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庶子》燕燕郊游

7、第七章

　　“这话说的，皇上不是小气的人。”凭他当一年小侍卫的经历，皇帝是有雄才大略之人，绝不会顾忌这些。
　　贾石氏不以为然，哄道：“你说的对，什么时候娶妻？”
　　“娘~，我连品级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娶妻？我不要面子吗？”娶了妻就有两个人看着他了，他才不会这么想不开呢。
　　“娘想抱孙子。”贾石氏不依，她都三十多岁了，想抱孙子不过分呀。
　　“哎呀，娘~你对比一下隔壁的婶子，你已是美满了。有我这么可爱的儿子，还怕没孙子抱。”说到隔壁，贾敷就对自家娘亲又温柔了三分，隔壁婶子太可怕了。
　　“可我现在就想抱，你大舅母就抱到孙子了。”她本来也不急的，可耐不住有人挑事呀，她就是要争口气。
　　“那是孙子吗？那是大舅家小妾生的，应该算儿子吧。”贾敷有些不确定地说，从他得到的消息，大舅家根本没有什么孙子出生。
　　“她说是孙子，难道是骗我的？”贾石氏不信，她与娘家大嫂的关系不太好，什么都有比一下，这么骗她被拆穿了那就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大嫂没这么蠢吧？
　　贾敷撇嘴，嘲讽道：“你也不想想，祖母刚去两年，大舅可是要守孝的。这孩子弄出来说是大舅的，御使还是喷死他。说是石连城的就不一样了，他不是承重孙，最多守一年孝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没说孩子是连城的。”贾石氏大惊，这么大的事，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难道自己收集消息的能力退步了？
　　贾敷无言，“大舅那个小妾刚怀孕就被赶出来，后来准备另嫁，才发现有孕。听说好像是那个小妾吃的避子汤跟她生病吃的一味药相冲解了药性，才会有孕。后来报到石府，大舅母的手下不信，直接连禀告都没有就打发掉了。”母亲当他是讲故事的吗？回去石家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贾石氏感觉不对，“那怎么还把孩子生下来？”
　　“那小妾不是一直吃药吗？这不就说明她身体不好，胎儿若打掉她也活不了。”贾敷觉得那孩子命还是挺大的。
　　贾石氏一想也对，不过“那现在孩子怎么到石府了？”
　　“小妾生孩子难产，人没了，她家里人直接就把孩子扔到石府门口，塞了封信在里面说明来龙去脉。”贾敷边说，边往门口退，他还有事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贾石氏一把扑住他，事情没说完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连城不是要顶缸吧？心里苦闷就喝醉说出来了。”他还有另外几个好友被连城那小子抓住喝了好几壶酒，还自己酒量好。
　　“大嫂也真是的，把孩子送走就是了，好好的干嘛惹连城伤心。”连城做为小侄子，贾石氏对他是很疼爱的，这下心疼了。
　　“谁知道。”贾敷不屑道：“他们家一向不讲究，上次还想将舅母的娘家侄女送给连朝当小妾。”他摇头，若不是外祖母还在，外祖家都不想去。
　　看他表情，贾石氏就知道有内情，“真不知道？”
　　“你不要告诉别人。这算是石家家事，你嫁出来的不要多打听。”他一直以为母亲对大舅母没什么感情，毕竟大舅母实在有些太目中无人。现在怎么这么关心，实在太奇怪。
　　贾石氏自然不知道大儿子的想法，她实在太好奇了，娘家大嫂的笑话可不是时常听到的。“快说。”
　　“第一个抱那孩子的是二舅，他看了信后，威胁大舅孝满后分家要五五开。那个孩子就是个证据，当然要养在身边，但二舅又不愿多出钱，就让给大舅养了。”他也没想到纨绔的二舅这么有心机，大家族里，只要不是抢祖产，那些剩下的五五开与三七开都在规定之内，没人会说什么。
　　贾石氏可没他想得开，连抓着他衣衫的手都放开了。“二弟！不可能！二弟那么乖！”石氏与这个弟弟相差八岁，从小处着，感情比大哥深多了，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贾敷翻白眼，“娘，你只要知道二舅跟你好就行了。反正石家家产多，分一点给二舅也没什么。”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已经到了门外。
　　等贾石氏反应过来已经出了仪门，人影都看不到了，只好无语地摸摸准备好的相亲画册，又没用到，哎。
　　贾修军扫了一眼画册，里面的内容就全扫了一遍。里面没有一个是贾敷的正配，倒是有一个极配，却是有缘没份，毕竟贾敷早夭。
　　看贾石氏又开始处理家事，没趣地去找太夫人，那里有个麽麽可会讲故事了解，现在正是故事时间，自己过去正好从头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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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贾修军望着桌上的带毒杏仁露，放出火苗一把烧掉。这史氏真不知悔改，执行力也强，看来自己没必要留情了。
　　花姨娘看着突然出现的火苗，懵圈了，怎么回事？
　　贾修军没管她，毕竟现在开始是这世的生母了，因果太大，不好什么事都瞒着。嗯，吓着吓着，她总会习惯的。
　　花姨娘惊恐地扫视室内，什么也没有，难道真的是有鬼？呜……夏竹怎么还不来啊……
　　抖、抖、抖……终于，门外响起脚步声，她兔子似地从床上蹿下来，与进门的夏竹撞到了一起。
　　“啪。”地了声，夏竹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成了四瓣，洒出来的药汁有一半倒在花姨娘的胸前。
　　夏竹无语地扶住往她身上扑的花姨娘，“姨娘，你这是做……噩梦了？”
　　“是……是，太吓人了，你们一个也不在。”花姨娘很委屈，突然之间的惊吓使她下意识寻找依靠。看到熟悉的人，突然涌上的逃跑欲望终于消失。神智清醒的一刹那，花姨娘尴尬了。
　　夏竹什么也不说，拉着她回房换衣服，“咦，姨娘，你把杏仁露喝了？等下的药很苦的，没甜的压压你会喝不下的，要不用饴糖压压。”看到空着的碗，夏竹想起来，这是一碗太夫人让人送来的。不过，姨娘喝地真干净。她也没放心上，打开衣柜开始给姨娘选衣服。
　　听到她的话，花姨娘又抖了抖，好可怕，我再也不要喝杏仁露了。
　　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夏竹准备再去要一碗保胎药，“姨娘，我去找冬笋过来陪你，顺便再让厨房再熬一碗药来。”
　　花姨娘连忙摆手，“我不要。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不行，大夫说你流了太多血，要大补。”夏竹知道她是不争的性子，不想惹麻烦，但保胎药是大夫开的，关系着她母子两人的性命，这不能省。
　　花姨娘还是拒绝，刚才的杏仁露就是被鬼喝的，惹是自己喝药被看见，那鬼又想喝怎么办？自己一定抢不过鬼的，到时自己还可能受伤，太惨了。“我不觉得。好了，你先帮我梳妆，今天要给夫人请安，不要迟了。”
　　“那我先帮你梳妆，等冬笋回来再让她去说。”反正药是一定要喝的，不然出事了她一个奴婢是赔不起的。
　　只要不是现在喝药，花姨娘都行，连连点头，但愿到时夏竹会忘记。
　　提到夫人，夏竹也不敢怠慢。
　　侍候姨娘梳妆打扮好，出去玩的冬笋才慢吞吞地进屋。夏竹皱眉，看来这冬笋留不得了，“冬笋，你到厨房说一下，姨娘的药碗打翻了，再熬一碗过来。顺便把桌上的空碗送回去。”等请安回来就去找范麽麽，院子里要整理一下了。
　　冬笋嘟着嘴，端碗走了。
　　确定妆扮好，夏竹拿了一件披风给姨娘披上。
　　贾修军神识回到身上，安稳等着花姨娘带他到贾史氏那里。所幸两人的住处并不远，顺着游廊一会儿就到了。
　　“呦，花姐姐可真娇贵，到现在才过来。”红姨娘一看到花姨娘就开口嘲讽，上次请安的时候她也快晕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可恨。她不敢恨别人，只好对着花姨娘嫉恨。
　　花姨娘一脸温柔敦厚，轻声道：“上次我身体不舒服，到现在才刚好点，所以晚了点。幸好没像上次的红妹妹一样过了时间才到。”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个姨娘就是个蠢蛋，欺软怕硬，比她硬气就好了。
　　红姨娘一愣，这姓花的怎么变厉害了，不由软下来，“我那天不舒服。哎呀，怀孕就是这么麻烦。”转头看着芍药，“李姐姐没有怀上是体会不到的，要是李姐姐也能怀上就好了。到时我儿子会好好照顾两个小妹妹的。”芍药姓李，她一般出手都是一击命中，所以得罪她的人都一下出局，别人也没机会知道是她出手。
　　红姨娘满脸得意，她也就是身体好，能生。
　　“你高兴就好，你确实应该高兴，只爬床了那么一次就能怀上，真是好福气。不然，我听说你就要被调回去扫地了。”哼，丫环就做好丫环该做的事，想要太多死得快。她就看这个红姨娘怎么死，夫人留着这个蠢货还要用，否则要她好看。
　　现在红姨娘能这么放肆，是因为太夫人护着，更是因为她蠢。夫人想搞死她，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