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话、欠债还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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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孙教授家，姜文琳便一路跟着叶律，说什么搭个顺风车回去。上了高速转头又给自家司机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回了，让司机直接回Y市。
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叶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试探着问道：“说说那个骨灰坛的事儿呗，什么人整你啊。”
“不知道，老板说这是收来的，他发现有些不对劲才想着赶紧脱手。”
“这就完了？你家小侄女儿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小孩子天灵盖还没完全闭合，能看到那些东西，犯了冲。就是孩子还小，又烧了好几天，都烧迷糊了，看得人心疼啊。”
“没事就好。”叶律嘀咕了句，又想起了什么，话题一转就问道：“你们家几个女孩儿？我怎么记得你堂妹还在上大学？怎么不声不响孩子都有了。姜家小姐的婚礼我不可能没听说啊。”
副驾的姜文琳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冷了下来，听着没什么情绪：“对我们家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平时多看看小道新闻不就知道了。”
叶律被她这么噎了一下也不在说话了，放着歌就一路飙车回Y市。刚进去市区，正想问问姜文琳地址，这头电话就响了，叶律一看号码，又皱皱眉头，电话响了几声都没接的意思。
“家里电话，不接吗？”
电子屏上显示叶坤来电，这个名字姜文琳还是很熟的，叶家的公子叶律的堂哥，看叶律这嫌弃的模样八成这两人还不对付。叶律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一咬牙接了电话。
“我是叶律，什么事儿？”
“我在你店里等你，马上回来。”
“什么事儿！忙着呢！”叶坤这话像是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叶律听了一下就不爽起来，她和这位堂哥向来彼此看不对眼，叶坤是压根儿看不上她，她也从不正眼看叶坤，找自己能有好事儿？
“老爷子的意思，哼，也不知道你哪儿惹的瘟神，自己惹得事儿自己回来解决。”叶坤说到瘟神二字的时候，很明显压低了声音，这两个字像是咬牙吐出来的，说的很是憋屈啊。他这话说完叶律越发不明白了，她惹什么事儿了？
“到底什么事儿，你要是不说今天就别想见到我，爷爷那儿你也交不了差。”横？她叶律更横。大不了一起被骂，谁怕谁啊。
“你行。”听得出来他是真气了，又拿叶律没办法，只能干生气，恨恨说道：“姓柳的和老爷子提条件了，说你欠了她人情，还清了才能继续谈合作。”
姓柳的？柳参商？她还没找上门算账呢，这货居然找上自己了？叶律被气乐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欠她什么人情了！”
“我哪儿知道！她只说你元宵节晚上喝醉了，她把你扛回去还照顾了一晚上。真是好大的人情！一块儿玉璜还不够，还敢勒索老爷子，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都是你惹的祸！”
“混账！她这是颠倒是非！爷爷还怕她不成！你等着我这就回来！”醉酒？还照顾她一晚上。吞了自己一块儿汉代玉璜不说，这还敢上门叫嚣，叶律气的就差没跳起来，轰的一脚油门，飙车往店里去。
叶律刚才接的是车载蓝牙，电话的内容姜文琳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姓柳的？能让叶律抓狂又姓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叶律这猛踩油门一路超车狂飙，姜文琳只觉得脑门儿疼，玄参既然找来，还能跑了不成，火气这么大可不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吱呀一个急刹车，车子就在老街上一个铺子面前停下，叶律砰的一摔车门，也不搭理姜文琳，径直大踏步就进了店里。嘴上大声喊着：“柳参商，你给我出来！我欠你什么人情了，你给我说清楚。”
“小姐，坤少爷和柳小姐在您办公室。”梁叔第一个就迎出来，拉着叶律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有看了眼叶律身后跟着的姜文琳。姜文琳笑呵呵的点点头，没事人似的在店里参观，叶律也不理会她，噔噔噔就上了楼。
又是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因着惯性门吸几乎起不到作用，门又啪的弹了两下才安静。彼时，玄参正坐在她的位子上，悠哉喝着茶，而她那个一向傲的不行的堂哥，像个旗杆子一样站在那儿。
“喂，你给我起来。”叶律丝毫不客气，指着玄参就要她让座，玄参眼皮子抬了下，轻飘飘就说了句：“我不叫喂。”
“柳玄参，你给我起来！”啪的一声，叶律双手猛地拍响了桌面，震的桌上东西都微微颤了两下。
“不长记性。”玄参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又说道：“参商，我名参商。”
“我管你是柳玄参还是柳参商，你给我起来！玉璜还我！你这个强盗！流氓！”叶律气的是脸色涨红，指着玄参就是一通数落，玄参只是听着也不反驳，倒是叶坤先听不下去了。
“够了。喊你回来不是让你撒泼的，像什么样。”叶坤瞪了她两眼，又看向玄参，态度不冷不热就道：“柳小姐想必也不是为了听她这些废话来的。我堂妹既然回来了，有什么事儿我们也挑明说，柳小姐想要什么？”
“要债。她欠我的债。”玄参指指叶律，脸色当下就冷了几分，瞟了眼叶坤道：“谢谢你把人带到，剩下就是我同她的事儿了。麻烦你转告叶老先生，我要完债再去拜访。现在，你可以走了。”
叶坤还想再说什么，话在肚子里转了两圈还是咽了下去，临走还不忘狠狠的瞪叶律两眼。
“你什么意思？我欠的你什么债？”没了外人叶律也没什么避讳，冷笑两声就道：“是钱债还是情债？”
玄参没有做声，就这么上下打量她一番，刚要开口，就听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叶律往门口看去，就瞧见姜文琳倚着门捧腹大笑，笑的都快岔气了。
“钱债？还是情债？师妹啊，敢情你还和她有点什么？”姜文琳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笑的叶律只想抽她，玄参眯缝着眼盯着大笑不止的姜文琳，淡淡说了一句：“你若是闲，前两日瓷罐里的东西我可以让他们陪你玩玩。”
姜文琳听了她这话，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当即就不敢再笑，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后退两步顺手带上门，嘴里说着：“不打扰你讨债，改日再见。师妹你别忘了正事儿。”
“你和她很熟？”玄参眯着眼，右手支托着下巴，眼睛就盯着叶律一动不动，看的叶律一哆嗦。
“和你一样，不熟！我就不明白，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整我。元宵节那天是你把我引进去，又是你暗示那些妖怪可以对我动手，还要装好人救我？还有今天，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困住我的人，分明和你穿了同一身衣服。我知道你本事大，干嘛非和我过不去，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是我困得你，还有，你并不普通。”
“就算不是你，也和你脱不了关系，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另外再和你说一遍，我只是个普通人，和叶家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有所图，就该找叶坤和姜文琳这样的。”
“你这么想我的？”玄参一挑眉，眼锋里有些许不自然，叶律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情绪在里头，就觉得有些别扭，玄参又道：“说你不普通，是因为你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且寻常人长到两岁左右天灵就会闭合，便再不能看到异物，但你不一样，你的天眼是天生的。”
“天眼？呵，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你说我是天生的，那我以前怎么看不到。”叶律显然是不信她说的，若她真有这个能力，活了二十来年能一个妖魔鬼怪都没见过？就算妖怪稀罕，这孤魂野鬼的总不至于也一次都见不到吧。
“有人封住了你的天眼。还记得那天你拿的那盏灯笼吗？那是引魂灯，设计引你入局的人应该清楚你的这个能力，你进来没多久，阴邪煞气又冲破了你天眼的禁制，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能识破他们的原形。我并不知你会出现在那儿，也无意害你。今早在Y市，你看到的那个影子也不是我，当时我正与叶老先生一处，你可向他求证。”
这大概是叶律头一次听她说这么多，玄参难得好心的解释原因，叶律却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天眼禁制乱七八糟的，谁那么无聊祸祸她啊。只有一句话她听进去了，今早她被困的时候，玄参正和老爷子在一处，当时她似乎还给自己传过来一张照片，难怪背景看着眼熟…
“呵。”叶律又是一声冷笑，早两天玄参还试图掩饰那晚的事儿，这就算是交底了？当真是觉得她好糊弄吗？“怎么不继续说是我喝醉了做梦？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讨债我看还是免了吧。”叶律毫不吝啬的赏了玄参一个大白眼，又一摊手就坐到了玄参对面的椅子上。
“那我们就算算账。”玄参一挑眉道：“元宵我救你一次，今日这是第二次。你打算怎么还？”
“我若不应呢？”
“哦？”玄参啜了口茶，放下手中的小青瓷盏，起身似笑非笑看了叶律两眼道：“那你可别后悔。你的天眼已开，再招来什么东西…哦对了，狼族最是记仇，你最近可要小心了。”说着头也不回就朝外走，叶律念叨着她说着这两句话，一股子凉意就顺着脊背爬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盘算着这两天让人找个大师来看看风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话、欠债还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