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之归途》水月老妖

3、夭夭出场

　　“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一个大叔眼睛对着这个小女孩滴溜溜地转动着，脑袋以现在VISTA系统的速度高速运转着，心里的九九大的噼里啪啦响：“如果我把她弄到我的‘离夕居’里，然后把她的初夜先用广告在整个冥江城连续广播十五天，把她的海报贴的到处都是的话，嘿嘿，在这个时候我还不赚大发了？”边想，他的口水就一边流下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老板形象。

　　其实看见她可怜兮兮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很讨厌人类的荆浩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厌恶这样的人，因为对上她的眼神的那一刹那就觉得似曾相识，她，长的太像她了，只是，咳咳，这个狐狸可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人类有了好感，所以只好承认自己被人家的美貌给吸引了。哎，谁让狐狸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呢！

　　夭夭盯着大叔，有些犹豫：“大叔，你没有事情吗？”这个家伙的口水都可以打一桶水了，他还要看看，眼睛都眯成爱心的形状，他确定没有事情？

　　荆浩把口水擦擦，十分猥琐地□□：“嘿嘿，当然没有事情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他说的十分嗲声，让夭夭十五岁的年纪瞬间冻成十岁。回头往地下看去，居然有鸡皮疙瘩一地。

　　夭夭十分得体地回答：“我叫妖精。”顺便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叫我妖精，所以我就叫自己妖精了。”

　　正在吃面的荆浩猛的一个大力，居然把面条吸进鼻子里去了，“妖精？”他咳嗽连连，鼻涕口水也就喷地到处都是。他有些不相信，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便问道：“你就没有名字，什么姓什么的？”

　　刚才还有些开心今天能吃到饭的夭夭这个时候眼神就暗淡就下来，有些委屈地回忆：“从我有些记忆开始，村里的人都叫我妖精，我奶奶也是一样，所以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所以我都没有家了。”说到这里，可怜巴巴的眼神让荆浩心里一暖，他也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啊。在这个陌生的结界也许总是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保护的吧。

　　于是他摇摇脑袋，开始搜索自己的有限文学尝试：“妖精，妖精，恩，我读过一首诗，叫什么桃之夭夭，干脆你就叫夭夭好了。跟我的姓，我姓荆，你就叫荆夭夭。”其实一半是因为害怕这个小子到处说自己是妖精坏了妖精的名号，拜托，不要以为你们人类胜利就可以对我们妖精进行人格欧不，妖格上的侮辱，另一个原因么，自然是某人长的美若天仙，实在是有利可图。

　　夭夭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你是说你愿意收留我？”可怜的娃，你知道你遇到了谁吗，妖精中的老鸨啊！

　　荆浩义薄云天：“是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荆夭夭，是我荆浩的妹子、奴婢加随从。”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孩子，她应该不算是童工吧？还好她没有反应，只是很感激地看着他，他心里冷笑：嘿嘿，又一个妹子上钩了，看来离夕居又有好的货色了。

　　于是在这个明媚的下午，在大桑国八十九年的六月三日，在荆浩这个老妖精成功混入人类几千年的某一天，一个小乞丐瞬间就变成这个冥江城数一数二大富商荆浩的妹子。地位的天旋地转带来的是命运的瞬间转换。

　　荆浩：男。原籍不知道。在大桑国果主莫刚建立这个国家的时候，冥江城百废待兴，没有人知道这个荆浩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知道他刚到冥江城的那天，浑身上下只是裹着一张虎皮，大家还一位这个是一个野孩子，没有想到才过几分钟时间他居然就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依靠着卖烧饼大婶的施舍，他穿上了一件新衣服。所谓的新衣服也不过是可以把他应该遮掩起来的地方遮盖起来，不能遮盖起来的地方依旧嚣张地露出来而已。

　　可是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在一年之后登上冥江城城主的宴席的首座，受到城主的热情款待，顺便宣布他已经是城内的首富。卖烧饼的大婶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不知道这么一大箱的东西里面是什么。荆浩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打开面前的大箱子，等一打开，整条街道的人全部安静下来，到处可以听到的只是滴滴答答的口水落地的声音。

　　一箱的绫罗绸缎，一箱的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随便一个不识货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有多么想稀罕，现在一个卖烧饼的大婶就拥有这样的宝物，让人不流口水都不行，以至于后面几年冥江城的小乞丐总是会无缘无故地被一群好心的人包围，一定要送他们一点东西。弄得那些初来乍到的小乞丐经常莫名其妙顺便心脏频率增高，以为到了一个慈善城，可是过几天看到这些个小乞丐没有过人之处，鄙夷的眼神依旧此起彼伏，只有卖烧饼的大婶还是美美地穿着绫罗绸缎卖烧饼，顺便盘算着把箱底的哪些绸缎拿出来拍卖。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卖烧饼糊口了，闲不下来的她只是把卖烧饼当做强身健体的一个运动方式而已。

　　荆浩的传奇只有现在已及未来，很多人在他成名之后希望能够套出他来自何方，但是没有人知道。于是他就更加神秘了。他们不知道这个荆浩只是重复他在人类的世界里几百年的历史而已，没有事情就扮成乞丐，然后在新的国家建立自己新的名号和传奇。反正他死也死不掉。

　　至于夭夭，这个简直就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很简单的身世。因为妈妈克死了爸爸，从此奶奶就恨上了她，把她作为她妈妈的一个替代品，什么怒气都往她身上发。而且奶奶打人的时候总是把她拎起来，扔到村口百年老槐树下，然后像召开表彰大会一样把她高高地挂在树上，等人聚集起来了，便一下一下打下去，打的大树都一抖一抖，满枝的树叶哗哗地落下来，仿佛也在为她哭泣。

　　有的时候奶奶农忙，村里人也忙，没有时间看这场好戏。偏巧夭夭又犯错误了，奶奶总是把她带到老槐树下，手起刀落，利索地在老槐树下对她行刑，一边行刑一边仿佛对着谁，也许是她的妈妈吧，在说：“今天我没有时间，你就在这里看着吧。”

　　于是夭夭知道，奶奶在这里打她，就是希望让她的妈妈看到。那个时候夭夭以为妈妈已经死去，在天堂上的妈妈只有在这老槐树的英灵下才能看见她，奶奶就是知道这样才这样对待她。于是她学会了不哭，因为她知道她如果哭了，妈妈也会心疼。

　　在没有人的时候，夭夭就把这些话告诉老槐树：

　　“老槐树，你要告诉我妈妈，我不会哭的，让她不要担心我。”
　　“老槐树，妈妈是不是通过你才能看见我？如果是的话，你千万不要把我挨打的事情告诉她，不然她要伤心的。”

　　“老槐树，妈妈一定过的很辛苦，你不要让她看见我挨打的场面了，其实奶奶老了，她打的不疼。”
　　“老槐树……”

　　说的多了，老槐树总是把叶子哗哗地不停落下来，仿佛也点头同意他们之间的协定。
　　夭夭告诉荆浩这些事情的时候，荆浩正在剔牙，他有些心不在焉：“恩！”然后财大气粗地对她说：“喂，跟我走。”

　　“去哪里？”她有些恐惧。
　　他不满：“离夕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