　　能仁寺坐落在白云山的半山腰，依山而建，绿树成荫，环境清幽，有近两百年的历史，是一座有名的佛教古刹。
　　“你知道能仁寺的传说吗？”我故作玄虚的问赵雅。
　　“什么传说？”赵雅问。
　　又到了我发挥我“博学多才”的高大形象的时间了，于是我天花乱坠的向赵雅讲述白云山能仁寺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白云山脚有个小村庄，叫金贵村，村里住着一个青年人叫郑安期。他的父亲早已去世，只有一个年老的母亲，母子相依为命。因为郑安期幼年曾跟随父亲行医，学得一点医药知识，所以便在村前开了一间小店，摆卖生草药，兼替村人治病。他家里虽然贫困，但富有同情心，穷苦的人来看病，不但不收诊金，连药费也减免，因此深得当地村民的爱戴。有一年，白云山一带发生一种流行病。得病的人首先怕冷，接着发高烧，如果救治不及时，就会抽筋昏迷，直至死亡。郑安期翻尽医书，试用各种药物，都没有见效，眼见一个个乡亲痛苦□□，悲惨死去，他心如刀割，焦躁万分。一天深夜，郑安期为乡亲们看病回家，母亲见他神色憔悴，满面愁容，便问他近日治病的情况。郑安期唉声叹气，便把流行病越来越严重的情况告诉她。母亲听了，也连声叹息。她想了一阵，恍然大悟似的说：“早年听你父亲说过，医治这种流行病，最好用九节菖蒲，可是这种药不容易找呀！”郑安期经母亲这一说，好像在黑暗中忽然见到一丝光明，连忙问道：“那九节菖蒲的形状是怎样的，它生长在什么地方呢？”母亲说：“听说它叶瓣如兰，茎分九节，身似匙柄，有股清逸的幽香，偏偏生长在高山大岭的悬崖峭壁上面。这种药物真难找呀，你父亲找了一辈子也没有找到，你也不必妄想了！”郑安期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他心里想：“不！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九节菖蒲，好把乡亲的病治好！”第二天，郑安期安排好母亲的生活，便背起竹筐，拿着锄头，出门去了。去哪里找呢？他想，白云山最近，应先到白云山寻找。白云山古木参天，白云环绕，流水淙淙，百鸟喧鸣，对于这一切，郑安期都无心观赏，他一心想着的，是把九节菖蒲找到手。他不停地在山上寻找，专向那些从未到过的悬崖峭壁爬去。尖锐的岩石割损了他的脚，锋利的荆棘划破了他的手，他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他由白云山的西边走到东边，已经找了将近一天了，连九节菖蒲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夕阳西下，暮色沉沉，郑安期感到失望了。他在崖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来，到这时候他才感到汗水湿透衣服，肚子饿得咕咕叫，全身疲倦无力。就在这时候，忽然微风吹过，送来阵阵香气。这种香气比兰花清新，比玫瑰馥郁，使他精神一振。他立即站起来，沿着香味寻找。终于发现悬崖下二、三丈的地方，长着一棵像兰花似的植物。他往花的茎上一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个节，这正是九节菖蒲！刹时，郑安期高兴得跳了起来。郑安期立即过去，试着伸手去摘，但它生得很低，无法扳着。他想寻路下去，但悬崖峭壁，无路可通。看着这宝物在眼皮下面而采摘不到，他急得直跺脚。这时，他忽然发现一块岩石下，有一藤蔓植物伏地而生，便灵机一动，当即把它采集起来，扭成一股绳子那样，一头捆住岩石，一头垂落悬崖，然后自己攀着藤蔓，坠下悬崖，爬近九节菖蒲，小心翼翼地把它采摘下来。他用嘴把菖蒲咬着，用双手攀着藤蔓，想爬上崖顶。忽闻“辟拍”一声，藤蔓突然折断，郑安期跌下悬崖。正在危急的时刻，崖下升起一朵白云，顷刻间变成一只仙鹤，把郑安期稳稳托着，然后背着他飘然而去，传说他羽化成仙了。为了纪念郑安期，人们就把他坠崖的地方称为郑仙崖，把那条小溪涧，称为蒲涧，并在那里建了一座寺庙，称为能仁寺，供人们拜祭。
　　我天花乱坠的一通胡吹乱侃，本以为赵雅会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没想到赵雅疑惑的看着我，问:“你确定这是能仁寺的传说？”
　　赵雅的问题问的我的心里发毛，我结结巴巴的说:“是，肯定是能仁寺。”
　　“可我怎么听说这是蒲涧寺的传说？”赵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原来赵雅知道啊，我脸红的。这就是蒲涧寺的传说，只不过我把蒲涧寺的传说套在了能仁寺上。
　　“小伙子，还是需要多学习呀！”赵雅拍拍我的肩膀说。
　　“向赵雅同志学习！”牛皮被揭穿了，真丢脸啊。
　　进了牌坊大门，拾级而上，就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放生池。放生池的另一边有一个大石壁，石壁上草书了一个大字，很是显眼，我和赵雅饶有兴致的前去观看。
　　以前来的时候因为是天黑，所以这个大字看不懂，现在看到了刻在大字旁边的小字介绍之后，才明白这是一个“虎”字，为清朝时抗法英雄刘永福所书。
　　“原来是偶像写的字，怪不得写的这么遒劲有力。”我佩服的说。
　　刘永福，汉族客家人，广东钦州（今属广西）人，清末民初军事人物，原是反清的黑旗军将领，1883年率黑旗军参加中法战争，屡次大败法军，击毙了法国主将安邺、李威利及以下军官30多名。甲午战争期间，奉命赴台抗日，但最终失败。1895年5月25日台湾割让后，台湾民众公推当时的台湾巡抚唐景崧为台湾民主国总统，刘永福为大将军。但唐景崧因害怕倭寇而逃回内地，同年6月刘永福被公推为台湾民主国大总统，但他三拒总统印，以抗日盟主的身份继续领导台湾民众抗日，是我们中国最早的抗日英雄。
　　“看不出来哦，你还这么侠肝义胆啊。”
　　我们说着话，沿着石壁旁的石阶往上走，经过一道刻着“能仁古寺”的石门到达大雄宝殿，只见大雄宝殿的墙上写着四大大字:无尘境界，显得特别耀眼。大雄宝殿的屋顶上安放着几条龙，栩栩如生，威武霸气。
　　我们进殿，殿里有几尊佛像，很是和蔼可亲。我们一一参拜了佛像，走出佛殿，顿觉神清气爽，心灵似乎刚被洗涤干净了一样轻松自在。
　　整个能仁寺清幽宁静，只有淡淡的梵音在心中盘旋，天籁般的梵音似乎能把人的心灵洗净一般，只觉得人活得特别轻松，精神特别振奋。
　　寺旁有个石牌，上面写着唐朝惠能祖师的一首《菩提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看完这首偈语，我和赵雅都默默无语，似乎悟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悟到什么，心里空空落落的。
　　大雄宝殿旁还有棵连理树，树上挂满了彩绸。原来，据说在这里许愿会带来好运，情侣会很幸福。
　　“我们来许个愿吧。”我对赵雅说。
　　赵雅看着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的许下了愿望。
　　“佛祖啊，请你保佑赵雅这一辈子都能幸福、快乐！”我在心里默默的许下愿望。
　　“你许的是什么愿？”许愿完毕，我问赵雅。
　　“呵呵，不告诉你。你呢？”赵雅俏皮的说。
　　“哈哈，我也不告诉你。”我也俏皮的说。
　　我们这里的习俗，许下的愿望不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就不灵了。
　　大雄宝殿的不远处有一口泉，叫虎跑泉。我和赵雅在虎跑泉旁边的石头上坐着小憩。
　　虎跑泉上的风景和清水潭上的风景又有所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说清水潭是一株野花，苍虬壮丽，那虎跑泉就是一株家花，妩媚秀美。
　　我看着虎跑泉，突然想到了一个典故，就对赵雅说:“你知道你喜欢吃的白云猪手的来历吗？”
　　赵雅摇摇头。
　　我说:“这白云猪手据说和能仁寺有很大的关系呢。相传，能仁寺的一个和尚有一天想破戒偷吃猪手，煮好后刚好遇到主持经过，为了不被主持发现，这个和尚慌忙中将猪手倒进了虎跑泉里逃跑了。次日，这个和尚想起了这个猪手，于是就偷偷的跑到虎跑泉，把浸在虎跑泉里的猪手捞起来，发现猪手的味道非常美味。由于是在白云山里的水泡的，所以叫白云猪手。”
　　“哈哈，又是你编的吧，不错，编的像模像样的。”我说完，赵雅大笑不止。
　　“这次可不是我编的，是真的。民国时的几个大酒楼还专门雇了好多佣工从白云山挑虎跑泉的泉水回去做白云猪手呢。这些挑夫走街串巷的，当时广州人人皆知，广州府志里还有记载呢。”我说。
　　“你懂得真多。”看着赵雅一脸的佩服，我心里很有满足感。我擦了头上的汗，终于挽回一局了。
　　天色渐晚，我和赵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能仁寺。
　　在走出能仁寺大门牌坊的那一瞬间，看到大路上的熙熙人群，我突然觉得喧闹不已，这些嘈杂的声音让人的心灵不再安静。
　　牌坊内和牌坊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