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与鬼故事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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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一
陈楠家和我家一直都是邻居，因为他比我大三个月，所以在我俩都挂着两条鼻涕，穿着开裆裤的时候，他就开始威逼利诱的让我叫他哥，但我却从来都没有屈服过，面对他手里的棒棒糖
我只是淑女的咧嘴一笑，露出掉了两颗门牙的牙床，转身扭着屁股就回了家。
其实并不是我听妈妈的话不吃糖，只是我知道他看见了我那空洞洞的牙床后，不到五分钟就会自动的将棒棒糖送到我家给我吃。
因为我的那两颗门牙是他弄掉的，于是，小小的我就开始了学会利用陈楠的内疚心理敲诈他的钱财以及劳动力，直到我那两颗门牙长了出来。
陈楠欺负我的时候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只要我机灵点尽量不和他在无人的时候见面，那我就会平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从此陈楠的形象开始在我的心中有了颠覆性的转变。
变成了守护公主的骑士。
那是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和陈楠虽然一直都是在一个学校，但我一直避免和他单独见面，所以回家的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用跑的。
那天正好是我做值日，当我收拾完准备回家时，却被人堵截在了班级，堵截我的是我们班里班花霍晓妍的哥哥，昨天我在收作业的时候她绊了我一下，害得我左额角磕在了桌脚上，流了好多血，我哇哇哭着去找老师告状，结果就是霍晓妍的家长被叫到学校，而今天她的哥哥就找上门来。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看着那个人高高举起的手掌，以为自己将会再次被毁容时，却没想到陈楠冲了进来，和那个已经在初中读书，高他半个头的男孩打了起来。
从此我开始把陈楠当作天神一样的崇拜。
个子矮就是要吃亏，这是陈楠在打完架之后得出来的结论，结局可想而知，陈楠的右额角上跟我留了一个相对称的疤痕，像是一对双胞胎一样，这两个疤痕并没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长大、皮的拉伸就此消失，反倒像个烙印一样，陪着我俩渡过初中那三年的时光，直到升高中的时候陈楠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被保送到外地。
而我，学习不好，品质也不太好，就上了本城一所还算不错的高中。
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会盼着长大，幼儿园盼着上小学，小学盼着上初中，初中盼着上高中，好像是只要上了高中，那就证明自己长大了。
高中生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多姿多彩，依然还是每天背着书包带着月亮去上学，晚上拎着书包拽着星星回家。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陈妈妈作为陪读一起去了陈楠读书的那个城市，而我也开始只能从妈妈的话语中知道陈楠的近况，比如，什么奥术竞赛一等奖了，英语比赛特等奖之类的，每次老妈提起陈楠的那种口吻，都像是陈楠是她儿子一样，那种炫耀劲，我听起来就不舒服。
终于有一次，在老妈手里握着铲子，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的不如，和陈楠的优秀时，我怒了。
“您要那么不满意，就快点把我塞回你肚子里，好生个陈楠出来”结果就是老妈挥舞着铲子冲过来准备揍我，而老爸则眼明手快的将我塞回了屋子，作势的踢了我一脚。
郁闷的打开电脑将陈楠小时候奶娃娃的照片找出来，放到画板里，一顿蹂躏，直到他脸上长满了麻子，胡子变成了阿凡提，气才消下去一点点。
片刻的发泄后，得到的感觉是突然觉得这张照片很碍眼，于是我将电脑里陈楠最近的照片一一翻了出来。照片里的陈楠穿着我送他的T恤，手里拿个篮球，站在绿荫草上开心的笑着，我不得不承认陈楠已经从那个小萝卜头长成了这个身高183com棱角分明的少年，
这张照片是陈楠在那所高中参加篮球比赛时候照的，虽然是我电脑存档里最近的照片，但也是过了一年半之久了。
陈楠不怎么回家，我也不知道刚刚高二的学生有什么好忙的？
嘀。。嘀。。
□□的声音响起，是宋颖，我的同桌，明天正好是周末，约我去逛街，等我回音时她的头像已经暗了下来，那家伙现在正和她老爸处于非常阶段，拿她的话来说，这时候不能被她老爸抓到一点尾巴。
上了高中就这样，草木皆兵的，只要成绩下来一丁儿点，家长们就会磨叨着是贪玩惹的祸。
下了线，关了电脑，搂着空空的肚子早早的上床睡觉。梦里我变身为咸蛋超人，拯救穿着公主群的陈楠于恶龙脚下。
我坐在冰淇淋屋里一边等着宋颖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草莓圣诞，专注的听着后面经典的男甩女的戏码。
“我究竟有什么不好？”女的问。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男的答。虽然他这么说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那种自卑的意味。
“我不介意”这女的还真当真了。
“我介意”
“给我个理由”还让我去追求呢！
“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本想继续听，但抬头正好看见宋颖推门走了进来，我朝她招了招手，却在这时感觉到手被一个人抓住，那个人一使劲，我的身子顺势就起来了，大约旋转了180°就靠近了一个人的身体。
“晓妍，我喜欢的是她”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人的嘴在我头顶一张一合的说着。
就算平时学习再怎么不好，这时候还弄不明白情况那就太白痴了，我被人利用了，成了甩人的中介工具。
还没等我解释，那个女生开口说道：“好你个彦娜，你等着，我一定会把夏磊抢回来”那女生跺跺脚跑出了冰淇淋屋，在她经过我的一瞬间，我知道她为什么认识我了，她就是那个害我额角留疤的霍晓妍。
打小她就是班花，到了高中时她成为了校花，而且很巧的是，我和她同在一所高中。
我深知此女人的可怕性，用力一甩胳膊，那个搂着我身体的人就和我把距离拉开了，但也就是在那时，我听见了“啪”的一声，戴在右手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好像和什么东西磕上了，而且那个东西没有逃脱被毁灭的命运，
因为现在躺在我脚下的蓝色碎片，和那个怒气冲冲的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证据。
“彦娜是吧？三天后我会去找你”随后那人将手腕上已经被砸碎了屏幕的手表摘了下来，扔给了我，回身出了冰淇淋屋。
“彦娜，你没事吧？”宋颖走过来拍我的肩。
“啊！”
“他你不会不认识吧？”
“不认识”
“我就知道，他是大咱们一届的夏磊”
“啊”
“什么啊啊的，你知道那块表多少钱吗？”
“多少？”
“据说是什么什么牌子的限量手表，全国都不到一百个，要四万多一只呢”
我的魂在听到四万这两个字的时候，终于回归了。
怎么办啊？把我卖了都不值四万啊！
估计宋颖看到了我一副要哭的表情，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睛就能看到夏磊追到我家逼债。
这个周末我在家乖得不像话，我老妈都开始旁敲侧击的问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但我哪敢让她知道啊？到时候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可惜时间并不能因为我的乖巧而停留，我坐在位子上看着物理老师在黑板上画着解析图时，看在眼里的都是那块被我砸坏了屏幕的手表的结构图。
宋颖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时不时的停下笔瞅我一眼。
一直到晚上下晚课，那个夏磊都没有来找过我，正在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庆祝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胳膊被人拉住，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我欲哭无泪，真的是夏磊。
“哈哈。。。晚上好啊，学长！”我干笑着。
“今天脾气怎么这么乖了？”
“这不，对学长要有礼貌嘛！”
“来谈谈赔偿问题吧”
“赔偿。。。。”我开始结巴
夏磊松开拽着我的手，将胳膊一架“看样子你也没钱”我不住的点头“那。。。就找你家长吧”我使劲摇头。
“那该怎么办呢？”夏磊摸摸自己的下巴。
“那个，我闯的祸麻烦家长怪不好的，你说是吧学长？”看见夏磊点了点头，我又开始说“那个。。分期付款。。行吗？”
“分期？你想分几期？”
“那个。。。两年。。。”我越说声越小。
“两年？我今年就毕业了，你还两年？”
我聂诺着没敢说话。
“这样吧！帮我做三件事，这钱就算了，怎么样？”
我一听眼睛顿时放量“好，好，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我人格的就行”
夏磊笑了一下“放心，肯定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你认识霍晓妍对吧？”我点头“那你应该知道她很难缠对吧？”我继续点头“当我女朋友，让她死心”我摇头。
夏磊脸色一沉，我赶紧说道“我不敢惹女人”
“你也是女人”
“所以我不敢惹女人”
“那我明天去你家拜访”听到夏磊这样说，我赶紧说道“女人对付女人，这才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二天上学后，宋颖通知我，不知道是谁宣传出的，我成了夏磊女朋友的事情，现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就在我出现前两分钟已经有一帮女生过来视察了。
“你真的答应夏磊了？”宋颖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瞄一下四周是否有人偷听。
我点点头。
昨天特意登上校园论坛查了一下夏磊，没成想他的点击率极高，家世好，人长得帅，篮球打的又好，几乎全校的女生都喜欢他。
在学校严打的风头下，我就开始华丽丽的成为了老师办公室的常客。
二
刚从老师的喋喋不休中逃脱出来，就看见霍晓妍双眼红肿气势汹汹的站在转角处，又来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六次了，为了那四万块钱，我抖擞着精神准备开战。
却没成想她冲过来没和我动手，反倒拉着我的手一边哭一边求我让我把夏磊还给她。
这哭的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瞬间眼前有道粉红色的影子一闪，凭着我对钱的敏锐，顿时看到手里拿着一张毛爷爷的夏磊在对着我挥舞着。然后转身藏了起来。
我一咬牙、狠心、跺脚说道：“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你一点希望也没有”挣开被霍晓妍拽着的手，飞速的走掉。
女人的眼泪果真是杀伤心武器啊！我拿着纸巾擦着被霍晓妍滴在袖口上面的鼻涕想着。
窗外叽叽喳喳的围了一群女生，我怒目而视，但无论我怎么怒目都没有效果，耳朵里总是充斥着评论我的语言“眼睛那么小，还故意睁得那么大，做作”“就是，这个星期都没见到夏磊来找过她”我晕。
这一个早上满脑里跑的都是扁我的话语，长相、身材、学习。
我认命的趴在桌子上，谴责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忍忍？否则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突然感觉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疑惑的抬头，我嘴角一抽，是夏磊，他手里拿着个便当冲我走了过来。
“还没吃饭吧，我特地买给你的”他在我前桌坐了下来，殷勤的将便当打开，把筷子递到我面前，看到我不接，他嘴角不动的说道：“四万。。。”
我认命的接过筷子准备吃，突然听到高跟鞋打在地板上“哒哒”的声音，毁了，班主任。
更让我觉得不好的是，跟着班主任身后进来的那个身影，陈楠。
在我当上夏磊的女朋友一个星期后，陈楠回来了。
晚上放学后，陈楠在前面走着，我低着头在后面跟着。没注意到陈楠已经停了下来，我的鼻子就这样催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后背上。眼泪“哗”的就给撞出来了。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陈楠拿开我捂着鼻子的手帮我揉着。虽然他的手劲很大，一点也不温柔，但我没敢喊疼。
“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吧？”
“什么？”陈楠随后就反应过来瞪着我说：“你还知道怕？”看到我一撇嘴以为我要哭，赶紧说道：“还哭鼻子？行了，我不会说的”
我立马就笑了，打掉他替我揉鼻子的手“早说啊，还省着我受这份罪，你揉得我疼死了”
“你不怕我反悔？”
我嘻嘻一笑“你答应过我的事，都没有反悔过”
陈楠笑了一下。
“哎？你怎么回来了？”听到我这么问，陈楠脸红了一下，虽然路灯很昏暗，但我敢保证我的确看到了。
“没什么，不想在那呆了，还是家里好”说完他没理我，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小跑在后面追着。
妈妈对于陈楠的回归很高兴，像是要娶儿媳妇一样，做了好多好吃的，将陈楠还有陈妈，陈爸都招呼到家里，说是要给她们接风。
酒过三巡之后，老妈让陈妈把醉酒的陈爸架回家，这里她和老爸就能搞定。
我爸的酒量可以和李白有得一比，可怜的陈爸明天要忍受头疼的折磨。
回到房间将阳台的门打开，通通风，屋子里的酒味太大了。
正巧这时候陈楠也出来了，我俩家的阳台隔着不过一米的宽度，我顺着铁栏杆准备跳过去，陈楠看我要跳嘴里说着“猴子啊你是？腿那么短也敢跳？”但还是顺手搭了我一把。
平安着陆“这不是有你在吗？”
一股风吹过，陈楠挡在额头的碎发就这样被吹开，我借着光正好能看见他右额角上的那道疤痕，不像曾经泛着淡淡的粉色，现在已经和皮肤融为一色，但也能清楚的看到那道凸起。
陈楠发现我的目光说道：“这是当年英勇事迹的见证，你别说你忘了”
“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我将额前的刘海一翻，指着左侧的那道疤痕说：“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虽然比他早出生一天”
我知道陈妈对于陈楠回来读书这件事很不高兴，因为在饭桌上陈妈就在像我老妈抱怨孩子长大了，不由娘啊！
陈楠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俩就这样并肩站在他家的阳台上，看着夜空，那晚的星星很多，一闪一闪的。
早上收拾好准备上学，却没想到在门口骑着单车的夏磊。
“你怎么来了？”我回头看一眼家里的窗户，确定一下四周有没有危机。
“如果不想被发现，就赶快上车”夏磊的口气不太好，我赶紧往后座上跳。
“彦娜，你给我下来”陈楠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从后座上摔下来。
“那个。。陈楠，我先。。啊。。”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夏磊突然起步。
“你能不能慢点？”我把着后车坐大声的问。
夏磊没回答我，只是一味的骑着飞车。我提心吊胆就怕他把我甩下去。
平安的到了学校，没进班级而是先去了趟洗手间，解决完出来后却看见霍晓妍领着三个女生就站在门外，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但我的第六感从来没在考试的时候灵过，曾经一度以为我没有，但这次它真的灵验了。
剧情跟韩剧很像，我被泼了一桶水，反锁在了厕所的小隔间里，期间我不是没反抗，但事实又一次验证了陈楠的话是真理，个子矮就是吃亏。
三个五大三粗的女生驾着我，一个一米七二的霍晓妍修理着我。
我试着往出爬，腿太短没成功，我等着有人来解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半天没一个人来上厕所。
我还不敢喊，那样会招来太多人，那样太丢脸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陈楠的声音，我赶紧回应。
然后就听见开门锁的声音，再然后就看见门被打开了。
陈楠看见我浑身湿嗒嗒的一皱眉，但也没问怎么回事，只说：“我送你回家，今天在家呆着，老师那我去说”然后将身上的学生制服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我就这样被陈楠拽回了家。
老妈问我怎么搞的，陈楠替我圆了谎。
第二天我来到班级后，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最后宋颖悄声的告诉我，现在那帮女生知道我和陈楠的关系后，都转性了，然后指了指我的书桌膛，我才发现里面塞满了小纸条和零食。
我一顿气短。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夏磊没有找过我，估计是在忙着毕业的事，我也乐得自在。
陈楠依旧的陪着我上学，放学。
班级里现在每天都处于高压状态，再开学就要升入高三，我才知道，原来高二很忙，原来一直都是我自己无所事事，所以才会那么闲。
老妈进行高压政策，每晚都邀请陈楠过来给我补习，想把我从秃了毛的乌鸦一下晋级到凤凰的行列。
每天我开始上学、放学、补习，每天累得连衣服都不想换，最后被陈楠从头到脚痛批了一顿，我才找回点女生的自觉性。
这段时间霍晓妍没再找过我麻烦，也许是她良心发现，也许是因为夏磊这段时间都没找过我的缘故。
大约过了两个星期，消失了的夏磊突然出现了，我本身跟他也不算太熟悉，所以对他的出现也并没有太多的惊喜。
夏磊领着我来到天台放风，我俩就这样站着，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风化的时候，夏磊终于说话了。
他说：“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三个条件吧？”
“恩”
“第一个我就不追究了，我要说第二个条件了”我一哆嗦，夏磊看了我一眼“没出息”
“我就这么没出息”我怒。
“好好学习，争取考上浙大”
我哆嗦的更厉害“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现在连上个三表都有问题，能不能换一个？”
“好吧，下午我会去拜访伯父伯母”说完转身要走。
“别，别”我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我尽力，尽力”
他笑了一下“完成这个条件后，债务就两清了”
“啊？”
“啊什么啊？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嘿嘿笑着。
从天台出来没想到会遇见陈楠，“你怎么来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谁？啊，夏磊啊，他让我考浙大”就在我说完浙大两个字的时候，陈楠不高兴了，我感觉到了。
陈楠没理会我，转身下楼了。我挠挠脑袋也跟了下去。
从那以后我感觉到陈楠好像明显的在躲着我，我已经两天没抓到他影子。
我捅捅旁边的宋颖“你知道陈楠最近在干什么吗？”
宋颖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扫了我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前天吧，我在体育馆听见霍晓妍向陈楠告白，陈楠好像同意了，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呢？”
听完宋颖说的话，我呆了一下，随后甩甩脑袋开始做题。
下午出去闲逛的时候，正好看见陈楠和霍晓妍肩并肩的走了过来，我闪身躲在了后面的树丛里，直到两人走远我开始想，我心虚什么？我干嘛要躲？
愤愤的从树丛里钻出来，看了看那两个人的背影，心里那种感觉又出来了，酸酸涩涩的，肯定是因为这么多年习惯了自己在他的旁边，所以这会有点不习惯而已。
“想什么呢？”
抬头，原来是夏磊。“没想什么”
“真的？”
“恩”
“说谎，你那表情都快哭了”我不自主的又看了一眼那两个身影，转身回了教室。
刚坐到座位上宋颖就对我说，刚才夏磊来找过我，才走没多久，问我碰到他了没有？
我没回答，宋颖看到我没精打采的样子又说道：“夏磊被保送浙大了，你不给他庆祝庆祝”？
“我给他庆祝什么。。。你说，夏磊被保送浙大？”我看着宋颖又问了一遍。
宋颖点点头“都已经发榜了，你没看到啊？”
那天在天台夏磊对我说的话开始在我的脑袋里成转轴样播放。
浙大。。。。浙大。。。。
晚上陈楠依旧来给我补习，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发着呆，眼前闪现的竟是下午的时候，他和霍晓妍在一起的背影。
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就在我心里默念第五十遍的时候，感觉脑袋一疼，陈楠拿着书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你魂走哪去了？我都叫了你三遍了”
我看了他一眼问到：“我是你什么人？”
陈楠被我问的一愣“什么什么人？”
“在你眼里把我当作什么人？”陈楠嘻嘻一笑“彦娜啊，那只大笨猩猩”
“你在和霍晓妍交往吗？”陈娜看见我对他骂我的话没有反应，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知道，你迟早得问，我俩没在交往”
“真的？”陈楠点点头。我心花怒放，拿起最讨厌的物理题开始做。
转眼进了六月份，高三的学长们开始紧张的准备高考，也只有坐在我身边闲到拔草玩的夏磊跟他们比起来反倒像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你天天来学校干吗？”
“监视某个欠债的的家伙，以防她跑路”
我学乖闭嘴。
下午的时候我进班级，并没有看见陈楠，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我拿出本子准备做题。
这时候从外面跑回来的宋颖突然冲了进来，大口的喘气对我说道：“彦娜，陈楠退学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什么？”
“真的，就在刚才”“他不可能不告诉我，今天不是四月一”
宋颖瞪了我一眼“你快回家看看吧”
好像是真的，我拔腿就往家里跑，却不成想在门口撞见了班主任，班主任一把拽住了我，将我拎进了办公室，霍晓妍正好在里面，她看见我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彦娜，下学期就是高三了，你的心该收一收了”班主任叹了口气说道。
“老师，对不起，我有急事，请原谅”
“哎，去吧”我鞠了一躬后跑了出去。
我就这样一路从学校跑到家，连这个世界有出租车都给忘掉了。
气喘吁吁的爬到四楼的时候，使劲的敲陈楠家的门，但却没有人来开，或许是声音太大，把老妈都震出来了。
“彦娜，你给我回来”
“妈，陈楠呢？陈妈呢？陈爸呢？他们都去哪了？”我依然使劲的敲着。
老妈冲出来把我拽进了家里，老妈很生气，从她的手劲上我能感觉出来，我的手腕被她攥得很疼。
我使劲一挣脱，就听见“哗啦啦”的声响，我的那串水晶手链断掉了，陈楠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给我邮过来的生日礼物，断掉了。
老妈松开了我，叹了口气“小娜，你听妈说”老妈将我拉到沙发上对我说起了发生的事情。
午休的时候陈楠回了家，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老妈也没怎么在意，可没等多大一会老妈就听见隔壁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老妈赶紧出门看看。正巧那时候陈家的门没关，老妈就进去了，也正好听见陈楠对陈妈承认喜欢我，而陈妈强烈反对，一例例的说着我的不好，说我配不上陈楠，当妈的可以把自己家的孩子使劲的往地里损，但却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家孩子的一句不好。
老妈气不过，就和陈妈吵了起来，陈楠和陈爸也劝不开，就这样我老妈摔门回家，陈妈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陈楠被陈爸驾着坐上了通往陈楠以前读书的那个城市的车。
老妈不住的劝我想开些，我没吱声，只是蹲在地上把那些被摔得破碎的水晶一片片的捡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照常去上学，没有任何变化，每天依然没心没肺的笑，但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开始努力的学习，每堂课都认真的听，认真的记。
在这期间夏磊来找过我，对我说，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但我拒绝了，夏磊学长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揉揉我的脑袋说：“虽然被拒绝，但我们的约定依然还在”我笑着说“好”
宋颖不解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拒绝。
我没回答，只是笑笑拿出习题开始做。
因为那天夏磊学长跟我说了很多，比如在我被泼水后陈楠曾找到他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比如是陈楠劝好霍晓妍不再来找我的麻烦，再比如。。。。。还有很多很多。
三天前陈楠偷偷的给我打了电话，他对我说，让我等他，等到他考上大学就好，那样陈妈就不会再阻止了。
我拿起随身带着小镜子，抬手将挡在额前的流汗掀开，摸着那道疤痕，心里很高兴。
我说过，这两道疤痕就像双生子一样，是永远不会分开的。陈楠，每次都是你保护我，那这次就让我来改变自己，保护你的爱情吧。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与鬼故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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