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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林幸即你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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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幸即抄袭声色这件事,真的是啼笑皆非,且不说林幸即在作画的过程中没有看过声色的《白色花球》,所以就算《白色花球》先出版于《拾阳》,他也不存在抄袭啊。
可是网上的人不会有人在乎真相。
没有人可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人们永远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谩骂,辱骂,恶意P图,人身攻击。
花样层出不穷。
calm虽然低调,但是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的人大多都会有黑粉这种东西。
之前calm冒泡不多,他们黑也黑不出什么东西。
这下却是直接把把柄递到他们手中。
反正他们只需要一个键盘,说出口的话完全可以不经过脑子的。
——我说calm最近的画风怎么变这么多呢,原来是抄的啊。
——口区,创作里面抄袭是原罪。
——抄袭狗!
——还说什么长得那么好看呢,粉丝吹得那么一本正经,拿他颜值说事的,让你家主子混娱乐圈去啊,来什么原创圈?真是污染我们的眼睛。
——抄袭狗退圈好吗!
——求你带着你的脑残们赶紧滚。
——还说什么喜欢声色老师,我看你是喜欢抄声色老师吧!呕!你这种抄袭狗凭什么喜欢声色老师!你配吗?
以上这种肆意谩骂的言论不绝于耳,即使林幸即不怎么玩社交APP,都略有耳闻。
不过奇怪的是,其实他真的,不是特别在乎,他没做过的事,即使别人再怎么骂,他也不在乎,反正骂的不是他。谁做了就骂的谁。
他在乎只有两件事:一,谁先造的谣。
二、声色老师的这本画集,究竟是否在他之前完成并出版。
出版时间肯定早于《拾阳》,可是他的原稿最终版在出版前半年前就完成了,他要知道,《白色花球》是否在《拾阳》之前完稿之前完成。
林幸即托人追溯了最先开始造谣的人,又查了这个人的IP地址,等了差不多两三天的时间,最后收到了对方的邮件。
你说巧不巧,这个IP地址林幸即还真的就挺熟的。
是陈加其。
林幸即心说他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林幸即盯着邮箱里的那一串文字看了半天,才慢慢点到微信里,给陈加其发信息:【陈加其,出来聊聊。】
陈加其那头估计也没料到林幸即会主动约他,上方的那个“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许久,他才发过来一条信息:【?】
当然,最后陈加其还是出来和林幸即见了一面。
陈加其对天台情有独钟,林幸即允了,那人少,好下手。
果不其然,陈加其刚从楼梯间冒了个头的时候就被林幸即一把拽住衣领揪到了天台正中间。
林幸即那两拳是真的没怎么留情,陈加其的后槽牙都被打断,嘴巴里满是铁锈味儿。
陈加其跟看疯子一样地看着林幸即,有点恼羞成怒道:“你有病?”
叫他出来为了揍他?这算什么?秋后算账?那这也秋的太偏了点儿吧。
林幸即没什么表情,拿出手机把他微博上发的那条微博摊给他看。那条微博就是最先质疑calm是否抄袭声色的微博,还贴心地配上了一个粗制滥造的对比图。此时转发已经过五千。
陈加其盯着那条微博看了几眼,忽然就有点嘲讽地笑了:“妈的,”他啐了一口:“这都他妈能被你找出来。”
他从地上站起来,很无赖地摊了摊手:“对,就是我做的,本来就是你抄袭在先,还不准我说了?”
林幸即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嘲讽。他嗤笑一声:“哦,你觉得我要是告你诽谤,能不能成功。”
陈加其脸色变了一下。
林幸即知道自己赌对了。
林幸即说:“你知道的,对吧,声色老师的《白色花球》虽然早我一步出版,但他完成的时间比《拾阳》的要晚很多,不是吗。”
林幸即的口吻轻的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你在明知道这种完全不存在抄袭的情况下故意引导大众说我抄袭,不是诽谤是什么?呀,转发过五千了呢,过五百就算影响较大,五千应该能让你罚不少钱吧,也许还能在里面蹲几年?”
陈加其的脸色唰得一下白了起来。
林幸即没理他,从地上捡起手机,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走了两步陈加其颤抖的声音忽然响在背后。
“林幸即,你凭什么。”
林幸即脚步顿住,放在手机回过头来看他。
陈加其却好像疯魔了一样,眼眶通红,里面全是血丝。
他朝着林幸即大吼:“你凭什么!”
林幸即抿唇没说话。
陈加其慢慢地靠近他,像是要流泪的样子,却又流不出来。
“林幸即,你得天独厚,是上天的宠儿,天赋异禀,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从小又被所有人喜欢。你有想过吗?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一切?”
“你那么高傲,看不上我姐姐,我姐姐那么卑微地喜欢你,可是到死你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你看你多高贵啊,高高在上睥睨一切,你连骗都不愿意骗她。”
“她到死都那么痛苦。我他妈到现在也那么痛苦。”
“可你他妈转头就和一个男的搞到一起了,好像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你有多幸福一样。”
“你凭什么啊林幸即,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在玩弄了我们的感情之后还那么肆无忌惮去拥抱幸福?
怎么可以让你那么轻而易举得到幸福?
你应该陪着我继续痛苦下去啊。
如果我得不到的话,那就应该毁掉啊。
陈加其走到林幸即的面前,抬起手来想要碰林幸即的脸,被林幸即偏头躲开了。
陈加其便笑的更加癫狂:“你看,林幸即,你一直都这样,自以为高高在上。我多想,把这样的你拉到地狱里,拉到我身边来。”
多想,让你的眼睛里,没有那些纯粹的感情,没有纯粹的喜恶,没有冰冷的睥睨,想要,把你拉下神坛。
这样的心思,像中了毒一样的上瘾。
刺藤疯狂地扎进心脏,他忍不住,只想勒紧他的喉咙,喝其血啖其肉。
陈加其说:“知道为什么是声色么?”
他像个疯子一样:“因为你喜欢他啊。你不是喜欢他么,那我就让你喜欢的人亲手来伤害你。”
“我早就查过了,声色的《白色花球》完稿时间是在与你见完面看过你的作品之后,那时候你的画稿已经全部完成,也就是说,并不是你抄袭他,而是,存在很大可能,是他抄袭了你。”
“他在画《白色花球》之时遇到很多阻碍,和你见面之后却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说他没有借鉴你的作品,谁信啊。”
“哈哈哈哈声色混这个圈子那么多年,人精着呢,看上了你的作品,借来用用,又何妨啊,你看看,现在满世界都在说你抄袭他,他会站出来为你说话吗?你的编辑又会吗?”
陈加其不再笑了,但眼睛里已然满是疯狂:“林幸即,你看啊,多么有趣,我就是想看到,你被你最喜欢的偶像亲手伤害,然后痛苦的样子,这样,你就能体会这么多年来,我姐姐的感受,还有,我的感受!林幸即,你就是应该尝一尝!”
林幸即很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任陈加其发泄。
忽而,他抬手点了一支烟,没抽,直接用烧的通红的烟头点上自己的左手小臂。
白皙的手臂上立刻出现烫伤疤痕。
像是白玉上骤然出现的瑕疵。
皮肉都翻起来。
林幸即却好像失去痛感,抬手又在不同的地方印了好几道疤痕出来。
一条干净手臂就那样被他自己毁了个彻底。
林幸即面无表情地自我伤害之后,又在陈加其震惊的视线里冷淡地开口:“不够的话,需要我把这条手臂卸下来给你吗?”
他说完,没管陈加其的反应,转过身,又停住:“陈加其,我希望,我们的纠缠到此为止。”
可是却被人拉住右臂,力气很大,林幸即没用力挣居然都没挣开。
是陈加其。
陈加其几乎带上了小心翼翼,颤抖着双手想去触碰林幸即满是烫伤的左臂,最终却只敢停在半公分高的上方,不敢靠近。
但他哭了。
他双目赤红,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他失神地看着林幸即狰狞的伤口,忽然就哽咽出声。
林幸即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动了动唇,抬了抬手,但最终没有做任何动作,这次转身的动作很坚定。
而他听到陈加其在天台上哭的很伤心。
——
C3的小区大楼里。
安保系统并不是多么好,至少和陆修南的别墅区无法比。
身后一排保镖直接架开了物业和门卫大叔。
饶津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亦步亦趋地跟在陆修南身后。
而他们家老板就穿的随意多了。
因为天气渐渐转暖,他连毛衣都没穿,只穿了一件白色T裇,短裤,夹脚拖,露出精瘦白皙的小腿,既随意又……发癫。
谁会在这个季节穿成这样啊,疯子吧。
但陆修南就要与众不同。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架了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陆修南走路的姿势随意的不行,就像是刚起床时给客人开门的架势。
电梯停在十九楼,陆修南走了出去,站在某一户人家门口。
饶津十分自觉地先去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陆修南再熟悉不过,就是声色那个老头子。
而声色一脸懵逼地看着来人时,饶津扔了张他们老板的名片过去。
声色只看了一眼,便惊愕地看向陆修南。
“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