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之阴谋与爱情》张振羽

56、四更

　　玛姬红了眼睛，一肚子委屈，她从夫人一回来，就没休息过，烧水、做菜、砍柴、杀羊、提桶，烤肉，洗衣服。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人，忙得翻了天，结果却没有一句好话。

　　自己还把事情搞砸了，玛姬心里窝了好大一股气，委屈极了，不由得对维多利亚产生了怨恨。

　　“好好的水不用，要用奶来洗，明明才烧开，又嫌不够热，事情不怕麻烦，就是糟蹋东西可恶。多少人一辈子都喝不上一口呢，她还拿来洗脚。”

　　此话一出，弥桑黛吓了一跳，玛姬更是浑劲犯了，要找维多利亚对质。

　　弥桑黛知道这些话都是自己讨好人编出来了，哪里经得起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

　　又看轻玛姬是个乡下人，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她呵呵一笑，把玛姬拉到僻静处，就叫她跪下“好东西，你刚才说了什么，你骂主人！我立刻就要禀告大人，让他狠狠治你的罪，打上五十军棍，然后丢出军营喂狼。你以后也不许再伺候夫人了。”

　　玛姬一晃，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慌忙否认“弥桑黛，我没有，我刚才只是气话。”

　　弥桑黛使劲扯开玛姬想要攀附上来的手“好啊，你对主人怀有二心，我立刻就要告发你！”

　　玛姬慌了神采，自己打嘴巴，啪啪好多下，她实在慌得六神无主，

　　“我对着神明发誓，弥桑黛你要相信我，我刚才只是一时气话，求你千万不要跟夫人说啊。”

　　弥桑黛为了自保，还要做张做致，故意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对夫人忠心耿耿，可是你刚才说的……”故意留出半截不说，

　　弥桑黛扯起丝袖轻轻捂住嘴唇，显得惊恐和怀疑。

　　玛姬还能怎么样，一句哀求的话翻来覆去的说，再翻不出新花样，她的嘴太笨了，脑子也太笨了，看不出别人的花样。

　　玛姬扯住弥桑黛的腿，痛哭流涕，开始絮叨自己悲惨的身世，自己怎么长大，又怎么遇见夫人，又怎么佩服夫人，夫人给了她生活的希望，一顿话杂七杂八，涕泗横流。

　　弥桑黛嫌烦，听得耳朵嗡嗡，再三确认玛姬不敢对质后，方才放过她。

　　“你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也躲着点夫人走，知道了吗？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啊，要是夫人哪天看见你，想起了你办的差事不好，有的是手段收拾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现在别怕，事情我都给你兜揽住，有我在，就没人会欺负你。如果夫人责备你，有我顶着呢，好玛姬，放心别怕，去烧烧水吧，夫人要用。”

　　玛姬不能辨别更多，全部将弥桑黛的话听了进去，信奉为真理。

　　弥桑黛让玛姬把两桶奶提进自己房里，趁着无人她也尝试了一次，用牛羊奶洗脸和脚，果然与众不同，除了身体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心灵的满足、精神的享受。

　　弥桑黛倒在床上，牛羊奶已经凉掉，散发着腥膻味，脂肪粘在脚上也并不好受。

　　可是弥桑黛不断用脚搅动着鲜奶，

　　“我，竟然有用鲜奶洗脚的一天，用别人吃不上的东西来洗脚。这就是难以预测的命运啊，只要能讨好夫人，以后，我会拥有更多东西的。”

　　另一头，玛姬匆匆回去烤羊，烧水，等到晚饭时，东西都做好了，玛姬以为自己才惹恼了维多利亚，不敢去送东西，又让弥桑黛送去。

　　弥桑黛进去布菜送水，伺候的殷勤周到，心思活络，自然得了彩头，詹姆丢了几块金龙给她，弥桑黛自然美滋滋的退下来。

　　詹姆拿着匕首挑了几根烤羊的蹄子筋给维多利亚，自己也坐下来吃饭。

　　主食是烤蘑菇多拿滋面团。以及浓稠乳粥，要先把把麦片、栗子压碎，加入牛奶、鸟蛋、小麦面包和肉汤烹调，再放入杏仁、葡萄干、糖、橙味水等调味。

　　配菜是橄榄油煎鱼、香菌炸鹿肉，熏羔羊肋条，风腌野猪舌、野芦笋拌火腿薄片，奶酪洋葱卷心菜卷鸡丝，

　　马奶制成的酸奶和蜂蜜酒，再加一盆甘蓝、西蓝花加黄瓜的沙拉。

　　鲜红的石榴、金黄的薄皮甜瓜、青绿小柠檬陪伴着紫红饱满晶莹诱人的提子。

　　旁边还矗立着一只烤羊，持续不断的飘散着香味。詹姆和维多利亚在草原上连吃好几天的烤羊，今天实在不想吃了，于是只吃其他菜，烤羊就孤零零留在那里。

　　“你那个侍女一个太聪明，一个太笨，”詹姆总结道

　　“要不要都换掉？回君临再挑好的使唤。”

　　维多利亚给他夹菜“算了吧，我看现在就很好，虽然有心机，起码没耽误我们吃饭，别管了。

　　吃完我就睡了，争取尽快把医书弄出来。”

　　詹姆有些担心“你的身体受得了吗？你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我们应该像个办法，让你脑袋里的东西不再在晚上骚扰你。”

　　“没问题，龙王爷爷会保护我的，它会监管我的身体，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不过，龙神爷爷那里太多的书籍，都是智慧的结晶，不学可惜了，龙神爷爷也会生气的，它爱书成癖了。”

　　“再多的智慧也比不上你的身体，维多利亚，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话。”

　　维多利亚笑了一下“那也可以学几天休息几天，两不耽误嘛。”

　　两人吃过东西就撤下去了，维多利亚迅速进入状态，来到梦乡，

　　她又踏上了那个寂寥得只有海浪声的孤岛，总感觉这小岛好像比上次小了很多，四周的海水有些不怀好意似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维多利亚熟门熟路，很快就来到了洞内，老龙王歪着头，翘着二郎龙腿，金丹照明，孜孜不倦的捧着一本小书，看得如痴如醉。

　　“龙王爷爷，我来了”维多利亚等了一会，发现这条书痴龙进入了忘我境界，完全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只好出声打断，

　　老龙正看到兴头上，内胆有所感应，散发出比平时更亮的金光，被维多利亚一打断，金光不够稳定，有些敏感的闪烁、

　　孩子来了，不得不管，书没看完，不得不看。

　　老龙身体不动，右边眼睛和龙须继续配合着看书，龙须站了唾沫频繁翻页。

　　左眼不舍的从书上分出来，看向维多利亚，左边龙须一指“在那里，给你整理出来了，要抄要看随你，别打扰我看书。”

　　说完左眼和左边龙须就迅速收回去，黏在书上。

　　维多利亚觉得书老龙王书痴到这个地步，有一种诡异的可爱。

　　于是也轻手轻脚走过去，她在洞内，能做到一目十行，过目成诵，下笔如飞。

　　可是老龙王给她的书太多了，全抄根本不可能，维多利亚只有飞快的的翻书，眼神一接触，就立刻融会贯通，并且理解了。

　　从书海里挑选重要的摘抄下来。

　　梦的外面，詹姆也全神贯注，极力配合维多利亚的动作，不停给她递笔翻页，两人配合默契，这样重复而机械的劳动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维多利亚的手终于停了，身子一歪，倒了下来。詹姆心里一跳以为出事，维多利亚直接到下，眼睛也没力气睁开，伸手在詹姆脸上摸了一把。

　　“我没事，需要休息，你把医术交给可靠地人，多誊抄几份，留着我们自己用。一份给乔拉乔拉，让他去见马王吧，事成之后回来。马博士如果愿意投靠我们。也把医术给他一份。”

　　说完便不动了，詹姆心疼极了，出去跟乔伊斯仔细吩咐了，便进帐篷，跟维多利亚一起休息。

　　维多利亚一直没动，头沉沉脑昏昏，詹姆跟着递书送笔也神经紧绷了一晚上。

　　两人睡下，一宿无言。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了。维多利亚才有点睡不下去的感觉，眯缝着眼躺在床上出神想事情。

　　半晌，手肘拐了一下詹姆“我想做一件大逆不道的坏事。”

　　“唔，唔”詹姆随意哼了几声，迷迷糊糊间表示回应。

　　维多利亚让他继续睡，自己起床穿好衣服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

　　她刚到帐篷门口，帘子就被掀开，迎面是弥桑黛大大的笑脸，带着一种用力过猛的讨好。

　　她等在这里很久了。

　　“夫人，饿了吗？要不要给您端点米粥和酱菜来？”

　　“不了，弥桑黛谢谢你，我还不想吃任何东西。”

　　“夫人，今天的风很凉快，太阳也不晒人，山坡开满了野花，香风使人陶醉，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说着就挽上了维多利亚的手臂。

　　维多利亚笑笑“很不错的注意，弥桑黛，昨天乔拉走后，他对我的主意，是个什么态度？

　　弥桑黛眼睛灵巧一转“应该想通了而且很愿意。”

　　“你再去确认一下吧。”

　　弥桑黛嘟起嘴，一跺脚“昨天我怪他在帐篷里出言不逊，送他回去的时候，跟他吵了一架，现在让我去见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呢？我骂了他很久，虽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

　　说着，拿眼看维多利亚，

　　“玛姬呢？叫她去。”

　　“好的，夫人。”弥桑黛走过去交代卫兵“你去找我的好姐妹玛姬，让她问乔拉莫尔蒙的态度是什么。”

　　卫兵领命“是。”正准备走，弥桑黛又叫住他

　　“你等等，玛姬有些贪玩，可能不在帐篷里，也许出去玩儿了，也可能在厨房吃东西，或者存酒的地方也找找，哎，叫她把伺候夫人的事上心些，别整天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我不操心谁来曹操心呢。”说得大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又吩咐“让乔拉不用来见我，如果他愿意做这件事，就去见詹姆，他自会有安排。如果不去，就再说吧。

　　这边处理好，维多利亚说“我想先去和哥哥见一面，你跟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