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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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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自从良驹被龙泽天砍了之后,心情一直都不大好,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出门。
“娘娘,娘娘......”嫣然毛毛躁躁的跑了进来,“奴婢打听到了,太子殿下明儿就要去西凉了。”
“当真?\'
”千真万确啊,娘娘,您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贤妃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不,苦日子哪能这么容易就过去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对了,交代你的事儿都办妥了吗?”
“都已打过招呼了,娘娘您就放心吧。”
“这次的事儿要是办妥了,本宫重重有赏,下去吧。”
“谢娘娘,”嫣然退了下去。
而这时贤妃突然看着窗边说道,“你都听到了吧?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突然一个黑影窜到贤妃面前,“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如此就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
那道人影看了贤妃一眼,那眼神中有不舍,有责怪还有丝丝的心疼,转瞬间那道人影跳窗而出消失不见。
贤妃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出房门,室外阳光明媚,看来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呦,这不是刚刚死了马的贤妃娘娘吗?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御花园来了。”正在御花园溜达的德妃看到贤妃时,就马上迎了上去,一个劲儿的奚落贤妃,“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下人乱传,说娘娘因为死了一匹马,整日哭个不停,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可今儿一见,娘娘气色红润,步伐健朗,也不像是有什么大病啊。”
“德妃娘娘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对宜贤宫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得这般清楚,不会是在本宫那儿安排了什么人吧?”贤妃以牙还牙,双方都没落得好处。
“瞧贤妃娘娘说的,您在这后宫的地位仅此于皇后娘娘,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往您的宜贤宫塞人啊。”德妃赔着笑脸,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
贤妃依旧端着贤惠的妆容,语气不急不慢的说道,“最好没往本宫那儿塞人,前几日宫里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宫女,趁本宫不注意之时四处搜些什么,虽然最后什么也没找着,但本宫瞧着心烦,就把人给处置了,这本是宜贤宫的密事,也就没禀报给皇后娘娘,毕竟处置一个小小的宫女,本宫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暗自较劲,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凤仪殿。
“既然都到了凤仪殿了,就一起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贤妃率先走在前头,德妃无奈只好跟在后头。
皇后正在赶织衣物,见到两位娘娘进来,忙给二人赐座。
“皇后娘娘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可是身子都痊愈了?”贤妃故作关心的问了起来。
“本宫这身子已然大好,还是洛泱娘娘的法子管用,这几日皇上夜夜行幸凤仪殿,本宫这身子都要折腾坏了。”皇后脸上一片粉红,那娇羞的模样,宛如一位刚接触情事的少女,可这幅模样,却让另外二人心里极其不适。
德妃开始了她一贯的撒娇模式,“皇后娘娘,皇上都很久没去德妃宫了,娘娘您也跟皇上说一下,让他得空也去看看我们家和硕公主。”
“和硕怎么了?”皇后微微抬头神情有些紧张。
“也没多大的毛病,就是前几日受了风寒。......\"
“孩子还小,怎么就染了风寒?奶娘是怎么照顾的,太医看过了没有,太医怎么说?”皇后的语气既焦急又关切,对于皇后而言宫内的争权夺利是宫中必备之事,可孩子是无辜的,她身为一国之母,自然是要对所有的孩儿都一视同仁。
“回娘娘,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要小心伺候着,这几日可是关键,臣妾谢娘娘关心,臣妾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你呀,如今可是当娘的人了,凡事可不能那么毛毛躁躁的,要多点耐心,和硕是皇上的血脉,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皇上可不会轻饶。”
皇后话里藏针,吓得德妃跪在地上,口中喃喃念着,“皇后娘娘饶命,臣妾知错了,以后定会谨小慎微照顾好和硕公主。”
“知错就好,孩子还小一刻也大意不得。”皇后继续织着衣物,也许是一个姿势坐得有点久了,…她换了个姿势。
“娘娘,这些都是些粗活儿,娘娘何须自己动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贤妃心里虽然明白,可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那些个下人,哪里知道本宫心里想要的,既然他们做不出来,那就只能本宫自己动手了。”
贤妃仔细看了看那些布料,全是一些金丝软线所制成皆是上品,与东宫太子平时的衣物是一样的面料,“娘娘莫不是给太子殿下做衣裳吧?”
“算是吧,过些时日就是他的生辰,本宫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好,索性就做了些衣裳给他。”皇后放下手中的针线,良久才问,“不知两位妹妹今日赶来,本宫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也知凤仪殿一向朴雅,前些日子让宛荷拾了些上好的仙女茶,不妨你们带点回去尝尝鲜。”
宛荷已将装好的茶叶罐子分别递给两位娘娘。
而那两位娘娘也纷纷答谢了皇后,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是觉得非常和谐美好,可别人不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跟水一样的深。
两位娘娘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找了个理由相继离开,而皇后也并没打算挽留,于是原本还有点热闹的凤仪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娘娘,太子殿下谴人来说今晚就不过来用膳了,说是皇上在东宫陪他下棋,会让御膳房将晚膳直接送到东宫。”
“如此也好,那你吩咐下去给太子加道甜汤,做几道清淡的菜给他。”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御膳房。\'
碍于身份太子与皇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甚至见面了也总是君臣相待显得生分,可皇后对太子那份爱,却总是在点点滴滴间流露。
在这权利争斗的角逐场里,太子无疑是幸福的,最起码皇后从没想过利用他而获得权利,而其他的一些娘娘生个孩子只是为了权利,而不是真心的疼着孩子。
”不行,不行,本宫随你一道去东宫,不然始终不放心。“
语毕,皇后随着宛荷一起往御膳房走去。
夏洛泱在湮淑宫吃了午膳后,就悄悄地瞒着淑妃去了趟天牢。
“你是何人?天牢重地,不可肆意硬闯。”看守牢房的狱卒拦住了夏洛泱。
夏洛泱拿出皇后的令牌,“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皇后娘娘让我进去问几句话,还望两位大哥通融通融。”
那两位狱卒看到皇后的令牌连忙跪了下去,并打开了房门,“这位娘娘要抓紧时间,里面关着的可是重犯。一旦出什么事儿,我等无法向皇上交代。”
“放心吧,我就只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耽误不了你们的事儿,你们只需要把门看牢,别让闲杂人等进来。”
“ 是。”
天牢里关押的是那位稳婆,之所以这么久一直未提审,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可谁知道半个月已过,竟然没任何可疑人物出现。如今在天牢里的稳婆形容枯槁面无血色,身上还有多处伤痕。
夏洛泱慢慢的蹲下去抓起稳婆的头发将她的头直接拧起来,好让她直面自己,“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在德妃娘娘生产时动手脚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想杀德妃。我已经查过了,你与德妃素日并无往来,所以你应该与德妃娘娘不是旧仇。
而你也是在德妃娘娘即将生产时才住进楚德宫的,那时德妃不信任宫里的稳婆,自然会从外面带人进来,按理来说德妃还需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是受人指使的,说,指使你的人是谁,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稳婆啐了夏洛泱一口,“我呸,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千金小姐有皇后娘娘撑腰就能动用私行,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吗?”夏洛泱挑挑眉一脸不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干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包庇她,你真的以为她会放了你还有你的家人吗?我敢保证在你死后不久,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去的,你真的以为你一人揽下这份罪责,此事就到此为止了吗?你曾经也是在宫里讨生活的,活到这个岁数不会还这么天真吧?不过你要是真想救你家人,办法也不是没有……。”
夏洛泱这番话其实也是估摸着说的,如果是宫里的娘娘所为,那么稳婆一定是宫里被放出去的人,同样的既然是在帮别人办事,按照电视里演的就一定会有把柄或是家人被挟持控制了,不然也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之事来。
可夏洛泱没想到的是,如此诓人的话竟然起了作用,那位稳婆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我跟你无冤无仇,凭我跟你的仇人是一样的,也凭我现在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我说的话虽然不能代表皇后,但是皇后总会多信任几分。”
”好,只要你能救我女儿,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夏洛泱将耳朵靠近稳婆的唇边,正在稳婆准备说出凶手之时,突然一直飞镖冒了出来,直插稳婆的背心,那飞镖上还沾着急性毒,稳婆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夏洛泱呆呆的愣在原地,回忆着稳婆说的“亡国”二字,久久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