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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太子并未歇在侧妃处,连远在冷宫的宫人都知晓。君如是用着早膳,听着宫人打探来的各路消息。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对皇位,真的没有一点兴趣。而自己,要把他推上那个位置。
早朝之后,太子需要去内阁听政,墨长歌硬生生的忍着哈欠,差点哭出来。内阁众臣对于刚才朝堂上,犹豫未决的国家大事,继续拿出来讨论一番。津帝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参与感很足。反观墨长歌,站着都能睡着,这跟听数理化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天书。
“今日便到此,戎狄一直骚扰边境,都回去想想要怎么解决。”津帝说。
墨长歌一听这话,跟着大臣一起行李,准备离开。结果被津帝开口留下,这感觉,像是要说私房话。墨长歌寻思自己最近也没有犯错,难不成就因为没有睡在侧妃宫里,要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出来吧,太子也见下老师。”津帝说。
赵言从偏殿里面出来,朝着津帝行礼。墨长歌惊掉下巴,这不是那个,那个押送粮草的老兵。突然之间,墨长歌所有想不通的事情,都全部想通。自己被封为太子,不能归结为运气好,而是他们的心里人选是自己。
“太子,朕就交给你了。大津的将来如何,全看先生怎么教导。”津帝说。
“臣定不辱使命。”赵言说。
从殿里出来,墨长歌心情都很不好,这太子之位,是甩不掉了。顾相这种老狐狸,周旋在两位皇子中间这么多年,始终不表明立场。与其说是平衡两边势力,不如说是等皇帝的信息。赵言,天纵奇才,一篇治国论打开寒门学子为官路,三国都在争抢的人才。
“太子就不好奇,为何臣会选中你。”从殿里出来,墨长歌始终不发一言,赵言忍不住开口问。
“不好奇,当初要是知道老兵身份这么厉害,我肯定不会跟你说一句话。”这还用多说什么吗,当时以为天高皇帝远,跟一个老兵谈天论地,暴露了多少远见。墨长歌现在那叫一个气啊,合着是自己送自己上位。
“从你被送往元国为质子,大将军弃文从武开始,这太子之位,就注定是你的。”赵言说。“你的路,是你舅舅一家,靠着一身军功,一点一点打出来的。”
“那你又为何甘心当一个粮草官。”墨长歌说。
“我曾学习过推演之术,推算得出,三国鼎立的局面,破。所以我去军中,查找那个能破局面的将才。”赵言想起墨长歌的那句,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分分合合,不过人心二字。
顾相今天在朝堂上的脸色很差,太子这一巴掌,打的真响。一回到家中,便写了封信,让人送到宫里。眼下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就是赵言。皇帝重用赵言,更加增加寒门学子的气焰。
赵言回来,不过几日,办了一件大事,得罪权贵无数。开恩科,那些权贵为这事情,在朝堂上吵了不知道几次。本来这些官职,都在官二代里面挑选,结果你说那些老百姓也能参与进来,这不是自降身份。十几年前,赵言提出选寒门学子,地方当政,权贵们点头同意,却换来势力一点点被蚕食。如今还要开恩科,选头筹,入朝堂,这就是正面分解势力。
“朕同意开恩科,此事交由太子主管。”津帝一锤定音。
“皇上三思。”众臣皆跪。
大臣们这么一跪,唯独赵言一个人站在那里,背挺的笔直,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味道。墨长歌真的怀疑赵言,是不是也是重生过来的,他的思想真的很现代。自己不过提了一下古代的科举制度,他就落实下去,开始选拔人才。
恩科这一旨意一下来,各地学子纷纷赶往皇城参加。皇后听见这个旨意,一个赵言,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子,这大津的权贵,背地里要骂死顾相。凤阳倒是不以为意,权贵的腐败,是要找个法子好好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