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是精灵没见过吗》鳕鱼飒飒

2、二

　　有一个时空，它的某个星球上有一片名为“洛林”的大陆。

　　这片大陆植被丰饶，土壤肥沃，茂林之间，居住着最为古老而神秘的精灵一族。精灵们天性善良勤劳，喜欢群居部落。上万年过去，洛林上很快便星罗棋布地散落了成千上万个大大小小的精灵部落，其中较大的部落之一，便是绫所在的哈德伦家族。虽然，最近几百年，总有小道消息在唱衰这个部落，说什么部落规模在逐渐缩小之类的。

　　“瑟薇娜，你不能再这样整天不务正业地戏耍了。”
　　有一天，绫的父亲郝沃德背对着她说。

　　“怎么了，爸爸？”刚走进书房想给老爹道晚安的绫一头雾水。

　　郝沃德看着窗外，外面视野开阔，作为部落的族长，部落内所有的街道商铺都能尽收眼底。远方部落的城墙外面，其他的小部落如散落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忽闪着传来隐约明灭的光。更远处，有一株参天而上的“灯笼树”，顶端有一颗含苞的巨大果实，或许是吸收了这片土地的魔法与灵力的原因，那未成熟的果实在云层下透着淡黄色的暖光，与树下的“镜池”交相辉映，于是整株树都被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你可知再过一段时间，那灯笼果会变成什么颜色吗？”
　　郝沃德前言不搭后语，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话，反而问了一个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题。

　　“当然知道”，绫步履轻快地走进书房，来到窗前，与父亲一同眺望远处，“守护镜池的长老阿列克谢说，再过不久，等灯笼果变成橘红色的时候，就是它成熟的时候。到时候，还会将果实分给精灵家族来提升魔力呢！”

　　绫所说的阿列克谢长老的本名其实是阿列克谢伊维奇，是在灯笼树下的镜池边长期守护的长老们之一。这些灯笼果的守护者们其实并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绫之所以亲切地称他为阿列克谢，完全是因为好几次她偷偷跑到镜池周围的森林玩耍迷了路，都是被老阿列克谢指引走出来的，一来二去就这么熟悉了。

　　郝沃德听罢深深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去责备女儿乱跑乱闹去那么远的地方。

　　“怎么了，爸爸？”绫像复读机一样又问了一遍。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有二啊！那灯笼果确实是这片土地上吸收灵气长出来的魔法果实，但那可是每隔一千年才结一次果实。按照精灵历法，只有最强盛的部落才能拥有灯笼果，这样是为了确保精灵种族的命脉能够永远生生不息。之前，我的父亲说过，我们部落也曾获得过一次，这是我族即使孕育率低下，也能成为强大部落之一的原因之一。但是按照如今我族的现状来看，若是这次仍然没有被分配到灯笼果实，只怕，我族是真的要从此一路衰落下去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会被时间淘汰是吗？”

　　“这个世界是强者胜弱者亡的世界，虽然衰落也并不意味着不会再次崛起，只是，难啊！我也不希望给我们的子嗣后代留下难题。”

　　“可是，爸爸，孕育率低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郝沃德知道女儿瑟薇娜指的是什么。首先，精灵寿命一般在三百岁左右，再加上精灵x欲低，因此精灵出生率低，部落内部精灵老龄化比较普遍；其次，精灵种族向来男女比例不均衡，而这个现象在哈德伦部落体现地尤其淋漓尽致——瑟薇娜的几个叔叔都只有女儿，也就是说，郝沃德除了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外，剩下的全是侄女。

　　“瑟薇娜，你，讨厌人类吗？”郝沃德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自己掂量了好几晚的问题。
　　绫有种不祥的预感。
　　“呃，爸爸是说那个传说的时空里的人类吗？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听闻的负面事迹比较多，说不上喜欢。”

　　“其实，他们中也不乏善良诚实的人。据说，我们的祖先最初也是人类，是在这片土地上一步步才演化到精灵的。还有，你的太太太奶奶据说也是人类，这说明，精灵和人类是可以通婚的，只不过所生的孩子灵力有所下降而已，但只是偶尔一代人的话，是不影响整个种族的……”

　　“等等，什么通婚？爸爸，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

　　“抱歉，瑟薇娜，我又提到了你不喜欢的话题。虽然之前我说过不再逼你找伴侣，而且在精灵种族中，终生单身的也屡见不鲜，但现在我族因为出生率低下已经面临着最大的挑战，作为部落族长，更应该以身作则做点什么。”

　　“所以就逼你女儿去找伴侣？而且还是人类？”
　　“……”

　　“为什么不让伊恩去结婚，他是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他先来？”

　　“他要在各位长老考察各个部落的期间协助我管理部落内务，在你去人类世界的时间里，我们会把部落最好的风貌展现给长老们看，等你带着人类回来的时候，或许长老们就同意将灯笼果实分配给我们部落了。”

　　“那为什么非要找个人类伴侣？其他部落的精灵不行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解释吗？”

　　确实这个问题显得有点多余。经常偷偷跑出部落去的绫，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其他部落里的紧张气氛。在这个关节眼，各部落对人口的渴求就像军备竞赛一样，少一个精灵就仿佛整个部落都损失巨大。因此，不会有精灵会让他们自己的儿子去新娘的部落当女婿。
　　***

　　如此种种，几天之后，绫在全家上上下下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同意去人类的世界走一遭。当她和管家科察维奇站在家族秘传的时空法阵中央的时候，一脸不快地对老爹放话：“我可不一定能给您带回来什么金龟婿，说好了，我真的只是去人类世界逛一逛的啊！别对我抱有太高期待。”

　　郝沃德一脸春风，乐呵呵道：“没事、没事，记得照顾好自己，就算带不回人来，出去历练一番也比你在洛林闲逛要好；对了，出去别太死心眼，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边办事，人类社会比精灵部落复杂的多；遇到麻烦记得找科察维奇，他以前跟着我去过那边……”

　　“好了好了，”绫摆摆手，“真这么不放心的话，不让我去不就好了。”

　　“咱们家就你最闲，反正又没正事做……”伊恩在旁边冷飕飕地接了一句。

　　绫凶狠地瞪了隔岸观火的哥哥一眼，随即和管家一起消失在法阵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