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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贴身侍卫小包上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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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士达震惊了。
一个女人居然要来做他的贴身护卫,他从小一腔热血,想从官报效国家,心里一直有假想敌,这一次,可能不是假想敌,就是有人想害他,于是派出了这个女人来假装保护他,导致他失败被刺,或者她就是刺客!
冯士达带着自己心里翻滚的小心思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姿色尚可,用来色诱差一些,眉宇间隐隐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站姿端正,突然,他看到了女子手中拿的那把剑,古铜质地的剑鞘,花纹精美,以鎏金覆于其上,一只青鸟盘于鞘尾,看着是一柄很稳的剑,似乎用这把剑就永远不会输给对手。冯士达虽不懂武功,却精通兵器,此刻正完完全全被这把剑给征服了,好剑!必然是由名匠铸造而成。
“包小红是吧,你会什么武艺呢?”冯士达按捺住自己见到名剑而有些紧张的心情,假装淡定的问面前这个女子。
包小红突然面露了一下尴尬,不过很快又变成冷酷的表情,回答道:“民女所学混杂,不归属任何派系,但是民女可以给大人展示一下。”说完走进了府衙的院子,老张领着众人一齐走到院内,冯士达站在众人中间,好奇包小红到底要展示些什么。心想就算包小红心术不正,院子里的几个衙役也能勉强拦住他让自己有逃脱的机会。
众人愣神间听见一声闷响,只见包小红已经跃至空中,纵身而立在院中的大树上,惊起几只停在树上栖息的野鸽,彼时剑已出鞘,快若闪电,伴随着切割空气的啸叫声,野鸽尽数落下,冯士达一众人已经完全看呆,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包小红已经拿着回鞘的剑双手抱胸站在了院中。
“精彩!精彩!”冯士达一边鼓掌一边啧啧称赞,满脸洋溢着喜悦之情,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谄媚的问包小红:“不知女侠竟有如此本领,果真愿意做本官的贴身侍卫吗?”
“是的,民女此行只为此事。”包小红还是一脸冷酷。
“甚好!甚好啊!张叔!给包侍卫准备厢房!”冯士达双手环腰,身体伴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幸福感微微扭动着,眼神放光,一直看向他的包侍卫,谁知包小红却白了他一眼,转身跟着老张去了厢房。
冯士达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现下的些许失态,在老张快要转身走进别院的时候又想起地上几只可怜的鸽子,便大叫一声。
“张叔!晚上炖鸽子啊!”
包小红很无奈,怎么自己要跟着这么一个无能之辈。包小红自幼习武,冯士达虽然身形挺拔,但却不似习武之人一般健壮,而且从神态步法来看,的确是从未练过武,而且此人喜态易露,也不似她这样的习武之人能做到喜忧不露,波澜不惊。
没想到自己苦练武艺多年,却要给这种人做贴身侍卫,每每想到这些,包小红就不由得心口一紧,深感人生无趣,在她从小就深入其中的江湖世界里,把酒言欢,英雄相惜才是主旋律,此时却如同坐牢一般守着一个人,着实无趣。
包小红面试一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彼时,她正受师傅之令协助一家镖局押镖到长安城,还未进城门,师傅就派人与她捎来书信,信中让她快马加鞭赶至邳县参加一场面试,务必要成功。于是她带着师傅的命令跋涉千里来到邳县,成功应职...
舟车劳顿,此时已身心俱疲,老张已麻利的差人收拾好了一间朝南的屋子,物件也都添置完全,等仆人都退下了,包小红正准备躺下休息,门口却传来了均匀清脆的敲门声,她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脸谄笑的冯士达,外加手里端着的一碗鸽子汤。
“快来喝,张叔亲自炖的,手艺特别好,快让我进去一下,这汤烫。”没等包小红说上话,冯士达就一溜烟小跑进屋将鸽子汤放到了红木圆桌上,而后搓着被微微烫红的手,略带羞涩的对包小红说:“女侠,啊不,小红,没想到你的武艺这么高强,居然愿意做我这个小县官的侍卫,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受师命而为自然不能告诉他,于是包小红给出了一个非常在理的解释:“经济困难,晌银挺高。”
冯士达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在他看来,英雄为五斗米折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请走了冯某人,包小红一口气啃完了整只鸽子,又咕噜咕噜喝完了汤,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了床,眼睛刚阖上就去见周公了。
第二天一大早,包小红就被一串声嘶力竭的鸡叫声给吵醒了。
冯士达正在院子里欣赏他刚从市场上寻到的打鸣鸡,只听轰的一声,包侍卫的门开了。冯士达准备抚摸鸡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盯着一身黑衣,配淡蓝色腰带的包小红,她看上去很生气,眉头紧蹙,又是双手环抱,冯士达心想包侍卫是否是为了让自己更像男人才总是用这个姿势将胸给挡起来。
包小红一声不坑,径直走到冯士达和公鸡前面,突然举剑,厉色道:“剁你还是剁鸡,你自己选!”冯士达连忙抱住他的公鸡,背对着包小红,求饶道:”不行不行,都不能剁,这鸡可是我买了用来鞭策我勤勉办公的啊!我名字都取了!叫图治!你不能动它一根毛!“
包小红无语了,没想到自己的上司不仅弱不禁风,还是个傻子。绕过冯士达和他的鸡,直奔饭厅,老张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等侯了。
冯士达伺候好他的图治后也去吃饭了,包子,煎饼,羊肉汤,老张永远都是这么靠谱。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羊肉涨了力气,冯士达建议出去巡县,不过他只带了包小红一人。老张担心的不停询问他是不是在带两个衙差一起出去,他们两个外地人不熟悉这里,难免出什么意外。
冯士达否决了老张的提议,和包小红两人一齐出了门。
冯士达和包小红两人并排走在邳县的道路上,看着一路的风土人情,邳县不似京城那般繁华,但由于地势重要,朝廷每年的军需拨的都挺大方,之前冯士达已翻阅文书,今年的军用物资也比去年多了不少。
国家目前政局稳定,地方也都基本自给自足,街上的百姓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到了一处山坡前,冯士达停住了脚步,问道:“小红,你看前面都是些什么?”
包小红被冯士达的一声小红给问愣住了,抬头看时,却看见满坡的棉花树,一簇一簇的棉花,像黄土地上下满了雪。
冯士达突然背手而立,自言自语道:“此地的百姓最爱种棉花,可是县里的布坊一共才三家,吃不下这么大的产业,县里也没有与外县棉花交易的往来记录,那么这多出来的棉花去哪儿了呢?”
“我...不知。”包小红突然觉得冯士达可能没有那么草包。
“真是巧啊,我也不知...”
包小红给了冯士达一记白眼,开始生自己的闷气,怎么能指望面前这个人正经起来呢!
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决定回府,一来是脚力不足,二来冯士达觉得有些饿了。
二人还未走近府衙,就听见衙外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冯士达急忙推开人群走向前去,只见公堂里跪着一个白发老妪和一瘦弱小伙,见县令大人回来了,老张急忙赶来告知事情经过。
原来这老妪与小伙是一对母子,城东李家村人,今日冯士达他们出门后不久就击鼓鸣冤,状告本县的一家大户,老张劝说现下县令一时半会未知可归,让他们第二天再来,可是母子俩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生生在公堂里跪了两个多时辰。
老妪听觉人群有异样,抬头见新县令已至,便忽的嚎啕大哭,伏地不起,连呼“求大人为我做主。“
冯士达换上官府,坐定,拍起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细细呈来!“
包小红看着端坐在公堂之上的冯士达,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毅与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