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之长歌一曲》隽俞

10、第 10 章

　　轻轻挣脱腰上环住的手臂，辛渝向后退了几步，缓了缓神、直到感觉那种过分的亲密的压抑感不复存在，她才再次开口。
　　东方白看着她动作，心里有些可惜。
　　这种感觉就像是知道美酒可以醉人，只是你却不能喝得尽兴，现在这坛酒离得她更远了，她眼力就是再好在这情形下也看不清那里的光景。还不如不曾见过，也不会总是想着。
　　东方白有些恼，这股情绪来得突然，一时她也不知该怎样应对，只能板着脸看着前面的人。
　　“不管怎样，我夺了他的剑，再来一次我也会帮他。”辛渝斟酌着词语，希望东方白可以理解。
　　她感激她救了自己，但她也对那个人感到抱歉，哪怕那人的身体状况和她并无关系。
　　倒也不是说辛渝是多么心善，因为一旦当时取剑时罗人杰反应不对，她绝对会直接对他动手，毫不犹豫。只是在某种情况下，她也会顺手帮一下，没有要求也不论结果。
　　她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矛盾吗？或许吧。
　　两人间一时无话。
　　不去理会那边几人的纷扰，辛渝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任谁被一个刚抱过你的人一直盯着心里都有些怪异的感觉，尽管这很有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
　　东方白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走过辛渝身边的时候瞥了她手一眼，然后示意跟上。
　　辛渝知道今晚这段不怎么美妙的插曲算是过去了。
　　只是回去的时候辛渝还是不住地把视线投向前面的那个女人……，额，女人！
　　我……的天！她差点忘了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可那自宫又是怎么回事？辛渝表示受到了惊吓，当然面上还是正经的很，只是面部肌肉绷得厉害了点。
　　一路上心里莫名的躁动让辛渝有些蠢蠢欲动，不时地向前去瞧上一眼，可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这种事可实在是太尴尬了，实在是那个自、宫，让她好奇的紧，颇有心事的跟了东方白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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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水年华内，仍是人声鼎沸，似乎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无法影响到门里男人们的兴奋劲儿。在夜幕的笼罩下，更是将门里这等活色生香的艳丽画面做了动人的点缀。
　　沉坠的红烛，飘落的红绸，甚至是女人身上挂着的半遮半掩的红纱裙都为这似水年华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辛渝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上了楼，毕竟她可没有东方白那样好的轻功。
　　进了房间，看着床榻上那处，辛渝才恍然，这里原来还死过人。
　　兴许是经过了刚才的变故，她如今再想起那人的死状也没有了最初的那会儿反感排斥，甚至是那股想吐的欲望也淡了下去。
　　她在一点点适应，辛渝如此想着。
　　东方白倒是好兴致的倒着茶水，摆了一杯在对面，招手致意辛渝，让她过来。
　　“下面人来了消息，你看看。”
　　桌面上摆了份深紫色的折子，辛渝挑挑眉拿了过来。
　　大致翻看了下，辛渝倒是弄明白了，是有人准备下毒对付她对面这个所谓的魔教教主。
　　“这是？”把玩着手里的折子，辛渝看她，眼眸深深。
　　“如你所见，有什么看法吗？嗯~这茶不错。”东方白声音淡淡，也听不出是何意。
　　还有闲情品着手里的茶，辛渝腹诽。对面那女人，明艳的脸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无所谓自己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毒杀。
　　“要对东方不败下毒，非亲近之人想做成这事可是不容易。” 辛渝收回了视线，开口却像是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对方没应，仍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借着低头的动作掩去了眼里的隐隐忧色，辛渝又细细翻了翻才再次出声：“你身边人有问题。”
　　那笃定的语气倒是让东方白顿了下，看着那人正在专注的翻看那份下属呈上来的折子，里面的内容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可是对外人来讲却也算得上是教中机密了。
　　一时间东方白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以她对辛渝的了解，那么聪慧的一人不会不清楚她此举代表的含义，甚至是她接下来的打算。要知道普通教众可是无缘过问教中事务的，如今还这么直白的点出她身边的隐患，真打算好了留在她身边了吗？
　　要真是上了她这条船，再想下去可就难了，东方白心里暗叹。
　　的确，东方白这次就是故意把这份折子给她的，也算是给辛渝的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可以选择的机会。
　　相处了近一年，她比别人更加清楚辛渝的能力，无论是对行商的敏锐、亦或是管理教众的手段都是值得称道的，甚至于其经商的能力相比某些和金银布帛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商贾来说都要出色得多。
　　可堪大用。这是相处一年来东方白对辛渝的评价。
　　不过也正是因为一年的朝夕相处，才更让东方白明白辛渝的为人，不麻烦也讨厌麻烦。
　　可这是一个足以对神教未来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的人，在这个时代，辛渝的天赋足以让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心动，对东方不败来说更是如此。
　　她确确实实是不想放过。
　　一统江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东方白想让辛渝留下来，只是怕她不愿，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也实在不想用手段逼她。
　　今日一份摆好的折子，既是试探，亦是纵容。却是没想到竟能有如此收获！
　　“你想好了？”东方白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虽然她刚开口就后悔了，只是也不好收回，只得又低头抿了抿茶杯，以掩饰自己脸上那一瞬的失态。
　　半晌没听见回答，东方白终于还是放下了挡在脸上已经空了的杯盏，她抬头看向辛渝，看起来真是淡定极了。
　　却没想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辛渝也在看她，东方白心里想着。也不知看了多久，她都没注意到，一时间没来由的竟有些心虚，相互盯了半晌后东方白讪讪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刚有动作就听得噗嗤一声，原是辛渝实在没忍住，笑的肆意又畅快。
　　东方白这番模样实在难得，辛渝临时起意逗了逗她，果真是不负所料，效果甚妙。
　　略些低沉的笑声透过这方空间，似是直直打进了东方白的心坎上，让她更为不自在，却也令她只是羞恼，更没有治她一个放肆之名。
　　无非是笑了几声罢了！
　　东方白避开辛渝打趣的视线，眼眸里内敛无波，哪里还有刚才在对方面前的隐隐恼意。在她从入教到成为教主的悠久岁月里，经历不知凡几，又有什么场合能让她动容、展露羞色呢？
　　而相比这些无所谓的玩笑，付出和回报相比，这笔生意简直是不要太过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