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
马儿一路狂奔着，艾琳娜几次都有些拉不紧缰绳，控制不住它们的速度了。
城中心的广场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高高的比武台安静的站立在广场中央。那个广场，是艾琳娜第一次见到云游诗人希瑞尔的地方，从第一次他的笑容里，她就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她却无力阻止，让他计划中的危险一步一步在她的生活中实现。
风划过脸庞，脸上的皮肤已经变得冰凉，连拂过颈间的皮毛也在这种时候不再有舒适的温度。
北门在哪里，艾琳娜不知道，她只能以广场为中心，向广场以北的方向奔去。
明天的比赛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可是希瑞尔说他会在比赛中伤害埃尔耶，艾琳娜知道他要伤害埃尔耶的难度很大，可是她真的相信他会有办法伤害到埃尔耶，即使是在无数眼光的严密监视之下。一个以性命为赌注去达到目的的人，她只能选择相信，对埃尔耶的安全，哪怕希瑞尔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愿意去冒险。
所幸，白瓦沙的路很简单，从中心广场到北门是一条直路通到底，远方高大的城门边，艾琳娜已经能看见希瑞尔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夜晚，城门和城墙都已经被笼罩上了一层幽暗，只有希瑞尔，站在那片幽黑笼罩的地方特别显眼。
艾琳娜能够操控马车的方向，但是她不会停马，在扯紧了缰绳仍然没有效果后，她只能选择跳车。
马车在没有人驾驶后，偏离了道路，消失在夜色之中，连马儿的嘶鸣声和马蹄声也越来越远。
艾琳娜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爬了起来，白色长裙上已经满是尘土。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艾琳娜镇定地走到希瑞尔面前。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希瑞尔嘴边扬起了自信地笑容，他走到守城护卫耳边说了些什么，护卫望了艾琳娜一眼，恭敬地打开城门放行。
“我们要去哪里？”冷静地跟在希瑞尔身后出了城，艾琳娜发现她已经走到了一个小村庄里。
“夜晚幽会，当然是去我的家里，难道天使大人比较喜欢在野外？”希瑞尔走到一间木屋前，打开了门，对着艾琳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艾琳娜瞄了他一眼，她的心里很害怕，可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进去了。
木屋里飘散着一种浓郁的花香味，所有的摆设只有一张靠窗摆放的单人床。
“大老远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艾琳娜厌恶地看了看那张床，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希瑞尔。
希瑞尔关上了屋门，走到艾琳娜面前，眼光复杂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艾琳娜一手拍打开他的手，从左手唤出短剑，抵上了他的喉咙。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明天便没有人会参加比武大赛了，百姓一定会很好奇那位胜利者希瑞尔的下落。也许过不久，就会有流言传出，白瓦沙的天使和云游诗人幽会后，云游诗人被害。你说，百姓比较倾向于猜测谁是杀害云游诗人的凶手呢？”希瑞尔毫不惧怕地又上前了一步，主动将脖子贴紧了短剑。
“卑鄙。”艾琳娜张开手掌收起了短剑，双手抓紧希瑞尔的肩头，将他拉向自己，然后顶起右脚膝盖，撞上了他的肚子。
“不错，有些疼呢。”希瑞尔脸上的痛苦表情瞬间又变成了一张笑脸，他突然捏住了艾琳娜的脖子，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双手拂开路西法额前的头发，希瑞尔将艾琳娜的双手背在了她自己的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今夜，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呢，等你成了我的女人后，我就不会伤害埃尔耶了，因为我会在比赛中正大光明的战胜他，代替他陪伴在你身边。”边说着，希瑞尔的手指边抚过艾琳娜精致的五官，眉，眼，鼻，嘴……每一个部分，都是和诺琳娜一模一样的。诺琳娜……想到她，希瑞尔的声音渐渐深情而伤感了起来。
“你快给我下去。”艾琳娜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想要反抗，可是她却觉得身体越来越无力，血液里流动的魔法力量仿佛离身而去，连最基本的力气她也丧失了。
“空气里的花香味是专门克制天使的，能够让闻过的天使全身无力甚至短期内丧失魔法力。再强大的力量也会有克星的，这是我专门从诺特幻海里带出来的花粉。怎么样，喜欢吗？”将诺琳娜的模样从脑海里摒除，希瑞尔强迫向艾琳娜吻去。
艾琳娜头一扭，希瑞尔吻向她嘴唇的嘴贴在了她的颈间。
一阵战栗感从颈间向全身泛开，紧跟而来的恐惧让艾琳娜终于控制不住眼泪的泛滥。生活了二十四年，她有男朋友，懂得一切二十四岁女子该懂的事，可是，她连接吻也从不曾有过。书籍和现实毕竟是不同的两码事。
“你放开我。”再开口时，艾琳娜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气势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脆弱和对即将发生事情的害怕。
希瑞尔停下了手间的动作，撑起身，注视着她，帮她抚去了脸上的泪痕：“第一次时，诺琳娜也是这样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可以为她牺牲生命，却要和她以外的女人发生不该有的关系？”看着希瑞尔开始解她的衣服，艾琳娜不甘地吼道。他在赌，赌她对埃尔耶的保护之心，而她现在也只能赌一次，赌他对诺琳娜的感情。
听见艾琳娜的话，希瑞尔的手果然在准备解开她胸前纽扣时，停下了。
他低垂着头，发丝遮挡了他的脸，艾琳娜只能看到他停留在空中不停颤动的双手。
“不是我想伤害你，而是……我别无选择。”希瑞尔的声音也很小，仿佛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已经被触动，撤下了心防。
“因为她将身体给了你，所以你就一定要听从她的吩咐，别无选择？”这样的逻辑，艾琳娜不能接受。
“我听从她的吩咐，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我和她之间，是我的生命属于她，而不是我因为得到了她的身体，才将生命交给她。”缓缓地陈述着每一个字，希瑞尔将手背放到脸上抹了一把，然后起身落了地。
艾琳娜望着他，她看到了他微红的鼻尖和眼角尚未抹尽的泪迹。眼前的这个男人，性格像一个迷。
希瑞尔看到了艾琳娜观察的眼神，将她从床上横抱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我们要去哪里？”艾琳娜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他深爱着诺琳娜，看来，她想要脱身并不容易。
希瑞尔没有立刻回答，他顺着村子的另一道门走了出去，在黑暗中毫不惧怕地进入了一片大森林中。
“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居住在这里吗？”希瑞尔熟悉地走在草地上，往更深处前进着。
“不知道。”艾琳娜将视线摆在了路的前方，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森林。
“因为这里是离我第一次和诺琳娜见面最近的地方。”空气里流窜着异动地响声，希瑞尔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顾着前行。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希瑞尔的语气诚恳得让艾琳娜几乎以为他是想和她谈心。
“因为这些被你知道也没什么了。不管我能不能完成诺琳娜的要求，我的生命都会走向终点了。只要你将埃尔耶唤来，那么我就会立刻死去，如果你不唤，那么事后他若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会死在他的手里。”希瑞尔笑了笑，语言分析的相当冷静。
艾琳娜终于放弃了对森林的观察，转过头看着希瑞尔，树影在他脸上晃动着，他的笑容依然清晰。明知道最后会死，可他还是要为诺琳娜做她想做的事。这样的执着，让她震撼，却不觉得感动。她不会呼唤埃尔耶的，所以，即使她猜对了希瑞尔对诺琳娜的感情，她还是输了。
穿过树林，月光渐渐明朗，希瑞尔脚步停下的地方是一座山崖下的水塘。
“这么多年以后，人改变了，连环境也改变了。原来错手放过的，都是再也找不回来的。”希瑞尔单膝跪下，将艾琳娜平放在了水塘旁，“这里，就是我第一次遇见诺琳娜的地方。在这里，将你当做她，也许，我能够做到下不了手的事情吧。”
“放了我。”艾琳娜银色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平静得就像深夜的水塘。
“为什么你明知道赴约危险，你还会为了埃尔耶前来？为什么你宁愿被我强行占有，也不召唤埃尔耶出现？”希瑞尔对上了艾琳娜的眼睛。
“你心里的矛盾你自己解决，我不会召唤埃尔耶来的。”艾琳娜倔强地将头转开。
“那么……我就真的付诸行动了。”希瑞尔覆上了艾琳娜的身体，大掌游移到了她的腰间，嘴唇在她耳边轻呵着气，“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