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未曝光》与寻川

2、第2章 眼色

　　回顾我得成长历程，其实我作为一个gay觉醒的非常晚，到了大一的时候才算是确认了自己喜欢男生，也是一直到了大三我才慢慢地告诉寝室里的这些损友，很幸运他们并没有给我什么异样地眼光，只是平常开开玩笑，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受到影响，于是我也渐渐地放开了一些，只是偶尔还是会碰到一些小小的恶意，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同性恋这个称呼，可能是因为听起来有些病态的意思，虽然我知道相比大多人来说，我的确是少数的，在他们刊例的确感觉是一种特殊的病症，但我自己觉得我是很正常的，所以每当我看到有人自己直白的问我，或者说我这三个字的时候，我都会些那么不自在的感觉，我不知道这几个字背后是好奇的询问还是带着恶心的嫌恶，但是一切放在虚假的网络上我便也可以假装不在乎的样子。
　　纠结了几分钟。
　　“嗯，我是。”
　　“哦。”
　　之后就没了，我这边原以为对方还会说些什么，例如，“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吗？”“你们到底要怎么做的？”“啊？你不觉得恶心吗？”之类的问题，结果我直愣愣地看着他的头像便灰了下来。
　　这个事情我是觉得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成为了我的一个小小节点。
　　应该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吧，说不上来的什么原因，我也渐渐地开始少玩游戏了，每天基本上玩的不超过一个小时，当然也有偶然碰见他在线，也玩了几盘，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但也没有任何的进展，仔细想来，若不是因为之后我们的故事，这一件事情的确很容易被遗忘，说实话也真的让我忘记地差不多了。
　　那之后过了很久的时间，差不多有个半年多，因为临时有个工作，春节假期的前几天我被留在公司上班，同事什么都回去了，本就清冷的郊区一下子更显得空虚，当我晚上我一个人窝在暖和的房间外面的狂风呼啸着，我有些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游戏，他刚好在线，我邀请他游戏，我们一连打了好几局，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我已经有些困意，便问了一句“你还打吗？”
　　“嗯。”
　　“还不睡呀？”
　　他沉默了一会儿。
　　“没地方睡。”
　　我秉持着为人要客套一点的原则发了三个字：“怎么了？”
　　“忘带钥匙了，现在蹲在家门口。”
　　“....”
　　“等明天一早去找人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像是脑海中有一阵钟声回荡，让我一时有些混乱，我刚想打“可怜”两个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他是我在附近匹配的，很难说清楚为什么我当时突然有些紧张，可我还是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他的位置。
　　他没有回复。
　　我脑子一片混乱地继续发送：“你要不要过来我家睡一晚，今天外面很冷。”
　　他还是没有回复。
　　我缓缓放下手机觉得他肯定应该是会拒绝的，像是有些失落，像是又有些松了一口气，而正当我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好，只是我想先吃点东西。”
　　“那我请你。”
　　关于约见网友这个事情，我作为知道自己性向的成年男子，很诚实的说也是有过几次交涉的，例如一起奔现吃了饭，见个面，可能是我运气太差，也可能是我眼光太高，只喜欢简单干净的帅哥，这一点让这几次的碰面都是无疾而终，慢慢又沦为了陌生人，只是这一次的心情到底有些不同，感觉有些大胆，有些莽撞，有些冲动，可到底感觉我是真的太无聊了太空虚了，就算是聊聊天也好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我才燃起精力出门。
　　在我的猜测内，他应该是一个附近的大学生，或许跟我一样是在在城郊打工的男孩，闲的时候偶然打打游戏，可又有一些微妙的期待，一种带着一丝丝邪恶念头的期待。
　　我走到外面，真的很冷，刮起的寒风更是让我思念刚才温暖的被窝，我瞬间好像有点后悔，走在这个像是沦为了一座空城地城市，只剩下风声呼啸和一个人行走在路边的我。
　　我们约在附近二十四小时快餐店的门口，我到门口之后就站了一分钟不到，便看到不远处的他走了过来，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是他，可能在这个临近春节的寒风天地夜晚也只能是他，他穿一身的黑色，黑帽子黑口罩，黑色长裤和羽绒外套外套，黑色运动背包，远远一看几乎和夜色融汇在了一起。
　　他慢慢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我看着他，那时候我的脑海又很多念头，而唯一记得得一个他很高，他很帅。
　　透过帽檐下的眼睛，他好似向我探寻了一下，我回过神来：“小，小明同学？”
　　他点点头。
　　“好..好冷..你...这个...我们先进去坐吧。”
　　温暖的店内，我得心好似也恢复了感觉，甚至有些更加雀跃了一样，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旁，大半夜的时候空无一人，连快餐店的员工都在柜台昏昏沉沉地趴着。
　　我简单的点了两份餐，我和他面对面对视着，略有些尴尬。安静了几秒：“吃吧。”
　　他嗯了一声慢慢把口罩拿下来，我看着他的脸一瞬间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他真的很好看，好看到都有些不真实，真要我用现在的话描述起来说她就是“初恋脸”，一个应该是每一个少女都幻想着跟他在一起度过美好青春的人，带着炙热的温度和清新的笑颜，单纯又美好，而在淡淡的气质中却又很是斯文禁欲的感觉。
　　回过神来之后我立马低下头啃着汉堡，心中却是涌起了波澜，一边高喊自己真没用，看到了一个喜欢的帅哥居然跟一个少女一样，一边又暗暗我一边激动着自己的运气还真的蛮好的。
　　“谢谢。”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开始默默地吃了起来，我这个人有个非常大的毛病，就是面对上自己喜欢的人，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我一个女性朋友的形容来说，我在感情面前就是一个刺猬，想靠近又太过担心对方的感觉，这般犹犹豫豫就让对方逃走了，当时她说完就是几句玩笑哈哈哈过去了，可到了今天突然想起这句话只觉得是这TM准，我胡思乱想着到底我该如何搭讪，而就在这胡思乱想之中尴尬地气息越来越重，等我回过神来居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也可能真的是这种异常尴尬让他也感受到了，吃完汉堡的他抬起头看了我拍一眼问道。
　　“你认识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好听，只是这句话没头没尾，我心慌意乱一下子也没能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小明同学吗？”
　　他看起来也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便是一愣，下一秒却是笑了起来。
　　“没错，是小明同学。”
　　我僵硬地点点头，嗯了几声，之后又陷入了一阵沉默，面对这样子的情况我努力的组织语言，想要说一句轻松的话题开场白。
　　“你..长得真帅。”
　　刚一说完我便有些想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柱子上，这话一个小姑娘说出来也就罢了，我一个糙汉子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反而是他一切正常，就这么淡淡地应道：“你也很帅。”
　　这一句之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脸红了，只是感觉我的身上的皮肤瞬间涨了起来，痒得不行，想抓又不敢，只好下意识地伸了伸懒腰咳嗽了几声。
　　“那个，你家的门是怎么，时候怎么回事？”
　　“我把钥匙丢了。”
　　“其他人没钥匙吗？”
　　“有是有，只是他们累了一天不想在麻烦他们了，等明天早上吧。”
　　“哦...”
　　我心里有些紧张。
　　“那你今晚...”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他便是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走吧，今晚就麻烦你了。”
　　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回到的家，只是直到现在我都能感受到那股紧张，站在家门前我拿出钥匙，很是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怕。”
　　我斜眼看他。
　　“那趁我还没打开门，你快点跑吧。”
　　他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坏人会请人吃汉堡吗？”
　　“总要有些诱饵吧。”
　　说着我打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打开灯。
　　“进来吧。”
　　他跟了进来看了看，没有任何表态。
　　“这个，房子不大，今天你就在沙发上应付一下吧，我等会儿给你拿被子。”
　　“嗯，多谢。”
　　我沉默了一会儿，以为他会多说些什么，结果也只是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很累了。
　　这一夜，我一直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我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提醒我，这一个我很喜欢的帅哥，他就在隔壁，在我家里，睡在沙发上，这般地念头让我根本睡不着。
　　仔细数过来他对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我对他也根本不了解，可是我还是很在意他，很喜欢他，居然真TM地有一见钟情，我轻声叹了一口气，感叹着什么网上那些灵魂有趣，心灵美的鸡汤当真是害人不浅，我原来还真的就是一个颜狗，是一个只看脸的肤浅男人。
　　当我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才微微泛青，算下来我总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精神却是格外的好，我一直在床上发呆，告诉自己要好好把握机会，最起码也要好好认识一下做个朋友。
　　怀着这样的心情当我早点外面有一些动静的时候，我才推开门出去了，此时他在沙发上起来，头发睡得有些乱，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可能当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些太早，可真的在我眼中当时他的样子真的太萌，太可爱了，就像是一只迷糊的柴犬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然后揉揉他的头发。
　　我尽量忍住不让自己的表现吓到他，稳住声音说道：“你，醒了？要，要吃点东西吗？”
　　好半天他才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觉得人应该都会有这种心情，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定要好好的表现，我也如此，实话说我也是的确想好好的做一顿大餐，可惜我家的小厨房我也千百年没有动过，东西残缺不全。我手艺也生疏得不行，结果就是我在里面叮呤咣啷最后也就煎了面包，煮了几个鸡蛋，面包还焦了一大片。
　　可他倒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就这么在桌上默默吃着，气氛略沉默，却又有一种很温馨的安静，吃完后，我挠了挠头发开口：“你那边怎么说？”
　　“刚才给我打电话了，等会儿就过来接我。”
　　“哦...”
　　话题在这里戛然而止，我撑起勇气。
　　“那我们打局游戏吧。”
　　“.....”
　　这之后的一个小时，我们就这么全情投入打游戏中，中间我们还有热切的讨论一下游戏的相关，什么角色，配合，技能，成长，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我有好几个瞬间都有种在大学寝室跟那些死党玩游戏的错觉。
　　玩完这几局，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他的生意还是很平静，可我隐约地能听见对话另一头的声音很是急切，他三言两语嗯了几声刮掉电话。
　　“我刚走了，车到楼下了。”
　　“哦哦，好。”
　　他穿上外套拿起包走到门口，好似犹豫了一会儿。
　　“昨晚多谢你了，我这边有个一个小请求。”
　　“什么？”
　　“就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给别人说，住宿的事情，还有游戏的事，也都请你保密。”
　　他说话的语气很是认真，只是搭配着这张面孔让我我面对他的时候理智也少了一大半，虽然是满脸的问号却也是点了点头。
　　“嗯，好。”
　　他微笑了一声：“多谢了。”
　　说着便打开门，我看着他要离开的样子，我好似控住不住自己了一般。
　　“我，我叫姜淮，这个..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我。眼神中好似带着一些笑意，清澈的感觉想如同是高山中蔚蓝的湖水，清澈地倒映出我的模样。
　　“我叫赵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