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无绝期》喜上眉梢大开喜

12、第十一章 三日之约

　　一辈子只做一次英雄！这便是李唐玉当时想的，想他混吃混喝还引次为傲的活了这么多年，向来只是遭人白眼和欺凌，只有落水才会对他笑，对他说着真话！也只有落水会告诉他，说阿玉很有前途做一代抓鬼大师！所以，他要保护落水，做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英雄！虽然曾经埋怨过落水把他扯进妖怪堆里，但现在他不怨了，其实妖怪也不错呢！想着，他看向一直护在自己身前的萤火，死就死吧，要痛也就痛一次而已！
　　“啊！”这突然的叫声是从绵绵口中吐出的，满满的回忆逼的她再也忍受不住，只想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这痛苦随这声“啊”字宣泄彻底。现在她的眼里只有当日浑身是血的绝期，只有自己发狂似的四处杀人！红色，都是红色，她的眼里只有红色，她的眼睛已被红色泛滥！
　　这一声充满绝望的“啊”让落水觉得莫明的悲哀，现在的绵绵是不是快要崩溃？为什么在他眼里，绵绵变的好绝望、好伤心？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绵绵让他心痛，让他想抱着她、哄着她？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回忆竟让绵绵变得如此脆弱，只是隐约觉得绵绵在蜕变着，像是将要爆发一股强烈的力量，其实这样的绵绵也是尖锐的吧？或许等她清醒过来，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什么……
　　这一声“啊”也让暮叶纠着心，绵绵又想起来了吗？又想起当日绝期死时的情景，那一日他也在，他亲眼看着绵绵伤心、绝望、后悔却无能为力！
　　这一声“啊”让简玉树本要杀李唐玉的手停了下来，绵绵的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好熟悉，如果没有记错，当春这便是她疯狂杀人的神情！那时她的眼里也布满了红色，似乎她的心里只有数不尽的杀意！而今日，他已不用怕了，因为现在掌握大局的可是他啊！何况绵绵先前已损耗了大半气力，他不信现在还斗不过她！主意一定他便收手暂时放过李唐玉和荧火，将目光移向绵绵，略带讽刺的道：“是我伤了你的绝期，你想怎样？呵呵，又像当初那样再杀我一次？”
　　“绝期？你伤了绝期？是你伤了绝期？”绵绵的眼神迷离，看着自己手里沾满了落水的血，忽然觉得世界天昏地暗的旋转起来。所有的回忆全部上涌，她说过除了她不许别人欺负她的绝期，更不许有谁伤了绝期！可是现在，她怎么看到眼前的人受了伤、流着血，已经分不清落水与绝期的她闭上眼睛，只听到简玉树说的那句是我伤了你的绝期！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只充满着愤怒与悲哀！她已经伤过他一次，她决不允许有谁在她面前再伤了绝期，若是有，她便要杀！一切又会重蹈覆辙吗？几乎是与当时相同的人与妖，她的心里只有杀意，她的眼里只有充满血腥的红色，过去她恨自己，现在她不要再多想，既然绝期回不来了，那再杀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绵绵松开了握住落水的，竟笑道：“无论你是不是绝期，我都不容任何人再伤你，等我。”
　　不容、任何人伤你？这是承诺吗？落水想紧紧抓住她，告诉她他不想要这个承诺，不之后究竟是谁伤了谁，这都不能解决问题，绵绵啊，你这一松手又为何要我等你呢？
　　“绵绵……”落水微微伸手，却无力抓住绵绵，只触碰到她的衣袖，很凉呐！他突然觉得很苦，想一次、一次的唤着她的名字，绵绵啊绵绵，他竟不经意呢喃着绵绵常说的那句：“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何苦呢……”一声何苦是问，问那写诗之人为何道尽世间之苦、人之离别，纵使再爱、在恨都敌不过天意！这一声何苦是叹，叹那生死离别，为何总让人痛！即使他深知自己是一个佛门中人，也忍不住想保护一个女子！
　　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只为了一个男人就会疯狂到迷失，她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女人！简玉树相信着这一点，一个疯狂、没有理智的女人只是可怕在她已将生死置外，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
　　这一掌出的很快、很准、也很狠，连他自己也很满意这一掌，他攻的是绵绵的头部，那里聚集了一个日呢所有的重要神经！看来他是想一掌便定了胜负！正当他认为这一掌足以让绵绵重伤的时候，脸上本没有任何表情的绵绵忽然笑了，这一笑，好诡异！诡异到让认定自己是赢家的简玉树在瞬间信心丧失大半！
　　“卡嚓”一声，是手骨断裂的声音！受着断手之痛的并非是绵绵，而是先发制人的简玉树。明明之前很顺利啊，明明他的掌心已要贴上她的头骨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快，甚至还在他之上！就只在瞬间，绵绵伸手成拳挡住简玉树的掌心！只在那嘴角扬起微笑的瞬间，她的拳已成掌反抓住简玉树的手看似轻轻向后翻起！接下来，就听到“卡嚓”一声，简玉树的手已被她生折断！
　　简玉树脸色一变，这出忽意料的局面让他迟疑了一分，
　　那一分便足以让他再次成为输家！不是不觉得痛，那手骨传来的疼痛直刺心房，还是一种冰冷的疼痛！而在他迟疑的那一分里，绵绵已挥出一拳击向他的胸口，他的心好凉，又好像笑，或许这才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吧！从没想过现在的他还会受伤，还会再伤在她的手里！
　　这一击足以让他心脉受损，向后滑出数步之后，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胸口道：“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伤我。”
　　绵绵的脸上仍看不出任何表情，即使是笑也让人无法捉摸着她究竟何意？只听她淡淡地说道：“我本无意伤你，若不是你欺妖太甚，我又怎会再杀你一次！”
　　再？她说的是“再”，莫非她已将现实与当初的情景混淆在一起，所以她说我又怎会再杀你一次？如果是，那么她是要置简玉树为死地了，若简玉树死了，那么这一屋子的种妖得妖便不攻自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让绵绵觉得痛苦的事再发生一次！她本是无心杀人的啊……至少落水不想这样，他宁愿用其他法子说服简玉树，也不愿染个绵绵再重蹈覆辙、再痛一次！现在的绵绵根本不是平日的那一个姑娘，现在的绵绵浑身都是戾气，就连喜欢窝在她怀里的小肥也不敢接近，只在一边小声地“喵喵”叫，它也不喜欢这样的绵绵吧？若是等她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
　　落水眯起双眼，想着绵绵垂着头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是只妖啊，还是只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妖！或许正是因为什么妖也不是才可怕吧？她的身体里有着太多未被发现的力量，而这力量一旦觉醒了，恐怕这个温柔、可爱的绵绵就会消失了！落水皱起眉，他不要这样的绵绵，他不能让绵绵用这种办法保护他，更不能看着绵绵用这折磨的方法杀简玉树！
　　哎，这世上果真是有因必有果的！
　　简玉树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绵绵，呵呵，莫非他真是只有被杀的命？千心万苦活下来、做到这个局面上还是要被杀吗？不要！他不要这个结局，他一定完成自己的意愿，让这个世界都变成他手中的玩物！所以他不能死，只是他的一只手已被废了，而这个绵绵仍是看不出喜怒，更不知道她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绵绵的意识里只告诉他向前走、向前走，然后杀了这对她有威胁的人！没有多想，她来到简玉树的面前，慢慢弯下身，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她眼里他已是一具尸体！慢慢地伸出手掐住了简玉树的脖子，再一寸的加重力量，死既已本是件恐怖的事，那她便要叫他一步步的感受死亡带来气息，更要他一辈子记住这种恐惧，即使带下地狱也要记得！
　　“绵绵，松手，好不好？恩？”落水的声音动她身后传来，他从她身后抱着她。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试图温暖她冰凉的手，试图唤回她的意志，试图让她慢慢松开掐住简玉树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眼里的红还是没褪去，却觉得有点酸。还是湿湿的呢！是眼泪吗？记得绝期曾说过，绵绵这便是泪，若我死了，你会为我流这滴泪吗？可是现在她为什么想哭？是为在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吗？
　　“绵绵，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还有其他法子出去的，松手跟我回去好不好？”落水轻声说着，他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却还在不停地说话，虽说的极慢，但还是牵动着他的伤口；他明明受了很重的伤，还是用尽全力地抱着绵绵，他真的不想让清醒后的绵绵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啊！
　　“不要，要杀！”尽管很想听他的话松手，但想到若放了手就错过了杀机，简玉树可是很危险的啊，他能伤人一次，就可以想尽方法的再伤一次！所以无论为了谁，她都不能松手，一定要杀！
　　没想到绵绵如此倔强的落水苦笑着，忽道：“绵绵，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若是走出了花屋，我便告诉你阿玉的佛珠给了我什么记忆，现在我告诉你好不好？那个记忆其实很混乱，只见到我依旧是个和尚，喜欢到处走、到处逛，还喜欢养些花草。记得走过每一处都会洒些随身带着的花种，想着若是改日再经过这里便能见到这些我亲手播种的花，呵呵，是不是很傻？还有，我在记忆里见过一个女子，却永远只有一个背影，隐约中只看得清她穿着身粉粉的衣裙，还常常听到她开心的笑声，应该是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子吧。绵绵，你知道吗？我在想，那个女子一定很温柔、善良……绵绵，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绝期，但我若是他，也定不愿见你如此，绵绵，绵绵，绵绵……”他越说越痛，这痛已不止是胸口懂得伤了，而是心在痛！
　　“你，也在哭？”绵绵的手一颤，她清楚的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滑过脸旁落到嘴角。她笑了，也释然了，若是绝期也不会喜欢她这么做的！她慢慢的松了手，握住落水覆在臂上的手转过身，望着因为说话太多血重新溢出嘴角的落水，笑道：“好，我不杀他，也信你有办法带我走的是不是？”她忽然觉得落水好亲切、好熟悉，这感觉决不是因为他方才说的那段记忆，因为才能感一开始的那一面，她就是这么觉得的！无论之后怎样，她都要陪着他去找剩下丢失的佛珠，好好的、慢慢的等他恢复了记忆。
　　“绵绵？”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怕她还陷在无尽的回忆。
　　“恩！”绵绵用力的“恩”了声，伸手环住落水，道，“是我，我回来了！”
　　哎呀，他门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他们现在的举动和这温馨的场面，可是好象不是时候哎，虽然变态简玉树被绵绵教训了下，但不能保证他就会乖乖的放行啊！李唐玉又是哎呀一声，这慢吞吞的落水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他是不介意、也不在乎一个和尚不理佛门清规跟一只漂亮的女妖怪抱来抱去，只是他们还没脱离危险啊！啊呀，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心跳的那么快，原来，原来也有人抱住了自己啊！
　　李唐玉显得有点尴尬哎，为什么荧火这只暴力女会突然抱着自己，还拉着他的衣服擦擦眼泪，边哭边说着：“好，好感动啊！”先不管自家主人也喜欢绵绵，反正就是好感人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唐玉会哭的那么伤心了，呜，的确是止不住的眼泪嘛！
　　暮叶笑着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仍是无法走进绵绵的心里，但见她好了，他便会觉得满足！回头向花海投去一个笑容，其实她早就醒了吧，看到了这一幕，她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是不是都在想着放手，都在想着若落水真是绝期，就给他们一个好好重逢、好好相爱的机会！
　　花海的嘴角也有笑意，与暮叶一样，这笑是苦也是甜的。苦的是自己永远无法得到想爱的人，甜的事看着他们幸福其实也很好！也许在这一刻，她才真的释怀了，虽然她还爱着绝期却已不会在强求了！
　　这一刻，有人想开了，有人释怀了，那么简玉树呢？他又在想什么呢？
　　简玉树的心里犹豫着，他想不到的是绵绵竟没有下手，想不到的是落水竟会救他？是他做错了吗？那么他忍受了那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太多的仇恨已让他只心存报复！无论怎样，他都要做到颠覆这个世界，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吧？但现在他也受了伤，虽然屋子里的种妖得妖还可以再撑着一阵子，突然他目光一闪，虚弱的笑道：“哈哈，你们不要忘了现在还在我的地方，只要我不死的一天，你们仍然走不出去！”说着，他慢慢站起身，看着落水道，“无论怎样都是你救了我，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这个认清我要还你！也算是给你们活命的生路！”
　　“呵呵，阿树的口气还是那么强硬啊。”落水笑道，其实阿树也不算太坏啊，只是太多的仇恨驱使他做错了许多是而已。
　　“哼，我给你们的机会你们不一定有本事抓的住！”他从袖中取出一粒种子，笑道，“这粒种子是你从我身上取下的，现在就拿这个做人情还你！我会把这粒种子藏在简府的一处角落，你们若在三天内找的到，我就放你们走！怎样？”
　　落水还没有说话，李唐玉已忍不住跳起来：“你这个小气鬼，救了你一命还这么嚣张！这么小的种子哪里都可以塞哎，简府又那么大，就算找上三十日也不一定找的到！你摆明是耍我们！”真是气啊，都怪落水的妇人之仁，刚才就应该让绵绵掐、掐、掐、掐死他一了百了、死了算数！
　　“要不要这个机会随便你们。”简玉树说着便向厅外走去，经过落水身边时突然停下，轻声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三日后就在这里揭晓答案。”
　　简玉树走后，这一物资里大半都是伤员，李唐玉叹道：“落水，你真有办法找到那个破种子哦？只有三天哎？”根本不可能做到嘛，那个简玉树绝对会把种子藏的很好、很隐秘，怎么会轻易让他们找到！哎，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没想到又是碰到死路一条！哎？怎么又觉得有人在瞪自己哎？又是荧火这只暴力女，可能是在让他闭嘴别说丧气话了！
　　暮叶忽道：“落水，你的伤还好吧？”
　　落水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其实又怎么可能没事呢？若不是他强行压抑住混乱的心脉，溢出的血又岂非只有这一点？若不是看见绵绵眼里的不安，他又怎么会强迫自己撑到这一刻呢？再看看阿玉，连平日里最胆小、怕事的阿玉都那么勇敢的跳出来了，他又怎么人心教他们失望呢？
　　“真的没事？”绵绵不安的问着，简玉树打伤落水的时候她就在他身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一掌的力量有多强？其实，他伤的很重吧，不说是因为怕他们担心啊！
　　“绵绵，你信不信我？”落水突然觉眼前一黑，虽然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可是身体的疼痛喀什让他觉得麻木，但即使要倒下也要求一个保证，一个绵绵不会冲动、信任他的保证。看见绵绵点了点头，他耗尽最后一口力气道：“答应我，无论待会发生什么，都不许、不许离开我……”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了，但他相信绵绵会明白他的意思的！就像绵绵说会相信他一样！
　　三天啊，他们只有三天的机会，是生机也是考验，但是恨他们入骨的简玉树真的会轻易放过他们？或是他自信落水决找不到那粒种子被他放在什么地方！
　　落水昏睡过去的时候，绵绵就如答应他的话一样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究竟有多少年了呢？绵绵想着，究竟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么平静、满足着。她守着绝期曾经住过的寺庙，每天都不停的找绝期，其实好累啊！有时她也会埋怨着绝期，她杀他一次，他竟要折磨她百年，甚至丢下她一人不算，还不打算见她！要知道，她已经后悔了好久、好久！
　　“他还没醒吗？”问话的是花海，虽然已下了决心不再强求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
　　“恩。”绵绵笑着回答，又道，“你的伤怎么样？”
　　“伤？”花海苦笑一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最先伤我的是你，若不是你的出现，绝期就不会离开我，纵使知道他不会爱我，至少也会在我身边！你出现了以后，他总是笑着说他给我的只有这一片花。我知道他这么说其实是不想伤我太多，我甚至想过用尽所有方法只为杀你，但是我放弃了……因为看到跟你在一起的绝期不一样啊！绵绵，至今我才明白，对你，我不是恨，而是嫉妒，嫉妒你才是绝期选的、爱的人！所以，无论落水是不是绝期，你都要好好珍惜，不要再伤他一次了好不好？”这些话她想了很久、也思量了很久，最终决定告诉绵绵，是因为她真的想要放手，想要试着成全！也许暮叶说的对，成全也是一种爱，反正暮叶都伟大了这么多年，她也要伟大一次！
　　“好！”绵绵正视着花海，每次跟花海见面都是以吵架开场，自然也是以吵架收场的。其实她们之间本没有仇恨的吧！所以，她也笑了，说了“好”字这个承诺！
　　从大厅出来后，他们就随便找了间屋子住下，也许是简玉树受伤的缘故，园子里的花停止了疯长，也少了点香味。李唐玉坐在门槛上，眯着眼睛发愣，他想着若是还有机会出去，一定要重新开始，努力、努力再努力一点的学习抓妖怪！说不定真的能成为落水口中的抓妖大师！忽然一个身影挡在他身前，不用看也知道是荧火那只暴力女。
　　荧火弯下道：“在想以后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关心起李唐玉了，或许只是因为觉得他有趣吧。
　　李唐玉苦笑一声，道：“以后，哎，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以后呢？”
　　荧火皱了皱眉道：“你担心落水找不到种子？”
　　李唐玉点了点头，又道：“如果真的找到种子，简玉树又反悔了怎么办？”他才不想落水那么傻，真以为人心本善！
　　“也是哦！”荧火也开始跟着李唐玉烦恼着。
　　“如果没有这些花就好了！”没想到李唐玉的一句气话引来荧火的笑声，这丫头是怎么了？被逼疯了吗？有什么这么好笑哦。
　　“哈哈，李唐玉从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荧火忍不住大笑，是啊，若是没有这满屋子的花做阻扰，他们逃出去还容易些，等她笑够了，一拍李唐玉道，“你说的对啊，若是没有这些花，简玉树也折腾不了了。”
　　李唐玉眼睛一亮道：“那有什么办法呢？”
　　荧火眨了眨眼道：“烧了他们，虽然他们不是普通的花，烧起来麻烦些，但是，哈哈，但是我有从火龙姑姑那里偷来的一袋密制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