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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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郑总并没有受到什么心灵冲击，真的。
毕竟如果说那张图是R级，那他和容乔接触这些天下来，早就用他的特异功能看惯了NC-23。
况且他也没来得及看清楚图上人的脸，容乔已经转过来，对他露出那种前辈对后辈特有的慈祥的微笑。
一点都不像那个刚刚往城市边缘开的家伙！
“小郑老师。”容乔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动作清冷又优雅——郑清音只带了小李过来，年轻人很自觉地留在了客厅，把里头不被打扰的练习环节环境交给了两位老板。
容乔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发现郑清音的眼睛正定定地盯在自己脸上，并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的目光特别特别具有穿透力，他们每次对视的时候，他甚至都会无来由地感到紧张！
这可太奇妙了，面对镜头的人，练的就是心理素质，容乔从年少时开始他的表演工作，对上谁都从来不怵——有影评人说他眼睛里有种冷锋般的“刃”劲儿，是能单靠对视把对手瞪哆嗦的那种人。
可在郑清音面前，容乔竟然感觉自己成了处在下风的那个，这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郑清音微微一愣，礼貌地移开了眼睛。
“容老师，”郑清音笑着打了招呼，“实在麻烦您了，我从前没有系统学过表演，这次进组之前，公司虽然给安排了集训，但还是……”
容乔拿起一边的剧本：“别担心，你很有天赋，欠缺的只是一点实战上的技巧罢了。”
“我们先从台词开始说。”
容乔随便翻了一页剧本，他也没给人做过老师，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讲。
“你看这里，想拍得效果好的话，肯定要至少安排三个机位，斜上方也要有——你在表演之前，就要注意好这些摄像机和光源的位置。具体来说……”
一讲起自己专业的东西，容乔就不困了，他虽然有时候懒得去追逐什么“电影艺术”，但并非就没有“匠人精神”，在作为一个演员需要做的领域，他比谁都勤奋通透。
不然就他这个年纪，那些奖项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郑清音听得很认真，即使他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但他喜欢看着这样的容乔，喜欢看他说起自己的工作两眼放光的样子，他也喜欢最终在荧幕上呈现出的容乔，那是他多年的念念不忘。
现在他终于站在他身边了，真好。
“……懂了吗？”容乔说了一大段，又站起来，亲身给郑清音演示了一下，自觉作为老师已经教得极为详尽，就是猪都该听懂了！
然而郑清音定定地望着他，无辜地摇了摇头。
容乔：“……”
好吧，看在你帅的份上，就原谅你的智商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都轮到容乔来原谅别人的智商了？
“来来来，叫小宋他们几个进来，哥给你现场演习！”
容乔撸起袖子，把助理们call进来扮演摄像头和打光灯，几个年轻人听他的命令站好，都是一脸的茫然。
……不是，这个替代确实有点跳跃，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也许这就是被电影届称为“妖孽”的天才的理解能力吧。
郑清音一动不动地望着容乔的背影，状似一个正在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可避开其他人的目光，他眼中的志在必得却早已不再掩饰。
容乔……
容乔。
“你看，就是这样，这样，再这样，”容乔入戏出戏都超快，声情并茂地演了一场，回头去看郑清音，“懂了吗？”
“……”
郑清音当然懂了，但他想看他的容老师再演几遍，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毕竟他能从容乔的眼中看出来，对方对他的耐性，还远远没有到临界点。
时间在这样一方有心一方无意的教学当中嗖嗖地飞了过去，等容乔肚子都开始叫唤的时候，他才发现居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好饿，想吃炸鸡奶茶啤酒烧烤小龙虾……
郑清音忽然一脸恍然大悟：“啊，这次我明白了！”
容乔眨眨眼：这么突然的吗？
“您讲得太妙了，”郑清音笑眯眯的，“容老师，多谢你，现在我能理解啦~”
小郑总边说边站起身，强忍住伸手摸一摸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男人脑袋的愿望，状似不经意道：“辛苦大家熬到这么晚，我请大伙吃夜宵吧！”
容乔的眼睛猛然一亮！
“啊……”小宋垂死挣扎道，“容哥最近在控制饮……”
“好的！小郑老师破费了！”容乔面上神色不动，却飞快地薅住小宋撸到身后，镇定地答应了下来，“今晚大家确实辛苦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哦！”
大家纷纷表示他们吃什么不重要，只要老板吃得好，他们就都高兴！
非常上道！
于是一大帮子人深更半夜潜逃出酒店，试图到附近觅食。
这个小镇子实在是小，夜生活也不怎么丰富，连美团上都叫不到外卖。好在酒店附近有一个工厂，周遭零零散散被小摊子摆出了小吃一条街，半夜十二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容乔完全没有半点偶像包袱，卸妆戴了一只口罩，一出门就要往人堆里钻。
郑清音吓得一把薅住他的肩膀。
“容老师！”小郑总简直为他对自己名气的认知程度而感到震惊，“现在人那么多，你如果被认出来……”
容乔笑了笑：“不会的，放心吧。”
？？为什么不会！
容乔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望了一眼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烧烤摊子，抬手示意小宋他们先过去点单：“先不说这里的光线有多昏暗，你看看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郑清音眨眨眼，抬头环视一圈，有些理解他的意思了。
影帝先生的目光很清澈：“这是个偏远小城，人口稀少，老龄化更严重，这些为了生活而奔波到深夜的中年人们，你真的以为他们会在意旁边桌子上的人长得像不像明星吗？”
……似乎是有道理，他们的剧组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却一直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当然，这和居民们并不知道组里有多少大咖有关，但也足够证明他们对娱乐圈并不关心了。
容乔拍拍郑清音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了，放松一点小郑老师，现在，跟我去享受我们美妙的夜生活吧！”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