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庶子》燕燕郊游

51、第五十一章

　　“我真的学不会。你给我这么多法术，我就只学会一个隐匿术，一定是没这个天赋。”秦皮丧气道。他也想学会呀，可一开灵就在深山，后来又在闹市，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法术，能修炼到化形已经是走狗屎运。再升一级什么的，是不用想了。
　　“不要丧气，抬起头来，这条路不行就换一条路。我现在传你炼体的功法，法术不行就一力降十会。”天生我材必有用，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有办法的。
　　“真的吗？没认识你之前，我一个法术都不会，只会在原形与人之间变换。认识你之后学会的就一个隐匿术，我真的能学会炼体功法。”秦皮都失去信心了，以前不会法术，他还以为是自己没人教的原因。现在花了好几年才勉强学会一个隐匿术，才知道自己是个法术废。若只是如此还好，怕就怕他是资质不好，什么都学不好，没救了。
　　“没事，再不行，我养你。”反正秦皮本体是一棵树，只要有空浇浇水，保证他不旱死就行了，最多施点肥，很好养的。
　　秦皮不太感动，他在深山里没人养不也好好活着，不过有个主人也好，省得到时又被别人挖走。他可不想再被人挖来挖去，很疼的。
　　“主子，我们要帮太子吗？”主子在贾府什么都不管，不是挺好的，管太多又没好处。
　　贾攸摇头，“没办法呀，这太子的事可是关系到贾家的未来，若是不好好处理，这贾家就算不抄家，也会变成普通人家，这样的结局，我家老爹可不会愿意看到。”
　　为了让贾代善死后安心，让贾家好好的传个百十年的，贾攸还是愿意做的。
　　秦皮不懂，“那你还要管你家小姨？你是要两边忙呀，太辛苦了。”做人真是太麻烦了，还是自己这棵树好，不用管爹娘，也不用管儿子，实在是太幸运了。
　　贾攸看着他摇头晃脑，喜滋滋地样子，就想踹一脚。
　　“你小心吧，现在你已经欠我了，如果以后不还到我满意，你就等着被天打雷劈吧。”
　　“怎么可能？你救了我一次，我供你驱使一百年，这还不够？”这恩情这么难还吗？
　　“是也不是。”贾攸干脆坐起身，“你只是口头上认我为主，没有订契，所以天道不承认呀，需要你以命相抵的。像我要还爹娘的恩情，又不能订契，只能还掉血肉之情，也就是生恩，要抵命的，还有就是教养之恩了，要养他们终老呀。”他这还是好的，红楼里那个林黛玉可是被浇了一些水，就用一辈子的泪水还，连性命都折腾没了，当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那你帮贾家发达，又帮你小姨找人家的，有什么用？”秦皮还是不解。
　　贾攸也是无奈，“我也不想呀，但抵命的生恩，我总不能等他们老到快死了，还出手续命吧，会被雷劈的。我只好一点点还，等到一定数量就可以抵一命了。”
　　“你可以在他们快被人害死了，救他们一命呀。”
　　“拉倒吧。我总不可能一直想着让他们被人害，再等在一旁去救的。我爹还好，在战场上可能会正好遇到，我娘就不行了，都没人害她了，等也等不到啊。”
　　“你娘这里很简单呀，你让你爹找个正妻。不用多久，那正妻一定会对你娘出手，你就有机会了。”秦皮说得很流利，连贾攸看过来的古怪目光都没注意。
　　贾攸盯着他看了一会，语气轻讽道：“小皮，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耍心机呀。说，这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他可不能让这小子走上歪路，一定要好好教育。
　　“什么呀，”秦皮被他一声喝吓得一跳，反射看向他，见他脸色黑沉，“我，我没自己想，我是听别人说的。那个，那个，”他搓着手臂，“我是听府里的几个麽麽说的，那个……”
　　“行了，行了。”贾攸打断他的话，再仔细观察一下，判定他没有说谎，才接着道：“这不是正道，以后不要学这些。这样，你把《童蒙须知》给我抄一百遍。”
　　“我不要。”秦皮不干了，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抄书。再说他一看到书就头疼，他抄不了一百遍的。
　　“听话！不然我把你种回到深山去，让你被那个警幻镜妖吃掉。”别看秦皮化形便有十来岁，可他在百年内是不会再长大了，而且看来智商也不会太高，只能把他当小孩来吓。
　　好吧，秦皮被吓着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跑出房间。
　　贾攸看着被打开的门，沉默了一会，掐了个手诀将门关好。
　　终于可以睡了，贾攸也不管其他的，小身板熬不住了，还是睡觉最重要。
　　秦皮跑出房间，没有停下来，继续跑，一直跑出贾家，跑出宁荣街，进入另外一条街，才停了下来。
　　他其实并不相信人类，因而也不相信贾攸，所以不敢订下契约。
　　当初他会被人追杀，其实并不是说的救了一个人。他其实并没有救人，而是看到杀人，那些人杀人的时候正好被他看到，所以才追杀他。
　　至于他为什么会正好看到，那是因为化形后对外面好奇，出来玩，结果被人骗去准备卖掉。却不知那人怎么惹到杀人的那伙人，不但他自己被杀，连被关在一边准备卖掉的几个人都被杀了。
　　他不知道贾攸为什么会收留自己，却知道人类并不可信，可以一转身就把人害了、杀了，实在是太过可怕。
　　他一直没有长辈教导，根本就不知道跟着贾攸对不对，要不要真的跟下去。
　　神情迷茫之间，秦皮来到一条阴森的小巷子，七转八转之后成功地迷路了，只觉得巷子很长很长，长得没有尽头……
　　第二天一早，贾攸又是被吵醒的，不过这次不是贾牧那边造的，而是他自己的人。
　　“杜仲。”贾攸压制着火气，大声喊了一声。
　　“二少爷！二少爷！”杜仲急忙推开房门，快步走进来。
　　“二少爷，不好了，秦皮不见了。”杜仲虽然焦急，还是先把蜡烛点上。
　　贾攸有点奇怪，好奇之下，用神识‘看’了一下，府里真的没有秦皮，难道真的跑了。
　　“都找过了？”这小子气性不会这么大吧？什么都不懂，这样跑出去就不怕被人吃了。
　　“找过了，现在黄藤他们还在其他地方找。”这秦皮自从进了府可从来没出去过，这次不见，一定是出事了。
　　想了想，贾攸打算自己恢复真身，全部神识放出来找。
　　“你出去一起找，我昨晚没吩咐他出去，这不见了，一定要好好找，免得出事。”还是先把杜仲支开吧，不然不好施展。
　　“二少爷，这不行，今天也要上学堂的，你不早点起，老爷会罚的。”杜仲可不敢走，再怎么说秦皮也只是一个小厮，若是为了他而怠慢二少爷，老爷知道了会责罚他们的。
　　“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点事情。”贾攸一心只想支开他，也不找什么理由了。
　　“是，二少爷。”杜仲虽然有点好奇，还是听话地离开。
　　看他关上门，贾攸立刻施法，只见他双手掐了几个诀，一阵微光闪动间，小小的身子拉长变大，成了一个俊朗青年。青年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做了个深思的表情，不过十分钟，便收了神识，并将身子变回小小一个。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贾攸叫杜仲进来，“杜仲，你把白药叫回来，让他与小毛他们一起去绿坝胡同找一下秦皮。”
　　杜仲有点吃惊，二少爷怎么会知道秦皮在哪里？刚才不是还不知道吗？不过他没问，二少爷的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能找到秦皮才是重要的。
　　贾攸也不管他的吃惊，他们四个跟在自己身边，总会知道的，适当透露一点无妨。
　　只是，刚才他用神识一扫，除了找到秦皮，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