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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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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一人一蛇,除了睡觉,就是大眼瞪小眼,对着发呆,各自都安安分分,相处的分外融洽,周末也分不清黑天还是白天,困了就睡,醒了发呆,偶尔到其他洞门口望一望,实在无聊,就拿手指戳一戳大蛇,大蛇也不理她。
这么平静的日子被一个意外打破,周末正手脚并用的抱着大蛇睡觉,被一阵阵类似机关的声音震醒,周末起身趴在棺椁的边上向外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人,相貌较好,穿着一身白色的棉麻衣服,细看又像古代的里衣。大蛇在一旁无动于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只片刻,那女人便睁开了眼睛,对上周末和大蛇,满脸震惊,眼睛写满惶恐,不等周末上前问清情况,就起身跑向周围的一个洞口里,很快消失不见,不久,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洞里传来,在这个空旷的场地不断回响。如果不是周末知道还有一条大蛇这个活物在身旁,恐怕她也要跟着喊叫了。
周末想去大蛇那找找安慰,一回头,哪里还有大蛇的影子,在她旁边出现了一名男子,一身青黑色长袍,黑色长发及腰,皮肤白得不像话,一双大眼配上剑眉,英气十足,薄唇微微上翘,似乎含着笑,用周末的话说“这活脱脱一大帅哥啊!”可惜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不对,周末还没傻到不分时间和地点犯花痴。
“你是谁?小黑呢?”周末先发文,语气很强硬,她是觉得,不管怎样,一定得给自己造势,要显得自己特牛才行,才能震慑住对方。“小黑?”男子嘴角直抽,这称呼,真是……一言难尽……“对啊,就我旁边那条蛇。”周末说完,还一杨脖子,觉得很有气势。“苏青,即是那条蛇,也是我,请你记好。”这下周末傻了,大蛇摇身一变,成了美男子,那她摇身一变,是不是能上天?还是别上天了,那是窜天猴。
周末打量着苏青,那戏谑得眼神,还真和大蛇一样。经过大蛇摇身变苏青,周末已经忘了刚刚那女子的事,等她回过神来,苏青已经闭上眼睛躺在棺椁里,周末在心里盘算,是不是那女人触动了机关才让蛇变人的?还有,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能进,是不是证明能出,她记得刚刚是被机关声吵醒的,那一定在什么地方藏着机关,看来以后不能无所事事了,也要找一找出去的机关,毕竟,谁也不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时间还有可能是余生。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周末找了很久的机关,仍然一点儿发现也没有,倒是和苏青的交流变多了,以前苏青还是蛇时,只她一个人说话,现在的苏青,至少能给她一些回应,也不至于像以前那么无聊了。苏青虽然话少,心却不坏,周末问什么,就答什么,一天周末实在找机关找的不耐烦,就问苏青“你不想离开这里吗?”苏青看了看周末,淡淡道“我就属于这里,这是我的牢”周末楞了,这不是苏青的家,是他的牢,那苏青一定也是想出去的。
没等周末再问,苏青又继续说道“这里是祭祀场所,也是一个阵,我便是那阵眼,外面的人将我封于此地,来保证他们的阵完整,据说这阵能保他们平安,那些洞口,里面多是置人于死地的机关,为了防止外人进来破坏,也防止我逃走,只有一个是生门,是用于运送女人的,他们半年送来一个女人,献祭给我,来安抚我,你也是其中一个,以前的都被我吃掉了,会给他们留一堆白骨,我没有吃你,所以他们以为我一个人没有满足,骨头都没剩,所以过了一个月又送来一个,就是刚刚逃走的那个,也被我吃了,他们只知道我是一条蛇,却不知食人血肉能让我变成人身,他们囚禁我这么多年,如今我已经脱离蛇身,这个地方,不会再继续束缚我了,我要报复,让那些囚禁我的人,付出代价!”
周末望着苏青,嘴张的老大,是震惊,是愤怒,更多的是害怕。苏青的眼睛,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鲜艳,不知苏青说的报复,是怎样的报复,自己会不会成为他嘴中肉,腹中食。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青,在她的印象里,苏青一直是沉默寡言,安全可靠,不知以前和苏青的朝夕相处,能不能留住自己一条命。
沉默片刻,苏青似是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眼中血色退去,变回黑色,转过头对周末说“你不是想走吗?我送你”周末不清楚,苏青已经说这是他的牢,虽然是人型,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出去,还要带着她。没等周末回答,苏青便拉着周末的手,率先跨出棺椁,走向空地,走上小桥,终于踏上更宽阔的空地,地开始剧烈的晃动,有坍塌的迹象,周末慌了,想拉着苏青向最近的洞口跑去,苏青却没随她的意,把周末推向其他洞口,大声喊到“一直跑,别回头!”周末被巨大的力量推出,却没有听苏青的话往外跑,还回了头,看见苏青正站在小桥边,嘴角流着血,任头顶的石头和灰尘落下,也不躲开,身上已经被砸中好几处。“为什么?不是说要送我的吗?难道不是一起走吗?”周末大声喊到。
“是送你走,不是我们一起,我便是阵眼,我能走去哪里,我离开棺椁,不在水流的范围内,阵便会被破坏,这里就会坍塌,他们的阵,毁了,他们的平安,也不复存在,这就是我的报复,用我的血,我的生命,我要的是自由,不是苟且偷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你与其他女人不一样。走吧,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苏青说完,整个空地突然下陷,水流上涌,头顶也轰趴倒塌,苏青的身体随着石头下落,到最后什么都看不清。
“苏青!!!”周末失声大喊。
随着闹钟响起,周末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闹钟,已经到起床的时间了,摸了摸眼角,是泪痕。那是一个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起床洗漱,早饭也没吃,出了租的单人公寓,搭着公交去了单位,一整天都浑浑噩噩,还在想那个梦。
下班出了单位的门,才发现下雨了,早上走的匆忙,没有带伞,只好在门口等着雨小一点儿再等,同事们走的都差不多了,左右看看,也只剩下自己了,就在这时,前年来了一辆私家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放下,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周末来不及思考,轻轻的问“是你吗?”那人淡淡回答“苏青,即是那条蛇,也是我,请你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