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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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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跟随着太宰治走进港口Mafia大厦，越过一路上向太宰治行礼的同事，无视他们望向自己惊讶的眼神，他们两人搭乘电梯前往最上层。
“织田作。”
在电梯内部的楼层显示器冷冰冰地不断变化下，他身旁的太宰治倏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织田作之助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你只要如实说，剩下的交给我。”
“我知道了。”
电梯里恢复了宁静。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了。
织田作之助继续跟随在太宰治的身后，走过一步一岗哨，拿着枪械武装齐全、面无表情的黑西装守卫，来到一扇法式大门前。
织田作之助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和太宰治要向首领汇报三天前结束的圣杯战争的具体报告，以及——
太宰治推开了法式大门，他紧跟随后走了进去。
——以及，关于“中原雪在战场陷入昏迷，原因不未知、身体状态未知”的情况。
……
这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面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他坐在室内中央的办公桌后面，一把黑色的皮革办公椅上。森鸥外腰板直挺，两手交叉置于桌面，目光先是扫过他身前的太宰治，接着转向自己。织田作之助注意到，首领在看向他时，眼底好似有光闪过。
“你就是雪亲自任命的助理。”
森鸥外微笑地看着织田作之助，他微不可见地动了下脑袋，作出思考的样子。“我记得……你叫……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双脚并拢，双手背向身后，用充满恭顺与敬重的语气开口道：“是，首领。属下织田。”
森鸥外好像不再对他的身份关心一般，随意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你的任务报告书我看了，情况大致已经了解。”他扬了扬手里的报告书，织田作之助用余光看到封面上写着“圣杯”两个字。
“但是——”
森鸥外话音一转，锐利地视线向太宰治射去，低沉又洪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你的报告里说‘圣杯被污染，已经不能许愿’是卫宫切嗣告诉你的，并且他最后命令他的英灵毁掉圣杯，结果毁掉了冬木新都会馆以及周围半径三公里内的所有物体，而造成这次事件的元凶是从圣杯里溢出、如同泥一般粘稠的黑色液体。”
“唉，这让我很难理解啊，太宰君。”他用手指捏了捏眉头，语气忧伤又无奈：“能解释一下么？”
“当然，首领。”
太宰治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开口道：“事后我亲自拷问了卫宫切嗣，他说在和雪最后一战时，圣杯里突然溢出了不祥的‘黑色液体’，溶解了当时他们站在上面的舞台，两人同时被‘黑色液体’卷入其中。卫宫切嗣说，被卷入后他进入了圣杯的意识之中，名为‘此世之恶’。”
听到圣杯意识的名字，森鸥外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他说，圣杯意识，也就是‘此世之恶’，通过不断让他做出解救人类的选择，告知他想要实现‘世界和平’的理想的方法。”
太宰治没有丝毫停顿地说道：“圣杯问他，一边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边船上有两百人，加上卫宫切嗣共计五百零一人。假设这些人是人类最后的生还者，两艘船的船底同时破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能够修复船只的只有卫宫切嗣，让他做出选择……”
说到这里，森鸥外神情一怔，随即了然的笑了下。
织田作之助站在一旁，对太宰治的讲述略带迷茫。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太宰治没有起伏的声音仍在继续：“……卫宫切嗣选择拯救三百人的船只，并杀掉了阻拦他另一只船上的两百人。随后，圣杯问了与之前相似的问题，只不过这次的人数是三百零一……”
织田作之助心底一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他的四肢汇入，流进他的血液里。他意识到圣杯想用什么办法实现世界和平了！
“嘛，我知道了。”森鸥外的两只手肘支在桌上，双手交叉立于脸前，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沉静，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所以，卫宫切嗣最后一个人都没有拯救，圣杯告诉他的办法是毁灭全人类。”
“是的。”太宰治平静地道。
织田作之助的额角有汗水划过。
他亲眼见到三天前那宛如地狱降临的场面，如果……如果最后没有人成功的阻止圣杯的话，那么人类……
他喉结颤动，额角有汗水从脸颊边流下。
“……那么，卫宫切嗣是如何从圣杯的意识中醒来的？”森鸥外问。
“他在家人和人类里选择了人类，在圣杯的意识中杀死了他的家人，脱离了圣杯意识。”
闻言，森鸥外沉默片刻，道：“我记得，你的报告书中有写，他的妻子是人造人，是圣杯？”
太宰治：“是的。”
“真的是……”
森鸥外闭上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地摇了摇头。
“迦尔纳和吉尔伽美什都消失了？”他睁开双眼，语气悠然的问，“确定吗？”
“确定，等我们赶过去，现场没有出现迦尔纳和吉尔伽美什，这三天以来，他们也没有出现在雪的病房。”太宰治说，“按照魔术师的说法，圣杯战争结束，英灵回到英灵殿，他们应该是回去了。”
森鸥外轻轻颔首。
这时，办公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织田作之助心里倏然一紧，知道接下来才是他和太宰治最大的危机。
“太宰君……”
来了！
织田作之助暗忖，表现出来的反应与之前毫无变化。
“根据卫宫切嗣的描述，你认为雪现在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什么呢？”森鸥外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幽深而明锐，仿佛一把尖刀企图破开太宰治的外壳，抵达他的内心。
“啊对了，还有报告中的——‘突然升起两个绿色的光圈，阻拦从天而降的黑色液体并使之消失，保护了冬木’这句话，里面出现的‘绿色光圈’是什么？”
太宰治的语气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冷静地陈述道：“参考卫宫切嗣从圣杯意识中醒来的行为，我认为雪昏迷的原因可能是被圣杯的意识所困导致的昏迷不醒，但具体的原因我无法做出判断，线索太少。”
“嗯……”森鸥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了一会儿，对太宰治的回答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至于拯救冬木的绿色光圈，卫宫切嗣说那应该是圣杯未被污染残留下的意志所造成的……”说到这里，织田作之助注意到太宰治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他推测有可能是陷入圣杯意识中的雪做了什么，唤醒了圣杯未被污染的残留意识，保护了冬木。”
森鸥外听闻微微睁大了眼睛，意外之色在他的脸上很快的敛去。
“……这样啊。”他感慨一声，像是接受了太宰治的言论。
织田作之助表现的像一个完美的恭顺谦卑的属下，微微垂下头，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毯。
太宰治说得关于“绿色光圈”的事是假话，当然，也有一半是对的——光圈的出现确实与雪有关，但与真正圣杯残留的意识根本没有关系。
织田作之助想起三天前见到天空中的异常，赶到新都会馆时见到的场景。回想起来，他现在都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是三人中最后一个赶到的，在途中他便见到以新都会馆为中心陡然冒出一个巨大又透亮的绿色光圈，并不断地扩大。在光圈形成的两分钟后，又冒出一个相似的绿色光圈，两个光圈同时扩大最后合为一体，包裹住从空中倾泻而下诡异的黑色液体。当他踏入光圈的范围，他发现，造成这场灾难的黑色液体像是活了一般的往回退缩，甚至他还能听见烧焦一般的呲啦声，如同黑色液体的悲鸣。
而等他赶到新都会馆，不，是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荒地，他见到被悲怆与恐惧袭卷的中也，怀里抱着双眼紧闭、已然陷入昏迷的雪，两人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晶莹透亮的光芒。
他当即意识到，绿色的光圈是雪和中也弄出来的。
可是……他没有再多想，走到离兄妹俩不远的太宰治的身边，正要开口问好友到底发生了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中也脖颈上的颈圈，镶嵌的应该是一枚绿水晶，散发着光彩夺目的绿光。
“你们赶过去的时候，雪已经陷入昏迷……织田君，”森鸥外突然点到织田作之助的名字，“你在赶路的途中有什么发现吗？”
织田作之助立马掐断回忆，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装作回忆的样子，“抱歉首领，我没有发现。”
“……好吧。”他无奈地说。
森鸥外：“异能特务科那边呢？”
太宰治：“还在交涉，特务科要求我们交出卫宫切嗣。”
森鸥外思忖片刻：“既然拷问过了，那就交给他们吧。”
太宰治应声：“是，首领。”
两人一问一答，一副普通的上司给下属安排工作的画面。森鸥外看起来好像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解释，这让织田作之助暗自松了口气。
“对了，中也君现在仍在医院陪雪吗？”森鸥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旋即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看上去仿佛真心实意地担忧部下的身体状况。“他这些天没有休息过吧，除了工作便抽空去医院看望雪，太宰君，身为搭档要记得提醒对方注意身体啊。”
听到森鸥外这样说，织田作之助不禁地想起这三天，雪的哥哥中也先是以一己之身毁掉了盘踞在冬木许久的□□“古尾谷”，并扫清其残留势力，还接连不断的处理组织在冬木的后续事件等等，身上的低气压和被隐隐压下的通天杀意让他都感到恐惧。
“哈？我可劝不了中也。”太宰治脸部的肌肉微不可见地拉扯了一下，“他现在可是一个炸药桶，一碰就炸，我才不要。”
“……那就没办法了啊。”森鸥外苦恼地说，“太宰君，麻烦你等会儿叫中也君到我这里，虽然我能理解中也君焦急的心情，但是他的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呢。”
太宰治表情不耐，但还是点头道：“好的。”
“好了，顺便把报告送到情报部那里。”
太宰治表情微凝：“……好的。”
太宰治走上前拿起桌面上的报告书转身离开，可走到大门前，身后又响起森鸥外的声音。
“记得代我问一下雪好哦。”
“…………”太宰治的手放在门上，用从牙缝间挤出声音般地道：“知·道·了，首领还有事情吩·咐·吗？”
坐在办公椅上的森鸥外笑眯眯的：“没有了。”
太宰治头也不回地踱步离开。
织田作之助向森鸥外行礼，跟在太宰治后面离开。
……
森鸥外维持着不变的姿势，脸上的笑容缓缓敛起，眼眸沉静地望向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
“林太郎你个大骗子！你担心中也的原因才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呢！骗子！”
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从森鸥外的身旁响起，那是他的人型异能——一个金发穿着红色洋裙的爱丽丝在说话，语气里满是对森鸥外的嫌弃。
听到声音，原本周身散发着晦暗气息的森鸥外顿时身体一僵，随即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表情哀怨地看向旁边的爱丽丝，委屈地哭诉：“爱丽丝酱，人家是为了组织好嘛。”
“哼！林太郎个骗子！你根本就在怀疑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话嘛！还一副假惺惺相信了他们的样子，真恶心！”
“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嘛，不管是雪昏迷的原因还是拯救了冬木的光圈……”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森鸥外紫色的眼瞳里划过一抹深思。
“……真的如太宰君说的那样吗？”
森鸥外歪着脑袋，与自己的异能对视。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笨蛋林太郎！”
“哎——爱丽丝酱好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估了我自己……中也出场只能下章了，隐瞒原因下章说……（捂脸）
这里的森鸥外只是凭借他的经验感觉有些违和，怀疑太宰治驴他，但他没有证据，就是这样酱紫。
PS：至于绿色光圈……你们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出来是啥（拇指
PSS：修了一下，顺便剧透，迦尔纳和吉尔伽美什还没退场呢（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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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