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阳光的海岸》刘海军

16、急诊室打流氓

　　牛成利手握球杆和林海涛对视，林海涛毫不示弱地瞪着牛成利。
　　牛成利看着林海涛一身的肌肉疙瘩，口气软了，说：“当兵的，我懒得理你；吴健伟，眼看就成的事毁了，别怨我。”
　　牛成利把球杆使劲摔在地上，气哼哼地走了。吴健伟傻眼了。
　　林海涛诚恳地说：“健伟，做生意诚信是根本，尊章守法是底线。”
　　吴健伟满腔的愤怒突然爆发，暴跳如雷地骂道：“你懂个屁呀！林海涛，海上买卖说完就完了，海上干不下去了，我怎么办，不囤点土地，我喝西北风去呀！你呀！赶紧给我滚。”
　　林海涛耐着性子说：“健伟，小心那个姓牛的。”
　　吴健伟愤怒到了极点，大喊一声，“滚。”
　　驱逐舰支队长办公室。韩政委急匆匆走进来，韩边走边说：“坏了，坏了。”
　　杨支队长也一愣，韩政委很少说坏了两个字，而且连说两个坏了，“怎么了？”
　　韩政委抓心挠肝地说：“林海涛昨天跑舰队演讲去了，当着二百多机关干部的面，大放厥词，你说说，这小子是不是彪了？”
　　杨支队长火了，杨支队长大声说：“过分了。”
　　韩政委说：“王司令程政委就在台上坐着，下不了台了，大眼瞪小眼，气的干嘎巴嘴，林海涛这回说在劫难逃了。”
　　杨支队长也感到问题很严重，说：“林海涛有点不知好歹了。”
　　韩政委说：“老杨，快想办法呀！”
　　杨支队长无奈地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韩政委恼怒地说：“林海涛我不管了，你管吧！”
　　杨支队长一噘嘴说：“你是政委，你不管谁管？”
　　韩政委哎呀一声，说：“破裤子缠腿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玩应。”韩政委摔门走了。
　　杨支队长长叹一口气。
　　远洋渔业公司孟欣办公室。李茹一脸不高兴地给孟欣贴膏药。
　　孟欣细声细语地说：“李茹，我这几天说话有点重，你别记恨我。”
　　李茹嘴不对心地说：“不记恨。”
　　孟欣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吴健伟和公司，希望你能理解我。”
　　李茹敷衍着所：“我理解。”
　　孟欣语重心长地说：“吴健伟的买卖越做越大，风险也越来越大，我们稍不留神，就可能倒闭破产，所以，你和我都得瞪起眼睛加倍小心。”
　　李茹这就话听进去了，也诚恳地回答，“嗯，我听你的。”
　　孟欣看了一眼李茹，说：“我把你推荐给吴健伟，就是想叫公司能长治久安，有我在公司，你的地位没问题，以后我不干了，你的地位就不好说了，老吴家人成帮成伙的，你弄不了他们。”
　　李茹回答的很干脆，说：“你不干了，我就走了。”
　　孟欣眉头一皱说：“别说傻话，远洋渔业和别的公司不一样，老话讲，家有万贯，长毛带草的不算，何况在海上找食，吴健伟不能出一点闪失，每一次决策都得规避风险，我相信你能行，关键是你得把位置占住，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和吴健伟结婚。”
　　李茹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吴总不搭理我。”
　　孟欣用埋怨的口气说：“你呀！你就不能主动点。”
　　李茹娇羞地说：“主动多别扭，多难为情。”
　　孟欣说：“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吴健伟的为人你放心，我太了解他了。”
　　李茹一脸的傻呆萌，小声说：“全靠孟姐了。”
　　孟欣一听就来气来，心想：我还得怎么帮你。孟欣说：“你呀！给他开两年车，算是白开了。”
　　李茹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不开车更好。”
　　孟欣嘿嘿一笑说：“傻话，你不给他开车，你知道他一天都接触什么人，满街的诱惑，我们不得不防。”
　　李茹使劲点头，说：“我懂了。”
　　孟欣说：“多交流，多沟通，别一天冷冰冰的。”
　　李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丙商场。林海涛急急忙忙来到商场买衣服。
　　林海涛问：“服务员，我前天买的连衣裙，还有吗？”
　　服务员问：“什么款式的？”
　　林海涛说：“水粉色，你推荐给我的。”
　　服务员恍然大悟，说：“噢，我想起来了，没有了，卖完了，你太有眼光了。”
　　林海涛遗憾地看着服务员说：“糟糕，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要一件。”
　　服务员又拿起一件连衣裙说：“先生，您再看看这一款，最新款的，还便宜三百圆。”
　　林海涛连忙否定，说：“不行，我要和上一件一模一样的。”
　　服务员说：“抱歉，卖完了，实在是没办法帮您。”
　　林海涛又问：“别的商场有没有？”
　　服务员说：“没有，这是专卖店，本市就一家。”
　　林海涛还是不死心，说：“有没有跟这个款式差不多的，水粉色的？”
　　服务员摇头说：“没有，你看看别的牌子吧，去别的店找一找。”
　　林海涛说：“好吧！我再转一转。”林海涛在商场转悠，愁眉苦脸的转悠。
　　突然，林海涛手机铃声响，是个陌生电话。
　　林海涛接电话，林海涛说：“林海涛，您是哪位？”
　　电话里，金悦说：“我是医院金大夫，林先生，请你来医院一趟。”
　　林海涛问：“有事么？”
　　电话里，金悦说：“请您把衣服拿走。”
　　林海涛一听是叫去拿衣服，连忙说：“好，好，我马上就到，等着我，我马上就到。”林海涛欣喜若狂，大步流星往外走。
　　医院急诊办公室。金悦放下手机。
　　郭巧巧吃惊地问：“金姐，酒蒙子真来拿衣服？”
　　金悦说：“啊，马上过来。”
　　郭巧巧一脸的嫌弃，说：“什么人那！大忽悠，大骗子。”
　　金悦鄙视地看着郭巧巧，说：“你呀！给个棒槌就当针（真），人家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收下了。”
　　郭巧巧露出玩世不恭地神情，说：“金姐，你说，现在的男人，啊！别说男子汉气概了，就拉屎往回坐的劲头，连个娘们都赶不上。”
　　金悦瞪了郭巧巧一眼，说：“东西就不是你的，你凭什么留下。”
　　郭巧巧说：“他应该赔的，凭什么不要？连衣裙被吐的一塌糊涂，啊，前胸吐的都是，恶心死了。”
　　金悦火：“洗洗再穿呗！”
　　郭巧巧做出呕吐地口型，说：“叫我，我可不干，马上就扔了，你不膈应，你可真行。”
　　话音未落，咣当一声，门被撞开，小流氓黄大鹏闯进来。金悦郭巧巧吓一跳。
　　黄大鹏撇嘴瞪眼，大喝一声：“躲这了。”
　　郭巧巧小心翼翼地问：“干吗？”
　　黄大鹏恶狠狠地说：“找你。”黄大鹏把手上的纱布揭开，露出又红又肿的伤口。”
　　黄大鹏把手伸到郭巧巧眼前，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郭巧巧自知理亏，说：“去处置室。”郭巧巧和黄大鹏出去。
　　驱逐舰支队支队长办公室。杨支队长说：“老韩，林海涛在舰队机关演讲的事，肯定是闯祸了，躲是躲不掉了，走，咱俩去见王司令程政委。”
　　韩政委马上反对，说：“你是林海涛老舰长，你自己去吧！”
　　杨支队长尴尬一笑，说：“话说的，林海涛军校毕业上舰，还是你给我送来的呢。”
　　韩政委说：“还有七个学员呢，哪个像他，满头是刺，一身歪歪毛病。”
　　杨支队长说：“走。”
　　韩政委说：“不去。”
　　杨支队长说：“你陪我去，王司令训我，不会训你的。”
　　韩政委说：“程政委能饶了我？我不上你当，我不去。”
　　座机电话响，杨支队长看电话，说：“王司令来的电话。”
　　韩政委急忙往外走，说：“说我不在。”韩政委想走，杨支队长抓住韩政委。
　　杨支队长接电话，说：“司令员好，是我，请首张指示。”杨支队长示意韩政委听电话，韩政委凑近电话听筒。
　　电话里，王司令口气严厉地说：“杨志坚，林海涛当着舰队司政后装全体军官的面，给我和程政委上了一课，你知道不知道？ ”
　　杨支队长故作惊讶，说：“这还了得，我批评他，严肃批评他。”
　　韩政委一脸的惊恐。
　　电话里，王司令说：“韩学文哪去了？”
　　杨支队长看了韩政委一眼，说：“在这，听您做指示呢。”韩政委瞪了杨支队长一眼。
　　韩政委凑近电话听筒，韩政委毕恭毕敬地说：“司令员好，我是韩学文。”
　　电话里，王司令说：“你们俩的舰长能耐越来越大呀！啊，打沉我的功勋舰还不算完，还跑舰队机关来给我上一课，舞舞喳喳，一通长篇大论，你们俩教育部署有一套呀！”
　　杨支队长连忙说：“报告首张，功勋舰是我叫打的，要批就批我吧！”
　　电话里，王司令大声说：“上课也是你叫来的？护犊子有你这么护的？杨志坚韩学文，你们俩准备怎么处理林海涛？”
　　杨支队长被噎住了，说：“这个。。。。。。。”
　　电话里，王司令说：“我等你们俩电话，三十分钟做出处理决定。”
　　王司令撂电话。
　　韩政委幸灾乐祸地说：“王司令要处理结果，我看你怎么办。”
　　杨支队长没精打采地说：“我得问一问林海涛，他都讲什么了。”杨支队长给林海涛打电话，一会，电话接通。
　　杨支队长说：“林海涛，你怎么能跑舰队去发牢骚呢？”
　　电话里，林海涛说：“支队长，我没发牢骚，我摆事实讲道理去了。”
　　杨支队长说：“你去抢王司令程政委的话筒，就是严重的错误，就得严厉批评。”
　　街头。林海涛边走边说：“最该批评的是上级机关，训练大纲十年不变，因循守旧麻木不仁，机关有一批人在位置上混日子。”
　　电话里，杨支队长说：“你个混小子，我见司令政委都毕恭毕敬的，你算哪根葱？”
　　林海涛说：“我也毕恭毕敬的我给他们俩上了一课，台下一片掌声，司令政委眼睛都绿了，效果挺好。”
　　电话里，杨支队长骂了句，“混蛋。”
　　林海涛关上电话，林海涛自言自语说，“混蛋干大事。”
　　医院急诊办公室。林海涛急急忙忙进来。
　　林海涛急迫地说：“金大夫，我来了。”
　　金悦拿出连衣裙，说：“林先生，衣服在这，你把衣服拿走。”
　　林海涛看到连衣裙，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说：“太好了，太及时了，金大夫，我把衣服拿走，但是，我还要赔给你一件同等质量的。”
　　金悦说：“不用赔，你走吧！”
　　林海涛说：“事出突然，实在是没招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您别生气。”
　　金悦扑哧一笑，说：“我生什么气，你的衣服你拿走，咱们两清了，你走吧！”
　　林海涛固执地说：“我说话算话，再给你买一件。”
　　金悦说：“没人要你承诺什么，你走吧！以后不用往这跑了。”
　　林海涛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说：“谢谢，对了，吴健伟的心脏病有没有办法治？”
　　金悦说：“有办法，吃药治疗，饮酒注意量，最好戒酒。”
　　林海涛感激地看金悦，说：“好，我提醒他。”
　　杨支队长办公室。杨支队长气的鼓鼓地说：“韩政委，你怎么处分林海涛我都没意见。”
　　韩政委学杨支队长的口气，说：“林海涛敢于挑战条条框框，林海涛是个人才，你不是欣赏的不得了吗？”
　　杨支队长怒气冲冲地说：“当着舰队首张的面，大放厥词，太不像话了。”
　　韩政委说：“这回叫你知道知道林海涛有多绞牙了。”
　　杨支队长嘟囔说：“处理他，处理他。”
　　韩政委说：“还是看看林海涛都说了什么吧！”
　　急诊处置室。黄大鹏疼的龇牙咧嘴，说：“你看看，你看看，伤口感染了。”
　　黄大鹏用镊子把不锈钢盘敲的叮当响。
　　郭巧巧焦急地看黄大鹏的伤口，说：“你怨不得我，伤口没处理完，是你自己要走的。”
　　黄大鹏唧唧歪歪地说：“这个伤口是不是你处理的？你还想抵赖是怎么着？”
　　郭巧巧说：“是我缝的不假，我还没缝完，你就跑了，你说是不是？”
　　黄大鹏说：“慢慢腾腾，磨磨叽叽，没缝完也怨你，没缝完就是你的责任，感染了，你说怎么办？”
　　郭巧巧推脱说，说：“不怨我，你自己要走的。”
　　黄大鹏说：“就怨你，赔钱。”
　　郭巧巧见势不妙，转身就走，说：“你赖不着我。”
　　黄大鹏抓住郭护士的手，气急败坏地说：“走，找你们院长说理去。”
　　郭护士一听找院长，郭巧巧害怕了，开始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干吗呀！来人呀！快叫保安呀！”
　　黄大鹏说：“保安算个鸟，走，找院办去说理。”
　　郭巧巧拼命挣脱，歇斯底里地大喊：“哎呀！来人哪，救命呀！救命呀！”
　　金悦推门进来。
　　金悦一把推开黄大鹏，把郭巧巧拉到身边，说：“放开她，你想干什么？”
　　黄大鹏反问道：“干什么？你看看。”
　　黄大鹏把伤口给金悦看，金悦也大吃一惊。
　　金悦说：“我再给你处理一下，打几针消炎药。”
　　黄大鹏烦了，说：“别想糊弄我，走，见院长去。”
　　金悦往后躲，黄大鹏抓住金悦的衣服袖子，黄大黄一使劲，把衣服袖子拽掉了。
　　金悦大叫一声，“妈呀！”金悦双手护住前胸。
　　这时，林海涛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抓住黄大鹏的手，怒斥道：“臭小子，无法无天了。”
　　黄大鹏斜眼看林海涛，说：“松手，你谁呀！”
　　林海涛说：“给大夫道歉。”
　　黄大鹏根本不吃林海涛这套，说：“小子，你想管闲事？”黄大鹏挥起拳头，直奔林海涛的面门砸来，林海涛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黄大鹏的手腕子。
　　林海涛火了，说：“我不但要管闲事，我还要揍你。”
　　林海涛一脚把黄大鹏踹出老远，黄大鹏冲上来，林海涛又一脚踹倒黄大鹏，黄大鹏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向林海涛，林海涛又是一脚，黄大鹏摔出老远，趴在地上（踢这三脚的画面，被急诊室监控拍下，后面有用）。金悦吓的瑟瑟发抖，金悦喊道：“别打了，别打了。”郭巧巧兴高采烈地拍手欢呼，说：“打得好，打得好。”
　　黄大鹏坐地上大喊：“麻杆，麻杆。”急诊室冲进来四个小流氓。
　　黄大鹏说：“哥几个，给我动手，打他，打他。”麻杆等四个小流氓围上林海涛就打。
　　监控盲区里。
　　林海涛左右开弓，三拳两脚把小流氓打倒在地，几件医疗器械掉地上，叮当直响。小流氓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黄大鹏爬起来要跑，被林海涛抓住。
　　林海涛把黄大鹏按地上，说：“臭小子，服不服？”
　　黄大鹏说：“大哥，别打了，你放了我，我不找你事。”
　　金悦对林海涛说：“放他走吧！”
　　林海涛说：“不能放，得治一治他一身的歪歪毛病，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黄大鹏急了，说：“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悦催促林海涛，“叫他走，快松手。”
　　林海涛问：“服不服？”
　　黄大鹏发起狠来，说：“你等着，咱们后会有期。”
　　林海涛用嘲笑的口吻说：“小样，别等了，现在就来吧！”
　　外面传来警车响。
　　金悦说：“大哥，叫他走吧！”
　　林海涛断然拒绝说：“不行，把他交给警察。”
　　黄大鹏见势不妙，哀求说：“哥们，放我走，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林海涛鄙视地一笑，说：“谁是你朋友？我能和流氓是朋友？”黄大鹏一听跑不了了，就势趟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
　　金悦看黄大鹏要放赖，小声提醒林海涛说：“警察来了，你别乱说话。”
　　林海涛满不在乎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干的事，我一个人承担，跟你们大夫护士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