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八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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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和约纳斯的第一场格斗当然是以前者被后者按在地上“摩擦”为结束。
开玩笑的，约纳斯是个“尊敬”老板的人，必然不会让布鲁斯那么没面子，他只是在耗空对方的体力后，把布鲁斯顶到了树上。
就结果来看，战衣的耐损度还是很高的。
测试流程走完后，两件衣服被实验室回收去做改进，顺便地，约纳斯又凭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提供了不少蝙蝠侠用过的武器信息。他虽然一直很抵触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走上同一条道路，但超人和祖国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而如果布鲁斯需要全副武装，还会有什么比蝙蝠侠的装备更适合他吗？
至于那些糖果，实验人员从里面检测出了一些生物活性物质，似乎对中枢神经有一定影响，但目前小鼠表现出来都是短暂的兴奋行为，跟市面常见的兴奋药剂的反应差不多。在没弄清楚里面添加的是什么物质之前，他们计划继续对小鼠长期给药，观察它们是否会有长期变化。
这就导致了这些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研究员们不得不想办法时不时去那个公园“进货”，约纳斯为他们提供了个思路——找那些在街上乱晃的闲散人员代为采购，只是一点儿好处费的事儿。
两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布鲁斯的脚也好了彻底，他带着约纳斯和迪克准时出现在电视台的2号录影棚里。
在化妆间候场的时候，迪克听到了隔壁影棚远远传来的笑声，便问工作人员那是在录制什么。
在得到是莫瑞·富兰克林在接受采访的答案的时候，迪克却并没有表现得多兴奋，布鲁斯还记得约纳斯提过他很喜欢那个脱口秀演员，便觉得奇怪。
“怎么了？不想去看看吗？”
“不想，”迪克晃晃脑袋，“我不喜欢他了。”
“噢！”布鲁斯扬扬眉毛，年轻的孩子的想法总是变来变去，这倒也正常。
“我不喜欢他竞选市长后说的那些话，”迪克继续说，“他在用脱口秀那一套诋毁他的竞争对手，还有你。但竞选演讲又不是脱口秀，他让我觉得、觉得……”
“觉得是个虚伪之徒？”约纳斯从外面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递给这对父子。
“别在意，迪克，”布鲁斯这么说，实际对迪克对自己的维护非常受用，“政治很多时候也是作秀，他那么说也并不代表他真的那么想，他只是太想赢。”
他说完这句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困扰的事。
“约纳斯，”他突然道，“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哥谭有些躁动？”
他们一行驾车驶入哥谭市区的时候，布鲁斯就已经注意到，今晚街头的行人当中出现了很多看上去就不那么友好的面孔。
“哦对，我在学校也听说过，最近好多人化妆成小丑的样子到处游荡，大家都开玩笑说是万圣节提前成了小丑回魂夜，”迪克插了句嘴，“妮娜还提醒我不要离开家里人到处乱跑，她说现在抢劫的人特别多。”
小丑回魂？布鲁斯眉心下沉，他记得以前戈登好像碰上过类似的罪犯，但他明明记得——
“我还没联系过戈登先生，你知道他最近已经够焦头烂额了，”约纳斯同情地耸耸肩，说，“但确实，街上的氛围有些混乱，前几天我看到报道，有‘专家’认为，这与哥谭创了新高的失业率有关。”
布鲁斯抿起嘴唇，哥谭每逢换届都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乱象，他现在个人能力有限，也只能寄望于新市长上台后，这个局面可以快点稳定下来。
采访迫近，没留给布鲁斯太多思考的时间，他一面按下思绪，一面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大步迈进了演播厅，而约纳斯和迪克则坐到了台下，观众席的第一排。
迪克还是第一次看这种现场录制，整个人兴奋得不行，一入座立刻左顾右盼地看演播厅里陆陆续续进场的观众，就像是他能从中看到自己认识的面孔似的。
布鲁斯笑看着他，低声跟主持人寒暄了几句。约纳斯听到了迪克的名字，布鲁斯甚至难得亲切地跟对方多聊了几句他家中孩子的情况。
采访是录播，问题也是一早就跟布鲁斯这方确定好的，所以大家的状态都很松弛。
主持人拉斯·沃尔克在这行浸淫三十年，台风老辣，很懂得如何在谈话过程中找恰当的间隙调动观众的情绪，因此，虽然主题是围绕枯燥的管理、战略展开，但现场总能时不时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在布鲁斯的默许下，中间迪克甚至被叫去了台上打了个招呼，这孩子措手不及，整个人下来时都是懵懵的。
在这和谐的氛围下，约纳斯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以他的听力，他甚至可以同时听到隔壁两个影棚的声音，这种同时看三个节目的感觉倒也很有趣。
离得最近的二号棚就是莫瑞·富兰克林的莫瑞秀现场，突然响起的尖锐笑声刺痛了约纳斯的耳膜，他急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约纳斯？”坐在约纳斯身边的迪克感觉到了身边人突然的紧绷，回头看了他一眼。
“噢，不，只是有点……”约纳斯摇摇头，眼里也有困惑，他摸不准自己听到的东西是不是节目效果，毕竟没道理电视台会邀请到杀人犯上自己的招牌脱口秀节目。
“砰！”
不详的声音夺去了演播室所有人的注意力，台上的人和台下的观众都僵住了，他们茫然又惊惶地望着彼此，都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约纳斯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单手把迪克夹在自己腋下，就窜上了台。
这时惊叫和第二声枪响也出现了。
“上帝啊！！是枪！有人开枪！”
不只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句话，演播室里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往出口涌，门口站着的保安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撞了出去。
“女士们先生们！不要慌，不要慌！注意安全！打开安全出口，打开安全出口！！”沃尔克边按着耳麦边举着麦克风试图引导人群，负责每个摄影棚的导演并不相同，他的搭档也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并没能及时给他提供指示。
“约纳斯！”布鲁斯紧紧攥着约纳斯的胳膊，他的眼睛盯着他，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约纳斯扯掉对方领口的麦克风，又快又轻地在布鲁斯耳边说道：“莫瑞秀出事了，他们请来的嘉宾杀了人，我听到他现在已经被保安扑倒，但外面已经开始乱了，我们得先出去，韦恩先生。”
迪克惶惶不安地被夹在布鲁斯和约纳斯之间，几乎是被他们推着在往外走。
外面的两个出口挤满了人，他们就跟主持人一起从后台的小门绕了出去，拉斯·沃尔克一改刚才的镇静，一到后台就开始猛擦冷汗。
“难以置信，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这么疯狂的事。”他说。
“这边走，韦恩先生，我带你从员工通道出去。”
不熟悉电视台结构的人一般想不起来这儿，所以他们从员工通道走外挂梯也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不过前提是，外挂梯是安全的。
锈迹和经年的污垢将这条金属楼梯表明厚厚地覆盖了一层，皮鞋踩上去，甚至能感到鞋底被黏住的感觉。
他们站在四楼向下望去，刚才还自告奋勇带路的沃尔克低声暗骂了一句。
原来，楼下已经被一群戴着面具、举着火把的人围了起来，他们混乱地高喊着什么，但他听不清。
“糟了。”沃尔克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大一小，一时感到有些进退两难。
约纳斯也只是听到外面乱了起来，并不知道已经堵了这么多人，强行突围倒不是不可能，只是带着三个普通人一起多少就有些风险，尤其在沃特弄出那么个实验品后，他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能力都暴露出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电视台大楼，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先回去，韦恩先生。”
犯人已经逃了出去，约纳斯听到有保安受了伤，而且听上去，死的是那位炙手可热的市长候选人——不知道这对韦恩先生来说算不算一个好消息，他暗想。
“回去？！”沃尔克的声音拐了一个调，“里面可还有一个杀人犯，先生！”
“回去，里面最多是一个杀人犯，如果就这样下去，我们面对了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约纳斯垂目扫了一眼下面，火把和敲击声乱糟糟地充斥了整条街道，狂欢似的叫嚷和凄厉的尖叫交织在一起，绘出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他紧紧揽着惊呆了的迪克，右手握上了布鲁斯冰冷的手腕。
“韦恩先生？”
布鲁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冷静，刚刚，眼前这场混乱他几乎陷入了童年的那场梦魇里。
“走吧，”他说，“就按你的意思做。”
作者有话说第81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八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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