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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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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想下去,却又想到贵人在此,不可轻举妄动,内心焦急不已。
宣宜护着何瑶瑶,抽出鞭子道:“再不滚开,本姑娘抽死你。”
杨成茂不屑地一笑,使了小厮抽走鞭子,“啧,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抽!”
宣宜眯起眼睛,一手握拳朝人打去,下面一只脚又暗暗往前踢,可终究是三脚猫功夫,还未及人身就被小厮拦住了,宣宜颇显狼狈,突然后悔为贪图简便将护卫和丫鬟赶回家了。
杨成茂上前至何瑶瑶面前,故作潇洒,自以为风流地问:“敢问姑娘芳名?”
何瑶瑶道:“家父大理寺寺卿。”
杨成茂的脸僵了,本以为是个小家碧玉,上了也回头纳回家就行,或者,凭他的身份若是不负责又有谁敢强求。又忽的记起自家嫡长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跟大理寺寺卿之女定亲的,该不会是这位吧。
杨成茂跟嫡长兄杨成博向来不对付,看着前面的美娇娘,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兄长娶了被自己上过的破鞋时的表情,一想到杨成博头上的绿帽子,杨成茂恶从心中起。
“来人,把人给我抓回去。”
一声令下,便有下人过去抓何瑶瑶,又拦着上前救人的宣宜。
“殿下。”钱氏慌了,忙唤道。
李常嘉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抓起一个杯子径直穿过帘子划空而去。
“啊!”跟杀猪似的叫声响起。
杨成茂的下人很快过去扶起主子,有一个下人惊慌地指着杨成茂的额头道:“四公子,你……你的额头……”
杨成茂一碰额头,有些疼痛,一看满手的血怒了,“哪个小妇养的敢打老子!”
又看看不远处的马车道:“把他给我砸了!”
钱氏有些吃惊,其实很多人习惯了大长公主朝堂上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模样,却又忘了人又是跟着圣文帝学的骑射功夫。而圣文帝又是什么人?那是开创大齐第一人,推翻前朝的同哀帝,在马背上打下新的朝代。而先帝在世时,也曾对着百官说过:“长元,最具父皇之风。”只是那时谁都不以为意。
“莫全。”
“喳。”莫全总归是陪了李常嘉十多年的太监,只是叫叫名字就已经知道主子的意思了。
圣文帝留给孩子的人自是极好的,不论向桐还是莫全琥珀,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是碰上百名御林军也是不怕的。不过向桐服侍的乐文帝终究没熬过去,娘胎带来的先天不足,让其能活到二十五也是难得。大主子去了,向桐也只能服侍小主子了。
杨成茂的下人只有十几个,毕竟是比不上御林军的,不一会儿便纷纷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莫全有些不屑,这肋骨都还没断呢就已经不行了,也太差劲了吧。
杨成茂是个纨绔子弟,但毕竟不是个傻子,马车里的人惹不惹得起不清楚,但打不过是肯定的,便捂着额头将脾气发到了下人身上,“都起来啊,回去啊!”
临走前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马车,“你们给老子等着!”
李常嘉勾勾嘴角,呵,老子?是谁的老子?
何瑶瑶带着宣宜到马车前,二人福了福身子,道“多谢这位……”公子还是姑娘?隔着帘子的二人自是不知的。两人面面相觑。
“不必。”
莫全便继续驾着马车出发。
宣宜一直看着马车远去,何瑶瑶推推她,“阿宜,你在看甚?”
“我感觉……我娘在里面。”
“你娘在里面?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在,怎么可能不露面?”
“说得也是。”
钱氏表示,贵人面前,不得放肆。
……
李常嘉向来与其他女子不同,自是看不上齐京城里姑娘们最喜欢的书生金榜题名时娶了家里的小青梅或者是狐狸精为报恩嫁给放牛郎最后两人隐居,亦或者是仙女下凡恋上一书生而后排除万难成佳偶的话本子,翻了几页便放下了。
“你说大长公主是不是真的养着面首啊?”路过两个姑娘谈论。
“嘘,小声点。”
钱氏怜悯地看了眼路过的姑娘,这两孩子怕是不要命了。
“书上说,夜夜承欢的。”
钱氏一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夜夜承欢的大长公主看向那两姑娘,看向了了她们手中的书名,走至架子边拿了同名书,书名就叫《长元传》。
大长公主叫了伙计,“这种有关大长公主的书可有?”
“有的有的,”伙计将人带到另一个书架前,指着四排书道,“这些都是,这里都是我们卖的最好的书。”
李常嘉视线扫过,好家伙,倒是好几本不同名的,什么后宫那点事,什么欲女无疆,什么磨镜……
钱氏整个人都在发抖,哪个不要命的竟写了这腌臜玩意。这天家的人一怒,可不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灾祸。
“都包起来吧。”李常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看吧,要发怒了……咦?跟料想的不一样?钱氏有些疑惑。
“好的,一共六本,二两三钱,小的给你包起来。”伙计便去拿绳子了。
李常嘉上了马车,钱氏和提着书的红杏也跟在后。
马车驶至公主府的侧门,李常嘉和钱氏双双下车,说了些场面话便双双回府。
“恭送大长公主。”
李常嘉的卧室早已被先回了府的琉璃整理好,莫全将书放在桌上便告退。
李常嘉上前解开绳子,纳闷地“咦”了一声,怎么会有七本,然后发现莫名多出了一本《女诫》,莫非这凤仪轩买书还送书?只是《女诫》这类书,大长公主是不看的,便随手放着,就等琉璃放书架上去了。
大长公主觉得,若这本书的主人公不是她,倒是极好看的。数十面首,七夜不下床,倒是荒唐。只不过,何为玉势?
话说,那两姑娘中的其中一位回了府,回到卧房迅速将下人支开。悄悄点起蜡烛,坐到床上,解绳子找书,翻来覆去没找到。咦,那本女诫包装的夹杂着春宫图的书呢,难道她忘在凤仪轩了?哎呦我这该死的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