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克罗地亚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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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散步最后以温妮强撑着自己没事，但其实全身酸痛而结束。
啊，她老了，老胳膊老腿不经折腾。
温妮借着夕阳赤红色的光线回头看他们走出来的那个山包，据说自己旁边这位的周末散步路程一向是两个山包，今天的运动量不够。
对此温妮假装没听到。
要知道作为一个曾经出行都靠车和飞船，一天走一万步就算多的人，面对现在这样不论去哪都要大量徒步的生活，她能表现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好吗？
第二天
不管早晨起来四肢有多么不听话，该起还是得起，今天是这一周工作日的第一天，也是她作为图书馆前台招待的第一天。
面试的流程因为特斯拉和馆长有些交情而被省略掉了。
反正前台接待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主要是形象过得去就好。
温妮穿着一套和这个时代风格大体契合，又在大家接受范围内改进一些方便行动的衣服。
这得感谢海登太太的高效率，她听说温妮今天就要去工作，在昨天晚上就把温妮定做的这套看上去最正常的衣服给做出来了。
图书馆运用了大量木制书架，木制桌子，整体风格看上去朴素而不简陋，图书馆的馆长是为四十岁左右的男士。
培迪.雷欧先生曾外出求学，学习文学相关方面，毕业之后决定回到这个克罗地亚的偏远小山村建立图书馆，也算是为这座山村的年轻人带来读书的方便。
也算是回报家乡了，这座图书馆大部分吧都是靠雷欧先生的私人产业在支撑，但近两年制成的颇为勉强。
说到特斯拉和馆长的交情，这要源于当代的一位文学大师——马克吐温。
特斯拉经常借着工作便利查阅马克吐温的作品，有一天碰巧遇到同样在这个区域查阅书籍的雷欧先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总是在这片区域碰巧遇到，一来二去就成了文学上的朋友。
他们刚进门就碰到了从二楼下来的雷欧先生。
“今天是什么？让我来猜猜……”特斯拉的视线停在雷欧先生手中的书本上，“这是你上次说的吐温先生最新出的长篇小说？！”
当他说出这种猜测，几乎瞬间激动起来，毫不犹豫的抛弃温妮，跑到馆长先生身边，就是为了看一眼他手里书的封面。
“准确来说是吐温和沃纳合写的，书名叫《镀金时代》，去年发表。”
正面临中年危机地中海造型的馆长先生说到这个话题瞬间鲜活起来，他在特斯拉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放心，等我看完第一个借给你。”
说完马克吐温，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刚刚那个兴致勃勃仿佛追星的可爱中年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的图书馆馆长。
“这就是我们新上任的前台小姐吗？”他的视线落在温妮身上，带着一点穿透力和压迫力。
这对于见多了比雷欧先生更加具有威严大人物的温妮来说不算什么。
她神色如常的用新学的克罗地亚语回答：“你好雷欧先生，我是温妮卡特，新的图书馆前台。”
也许是她超乎寻常的镇定让这位喜欢批判现实主义文章的馆长先生觉得有趣，他板着脸：“你有什么特长吗？我得确保你能胜任这个工作，毕竟这里是小镇上最珍贵、最重要的地方。”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更像是为难，雷欧发现作为引荐人的特斯拉没有插手的意思。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对他引荐的卡特小姐充满信心。
“我具备成为一个图书馆前台的一切特长—— 一个动听的嗓音，一张还能看的过去的脸，还有一副拥有清晰逻辑和记忆的大脑。”温妮微笑，“所以我对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简直充满信心。”
被噎了一下的雷欧馆长：“……”
“除此之外，我认为我还有一个擅长的技能恰好是目前的图书馆包括整个汤明加小镇都需要的。”
温妮的视线在图书馆多年没有修理过而掉漆划痕的桌椅、书架，还有看起来很久没有更换的其他基础设施上扫视一圈，又想想明明地理位置算不上差，但就是没有外人来的汤明加小镇，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她的价值可不仅仅是一个负责接待的前台而已。
“我会赚钱。”
......
最近整个克罗地亚都流传着一种说法，不知道从谁那里传出来的，总之最后传遍了全国。
内容是关于一个叫汤明加的小镇，据说那里的图书馆极具特色，在那里你能见到整个克罗地亚，甚至整个奥匈帝国，整个欧洲都难得一见的新奇景象，所有对书籍和物理感兴趣的人去了都会不虚此行。
说辞模糊，所谓的“不虚此行”到底是什么水准谁也不知道，有人对此不屑，但也有人因好奇慕名而来。
但抱有高期待的人并不多。
温妮做的就是说服雷欧先生把图书馆的装修工作钱交给她和特斯拉。
设计部分参考联邦图书馆莫卡星分馆，无法达到的科技部分则完全达到温妮的描述和脑洞，以及特斯拉将这些想法一一实现来解决。
虽然暂时因为时间紧张，直到两个月有人慕名而来之前完成的暂时都是低配版。
比如用光线、镜子、玻璃等以一个特定角度排列，构成的图书馆内部十分巨大开阔的视觉效果，第一眼看过去是震撼，撞上玻璃之后就会发现是照骗。
再比如这次装修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关键点——电灯。
如果你以为温妮利用未来的知识帮助特斯拉尝试制造白炽灯是对不起爱迪生的话那可就错了。
因为白炽灯是可不仅仅是爱迪生发明的，事实上在1874年的现在，亨利·戈培尔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发明可维持发光400小时的碳丝电灯泡，他唯一的错误是没有去申请专利。
以及英国人约瑟夫·威尔森·斯旺，他从1850年就开始研究电灯，直到1878年申请英国的专利，从时间上来算其实他也早于爱迪生。
最终这两个人和爱迪生之间一个会以打官司收尾，另一个会在争执了四年之后联合成立公司。
虽然具体情况温妮并不清楚，记得的就只有电灯的发明这种事其实牵扯的人很多，但不论如何这东西带来的影响和长期利益足够她建议特斯拉也掺上一脚。
如果特斯拉真的现在就研究出电灯，她就必然要为了保住这样的成果而作出一些安排，不管在这之前有没有人发明出这个东西，专利权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有点无耻商人的模样，但为了今后的研究经费，现在的利益尤为重要。
更何况温妮本身就是商人，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她心安理得。
现在的关键点在于他们正处于一个相当弱势位置。
这里面的学问和小动作可以有很多。
比如循序渐进地用钓鱼的办法由底层到高层，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座首先应用电灯的神奇图书馆，进而用营销的策略让特斯拉的名声传播出去。
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基础上积累第一笔财富，措辞模糊的消息是她特地要求的，这里面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绝对不能一下子放出电灯的消息，那恐怕会吸引到一批闻到血腥味蜂拥而至的鲨鱼！到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陷入被动。
当然，这些弯弯绕绕都是温妮的事情，特斯拉要负责的就只有在图书馆杂货间改造成的临时实验室里研究而已。
......
临时实验室
“不如试试碳丝和尽量真空的环境？”
温妮凑过去看了一眼他的进度，像是随口一说。
特斯拉眼睛一亮，甚至顾不得跟温妮说话就继续埋头研究。
打个转就走的某人露出微笑。
……
持续工作的第二个月，一切顺利，第一盏电灯终于做出成品，并即将进行照明实验。
今天，1874年9月15日
特斯拉牌电灯第一次发光实验的日子。
雷欧先生看起来比特斯拉本人还要紧张，他焦虑的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在一切前期准备全部完成之后深吸一口气：“确定没问题吗？”
“我确定自己做了目前能做的一切。”他点头，蹲在地上连接电池和灯泡之间的线路。
温妮专门负责递工具，他们配合的极有默契。
三秒钟之后灯泡亮起，因为电压不稳，前几秒钟亮度忽明忽暗，三人屏气凝神的盯着，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吓着灯泡，突然熄灭。
直到亮度最终趋于稳定。
雷欧先生终于把那口气慢慢吐出去，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因为长久的盯着灯泡而显得格外酸涩，眨眨眼，眨掉眼睛里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他觉得这绝对是他最近几年内最紧张的几秒钟！
那边两个年轻人已经激动的来了个击掌，特斯拉几乎是从地上直接跳起来，甚至还差点踹翻电池！
温妮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雷欧先生见鬼似的看向激动之下变得格外豪迈的温妮，突然觉得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小姑娘。
......
不管怎么说，实验是成功了的。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克罗地亚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