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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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嚄！！！！”
灿烂的阳光下，海岛悬崖上聚集了一群年轻人，他们正雀跃着为成功挑战新高度的同伴加油欢呼，一个接一个地挑选合适的位置投入碧蓝的大海。在他们脚下，高矮不一的礁石将海水圈成一个大大的天然池塘，海浪涌动，轻轻拍击在岩石上，激起深深浅浅的白色浪花。
“再来一个吗，约纳斯？”
来夏威夷游玩儿的旅客大多集中在旁边16英尺以下的区域，约纳斯是少数几个跑到高崖处的跳水爱好者，因此当地的年轻人很快就跟他熟悉了起来。
“当然，我要挑战一下你们的记录。”熟悉跳水的感觉后，约纳斯兴致高昂，他抬手指向悬崖最高处，满意地听到那些年轻人们的怪叫。
“伙计，不是我说，那边可至少有30英尺，你跳过高米跳台吗？”
刚刚跟他打招呼的青年撞了撞约纳斯的肩膀，暗示他不要逞强，悬崖跳水本身就是有一定风险性的极限运动，对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而言，30英尺也是一个危险的高度。
“没问题，莫玛，你就等着欣赏我的表演吧。”约纳斯锤了锤莫玛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小跑到了悬崖顶端，他的身体强度来说，就算横拍在海面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更何况他可以把水花压得很好。
扎堆跳水的人与昨天冲浪的那批重合度很高，他们昨天就认识了约纳斯，看他跑到了崖巅也都不跳了，而是兴奋地聚拢起来，等着看约纳斯表演。
“女士们先生们——”约纳斯扬了扬手中不存在的礼帽，他向前倾倒，手臂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一会儿见。”
“噢！！！”女孩子们尖叫起来。
那个一头扎下去的人，却毫不紧张地在空中做起了高难度转体，在陀螺一样转了2周后，约纳斯直直地落入海浪中，如游鱼入海。
他听不清上面在喊什么，但想也知道是被自己的表演征服了，怀着得意的心情，他钻出水面，冲悬崖上的人群挥了挥拳头。
“啊……我可真是太好奇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你找他做助理之前就知道他这么能干吗，布鲁斯？”扒着船边休息的迪克羡慕又敬畏地感慨，他们的教练给了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他已经眼巴巴看着约纳斯一次又一次入水好久了。
不过越看他对悬崖跳水的兴趣就越开始衰减——虽说不是一定要跟谁比什么，但想到自己要站在约纳斯身边跳水，他就感到了某种无形中的巨大压力。
“不要跟他比。”
布鲁斯摸了摸迪克的脑袋，他理解做为一个青少年，迪克那强烈的慕强心，但非要与约纳斯一较长短那就是自找罪受了，不过这一点也需要迪克自己去慢慢发现、想明白。
事实上，那晚之后，约纳斯在他眼里就暂时脱离开人类范畴，被放到一个标签为“未知”的部分了，尽管他还不知道对方其他方面是否有异常人——不，从他平时的身手看是一定还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探索。
“那是你们认识的人吗？他可真酷。”一起上了两天课，昆恩总算能主动跟迪克说上2句话了。
按道理来讲他们是坐同一艘船来的岛上，他不该对约纳斯全无印象，但事实是一直到进酒店，他一直就没把脑袋从平板上拿起来，根本就没注意到任何同行的人。
“约纳斯是——”
“在说我什么？”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刚刚还被他们讨论的人破水而出，半长的金发湿漉漉地紧贴在他的肩颈处，像是给他描了一圈金边。
“约纳斯！”迪克惊呼一声，“上帝，你什么时候——我一点儿都没发现！”
“我要是都能被你发现，那还了得？”约纳斯挥开脸上的水珠，先向昆恩打了个招呼，“嗨，你一定是昆恩？我早上还见到了你的姐姐，她们的包儿还没找到吗？”
“哦，奥利维亚，”昆恩撇了撇嘴，兴致消减大半，“大概吧，我不清楚。”
约纳斯原计划是想潜泳过来“偷袭”一下布鲁斯和迪克，但游近看到昆恩才反应过来他们可不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伙伴，他们应该不习惯也吃不消这种开玩笑的方式，这才作罢。
“那是你父亲？”他指了指孤独地漂浮在一边，仿若魂游天外的男人。
“哦，是啊，他……”昆恩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体面地解释自己父亲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他今天不太在状态，对，我们一会儿会早点回去。”
“去船上待一会儿？”布鲁斯指挥约纳斯道，“再有半个小时左右今天课程就结束了，一起回去。”
“我想在这儿附近游一会儿，”约纳斯拒绝道，“我还想去看看莫玛——”
“砰——！”
一声不知何处传来的闷响突然在众人耳边炸开，几乎同一时间，原本波澜不惊的海水浪势骤起，将几人直接冲得四散开去。
“见鬼！怎么了？！”
在船上小憩的教练立刻跳下了水，飞快地去捞自己的学员，他可不想这些非富即贵的学员们出一点点意外。
约纳斯离迪克最近，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薅住了他的氧气瓶，直接将他丢上了小船，这么一回身的功夫，布鲁斯已经被冲到200英尺开外了——这还是他自己努力对抗的结果。
约纳斯立刻反身去捞自己的老板，好在这波急浪来得快去得也快，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看过报告，这几天不该有什么风浪，”教练心有余悸地说，“不过也可能是哪里的海底火山活动，以防万一我们今天先到这里，等报道出来了，我再对后续课程安排做调整。”
小船载着一群人“突突”地往回赶，聚集在悬崖边的人早就散个没影儿，他们远远望见沙滩上救生员们跑来跑去疏散开游客，愉快的度假生活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稀碎。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约纳斯。
在那声闷响之前，约纳斯就感知到了一圈无形的波段向自己的方向扩散，那感觉是如此熟悉，与他曾经被神奇女侠的攻击波及时的感受无比贴近——那才不是什么火山喷发或是板块运动，那是魔法的气息。
这个世界居然有魔法。
或者说，该不会又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或人出现了吧？
约纳斯面向海岛东面那波段传来的方向，心底发沉。
众人在度假村里老老实实呆了一下午，但并没有任何后续消息传出来，惊吓的余韵消散，本就是来休闲的人们就开始坐不住了，海边当然是不能去，但泳池、酒吧夜场还是可以逛一逛的。
可能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今晚舞池里的人格外多。
玫红色的灯光下跳动着躁动的鼓点儿，不同于都市里的夜店，这里连舞曲也充满了热带风情，甚至还有专人在角落里拍打手鼓助兴。
看着满舞池乱窜的迪克和约纳斯，布鲁斯觉得自己简直是带了两个孩子出门。他在吧台旁为自己找了个角落，倚在一边安静地喝酒，目光倒是一直没从舞池中的人身上移开，也不是对谁不放心，他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用眼神劝退了几波想要搭讪的男女后，布鲁斯在一片喧闹中慢慢回想上午发生的事。约纳斯的不对劲并不明显，而且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但他却抓住了那几分钟里对方脸上少见的沉肃和——如果可以这样定义的话——凶狠。
下午他们一直在一起，但在迪克面前他不想逼问他，便考虑这晚些时候等迪克去睡了，他们或许可以就这个话题深聊一番，只是没想到没能跳上水的迪克嚷嚷着要出来玩儿。这就是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放在平时，布鲁斯是不耐烦这样的场合的。
约纳斯再一次轻而易举地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布鲁斯看着他在迪克的带头起哄下，跳上了一个小小的高台，与上面的土著舞者互动，看得出来约纳斯并不怎么会跳舞，但他模仿能力不差，而且怎么说呢，有那样一副皮囊恐怕就算他当场表演大跳都会引人欢呼。
他过去那几个月是怎么保持低调的呢？布鲁斯忍不住自问，作为他助理的时候，他还没发现约纳斯这么会出风头。但自从来了这座海岛，约纳斯就想出闸猛兽一样，肆无忌惮地挥洒自己的荷尔蒙。
布鲁斯想起自己被海浪拍进海中时看到的景象：修长而苍白的手臂有力地推开水流，柔软的发丝蜿蜒飘散，阴冷的海水也无损那张面孔能带给人的冲击，甚至为其平添妖异。布鲁斯甚至短暂地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只海妖，只是海妖长了一张看上去面熟的脸。
他甩甩头，将脑海里的画面挥去，用眼前的场面取而代之——现在在舞台上一边扭动腰肢一边放纵大笑的人可与那择人而噬的海妖可差太远了。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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