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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一节 Quadruple Lut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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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茜夺冠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忙到飞起。媒体采访、参加访谈、接受慰问，整个人被安排地明明白白，日程表塞得满满当当。去了现场看比赛的亲友团——主要是顾爸顾妈和唐雨霁一家——想要和顾茜见一面都非常困难。
不过好在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运动员嘛，在这种场合还是要以队里的安排为主，私自行动不仅不方便还可能违反纪律，还不如直接用手机沟通。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闺蜜已经干了这么一件大事的原因吧。
回忆起过去半年自己对于基友的冷落和生活重心的转移，顾茜死鱼眼假装淡定地想着。
“不过谁能对这件事如此淡定啊！！！”顾茜抓狂地看着眼前一脸平淡地看着她的唐雨霁，只想大声喊“我靠”。
顾茜回国之后马不停蹄参加记者会、综艺节目、表彰仪式，准备毕设和答辩。唐雨霁抓到人的时候，已经距离夺冠过去了快有一个月。
社会唐雨霁，人狠话不多。见到埋在资料堆里的顾茜，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傻茜，你想跳四辣子吗？”
“我当时都懵了你知道吗，满脑子都是excuse me”后来和羽生吐槽的时候，顾茜如是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
唐雨霁打开自己的电脑，打开一个软件，演示给顾茜看：“之前和你提到过我参加了一个项目，这个就是我们目前的阶段性成果。具体原理可能有点复杂，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搞了一个软件，可以用来辅助你们刚好地练习四周跳。”
顾茜：“……所以这是啥？日台黑科技？”
唐雨霁按捺住自己想要想要打人的冲动：“……你要是这么理解那倒是也可以。”就是比那玩意儿高级多了。
顾茜内心十分复杂，看着面前一脸淡定，一声不响干大事的闺蜜，憋了半天只能蹦出来“流弊”俩字儿。
“哎，所以之前COC咱俩视频的时候你就是在搞这个？”顾茜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
“嗯，保密原则，这个你应该能理解。”唐雨霁点点头。
“哎不对啊，你刚刚不是说这是阶段性成果吗，怎么现在能让我知道了？”顾茜抓住了问题的本质。看着唐雨霁脸上突然出现的虚伪的笑容，顾茜头脑中的警铃大作，“等等，你要干什么？你要我当小白鼠吗？”
唐雨霁不语，两人无声对视片刻，顾茜身体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两人开启谈判模式。
顾茜：“之前有人用过吗？”
唐雨霁：“没有。”
顾茜：“没有你就敢让我拿去用了？”
唐雨霁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相信我们的水平，已经测试过了，挺准的。”
顾茜双手抱胸眯了眯眼睛：“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继续现役了？”
唐雨霁：“……Point。所以现在我们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顾茜拿起笔，用笔指了指唐雨霁：“是你解决，不是我解决，你来说服我继续现役。”
唐雨霁很清楚，如果顾茜想要退役的话，除了“为国争光”这个理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她。此时让自己来说服她，无非想要捉弄一下自己罢了。如何不狼狈地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就在于找出证据，证明她自己有这个想法。
唐雨霁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来证明你有这个想法——你没有说自己要退役。”
顾茜：“So？”
唐雨霁步步紧逼：“你说了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退役，那么按照你给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性格，在下定决心退役之前一定会继续保持练习，甚至在找好退役之后的退路之前一定会继续现役。而距离发布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相信你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一定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的走向，要不然这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会是现在这样优哉游哉准备毕业答辩的样子——我说的对吗？”
顾茜扬了下下巴，不答反问：“就算我继续现役，那你又如何肯定我会想练4Lz呢？”
看到顾茜的反应，唐雨霁嘴角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指着报纸标题：“《世青赛--------俄罗斯美少女两种四周跳惊艳世界！》，你不会不知道最近引起热议的俄罗斯的两位四周跳少女，‘顾茜夺冠都是靠运气’‘她不过是仗着自己会四周有难度优势才能赢这么多年吧’这种言论你不会不知道，更何况谢尔巴科娃还会你现在没有的储备勾手四周跳——顾茜，你告诉我，不彻彻底底地赢一次反而给别人留下所谓‘话柄’就退役，你自己甘心吗？”
顾茜看着眼前把自己的心理拿捏的死死地唐雨霁，无奈地笑笑：“好吧，你赢了。”
唐雨霁暗暗松了口气，进攻的姿态软化了下来：“那你之后怎么打算？”
顾茜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背对着唐雨霁，语气认真：“我准备休赛一年，2020年世锦赛退役。”
唐雨霁挑眉：“休赛一年？那再想恢复竞技状态就难喽。”
顾茜转身，简直要给她跪了：“祖宗，总得给我点时间处理各种事情吧。我的硕士入学还没有着落，现在是毕业季我忙着毕设哪有时间再练新的跳跃，何谈备战下个赛季。再说我现在年纪大了，4Lz又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不集中精力练习跳跃等后年她们升组了我能不能掌握还不一定呢好吧。”
“嘛，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和她们三个的正面对决了。”顾·大魔王·茜笑眯眯地说道。
斗志又一次熊熊燃起的顾茜同学没过几天就被自己的新任男朋友找上了，理由当然是他的凯旋公演Continue with wings。
其实顾茜本来是没准备参加的，毕竟自己最近也确实挺忙的，但是吧——
“哎？茜酱真的不来吗？这可是我第一次自己举办的冰演哦，邀请的都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哦，我是真的希望茜酱参加哦。”（星星眼攻击）
我是很想参加没错啦，但是我最近确实没怎么训练啦，可能没办法为冰眼准备新节目啊——
“没关系的，茜酱没有时间准备节目也没关系的。中间有一些访谈提问的环节，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没有你好，就算茜酱只能帮忙主持或者翻译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哎哎哎，是这样的吗？我不上冰的话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而且茜酱不是正好学的传媒吗，如果能够帮忙一起准备的话，正好会有很多电视台的专门工作人员来帮忙沟通，对于茜酱来说也算是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吧。”
你这么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而且，我也想和茜酱在一起相处，你看我们俩都异地恋一个多月了！”
顾茜，因男朋友过于可爱，卒。
CWW第一天，顾茜小姐作为翻译上岗的第一天，因为不上冰的缘故，反复被cue到。
比如说，在羽生和Johnny的对谈中，在谈论“花滑到底是一个运动，还是艺术”的时候，Johnny突然提到了坐在一旁隐蔽处的顾茜，夸奖了顾茜的花滑。两位对谈的人还装作现在他俩正在谈论的选手不在场一样，突然开始一本正经地从各个方面夸人。
顾茜在旁边一愣，装作冷静地翻译完夸奖自己的这段话之后，突然用手捂脸说了一句：“哎嘿，被夸了，好开心。”
全场观众哄笑，一旁的羽生忍不住开玩笑吐槽：“还请这位翻译小姐注意一下自己的角色啊。”
在之后的“虐良环节”进行技术演示的时候，还特意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请能够完成打一字进3A的顾茜来演示：“其实本来是想要找顾茜选手来做的，但是顾茜选手表示，她这次的角色是翻译而已，上冰是另外的价钱，所以被拒绝了呢。”
旁边的佐野稔老爷子还跟着起哄：“确实，一份工资，让她一个人又是翻译，又是表演节目，还要当助手，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见观众们都笑了，羽生又淡定插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今天我们想要像大家展示的是，大一字进3A真的是一项很难的技术。”
佐野稔老爷子继续补刀：“是的啊，毕竟顾茜选手做得那么轻松，完全没有办法体现出这个动作的难度呢。”
无良崇仁接话：“今天早上才开始练这个动作的我，真的是对不起了呢。”
后台的顾茜：你们仨怎么不去讲相声？
CWW第二天，顾茜作为访谈嘉宾登场。
羽生翻开自己的采访小本本：“好的，那么我们进入今天的快问快答环节。”
顾茜正准备点头，闻言猛地一抬头看向羽生：“等等，为什么别的选手都是访谈环节，轮到我就变成快问快答了？”
羽生闷笑：“开玩笑的。”
顾茜小小地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好过分。”
羽生听清了身边人的话，故意咳了咳，示意访谈正式开始。
羽生：“顾茜选手觉得一套好的节目应该是什么样的？”
顾茜：“我认为，一套好的节目，应该要技术动作clean，完美合乐，还要能够感染现场观众。它绝对不仅仅是运动员一个人的事情，要想要成为一套完美的节目，运动员必须能够带动观众，和他们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当然技术动作必须没有一丝缺憾。当所有人都投入到这个节目当中的时候，这才是一个酣畅淋漓、有其独到价值的节目。”
羽生：“那么在你看来，技术和艺术的关系是怎样的？”
顾茜：“我认为正确的技术和熟练的动作，是艺术性的基础。如果技术不正确的话，不论多少年之后，当人们来欣赏你这套节目的时候，它一定是有瑕疵的。对于懂花滑的人来说，这个瑕疵就非常的遮掩。当你能够熟练且正确地掌握每一个技术动作的时候，你才能够完全放心自己在冰上，这个时候，你才能够有十足的信心，不分心或者只分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在做动作上，从而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节目的表演当中。”
羽生：“每个项目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节目。”
顾茜：“冰舞GP的《纪念安魂曲》，山口·克里斯蒂的《巴赫组曲》，亚古丁的《Winter》，申雪赵宏博的《图兰朵》。”
羽生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哎？茜酱喜欢的节目都是很久以前的节目？”
顾茜：“因为我参加国际比赛还挺早的，和我同时代的选手的节目我看了非常多，从他们身上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如果只是从单纯欣赏的角度的话，那大概是在6.0时代的节目了。看COP体系下的节目，总会不自觉地去注意有哪些地方我可以学习。”
采访接近尾声，羽生看了一眼提示板：“好的，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两个月前说过的，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会给出答复的问题，同样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了大家紧张的情绪，声音中带着笑意问道，“会退役吗？”
顾茜歪了歪头，拿起话筒：“不会退役。”感觉到场内即将爆发出欢呼声，顾茜赶忙阻止，“但是，我要停赛一年。”
观众们没来得及发出的欢呼声全部卡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统一的“哎——？”
顾茜笑着解释：“嘛怎么说呢，感觉自己还能滑，现在退役也太可惜了，想再滑个一两年吧。”说着又开始不正经，“而且正好明年有很多厉害的小选手要升组了，如果到时候输了被人说顾茜不如某某选手的话，就真的不太好了。所以我要提前开始准备啊。”
CWW第三天，出于羽生“我一个有脚伤的人都上冰了，你不表演说不过去”，“没准备新节目也没关系的我也滑的是以前的节目啊”和实在不忍让粉丝们失望着想，顾茜终于同意上冰。
考虑到冰演的场合以及回顾以前节目的想法，顾茜决定滑《24K Magic》，临时让唐雨霁把考斯腾连带冰鞋一整套装备一起送了过来。
粉丝们虽然高兴疯了，但也不得不吐槽顾茜这女人实在善变，从14年休赛期不发一声参加冰演，到现在说不表演又突然上冰，让粉丝摸不着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下周开始，我就要停更啦。
之前说这篇文大概还剩三分之一，有朋友还担心我在下赛季开始之前能不能写完。其实现在看来，满打满算正文部分也只剩一个赛季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留言，我时不时会上来看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