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界玩泥巴[穿书]》浮失

10、眼浆

　　龙霸天瞬间拉下脸，面目狠厉，咬牙道：“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许大壮涨红了一张脸，小声嘀咕道：“我、我不愿意……”

　　“你大点儿声，“龙霸天嫌弃地瞅他，”长这么大个个头，说话声音像蚊子嗡嗡叫，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许大壮一张脸更红了，连带着脖子都发起了烧。

　　他脸红脖子粗道：“我、我、我不愿意！”

　　龙霸天怀疑这家伙的脑子进水了，回答个问题怎么这么费劲儿：“你不愿意什么？再说这跟你愿不愿意有什么关系？”

　　许大壮红着脸扭扭捏捏凑到龙霸天耳边，小声嘀咕一阵。

　　龙霸天强忍着将对方那张散发着浓郁口臭味儿的嘴巴糊上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他那个脸色啊，从白变红，再变紫色，再变成绿色，最后变成黑色，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听完，龙霸天浑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心脏砰砰跳，不停地在叫嚣，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暴怒之下，他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后退两步，微微扭动脚腕，找准角度，正对着许大壮那张奇厚无比的大脸，一脚踹了下去。

　　“我擦！！！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熊样子！？还我要强、上、你！！！我，龙霸天，就算是强、了、个牲口，都不会强、你！！！”龙霸天边踹边骂道，“还害怕？你有什么资格害怕？万一我真的眼瞎看上你？你不赶紧哭天抢地地感谢我！你还害怕！我让你害怕！让你害怕！害怕哈！”

　　“我他娘的是问你锄头给我扛哪去了？你偏给我整这出儿？“龙霸天气红了眼珠，”行！这下子，我新仇旧恨一起报！”
　　“我让你偷仙界的树！我让你拿我锄头！我让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

　　魔界后山树荫下。

　　龙霸天坐着小马扎，手里挥舞着小皮鞭，时不时对着地上“啪啪”挥上俩鞭子。

　　“赶紧干活，不准休息！”他厉声道，“说你呢！听到没！”

　　许大壮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一时不停、快马加鞭的干活，疼的呲牙咧嘴，也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不过，他现在却感觉异常幸福。

　　嘿嘿！尊主没有看上我了，太好了，不用纠结了。他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现在终于不用纠结了，所以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他还是很开心。

　　龙霸天在树荫底下坐着，拿出两包种子，分别倒出来依次看了看。

　　果然是上好的种子，粒粒形状整齐，籽粒饱满，根本没有秕籽、畸形籽这些杂质。

　　他将种子放在水中，浸泡上两个时辰，捞出后用干净的布搓掉种皮上的黏性物质，又晾干。

　　龙霸天虽然没有亲手种过这些蔬菜瓜果，但小时候曾经看过家里的老人在播种之前，都会这样做，他也就依着葫芦画个瓢，学了过来。

　　等许大壮将剩下的土地都翻整过后，他便将这些种子一股脑儿种了下去。

　　播种完之后，龙霸天将泥土轻轻踩实，又仔仔细细地浇了一遍水。

　　许大壮期期艾艾、小媳妇似的往龙霸天身边凑，又不敢凑得太近。

　　龙霸天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看着眼前这张百花齐放的脸，龙霸天咳了又咳，或许……他下脚太重了？

　　龙霸天撂下一瓶上好的伤药，才离开。

　　许大壮手捧着伤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红了眼睛。

　　龙霸天狠揍他时候，他没有真哭，现在仅仅因为一瓶伤药，这个巨人却哭得像个孩子。

　　他从小就不聪明，要不是因为力气大，恐怕早就被爹娘给扔了。

　　许大壮的爹娘对他依旧非打即骂，更别提挨饿受冻，那都是家常便饭。

　　但是，许大壮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离这个家，到别处去。

　　在他看来，这个家生他、养他，就是他的根。

　　为了填饱肚子，他只能拼命的干活，爹娘的打骂却是从来没有停止。

　　许大壮家中一共四个孩子，上头一个哥哥，下面两个弟弟，三个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关心爱护下成长的，只有他在许家活的连个牲口都不如。

　　许大壮心想，难道只是因为他不聪明，他和别的孩子长得不一样，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歧视吗？

　　爹娘不待见许大壮，哥哥和弟弟也变相欺负他，让他给他们当马骑，挨了打也不能吭声。

　　终于，在一个冬季的晚上，父母商量着要将许大壮卖掉。

　　许大壮趴在窗户外偷偷听着，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爹娘还是要将他卖掉，明明家里还有许多粮食，足够他们一家人撑过整个寒冬的粮食。

　　许大壮的爹、娘还有哥哥、弟弟都一致决定要将他卖给邻村的屠夫。

　　听到这个决定，窗户外的许大壮煞白了一张脸。

　　他想起偶然听人提起的话，邻村的屠户从不干正经生意，专门拐些家中不要的孩子，剔了他们的肉，当成廉价猪肉卖给包子铺，剩余的骨头剁碎，用来熬汤……

　　后来，许大壮提着一把镰刀冲进了屋……

　　他手捧着伤药，放到脸颊旁，轻轻蹭了蹭，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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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龙霸天将锄头还给蔡老头。

　　“小子，今晚上吃大餐。”蔡老头回头叫住他，“菜已经出锅了，你把菜端上桌！”

　　龙霸天警惕道：“这次不会又是什么猪脑、绿虫子之类吧……”

　　“你这小子不识货，”蔡老头怒喷道，“那些个好东西，你想吃还没有呢！”

　　龙霸天将三菜一汤端上饭桌，闻着这香气，食指大开。

　　红烧排骨、鸡蛋炒鲜菇、酱肘子、大骨头汤，浓郁的香气四处飘散。

　　讲真，这老头的手艺真不赖，修真界不像现代，有味精、老抽这些现成的调料，这老头能做出这几道见功力的菜，而且做的如此色香味儿俱全，当真是不简单。

　　两人就着一盆大米饭，持箸如飞，你来我往，迅速将这三菜一汤统统消灭。

　　刚吃完，却见蔡老头一拍脑门：“你等着哈，我忘了，还有一道菜正烤着呢！”

　　龙霸天刚想说他已经吃饱了，那老头早就飞的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蔡老头一手拿着一个烤串，飞了回来。

　　没错，就是烤串。

　　蔡老头将两根硬且细的木条，头削的尖尖的，又串上食物放在火上烤。

　　烤完之后，撒上自制的五香粉。

　　龙霸天盯着已经烤至焦黄的食物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

　　他心想，应该不是什么黑暗料理吧，闻着还挺香的！

　　龙霸天一口咬下去，差点儿被里面的汤汁烫到嘴，在嘴里含了半天，才敢嚼下去。

　　“你说说你，就是年轻，心急吃不了肉豆腐，急了烫嘴。”蔡老头手持一根串，慢慢悠悠的吹着，却不着急下嘴。

　　龙霸天嘴里边嚼着这烤串儿，感觉这东西和现代那带汤汁的肉丸子味道很像，但是这东西比丸子有嚼劲。

　　“老头，你这到底烤的什么，还挺好吃的……”

　　“还能是啥！就那头野猪身上的器官呗！”蔡老头嘿嘿笑。

　　“……什么器官？”龙霸天很想将嘴里的吃的东西吐出来，可惜已经被他咽下去了。

　　“……不会是？”龙霸天手抖了抖，眼神往下瞄了一眼，应该不是吧！

　　“你这小子，想什么呢！那玩意多臊的慌，那能吃吗？”蔡老头瞅见对方的小眼神，乐得哈哈大笑，“这是烤猪眼睛。”

　　烤猪眼睛，猪眼睛，眼睛……

　　蔡老头不管龙霸天的脸色已经煞白成什么样子，滔滔不绝道：“这烤猪眼睛，烤的其实就是猪眼睛的肌肉和眼浆，这道菜最精彩的不在于烫嘴，而是用力咬下猪眼睛中眼浆爆裂的一刹那的触感。”

　　“刚才迸进你嘴里边就是眼浆，有没有感受到眼浆水四处迸溅，呲得你满嘴都是的感觉，烤猪眼睛这道菜的精髓就在于享受眼浆爆裂的奇妙时刻以及那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爆浆瞬间。”

　　“猪眼睛在你肚子里看着你呢！多了一只眼睛，开心吗？”蔡老头一口咬下猪眼睛，里面的眼浆喷得到处都是，甚至还喷到龙霸天的脸上。

　　龙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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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