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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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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跳舞真的特别能鼓舞人心,振奋士气。
两派人又唱又跳之后,一扫适才被大鸟欺负,险被大蛇吞没的沮丧,再次坐下时,全兴高采烈。
阿思有点小小不满,张开手臂:“嗬嗬嗬……”
“谁是你们的王?”
他的臣民反应了过来,马上又站起来,手拉手,只围着他,唱道:“赞我们的王,赞我们的王……”
只是这些臣民刚才的兴奋劲过了,现在再唱,态度明显有点敷衍,歌声也弱了些。
阿思更加不满了,“哼哼”两声,用手拍打地面说:“嗬嗬……”
臣民们忙振作起精神,又唱两遍,这才坐下。
罗燃:阿思这个原始人还挺有趣!目前发现他有三个特点:会思考,会吹冷气,会吃醋。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特点?
马大帅见罗燃喝完了螺壳里的水,忙接过又去溪边打了一壳水过来递给她。
罗燃接过水喝一口,因夜风太凉,这一口水下去感觉有点冰喉咙,忙放下了。
这时有几个原始人去溪边喝了水回来,其中一个原始人突然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露出小小的脸,“嗷”一声,吐了一地,又揉肚子在地下打滚。
大家大惊失色。
在他们印象中,经常有同伴在吃过某东西后,这样吐着吐着,揉着揉着,第二天就再也起不来,很快就没气了。
好几个人已开始跪伏在地,对着上天叩头,祈求上天垂怜,不要收走同伴的性命。
罗燃也是一惊,难道今晚吃的蛇肉有剧毒?
不会的,只有一人呕吐,别的人都好好的,应该不是蛇肉的问题。
她忙过去观察了一下原始人吐在地下的呕吐物,见其中有成块的蛇肉,很明显没有烤熟也没有嚼烂。
当下初步判断,这位呕吐者应该是吃多了消化不良。
她踏了一下地下的沙子,翻过去盖住呕吐物,想了想,扒拉出几块小石头砌成一个小灶底,再用贝壳铲了一些燃烧着的碎木块放到小灶底中,然后把螺壳放到小灶上。
螺壳热得快,很快的,螺壳里的水就沸腾了。
两派原始人一起探头探脑看着螺壳里的水“突突”冒泡,有点好奇有点害怕,不知道罗燃想弄什么戏法。
罗燃瞅他们的神情,心道:敢情这群原始人从来没煮过开水,一直都是喝生水的?然后看见水煮开了感觉很神奇?
阿思也很好奇,但他假装不好奇,表情十分平淡。
马大帅则是又跳又叫:“嗬嗬嗬……”
“我们的王会魔法,我们的王会魔法……”
罗燃见众人密切关注她的动作,便装模作样,捏了一个兰花指,指着开水念道:“水呀水,你煮开了,就没细菌了,一定要好好温暖别人的肠胃,知道吗?”
两派人见她作法“念咒”,都露出又佩服又崇拜的神情。
罗燃示意马大帅扶起呕吐者。
这位呕吐者套一件只有两个洞的兽皮,头发披散着,当不清男女,等马大帅拨开她额前的长发,露出一张脸时,罗燃才分辨出她是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
罗燃先喝了一口螺壳里的水,试了试温度,再吹了吹,这才凑到小姑娘嘴边,把水灌进她嘴里。
热水入肠胃,小姑娘被烫得抖了抖。
很快的,小姑娘就自己按着螺壳,大口喝水。
等一螺壳的水喝完了,小姑娘也坐起来了。
众人看了看她,见她似乎“病”好了,一下又去看罗燃,都露出敬畏的眼神。
他们浑沌的大脑中,突然就闪出“神”,“巫”这样的字眼。
马大帅已是拿着螺壳,又去装了水过来递给罗燃。
罗燃继续烧开水,自己喝了几口。
已有几个原始人跟着马大帅去溪边拣了螺壳,装了水,学着罗燃的样子,砌了小灶煮开了水。
他们端着水凑到嘴边一喝,本来以为会很神奇,结果热水一进嘴,马上又吐出来,呸,烫,淡,不好喝!
罗燃见了他们的样子,眼珠一转,另拿一片贝壳,小心片下一片薄薄的蛇肉,丢进了螺壳里已煮开的水,看着蛇肉很快熟了,卷成一小团,又再片下一片蛇肉,继续丢进去。
一会儿,螺壳里的水发出一股肉汤香味,引得众人纷纷吞口水。
罗燃在众人眼光中,端起螺壳,吹了吹,喝了一口蛇肉汤。
哇呀呀,也太鲜美好喝了!
就是那会祖父在世时,跟着他喝汤,也没喝过这样鲜美的汤水。
当然,也有可能今天烧烤吃多了,肠胃极需要一口鲜浓的汤,因此这口汤显得特别对胃口。
众人看着罗燃的动作,马上明白了,原来还能这样吃!
只一会,两派人又纷纷跑去溪边寻找螺壳和凹底的贝壳类。
很快的,寻找到螺壳的原始人便仿效罗燃刚才的做法,开始煮开水,再片了蛇肉丢进去煮汤。
肉汤香味四溢。
第一次喝肉汤的原始人,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太鲜美了哦!
阿思自己没有去寻螺壳,但臣下煮好肉汤后,先敬献给了他。
他接过喝了一口,眼睛不由眯了眯。
罗燃正好转头,看见他的表情,便随口问道:“好喝吗?”
很神奇的,阿思听懂了罗燃的话,点了点头。
马大帅见罗燃和阿思说话,马上想法子引开她的注意力,“嗬嗬”叫起来。
“王,这东西叫什么?”
罗燃回过头,见马大帅指着螺壳里的蛇肉汤在询问,便答道:“肉汤!”
马大帅语言模仿能力超高,马上学着罗燃的嘴型,很大声说:“肉汤!”
两派原始人听见声音,也跟着一起念道:“肉.汤!”
罗燃能欣慰,大家语言能力超棒啊!
她指着蛇肉教导大家说:“肉!”
两派人反应很快,一起指着蛇肉念一声“肉”,再回指蛇肉汤,念一声“肉汤”。
罗燃忙给他们鼓掌,接着指向马大帅介绍给阿思的部落,“马大帅!”
阿思部落的人嘻嘻笑起来,大声喊道:“马大帅!”
马大帅特别高兴,唱了起来:“王赐给我符号,王赐给我名字!”
罗燃等马大帅停下来,又指向阿思,介绍给自己的臣民说:“阿思!”
两派人齐齐喊起来:“阿思!”
阿思摸摸自己的脸:原来我叫阿思么?
这两派原始人先前狩猎时,幸运时,一天能猎到一只动物,但经常性的,要潜伏几天才猎到一只动物,每回都不够吃。
很少有饱肚子的时候。
但今晚,又吃又喝的,感觉又饱又暖,十分舒服。
两派人吃饱喝足后,气氛良好,敌意全消,甚至互相笑了笑,没一会就忍不住手拉手,围着罗燃和阿思唱了起来:“赞我们的王,我们的王教我们喝肉汤!”
阿思听着听着又捶地了。
他的部落一见他的动作,马上撤开罗燃这边臣民的手,只和自己人拉手,另围一个小圈子把阿思围起来,唱道:“赞我们的王,赞我们的王!”
罗燃的臣民也另围成一个小圈子,把罗燃围起来,接上阿思部落的歌声唱道:“我们的王教我们喝肉汤!”
一会儿,两个圈子的歌声连成一片,“赞我们的王,我们的王教我们喝肉汤!”
阿思听着听着,感觉又不对了,脸色有点臭,只是夜色深,火堆的火小了下去,没人看到他的脸色。
罗燃在歌声中打起瞌睡,实在太累了。
马大帅见他们的王趴在膝盖上打瞌睡,忙挥了挥手,让众人停了歌声。
阿思部落的人也很识趣,一起停了歌声,围坐到阿思身边。
歌声一停,罗燃反而清醒了。
这是原野的溪边,要是大家都睡着了,万一有野兽过来袭击,那就不好了。
她忙指派马大帅说:“一半人睡觉,一半人看火,下半夜再轮换。”
马大帅很快弄明白她的意思,自己领着一半人坐到火堆边。
阿思那边也指派完毕,一部分人守火堆,另外的人准备睡觉。
夜凉如水,一阵风吹来,罗燃缩了缩脖子,原野夜风像十六度空调。
她看看火堆,朝身边的人比比手势,示意他们把火堆移到另一边。
臣民一点不疑惑,马上照做。
等移好火堆,罗燃就在原火堆的地方铺了一些树叶,自己率先躺了上去。
地下被烧烤过,干燥温暖,躺上去特别舒服。
臣民们学着罗燃的样子,也往原火堆铺树叶,然后遂个躺下去。
一躺下去,马上赞美起他们的王。
他们躺着也能唱歌。
“嗬嗬嗬……”
“赞我们的王,王让我们温暖!”
阿思部落的人也跟着移火堆铺树叶,请阿思先躺下。
阿思躺到地下,马上感受到地下传来的温暖。
他是一个会思考的人,当下就惊讶的转头,看向不远处躺着的罗燃。
罗燃感觉到阿思这边的动静,也转过头来。
两人视线相触。
马大帅守在火堆边,严密观察一切情况,一见阿思转头看罗燃,马上站起来,拿了两支树叉子,插到阿思和罗燃中间的地面上,再往树叉子上挂了好几截没吃完的蛇肉,隔绝了阿思的视线。
阿思:“……”
罗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