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五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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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布鲁斯·韦恩在想什么呢？
他本不想显得自作多情，但约纳斯的连串反应由不得他往偏了想。啊，想到这一点他就禁不住想扬起嘴角，虽然他一直对自己的魅力都非常有自信，但如果被吸引的对象是约纳斯，就算是他，也会有种虚荣心被进一步满足的成就感。
看到约纳斯被奥利弗·斯迪尔缠上的时候他也是不快的，但布鲁斯觉得那更多的还是因为斯迪尔声名狼藉，如果约纳斯想选择对象，当然是要找更好的。
但是瞧瞧这家伙现在在做什么？跟一个明显对他别有所图的男人言笑晏晏，他难道觉得那样普通的一个男人可以作为与自己“分庭抗礼”的筹码？
他可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
连声的呼唤将布鲁斯的注意力唤了回来，他看向今天着意与自己拉近关系的美丽女人，露出一个曾被诸多媒体称赞为魅力值满点的笑容。
“怎么，格里菲兹小姐？”
“不知道今晚您是否已经有了别的安排，”格里菲兹目含秋水，说起话来却直白热辣，她轻声击出了一记直球，“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共进晚餐呢？”
“让您这么美丽的小姐先说出这番话是我的罪过，”布鲁斯娴熟地将球高高地挑了起来，但随即心底的某处牵动让他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不过真遗憾，我今晚已经有了安排，希望以后还有这个机会邀您赏脸。”
格里菲兹优雅一笑，并不深究这是借口还是确有其事。
“当然，我很乐意，韦恩先生。”
布鲁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在推拒了又一波合照邀请后，他挤下了这受人瞩目的讲台，一边理着衣襟，一边大步走向自己那过于悠哉的助理。
他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些不安，他可不觉得自己拒绝超模小姐是因为约纳斯，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他的前女友们都可以给他作证！
这只是他的体贴，这是在发现约纳斯的想法后自己给他的一点缓冲时间，布鲁斯肯定地想。
作为他重要的助理，他当然要顾忌对方的情绪，而且约纳斯的情况又是那么特殊，他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在充分地说服自己之后，布鲁斯淡然地站在约纳斯面前，吩咐道：“走吧，先回一趟公司，我有份文件要拿。”
宴会本就临近尾声，布鲁斯·韦恩的提前退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的车驶上通往市中心的道路时，路灯恰好齐齐被点亮，这也提醒了约纳斯现在的时间。
“需要我先在熟悉的餐厅定个位置吗？回老宅估计要九点以后了。”
“不用，我还不饿，晚上回去再说，”布鲁斯顿了顿，又说，“如果你饿了——”
“我也不饿，先生。”约纳斯说，普通的食物对他来说就像零食，可有可无。
车内沉默下来。这本该是寻常的，但布鲁斯却觉得自己品出了几分尴尬，他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头一次费起心思想找些话题。
“说起来，你跟克拉克的关系好像挺不错？”
“对，他是我的摄影老师，远程的那种，”约纳斯说，“而且他是个不错的人，不管是记者还是作为朋友而言。”
如果他不是超人就更完美了，约纳斯暗想。现在的克拉克就像一条即将金光闪闪的大腿，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PTSD让他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就这么顺势抱上去。
“他确实不错，迪克也很喜欢他。”
布鲁斯轻轻扯开领结，将视线落到窗外。出城的车辆汇成一片红色光流，他们这条逆向的道路却宽阔极了，哥谭这种晚高峰，布鲁斯也是见惯了的。
“我刚才碰上了沃利先生，”约纳斯汇报道，“他表达了想进一步合作的希望，我想可能是你选择投资了黑豹而不是他的公司让他有了危机感。”
“不管怎么说，库萨克家的底蕴在那里，”布鲁斯搓了搓眼睛，以缓解强光带来的不适，“我需要黑豹的安防产品线为密米尔做补充。”
接触过这么多与密米尔有关的材料，约纳斯多少也能猜到布鲁斯想做什么。
从他现在到处抓数据的行为看，他明显是想做一个减弱版·哥谭特供棱镜计划。当然，目前为止约纳斯还没看到布鲁斯有侵犯公民隐私的意思，但如果格莱斯顿可以顺利当选，再加上黑豹推动，密米尔掌握哥谭所有公共场所信息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约纳斯对这接受良好，毕竟是经历过超人高压监控时代的人。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约纳斯在手套箱里掏了掏，翻出了一瓶眼药水，他扫了眼日期便丢给了布鲁斯，脚下油门一踩又是第一个冲出了路口。
布鲁斯捏着那管冰凉的小东西，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汽车又驶过一个街区，约纳斯的神情忽然一变，他拉动手杆降下车速。
“怎么了？”布鲁斯睁开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对劲儿，”约纳斯严肃地说，“我听到了枪声，车辆的声音也不对。”
他回头看向布鲁斯：“如果那不是你必须今天亲自拿到的东西，我建议我们这就返程，我可以再跑一趟帮你把东西拿回来。”
“我还以为整个哥谭都不会有让你害怕的东西了，约纳斯。”布鲁斯戏谑道。
“我不是害怕，”约纳斯叹了口气，“只是因为你在我的车上，韦恩先生。”
约纳斯可以发誓他只是说出了事实，但现在这话听在布鲁斯耳中，突然就有了别样意味。
他清了清喉咙，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就按你说的，我们回去。”
老板如此好说话，约纳斯非常高兴，他虽然不怕事儿但也并不好斗，不是他的麻烦他可不想上赶子揽到自己怀里。
然而很多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刚开过一个路口，布鲁斯就听到约纳斯骂了一句脏话。
“抱歉，韦恩先生，这次恐怕得辛苦你下车跑几步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两边都乱了，我还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约纳斯指了指前后两方来路，布鲁斯注意到有几辆车已经开出了凌乱的轨迹。
“车都堵在前面了，”约纳斯说，“我先开进去，然后我们就下车。”
在这方面，布鲁斯知道自己可以完全信赖约纳斯的判断，他拉起安全带，随时准备解开卡扣。
五分钟后，他们看到了一串红尾灯和远远可见的一辆沃尔沃卡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那卡车却丝毫不肯减速，直直地撞开一辆辆小车，逆行而来。
卡车的副驾驶窗伸出一杆枪支，火光炸起。人们更加惊慌失措，车主们纷纷让道，还有调头余地的更是忙不迭往后跑。
约纳斯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三两步跑到布鲁斯身侧护住他往外冲。
那些慌乱的人当然不知道市区里也出了事，自然一个劲儿地往他们的反方向涌，约纳斯和布鲁斯就像两条落单的大马哈鱼，艰难地在人潮中逆流而上。
“砰！”的一声，卡车后厢被人从里面踹开，一群衣着统一的人跳下了车，他们怪叫着举起手中的武器，大笑着跳入人群。
约纳斯一把就把布鲁斯推进了一条小巷，自己探出脑袋，试图从这混乱的现场找到一条安全通道。
“见鬼，是黑门监狱的囚犯。”
布鲁斯的声音发哑，他目测那辆车里至少跑下来几十名囚犯，而且几乎人人都有武器，他不敢想如果这样的车不止一辆，会给哥谭带来怎样的破坏。
“约纳斯，去救人。”
“好的，我先把你——”
“先去救人，”布鲁斯扯住对方的衣襟，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能让这些囚犯扩散出去。”
约纳斯不满地瞪着布鲁斯，他认为他该很清楚这样的局面下，如果自己出去，没人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但布鲁斯以极为坚定的眼神，传达了他的意志。
“好吧，你是老板，”约纳斯叹了口气，“我会尽快解决问题，请你待在这里，保护好自己。”
说完，约纳斯快跑两步，从被遗弃在街边的摩托车上挑下了头盔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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