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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臭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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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陈灵医,帮莲儿看看,她刚刚不小心撞到胳膊了”!
梵摩楼一抬头就见到之前在她前面排队的那个人已经苦着脸站在旁边,他的位置上已经变成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揽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
金色华服男子握住白裙女子的胳膊递给陈灵医,并神情焦急的催促陈灵医。
梵摩楼旁边挤着一群华服男子,他们身后一群侍卫模样的人推搡着围观的人群,制止他们大声喧哗。
特么的,应该就是这群人里的其中一人推了她。
“喂,方才是谁推了我”?梵摩楼拉着驴缰冷脸问道,最近她是全身发霉么?坐着不动麻烦都能找上门!
不算太大的声音在还算安静的灵济堂里格外清晰响亮,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她旁边挤在一起的锦衣公子哥们听到声音也都一个个低头看向她。
“哟,哪儿来的俏姑娘啊”?
“长得还挺水灵啊,不知道味道如何”!
“嘿嘿,不如让我推推……”
“小姐,不知遇到了何事可否告知在下,不才愿为小姐效劳”!
“小姑娘,不要理他,不如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做主啊”!
……
看着这群人猥琐的笑容、色眯眯的眼光,梵摩楼气的肺都要炸了,特么的,一个个的穿的光鲜亮丽,没想到居然是一群臭流氓,难怪会那么没有公德心!
真想每人赏几个大耳刮子,嘴肿了就喷不出粪水了吧!
还有前面那俩人,插队不说,能让这么一群模狗样的人跟着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
“住口”!梵摩楼运转体内微薄的灵力大吼一声,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得空气都停滞了那么一瞬。
与此同时,依偎在金色华服男子怀里白裙女子身子一抖,怯怯的往男子怀里一缩,泫然欲泣:“好,好吓人啊……”
“莲儿,别怕”,金色华服男子搂着女子的手臂紧了紧,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随后带着女子转身,对着那群华服男子硬声道:“是谁吼的,敢吓莲儿,不想活了”?
那群华服男子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梵摩楼,并给金衣男子让开路,露出羊咩咩上的一人一驴,此举所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梵摩楼面色铁青的瞪着眼前的一群人,手指扣的紧紧的,若是她有高深的修为,绝逼把他们全打成猪头,若是她懂医,撒把药让他们都萎了,也省的祸害人……
可是,她既没有好深的修为,也不懂医,她只有一头长毛驴……
“刚才就是你鬼叫吓到了我的莲儿”?金衣男子揽着白衣女子看向梵摩楼,看清梵摩楼模样的一瞬间情不自禁的耸动一下喉咙。
女子似乎有所察觉,低头在男子怀里蹭了蹭,男子低头瞅了一眼怀中女子,手指在她胳膊的按了按,示意她放心。
一听这话梵摩楼立马炸了,似乎要将今天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怒吼道:“说我鬼叫?你才鬼叫呢?听的懂鬼叫的都是同类,否则怎么听的懂!还有,她自己胆小怪别人?难不成打雷吓到了去怨天?地震吓到了去怪地?切~胆子小就别出门,免的人家害怕放个屁吓到你还得把屁憋回去”!
玛叻个鸡,你想当小白莲姐管不着,但是想踩她抬高自己,做梦去吧!
“噗哧”!
“哈哈,还真有人放屁啊……”
“也不知道那姑娘吓晕没”?
“小点声笑,可别把人家吓晕了~”
“哎哟,你长得那么丑,可别往前凑”!
……
梵摩楼笑的前俯后仰,没想到她话落竟然真有人放了个响屁,这屁给力啊,不要太捧场,啧啧……
“你,你们……”
白裙女子顶着一泡泪水,面色惨白的指着梵摩楼和吃瓜群众们,倏地一下软倒在金衣男子怀里。
“莲儿,莲儿,你怎么了?你醒醒……”
“莲儿小姐”?
“莲儿”?
金衣华服男子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抱着白裙女子大声呼唤,其他华服男子也都围了上去。
没再被人关注的梵摩楼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是真的气晕了还是小白莲?
“陈灵医,快,看看莲儿怎么了”?
金衣男子抱着白裙女子慌乱的转身,一个大跨步到了陈灵医桌子前,单手揽住白裙女子,另一只手一挥将陈灵医面前桌面上的东西挥到一边,然后将白裙女子放在桌子上。
梵摩楼操控羊咩咩飞高时一不小心瞅到了白裙女子微蹙的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金衣男子太着急碰到她了?
“呵”!梵摩楼冷笑一声,小白莲啊,挺搭她的名字呢!
瞥了一句下面的人群,梵摩楼伸手拉着缰绳将长毛驴拉近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
“昂吁~”
一声惊天驴叫瞬间吸引众人眼球,长毛驴抬起前面的蹄子对着人群踢了过去,一道浴桶大的黑色蹄影直奔华服公子哥而去。
“啊”!
“救命啊”!
“特么的,让开”!
“快让开啊”!
……
下面顿时乱作一团,当然,除了躲避,也有几个公子哥出手抵挡,比如金衣男子,双手舞动,发出一道金色光芒袭向驴蹄子。
白裙女子已经醒了,坐在陈灵医的桌面上紧紧抓住金衣男子后背的衣服,一脸恐惧。
瞅着下面那群锦衣公子哥被长毛驴一蹄子撂趴,梵摩楼心里简直像喝了爽歪歪一般甜爽,总有个事能顺心了!
金衣男子徒有其表的攻击根本扛不住长毛驴驴的蹄子,一蹄子下去,他华而不实的的攻击立即被碾碎,连带他都被掀翻在地,拽住他的白裙女子也随之一起滚落。
“臭丫头,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金衣男子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指着梵摩楼目眦欲裂道,在混乱之城还没有人敢如此待他呢,该死的臭丫头!
“就是,敢动我们烈哥,你等着”!
“对,对,等着瞧”!
“还有那头驴也不能放过”!
“啪”!
金衣男子一巴掌呼在离他最近的一个锦衣公子哥的后脑勺上,冲离得远远的护卫怒斥,“等个屁!你们眼瞎了么?还不快给本公子拿下她”!
“咕咚,公子,真,真的……”
领头的护卫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惶恐的觑了一眼长毛驴,咽下一口口水。
金衣男子见状顿时火冒三丈,面目狰狞的咆哮,“踏马的,一群废物,还不给老子上”!
梵摩楼冷眼旁观他们的行为,控制羊咩咩飞到陈灵医面前。
这会她才隐约觉得先前她可能猜错了,金衣男子一来就直奔陈灵医来,肯定不会是陈灵医的医术不行,说不定医术很精湛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他看诊的人并不多?
无视那群护卫,将手里的收据给陈灵医,吃痛的脱下靴子和袜子,脚踝红肿如馒头。
“昂吁~”
长毛驴站在梵摩楼身后挡住护卫们慢腾腾的攻击。
“陈灵医,不许给他治,我命令你”!金衣男子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瞪着陈灵医。
“灵济堂的规矩金公子应该懂吧”,陈灵医昂起下巴,抖着胡子,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便抬手捏起梵摩楼的脚踝。
梵摩楼双手撰住衣袖,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额头很快沁出冷汗。
若是一般人可能没那么大的反应,但她怕疼,这辈子最最怕疼,也能忍疼,矛盾异常。
以前她怕疼,见过隔壁邻居家女儿耳朵发炎流血,吓得她一直不敢打耳洞。
说她不怕疼吧,小时候缺钙长软牙,骨头也脆,在学校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折了却不自知,发现胳膊一动就疼,可还忍着疼参加校园大扫除活动,跟人合伙抬了几框垃圾。
高中下雨天,被疾驰的汽车擦倒,胳膊、腿都擦破了,泥沙嵌入肉里回去亲戚家也没吭一声。
陈灵医捏了几下,手中一动,“咔啪”一声,梵摩楼痛的猛然一咬,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动动脚踝,粲然一笑,拱手道:“谢谢陈灵医”!
“姑娘不必多礼,再吃几服药吧”!陈灵医去旁边桌面执笔开药房。
梵摩楼回头瞥了一眼,那些护卫俱都抱着胳膊或者揉着腿哀声痛呼,长毛驴威风凛凛的站在梵摩楼身边。
金衣男子和锦衣公子哥们不是色厉内荏的看着她就是战战兢兢的瞄着长毛驴。
无语的撇撇嘴,所以,这就是一群二世祖么?
“姑娘去那边抓药吧”,陈灵医将手中方子递给梵摩楼,并看向左侧贴着墙壁的药柜。
谢过陈灵医,梵摩楼从锦衣公子哥他们头上飞过,去药柜处抓药。
药柜处的伙计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从容不迫地低头整理台面上的药方,好像对方才的动静视若无睹。
梵摩楼将药方给他,打量了一下其他药柜伙计,发现他们大多都是这样,仿佛方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看得梵摩楼啧啧称奇。
灵济堂也是个奇地儿,有人闹事居然没人出来阻止,求药问医的人也都没人离开,都围着凑热闹。
难道已经习惯了?还是这里就是这样?那损失谁来赔负呢?
呀!损失!
梵摩楼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豁然看向金衣男子所在之地,森然一笑,没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