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德云男神,误人婚期》是暮阳不是牧羊

4、【陶阳云圣x你】青梅竹马不及天降

　　你与陶阳是自幼相识在戏班子里。

　　他学老生你学青衣。
　　都是些不符合年龄的唱段，硬生生的被你们两人的好嗓子撑起来。

　　他是赫赫有名的京剧小神童，打小练起来的童子功。
　　小小的年纪过得像是个老艺术家，每日里头天明起床到点歇息，不用别人监督或者督促也能清早开嗓下午练功。
　　你是家学渊源本就为梨园子弟，但到底年小贪玩，家中长辈瞧见你总有时候叹一句好好的天赋别毁在了一根懒筋儿上。

　　最初时你不喜欢陶阳。
　　原因是他太讨别人喜欢。
　　身边见得人本来一水儿欧式夸你好嗓子的，见了陶阳却全都赞他天生老天爷赏饭重要的是自己还肯用功，少年老成的不像个孩子。
　　你心里颇为不屑，不就是一个老神在在一本正经连怎么玩儿都不会的小老头嘛？

　　但是说到底，老艺术家毕竟还是个孩子的芯儿。

　　趴在练功房压腿，压着压着泪珠子莫名就直往上涌。

　　偶然有次叫你碰着，那时候你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半大点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屋里也没别人，只能左窜右窜闹着问他怎么回事。陶阳被你烦的没法，最后委屈巴巴告诉你说没有人跟他玩儿。人家都聊游戏他也不懂，人家玩的他都不会。大人可以跟他聊天但是不能做他朋友，同龄的孩子都嫌他无趣不想搭理他。

　　你被平日里小大人模样的他突如其来的闹脾气弄得手足无措，最后大义凛然道：“那我陪你玩儿。”

　　小孩儿在你面前破涕为笑，扔掉了一直的少年老成，坚持要跟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往后，你事事陪他一起来。

　　他学戏你就跟着学，他唱一遍就可以赢得满堂赞誉的唱段你为了追上他就唱十遍二十遍；他练功你就跟着练，他深吸一口气就能唱上去的音你却得练得哑了嗓；他学武生的功夫开始踢腿翻跟斗，你一个文旦跟着在练功房上蹿下跳身上青紫一片……

　　你也逐渐的喜欢上了喝茶，习惯了保护嗓子不喝可乐，习惯了在傍晚出门去散散步，习惯了在无事午后一壶清茶一捧闲卷悠游于茶香与墨香……

　　你就这么因为他当初稚气的一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而伴在他成长途中从始至末。
　　不知不觉中，在你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日子里，你越来越像另一个陶云圣。

　　你的小孩儿挺过倒仓期的那几年你离了北京，出去进修。那是你们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距离分割得那么遥远。

　　你会在网络上翻找他的消息。

　　第一次瞧见有人评价他会成为现代版的伤仲永，你扔了折子戏里文邹邹软绵绵的戏词，现去网上搜了许许多多你听都没听过的骂人话，像个被咬伤了心口的小兽不知章法地胡乱撕咬一气，只为了护住你心头那个翩翩少年。

　　你听不得旁的无关紧要的人说他骂他。在你心里头陶阳，陶云圣，那是一等一的好。

　　离开他的几年里，你联系他联系的少了些，你一边接着唱着戏，一边缓慢地，抽丝剥茧地缕清自己的内心。

　　别人叫你演西厢的时候，你左看右看瞧不上那个张生，是真的哪哪儿瞧不上，就连平日里头最亲近的友人都讲你鸡蛋里头挑骨头，你还是觉得哪哪儿都瞧不上，哪里都不顺眼，也不顺心。最后是你不顾后果罢了演，托着腮帮窝在后台细细想，张生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于是你记起来在许久以前的练功房，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口飘进来，身量小小的男孩女孩不带行头却神色庄严。
　　没有大人的那一个午后，陶阳拉着你，唱了一出从电视机里自己学来的《西厢记》。

　　他一皱眉头恍然就是那个翩翩少年的张生。
　　你站他对面，唱了嫁给张生的崔莺莺。

　　你终于醍醐灌顶，原来青梅竹马的他便是你记忆深处的情窦初开了。

　　没过许久你就回了京。
　　到了京里家也没回直直奔了麒麟剧社。

　　你想见陶阳。

　　巧在那天陶阳是倒仓结束初登台没多久，郭先生也在剧社里帮他听戏。这才好叫你直眉瞪眼冲过去没扑了个空。

　　郭先生在你幼时常见你与陶阳同进同出喜欢的紧，如今十年未见依旧笑得和蔼。
　　剧社里演员们都在，他把你塞到陶阳身边，向诸位介绍说这孩子啊，跟咱们阿陶宝宝是真真儿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但是没等你想明白说怎样才能跟老艺术家说声“喜欢你”。
　　变故陡生就来的你猝不及防。

　　网上有人说，“打赢天降的青梅竹马才叫青梅竹马，不然只配被称作儿时玩伴。”

　　那天陶阳一条微博把你惊得呆在原地，一直到上台都魂不守舍。

　　一直以来空闲时间被戏曲和相声填充的满满当当的陶云圣破天荒去了游乐园和电玩城。
　　照片是他人拍的，看对方镜头视角比陶阳还要矮上一些——因此也绝没可能是他的那帮师兄弟们。
　　色调也绝不是陶阳一直以来的原相机风格，而是认认真真调过滤镜修过图。
　　照片里的陶阳有点不自在地在娃娃机前面比“V”，抿唇笑得乖巧可爱。
　　另一张则是一本正经地眯起眼睛端平胳膊拿着玩具枪射击。
　　还有的图里他仰望高高的云霄飞车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

　　九宫格的相片，全是你没见过的陶阳。

　　你其实也不是没有试过拉他去这些地方，但结果要么是他强拽着你回去练功，要么是你们买票的时候瞧见了哪部老戏要重演了，于是把去欢乐谷的票换成了去民族文化宫。
　　只有一次你生日的时候他拧不过你陪你去了电玩城，最终你们两人双双受不住吵闹的音乐，抓了两只娃哇就匆匆落荒而逃…….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大概属于陶阳的天降系也终于出现了吧。

　　情窦初开的落空你没有崩溃或者歇斯底里。
　　只是无不苦涩地翻着照片，看着你从未见过的，玩云霄飞车的陶云圣，看着不再是一袭长衫翩翩锦绣佳公子而是一身休闲装透露出少年人模样的陶阳——最终告诉自己，你应该只是，也只能是他的“儿时玩伴”了。

　　那是你在漫长岁月里日积月累的欢喜啊。
　　你喜欢他不仅喜欢他在舞台上熠熠闪光，也喜欢他严肃认真地给你讲戏本的模样。

　　他在你面前老成持重，如今在别人的镜头里笑的像个孩子。

　　青梅竹马不敌天降，未恋先失你也没有什么天塌了的心情。
　　你只是又一次跑到儿时的练功房，趴在练功房压腿，压着压着泪珠子往上涌。
　　只是这一次你的失声痛哭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他来疼你。
　　也在没有人勾住你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没变啊，你想陪在他身边跟他玩儿一辈子。
　　可他去找别人玩儿了。
　　是他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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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暮阳/林煜
*你与角儿青梅竹马设定
*短刀子预警
*短小试水预警
*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