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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郡主发现二人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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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娘多虑了,奴婢并无此想法。
哼!没有最好,若是有,我也能让你没有,我乏了,你退下吧!
万柳儿从地上起来,由于久跪,膝盖发麻,有些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还在这儿碍我的眼。
一股怒火冲上万柳儿的心头,她双拳紧握,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女子,一股不甘从心底冒出。
虽然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但到底是一个爹的种子,凭什么她可以高高的坐在那里,而自己只能跪着。况且,清平的娘,据说只是一个青楼的妓子,在端王眼里不过就是玩意儿一样的东西,只是生了清平,才能有一席之地。
天色渐晚,四周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回到洗衣房,不知是谁,将门锁上了,万柳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妈妈,欺软怕硬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嘿!突兀的声音从墙头响起。
万柳儿抬头,只见清冷的月光下,左丘月半蹲在墙头之上,身披银辉,好看的五官一明一暗,显得更加迷人。
丫头!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看的这般入迷。
万柳儿撇撇嘴,“你的脸是城墙做得不成,怎的这样厚?”
左丘月一跃,便飞身从墙上下来,端端正正的站在万柳儿身边,道“你说我是不是你的福星,每次你遇上困难,都是我帮你解决。”
我看你是我的灾星才对,每次你出现,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丫头,我好心帮你,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罢了罢了!从此以后,我再不管你的闲事就是。
我巴不得。万柳儿将身上的绳子接下来,另一端绑上石头,甩着挂上了那颗树,然后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借着绳子的力量,爬上了树,轻轻一跃,便出现在墙头上。
左丘月目瞪口呆,万柳儿这一系列操作,显然是惊讶到了他。
万柳儿冲着呆掉的左丘月嫣然一笑,消失在墙头上。
左丘月扶额,“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啊!”
第二日,天还没亮,万柳儿睡得很香,忽然有水从上面倾泻而出,万柳儿惊醒。
那妈妈带着两个小丫鬟,抬着一大桶水,得意的往自己的床上浇。
万柳儿大怒,“妈妈,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这样恨我。”
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救你这样的,还想着攀上端王的高枝儿,你惹了郡主娘娘不高兴,那就是惹了我,我不高兴,你也别想高兴。
万柳儿趁着妈妈说话的空挡,一把将那水桶夺过来,虽然大部分的水已经洒到了她的床上,那剩下的水也颇有分量,花柳儿强撑着,发力将那水一股脑全都向那妈妈倒过去。
那妈妈顿时浑身湿透,钗环蔫儿的耷拉着,乌黑的头发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好不狼狈。
你个死丫头,胆子真是太肥了,竟敢往我身上浇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万柳儿闭上眼,“死就死吧!死又有什么要紧的,活着也就这样,不过是吃些饭,喘个气儿,就让这妈妈将自己打死吧!她的亲生父亲端王她也见了,母亲魏氏也不再是自己的母亲了,她已经一无所有,剩下的不过就是这条命罢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袭,万柳儿缓缓睁开眼睛,不禁大怒,只见牛儿张口咬着妈妈的手,那妈妈另一只手狠狠的掐着牛儿的脸,原本白嫩嫩的小脸,此刻已经被掐的青紫。
牛儿,放开!万柳儿焦急的说道。
牛儿应声放开,那妈妈的手被牛儿硬生生撕下一片血肉,牛儿的嘴里还有着不少鲜血,看上去颇为渗人。
万柳儿将牛儿揽在怀里,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死了不要紧,可是牛儿还小,他的人生还很长,若是牛儿有个什么闪失,她真是万事难辞其咎。
你们做什么这样吵,洗个衣服也能打起来!二小姐身边的丫头香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眼神冷冷的扫过那妈妈和万柳儿。
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才平白无故惹出这么多事端,今日的衣服洗完,就顺便将端王府的马桶都刷了吧!总得给你们找个事儿做,你们才消停。
香儿走后,周妈妈恨恨的看着万柳儿,眼神仿佛是要将自己吃掉,万柳儿也不惧,勇敢的回瞪回去。
经过香儿这么一搅和,她料想周妈妈再也不敢将自己与牛儿打死了。主子们打死人尚且不好处置,她一个下人,怎么敢,先前就是自己魔怔了,竟然怕她一个洗衣房的妈妈。
周妈妈恨恨的走了,万柳儿将怀里的牛儿抱得更紧,轻轻的抚摸着柳儿青紫的脸颊,一阵悔意涌上她的心头。
都是她的错,明明没有能力保护牛儿,还将牛儿弄进这诺大的永平侯府,这里的人都是吃人的人,一不小心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远处,左丘月静静的看着万柳儿与牛儿相拥的场景,一股异样悄然从心底升起,他只觉得此刻的万柳儿仿佛不是一个平凡的农女,或者是小丫头,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小时候母亲也是这般抱着自己,母亲的怀抱温暖,强大,让他留恋。
他有些嫉妒万柳儿怀中的牛儿,嫉妒他能获得万柳儿十足的关爱,如果可以,她想将牛儿换成自己,将自己的温暖一点点传给万柳儿。
房间里,万柳儿与牛儿紧紧相拥,这两个没有亲人的人,只能从对方的怀抱里汲取温暖。
屋外的柳树下,左丘月静静而立,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子中的两个人儿。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显得温馨而美好。
郡主,那不是左小将军吗?怎得出现在洗衣房里?
我知道那是左小将军,用得着你来插嘴。
那小丫鬟感觉到清平的态度,将自己的嘴巴闭得紧紧的,有些担忧的看着清平。
那副岁月静好的画面看在清平眼里却觉得十分的刺眼,她眼里的左丘月,是清冷不近女色叱咤疆场的大将军,何时有过这等儿女情长的模样。
洗衣房与左丘月十分的不搭,那样的干净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这种地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清平的手死死的握着,内里波涛汹涌,却还是强装镇定,她是大周的郡主,怎么可以失态,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清平甩袖离开,离开前,破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万柳儿,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