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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朕还没死呢!谁想动朕的江山!(1) ...

  •   这一次任务的开端,辰书是被吵醒的。

      那声音是又尖又细,又咋咋呼呼的。辰书很熟悉这样的声音,生前几十年日日都被这类声音围绕。

      但比起生前在他身边伺候的何醒,同样是又尖又细的声音却让他眉头一皱,太咋呼,没有何醒的沉稳。

      有心不想搭理,系统却不会放纵他。

      [还睡,再睡你的江山就没了。]明明知道是原主的身体正昏迷着,系统却偏要阴阳怪气。

      大多时候辰书是和和气气一副宽容模样,这时也不会例外。

      ‘不急,原主的身体还要再晕一会儿,我听说新手期的时候是有新人福利的。’

      [我这最多的就是折在新人福利上的。]系统冷笑连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大仇。但事实上要不是辰书把它捞了出来,搭档折损率极高的它就要返厂维修回炉再造了,或直接点说:销毁回收利用。

      辰书恍若未闻,问它‘不是说新人福利是为了提高新手成功率么?’

      虽然说话总是夹枪带棍,但系统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千秋万代功业系统自带的模板会提供麾下之人和所见之人的数值,尤其是新手期,数值之详尽穷常人所想象。过于偏信数值,以至于折在上面的人不知其数。]

      无论是尽信数值以至于错信他人,还是过于遵崇数值违反人设,过于相信数值以五花八门各种的方式,死在土著手里的任务者如过江之鲤。

      说到底,不过是辅助而已,却将其奉为圭臬,完全是舍本逐末。

      这倒是新鲜,辰书兴致怡然,仔细想想倒也是正常事。你看看数值,有人要造反了,你能在他搞出动作之前就砍了他头吗?你的亲信依然忠于你,可他的家人却在别人手里,数值显示他那么忠诚,他为什么会害你呢?诸如此类,尽信书不如无书。

      ‘那这模板是被动的吗?还是要自己去注意?可以关闭么?’

      辰书问题三连。

      系统很不耐烦[第一次任务是被动触发,特意盯着人就能看到数值,麾下的人只要一想就可以知道数值;往后大部分数值可以关闭,精神力足够可以忽略。]

      辰书还想问点什么,系统却不想搭理他[你昏得够久了,还不醒了去做任务。]

      难得被这么嫌弃,辰书感觉还有点新鲜,不过确实该醒了。
      ————————————————————————————————
      明黄色帷帐下,苍白瘦弱的青年掀开眼帘,方一清醒第一反应却是坐起蜷缩了身子,从喉口流泄出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哎哟喂,皇上,祖宗哎,您可算醒了,您再不醒来,平江王就要直接闯进养心殿了balabala……”

      那惊喜的尖声高呼力贯耳膜,仿若生疼,让虚弱的身体更觉难捱。

      “——闭嘴。”辰书极力压抑生寒而战栗的身体本能,连他都惊于这幅身体的病弱。

      这幅身体的主人名为萧烛,正契合了他体内微如烛火的生机,这般名字,可想而知命名者多不经心不重视这个孩子。

      萧烛乃先帝从宗室过继,并非亲子,先帝年三十五无子,满宫嫔妃却仅有二女,故从宗室过继一子;不料七年后一位低位嫔妃幸延一子。

      萧烛在宫中的日子立时不好过了,他虽然被过继到中宫名下,前皇后无子自会向着他,但哪比得上皇帝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过八九岁的孩子,在深寒彻骨的冬日里“不慎”落入结了薄冰的湖中,前皇后几乎与先帝撕破脸皮,越过先帝下谕旨寻神医医治萧烛。

      萧烛确实被救了回来,不过幼小的身体还是留下病弱的根。

      往后数年,绕着两位皇子宫中朝堂明里暗里争了十几年。大逆不道的说,大皇子一系是慨老天开眼,在大皇子成年二皇子年幼时就熬死了先帝,免了两位皇子成年时再争个你死我活。

      但是,作为新皇,又不是先帝的亲子。在皇位还没坐稳的当时,先帝唯一的亲子绝对不能因任何原因死掉,甚至还要厚待。这就导致了前二皇子现平江王有机会积攒势力,在成年的现在露出他的獠牙。

      更何况萧烛并不是没有任何过失无懈可击,也许是早年留下的病根,萧烛成婚十载至今无子,甚至满宫除了皇后曾有喜却胎停外,再无人得幸。

      膝下无一子半女延续血脉对皇帝而言就是最大的过失。

      太后和皇后明白此事的严重性,甚至联合告知后宫嫔妃,不论何等出生,只要有孕,升二级;得子,立皇贵妃(罪臣之后至妃位,子过继皇后),子同嫡子待遇。

      在重视伦理的朝代,在有皇后的情况下立皇贵妃,这是不可想象的。皇贵妃就是平民家的平妻,但凡讲究些的人家必然不会做这种动摇正妻地位的事。

      然而就算如此,后宫依然无人得喜。

      身为皇帝,这是其罪一。

      其次便是造成了这最大错处的根源——体弱多病。

      每逢过季时便汤药不断,若是过冬,昏迷不醒不得不罢朝几日也是常事。来往于养心殿最多的不是大臣,不是后妃,而是太医院的各级太医。

      辰书尽可能止住颤抖用力地掐住颌下软肉,虽然暂时性无法呼吸,却能保证咳不出来。

      直到想咳嗽的劲头过去方才收手,此时又感觉到甚至刚刚用过力的那只手上都失了几分力,连握拳都做不到。

      辰书难以相信如此孱弱的身体,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除了每年重病到昏迷的几日外,身体的原主大多数时候就是拖着这么个累赘的身体处理朝堂宫内、地方各地种种事物。这份毅力,实在是太过惊人。

      因为不过刚刚醒来,辰书就感觉眼前有几分昏色,这具身体行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拷打,是对毅力的强求,几近是在燃烧灵魂。

      也许是近两年才病的越发重了,但十多年以来原主定是拖着病体行动。

      真是让辰书好奇了,原主是为了什么?竟如此强求自己。

      辰书眼神撇向一旁侍立的作尚义着装打扮的女子手中紫胚雕花托盘上,托盘正中只一碗盛浓苦药汁的薄胎小瓷碗并白玉细管。

      为了皇帝能在清醒的第一刻就能喝上正温热的汤药,这已经是来回温煎的第三碗药,女子熟练地将托盘放置床边小桌,玉管置入碗中将其递至辰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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