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我心悦你呀》番茄意面

12、第 12 章

　　“其实说白了，辱骂皇家这个罪名不过是借口罢了，就算不骂，你也是会找个罪名把他抓起来吧？”
　　“对。”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杨蕊把左腿踩在椅子上问。
　　“他坑杀难民，必然有幕后黑手，而且这件事又是被谁瞒下去的也是问题。”
　　“难道幕后黑手和隐瞒实情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你被你那个姨娘设计杀了人，但只有你哥知道，那你哥会如何？”
　　“替我瞒下啊……你是说？”杨蕊立马反应过来，“杨启也可能？”
　　李常嘉已经习惯了杨蕊直呼她爹的名字，自从她娘死后，她便假装中了秋姨娘的毒，开始装疯卖傻，也将她娘的死算在了她爹头上。
　　众人皆知，杨府原配之女性痴傻，十八未嫁。
　　“那会如何？”杨蕊紧张。
　　“真有那一日，我会保住你兄妹二人的性命。”
　　杨蕊走至李常嘉面前跪下，“多谢大长公主。”
　　……
　　杨启还是跪在御书房外，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杨启不禁抱了抱胳膊，李易还没有传他，他也不敢抱怨，大抵陛下忘了他吧。
　　向桐出来接御膳房送来的晚膳，看了看还跪着的杨启，暗暗摇了摇头。
　　向桐将晚膳放在桌上，提醒道：“陛下，杨侍郎还在外面。”
　　李易看看窝窝头胡萝卜和小青菜，在吃饭与传人之间纠结了好久。
　　“让他滚进来。”
　　向桐得令，握着拂尘躬身退出去，到门外直起身子用尖锐的嗓子唤：“传户部侍郎进殿。”
　　杨启单手撑地努力站起来，发现膝盖已经发麻，又差点给摔下去，但还是给站住了，陛下传唤，杨启不敢有半点耽搁，一步一步困难地爬上阶梯，在走进御书房，便跪下。
　　“微臣叩见皇上。”
　　杨启等李易像以前一样唤一声“免礼”，却始终没等得。
　　“杨大人有何事？”
　　“陛下，微臣是为小儿一事前来……”
　　“你儿子？你是说杨成博？你这大儿子少年英才，处事有当，朕心甚悦。”
　　“不，陛下，微臣是为不孝子杨成茂而来。”
　　李易闻此，本来还有几分想吃饭的心思就没了，声音也冷漠下来，“哦，何事？”
　　“微臣先替不孝子告罪，但不知到底发生了啥？”
　　李常嘉的行为早有暗卫跟他禀报过，李易也是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况且那份名单何其重要，这天底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名单里面还有前朝余孽，每次上朝低着头手持笏板的官员里不知有多少心不在此。
　　“杨启。”李易连一声“杨大人”都不叫了，道：“你可知朕的祖父是谁，祖母又是谁？”
　　杨启不明白这跟圣文帝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回答：“陛下的祖父自然是我大齐的开国皇帝圣文帝，祖母是成肃皇后。”
　　“你的好儿子自称是皇姑的老子，又骂皇姑是小妇养的？朕就问你，谁是谁的老子！”李易顺手抄过象牙筷子朝杨启砸。
　　杨启想跪下，但已经跪倒在地，也没法进行下一步举动，想开口求情也不知怎么求，心里把四儿子暗骂了一遍，也顺带把自己最疼爱的姨娘记上了，什么小妇养的，果然只有小妇才会教这种东西。
　　“求陛下饶过我儿。”
　　“饶过？你以为这罪名仅仅是简单的斩首吗？你们一家人的命，可是由你的好儿子把着。滚出去。”
　　“陛下……”杨启还想求情。
　　“来人，拖出去。”
　　为避免被拖出去这么丢人，杨启只能站起来离开了。
　　走出御书房后还隐约听到一声怒吼：“给朕撤了，吃什么吃，朕气都气饱了。”还伴随着东西打翻的声音。
　　杨启觉得越来越冷了，就仿佛刽子手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其实李易气的哪里是什么杨成茂，就只是单纯的将没肉吃的愤怒发在了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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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启回府后，只见到秋姨娘裹着披风在门口，两眼通红，好歹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妾，就瞬间什么愤怒也没了。
　　“老爷，如何了？”秋姨娘小心翼翼地问，嗓子因为哭久了有些沙哑，却让杨启更心疼了，就连那句小妇养的是谁教的也抛之脑后。
　　杨启把事情说了一遍，秋姨娘听完后翻白眼准备晕过去，却被杨启按住了人中。
　　“老爷那怎么办呐？”
　　“事到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爷是说……求大长公主？”
　　“不，茂儿可能是保不住了，为今之计只能让博儿尚公主。”
　　“哎，姨娘、姨娘……”秋姨娘身边的丫头忙唤道。
　　杨启转过头却发现人已经晕倒，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