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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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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树下,陆彷看着树,感觉到了周围浓浓的阵法的气味,回想着先前的建筑轨迹,笑了。
是了,这棵树就是阵眼。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个符文贴在树上。
“陆道长,你在干什么?”镇长脸色变白,走到树旁,伸手想去折掉那那张符箓。
“你想死的话,你可以继续动这张符箓。”陆彷转动着毛笔,淡淡的说着,端着看相是眉目如画。
镇长没听全,因为年老而矮小的身子佝偻着,努力的踮起脚尖勾着符箓想要扯下:“这树可是我们镇子上的宝贝。”
“但是这宝贝却给你们带来了杀身之祸。”陆彷把玩着从树下拾到的两颗石头。这石头摆放位置极佳,恰巧占了这棵树的阴阳两极。
“镇长,真的可以退出树的两米以外了。”陆彷退后几步偏首说着。
镇长一把年纪了,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还是一个看着极为年轻的少年郎。
三,二,一,陆彷拍了三个节拍。陡然,日光仿佛被什么吸引,都聚在树旁,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那棵树旁。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镇长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而陆彷看着镇长的囧相好心的忍着被日光灼烧的疼痛将镇长带出阵外。
镇长出来了,因为惊吓,身体颤抖,惊恐着,但刚开口就说:“这棵树没事吧,我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了很久了,这棵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逃不了责任的。”
“告诉你了老人家,要出来,你偏偏不听。”陆彷答非所问,手中的两颗石头也如被灼烧一般,发热,发烫,后陆彷面不改色的将石头在道袍内用符纸包裹住,收好。“没事,这棵树没事。就是你们镇子在这件事过去之后要尽快搬走了。”
镇长勉强镇定下来:“这个镇子我们死也不搬走。”
陆彷黑琉璃似的眸子撇了他一眼,“随意。我给过你们忠告了。这个镇子积蓄了百年的煞气马上就要爆发了。”
“镇长,你可以回家了,现在很安全,我就不送你了。半夜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对了,告诉这个镇上的其他人,也让他们别出来。”陆彷转来话语,掰着手指算着时间:“今天十五号,日子挺好。”
而正要回家和镇上的居民商量此事该怎么办的镇长才走了一两步,听到忍不住回头说:“陆道长,今天是十六号。”
“十六号?”陆彷皱着眉头。
“对,你看手机。”镇长给他看。
陆彷看着屏幕,犯愁了一下,心道:十六号的月亮可是比十五号的月亮圆。
“陆道长现在有事吗?”镇长还是没有走。
陆彷听到,偏首看向镇长,“镇长要我送你回家吗?”
“镇长子不是天黑了吗?老朽看不见路。”镇长点头。
“上来。”陆彷蹲在镇长身前。
然后,陆彷身上一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镇长感觉有点膈:“道长啊,你还多吃点肉,我们镇上的娃娃一个个都似牛犊子,壮得很。一口气背几个人都不在话下,哪像你,背老汉我一个就这么累。”
陆彷听着耳边镇长的阵阵絮叨,表情压抑。要是师弟在此,必然要离他远远的,因为这是师兄不耐烦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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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镇长送回家。
整座镇子漆黑无光,明明是白天,却没有一户人家敢发出一点声音。
夜晚,唯有夜猫吟叫,跶跶马蹄声。
陆彷正以镇长家为开始,挨个贴符箓,摆出个阵法。忽然感觉身后有东西。
一回头,就看到自家的马就站在自己身后,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一个甩摆,荡起一阵尘埃。
陆彷用衣袖掩住鼻口,只露着眉目:“老实点,你今晚有事要做。”
看着天上的冥月:“今天正月十六,月最圆,阵法的煞气最重,最容易使人丧命,更何况这又添了二十几条人命。”
陆彷摆完了最后一个符箓,牵着马,借着月光,向着镇眼的方向走去。
这个镇子真小,真的很小,陆彷偏首,内心点评。
距离阵眼还有十几米处,陆彷就看到有人围着树转着。
眯了眯眼,借着月光,目估有二十几个人,全部穿着寿衣,围着树蹦跶。
陆彷想到白日镇长给说的镇长死亡二十余人。
“这些估计就是那些死去的人了。”陆彷点头。
拿出石头,对着千里马说:“给你个任务。”
千里马听到陆彷说话,扭着马头,哼哧了一声。
陆彷顿了顿,将石头用符箓压在马身上:“去把那些……东西引到村长家门口,我知道你知道村长家在哪。引到那里后再回来。”
树下,那些东西,非人非鬼,面色铁青,眼睛赤红,围着粗大的树身绕圈。因为缺少了阵眼石头没有方向感,所以很容易与其他东西撞在一起。
在陆彷从包裹着的符箓中拿出石头后,东西们立刻看向陆彷这一方向,朝着那里蹦去。
“走。”陆彷拍了下千里马的头。
千里马大大的眼珠斜看了陆彷一眼,然后撒开蹄子狂奔。那些东西虽然经过陆彷身边,但是眼都没斜直接蹦过陆彷身边。
身边没人了。陆彷走到树下,看着天上的冥月,在距离树三四米的阳极,凭着记忆画出了整个镇子的建筑位置。
陆彷拿着笔,站起来,看着自己画的图,什么反应也没有。拧着眉,在镇子的中心用红色墨水点了一点。
突然间树的枝叶被吹的呼呼作响,但是,周围没有刮风,陆彷的道袍无风自动。
陆彷看着笑了,眉目如画,面色柔和。站在树的阴极位置,看着缩小版的阵法,赫然一个倒着的“北”字。
“这个镇子就是一个大型的阵法。”陆彷手指敲打着太阳穴:“那这又是什么阵法呢?又似招魂又似索命,煞气极重,而且是几百年前画制的。”
突然两个阵法同时启动,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陆彷看着自己左右两边的阵法,抬脚,将自己画的小型阵法搓灭。
退后,一个又一个无形的符文在他手下成型,飞向古树。
“召的是魂,召回后的东西却连人都不是,似人似鬼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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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时空。
“二公子,不行。阵法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男人对着在他身旁一直观察动静的人禀报。
男人口中的二公子穿着赤色绸锦衣服,端坐于架轿之上,衣摆散落,一头墨发披于身后,听闻后面色阴冷,那眼睛细长,浅棕色眸子蕴含着怒气,赤唇微启,长的是一副世家公子气势与样貌,但是说出的话确实阴毒:“听着,无论如何,这个阵法要是失效了,功亏一篑,你们四十幕僚到乌关山领罚剔骨一百刀,我可不缺手下。”
说罢,被叫做二公子的青年闭上了眼睛假寐。
“是。”男人额头豆大的汗珠瞬间落下。
听到二公子的话,剩余的三十九位幕僚纷纷摘下头纱,对着二公子俯首,双膝跪地,以示听命。
这一刀剔骨便可以是一名寻常百姓生不如死,一百刀就算他们是体格极为健壮,要是领了罚就不用想着从乌关山活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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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彷看着原本被自己压制住的阵法不知为何忽然像是被人注入活力一般重新启动。
“对面有人。”陆彷勾唇,眼眸中蕴含着异色:“实力不错。”。
站到一旁,准备动笔再次改动着,身后的马蹄与马鸣响彻云霄。
陆彷正准备回头去看那匹疯马又怎么了,就被一个大力撞进正在运行阵法中。
陆彷被撞倒,看着千里马一蹦一跳的也跟着进了这个阵法中。咬牙,不自觉的用了力,手中千年桃木制成的笔就被掰折了。
千里马好似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慢慢的跪爬在陆彷身前,马蹄遮住眼睛,仿佛在用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陆彷现在没空看它,刚想要走出阵法,眼前一阵白光,脚下忽然悬空。
镇长听到动静,大着胆子从自家窗户口瞅外面到底怎么了。就看到自家院子被外面二十几个穿着寿衣的人围着转圈。
一个惊吓,拿着手机:“喂,你们门派再来几个人,这里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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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这……”
面前的阵法陡然崩坏。
中年男人跪在轿子前,后面幕僚陆陆续续也跟着跪下。
“自己去领罚。”二公子说着。
“是。”四十人同时回复。然后戴上头纱,对二公子的命令从来言听计从,立刻向着乌关山飞去受罚,尽管他们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二公子喝了一口茶水:“这次失败了就再来,我不差这几天等待的时候。”
二公子仰头,看着头顶的血红轿顶,解开裹着布料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满是青紫斑点,这是死尸身上才会长出的尸斑。
“我不差这一次。”二公子看着手,忽然笑了,笑声中的情绪引得外面的侍女感觉到了寒气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