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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幸村BG]记一次奇妙的初遇 ...

  •   冲田瑾讨厌幸村精市,这可以说是立海大附属中学人尽皆知的一件事,但要问到冲田瑾讨厌幸村精市的原因却无人知晓。这并不是说没有人去问当事人这个原因,只是就算去问前者只会满脸怒气的回你一句“谁让他惹人厌”,后者则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你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也有好事人针对冲田瑾的回答进行各种调查,可无论是何种调查与迹象都明确表示这两人在单方面结下梁子前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于是冲田瑾讨厌幸村精市一事的原因时至今日——到了他们都升上了高等部三年级,都还是立海大的未解之谜。

      “我说你也适可而止吧,这都几年了。”关东大赛上,作为冲田瑾的青梅竹马兼上了国中后便一同从关西搬到关东的战友的忍足侑士有些无奈的对胡搅蛮缠着坐到自己身边、身上甚至还穿着自己敌对学校——立海大附属高中的校服、在冰帝区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却完全不自知的冲田瑾说道:“幸村君一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二据我所知你们俩也没有太多交际……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太不正常了吗。再说——”

      “你不觉得作为立海大的学生你现在的座位十分不合理吗。”

      将自己心里憋着的话一口气吐完的下一秒,忍足侑士便后悔起了,看着自己面前这小妮子说来就来的眼泪与一脸委屈的表情,他真的很想给刚刚说出那一长段的自己几巴掌。这都第几年了?还不长记性!

      “侑士!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昨晚打电话让我一定要在今天的比赛中坐在你身边的、守护你的,为了你我连自己心爱的母校都舍弃过来为你加油……你现在却……”冲田瑾这句话成功吸引了观众席上人们的注意,虽然这场拙剧每年都会上演一遍,无论是冰帝还是立海大的网球部成员都看过不止一次,却还是让立海大某位部长大人投去了视线。作为众人视线中心的冲田瑾丝毫不介意的哭的梨花带雨的,“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孩,和你那么多女朋友比起来我毫无特色,你会厌恶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你不知道我却不会忘记,曾经为了能做出让你满意的便当我跑遍你喜爱的餐厅向那里的厨师下跪求他们教我的事情……”

      “哎,兄弟,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渣呢。”搭在忍足侑士肩膀上的手是属于另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本应该在大阪的,十分清晰的了解事情经过的他的堂弟,同时也是冲田瑾另一个竹马的忍足谦也,“作为你的表弟我真是痛心。”

      十分暴躁的将搭载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忍足侑士用极其隐忍的语气对自家兄弟说:“别随便把锅扣别人头上,照你们这么说下去是不是等我明年就成了瑾始乱终弃的未婚夫了。”

      在身后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完全把他当作渣男看待的观众的闲言碎语中,忍足侑士听见不请自来的那两人用格外清晰的声音回复他道:“你难道不就是我/她始乱终弃的未婚夫吗。”

      这一刻,忍足侑士多希望能回到认识这俩人之前,他保证再给他次机会他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完全放弃抵抗颓废的坐在选手席上的忍足侑士是被早已看烦那三人猴戏的迹部景吾一脚踢回神的,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拿起自己的球拍走上球场。冰帝与立海大的比分现在是1:2,也就是说为了冰帝的胜利他这场单打二说什么都必须拿下来,在经历那两人摧残后迎来的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将内心中的不忿发泄到球场上的机会。

      然而在他看到站在另一半球场上对他微笑的人时,他不淡定了——立海大的那位大将、他们的部长、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男人居然在第二单打出场,看着那人和煦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只感受到满满的恶意。

      而从观众席上传来的冲田瑾打了鸡血般的“侑士!把那家伙狠狠的收拾一顿!”……这样的加油声更是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是在处处针对他。

      “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交手呢,忍足君,请多指教。”赛前的握手幸村精市温柔到让他感到发毛的声音说到。

      “这边才是请多指教,我们冰帝是不会输的。”内心怂归怂,作为扑克脸的专家忍足侑士是绝不会在赛场上将不好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面对忍足侑士的挑衅,幸村精市没有以相同的话返回去,反而说着不相关的话题,虽说这句话让开始隐藏内心的忍足侑士内心咯噔一下——他说,“忍足君和瑾桑好像很熟的样子哎。”

      这算什么,他们很熟这家伙也不是到现在才知道吧?话说从以前开始幸村精市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怕不是在吃醋?可他还真的不觉得幸村精市喜欢冲田瑾,毕竟那两人的接触他都知道——哦,应该说是每次他们俩有接触冲田瑾都会从神奈川坐电车到老远的跑到东京找他吧嗒吧嗒说个遍。就凭借那点接触就喜欢上一个人,忍足侑士表示,这又不是什么小说情节。不过他也没有漏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那就是幸村精市对冲田瑾的称呼。

      ——这可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按照幸村精市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直呼关系一般、甚至是单方面讨厌他的女孩的名字。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名侦探侑士表示他已经从幸村精市的那句话中得到的真相,那就是冲田瑾那家伙在幸村精市的事上对他有所隐瞒。

      立海大对冰帝最后以3:1获得胜利,接受了一波幸村精市各类绝招洗礼的忍足侑士疲惫的在最后两队双方致谢中都是被人架着的,这种疲惫……比在U-17世界赛经历的还要恐怖,他发誓,如果可以以后绝对不会再和幸村精市这个人打比赛了。

      “真是没用。”虽然口上丝毫不给忍足侑士留情面的嘲讽着他,但是冲田瑾还是口嫌体正直和忍足谦也一起把忍足侑士从向日岳人那人接过来,主动担当起护送他回家的任务。

      “……我说,你们今天不会要住在我家吧?”意识到什么的忍足侑士拖着虚弱的音调询问道。

      被问到的两人对视一眼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笑着向他点着头,见状忍足侑士一头倒下去,“真是……饶了我吧。”

      “怎么了,精市?”注意到自家队长不对劲的柳莲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冲田瑾与忍足兄弟打闹在一起的场景便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一副很温馨的景象,就像是感情很好的一家人在相互打趣那般。但他也知道,这景象在幸村精市眼中却不会很温馨,反而显得扎眼,那是将她与他完全隔开的玻璃。

      “精市,你现在很不正常。”他眉头紧皱。作为一名旁观者,柳莲二觉得他不应该插足与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的乱,冲田瑾对幸村精市是没来由的厌恶,但幸村精市对冲田瑾却带着一丝不明的情愫,他本以为只要给予幸村精市时间他便能自己处理好这些事,可六年过去,在幸村精市身上的异常却反反复复、在他以为已经好了的时候又开始复发然后愈演愈烈,最后再怎么也无法掩住。“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和我说过的事?”

      在两年前,幸村精市便拜托柳莲二帮他梳理下自己的感情,他也会和柳莲二说他与她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特别的事情,在与她见面前,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可能惹她生厌的事情。按理来说他们之间应该是形同陌路的关系,可他却变得奇怪。他想,这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从他们第一次相见便产生了。

      “不,我和你说过的就是全部了。”幸村精市的唇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忘记了什么。

      他也有猜过,或许他与她小时候便相识,那时候他不成熟做了什么坏事惹得她过了许久还记着而他却将她忘记了。可是他也有四处询问过,他可以确定自己在国中前没有和她见过面,别说见过面,国中前她连神奈川都没有来过而他也从未去过关西。

      所有的一切开始变得奇怪好像是从国三的那个夏天开始的,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令他生厌的夏天……

      “现在和我说说你和那个神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吧。”趁着忍足侑士去准备点心的空挡,忍足谦也眼中满是揶揄,“可别说什么都没有,我可是看见你在侑士比赛的时候一直盯着幸村看。”

      毫不客气的向忍足谦也翻一个白眼,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找节目看的冲田瑾口气极差的回复着他,“我那是投去死亡光线希望他惨败好不。”

      “我看着可不像……等等!那个不是我正在追的电视剧吗!已经到放送时间了吗!快调回去!”

      “不要,我要看的番也是这个时候播,你追的那部剧如果是说那个刑警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男主最后为了护伙伴离开死了。”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新出的原创电视剧你咋可能知道剧情!快调回去!——啊!都已经开始五分钟了!”

      “我都说了我要看番谦也你好烦哎!”

      “可恶——抢到遥控器者为王——噗!”

      早就准备好点心为了避免躺枪而站在一旁观看着这场遥控器之争的忍足侑士表示,这一次忍足谦也依旧没能战胜女魔头抢回遥控器,最终他们俩兄弟被迫和冲田瑾一起追了那部让他们胃疼的番。请容许他在啰嗦一句,说实话,他从内心真切的希望冲田瑾在追这部番的时候没有起让他和谦也扮成魔法少女的念头。

      “我说,侑士、谦也。”冲田瑾的声音突然响起,忍足侑士心下一跳祈祷着别是自己担心的事成真,“今天我有没有很奇怪?”

      “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忍足侑士一脸懵逼。

      “你不一直很奇怪吗。”侧躺在沙发上的忍足谦也拖着脸回答道。

      听了两人的回答冲田瑾没有继续说话,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她才眨了眨眼将手抬起放在感到奇怪而看向她的忍足兄弟面前。

      看着眼前自家青梅竹马的异变,两人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了,从国三的那个夏天开始,他们和他们的周围就开始变得奇怪。

      幸村精市做了噩梦。

      这个噩梦异常的真实,刺鼻的消毒水味与血腥味混合,由于麻药而无法动弹的身体,以及耳边……医生们小声的交流与心电仪发出的嘈杂声。本应躺在手术床上陷入沉睡的他现在睁着眼睛,看着执刀的医生,看着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手术刀——这是三年前,自己动手术时的场景。心电仪发出惹人厌的长声,无影灯熄灭,手术结束。被推出手术室的他好像听见他的主治医生在和他的亲友说些什么,然后他看见,崩溃的母亲、抱着母亲的父亲、哭泣的妹妹、痛苦不堪的队友以及——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女孩……

      从梦中惊醒的他看向放在床头的闹钟——4:04,这是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时间。他长叹一口气,一会儿就是毕业典礼了,可他心中却……怎么也不希望这天的到来与结束。

      他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坐在床边晃着退,把电话贴在耳边的冲田瑾一边听着忍足谦也哭诉她的乌鸦嘴以及他追的电视剧中的男主真的死了的事情,一边思考着明天毕业典礼的准备——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哎,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她将手放到眼前,看着透过自己手掌看到的景色轻笑出身。她向后倒去躺在床上。

      “说起来,你……现在还是那样吗。”电话那头传来忍足谦也有些踌躇的声音,冲田瑾很明显听出了这其中的不安。

      在床上翻了个身,改为趴着的冲田瑾看着自己的手开口,“谁知道呢。”

      所有的一切都愈发奇怪,从那个夏天开始。

      毕业典礼那天,冲田瑾与幸村精市之间任然被浓厚的火药味包围着,单方面的火药味。

      看着在自己打招呼后气呼呼的转身跑开的姑娘,幸村精市很是无辜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人,“真田,毕业典礼就不要板着脸了,你看,瑾桑都被你吓跑了。”

      面对这一莫须有的罪名,真田弦一郎抬手想将帽子的帽檐压低以沉默回应,但今天他哪里带了帽子。抓了个空的他只好尴尬的将什么都没摸到的手放下。

      毕业典礼上校长冗长的发言让人昏昏欲睡,悄悄打了个哈欠的幸村精市将放在讲台上的视线收回,老实说这样看着台上的人讲话真的有点傻。他微微侧头便看见了坐在离他斜前方的冲田瑾,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不难猜出那个小姑娘已经伴随着校长的讲话进入了梦乡,不过睡得好像不太踏实。

      是在做怎样的梦呢,在梦中他还是被她讨厌的对象吗。

      不在排斥于自己时不时冒出的这些奇怪念头的幸村精市就这样专注的盯着她,可看着看着,他便发现了不对——冲田瑾的身体,在变……透明?他有些慌忙的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无法喘上气来。一条红眼睛的蛇来到了她的面前,将通红的苹果放在她的面前。她知道,那是能实现她心愿的宝贵果实,于是在蛇的注视下,她伸出了手……

      肩膀上传来的触感将她唤醒,她扭过头,那张令她讨厌的面容便闯入她的视野。

      很烦躁,不光是因为被人打扰了睡觉,还因为……或者说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的担忧与诧异。真的,很烦躁。她紧皱着眉头,“干嘛。”

      “……”是他看错了吗?也是,人怎么可能会变得透明呢,估计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有些眼花吧。将心中的不安收起,他重新挂上笑容,“瑾桑,毕业典礼上打瞌睡可不好哦。”

      将幸村精市的手拍开,冲田瑾向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又盯着侧前方的冲田瑾看了一会,幸村精市轻轻摇了摇脑袋,将视线重新投向讲台。开始颁发毕业证书了。

      毕业生的名字一个个被念到,拿着毕业证回到座位上的幸村精市再次看向自己的斜前方——空着的椅子——那是谁的椅子呢?这么想着,他便看到同伴的藤齐坐到了那个座位上,好像有哪里奇怪,但又没有任何东西变得奇怪,那么奇怪的是他自己吗?听着毕业生的名字,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听到那个重要的名字被念到。

      从学校的礼堂走出,从今天起他便正式告别立海大了。去网球部与部员们寒暄一阵,他回绝了柳莲二的聚餐邀请。他现在要去花店,挑一束好看的花,然后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抱着一束波斯菊,他来到了墓园。他走过一个个墓碑,看着上面的人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重要的名字,他想了想,拿出了电话拨出了迹部景吾的号码,“喂,我是幸村。迹部君,我有点事情想问下你……忍足在旁边吗……嗯,好的,那麻烦将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下。……嗯,稍微有点事。”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他便收到了来自迹部景吾的短信,他拨出短信中的那串数字,“喂,我是幸村。请问是忍足君吗?……嗯,我想问你一些事。有关……”

      他愣在了那里。那个名字,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是……

      “喂,幸村?怎么了吗?”从电话中传来的关西腔让他感到熟悉,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是用这样的音调喊他的,那是他第一次听别人用关西腔呼唤他的名字,他记得那个人是说——

      [幸村,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考虑下和我交往吗?]

      “有关瑾桑……冲田瑾……”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有什么他控制不了的情绪正在涌出,“你知道她在哪吗?”

      “冲田瑾?抱歉啊,幸村,我不认识姓冲田的人。”

      “嗯,那应该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好意思没帮上忙。”

      再次挂断电话,他紧咬着下唇,他记得她的父亲是他的主治医生……抱着最后的希望,他将最后一个电话拨出,“冲田医生您好,我是幸村,我想问一下关于令爱的事……”

      “哦哦!幸村君你也知道我有女儿了?哈哈,这才一个月,你们的消息可真灵通。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这个年龄居然还会有孩子,我和你说啊,我女儿可可爱了,她啊……”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结束这段对话的,凭借着薄弱的记忆他找到她坟墓的位置,在那里矗立着的是一个没有铭刻任何东西的石碑,他将花束放下抚摸着这石碑。也许,再过不久他也会将她忘记,很快她存在过的记录便会在哪里都找不到。这本来是他的命运,但她却食下禁果替他扭转一切。最后的“初遇”虽说不是很快乐,甚至他们两个人根本连相识都算不上,但还是……

      “谢谢你。”

      冲田瑾喜欢幸村精市,这在立海大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从初遇时的惊人告白,到每次弓道部结束训练就要跑去网球部求偶遇、求一起回家,再到每次幸村精市的比赛都必定会在场便可以看出来。冲田瑾对幸村精市的追求热烈却不招人烦,坚毅、做事懂得进退又很细心,在蛮多事情上尤其是切原赤也的事上帮了他不少,老实说,他还是有那么些喜欢这个小姑娘的,而这个小姑娘也在不知不觉间在他的心中变得特别起来。

      上了国三的时候,在一次社团活动中幸村精市倒下了,他被查出了患有原因不明的疑难病,想要继续打网球必须要进行手术而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这些他都是从身为他主治医生的女儿——冲田瑾那里听来的,听到这些他异常的平静,或许是因为之前偷听到医生们的谈话心中有了答案,又或许是因为是他逼着她将事实全部说出来的,亦或是……说出这话的人是她。

      告诉了他一切后,她便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他消化掉这残酷的现实。

      手术失败了。

      多么正常的事情啊,本来就是成功概率极低的手术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这是幸村精市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无论手术的成败,这所有的命运他都会承受。就是这命运来的太突然,在他还沉睡着便将他席卷,将他带走。

      传闻在医院的天台上种着一棵灵树,树上结出的果实能实现摘取果实之人的愿望,树只在凌晨的4:04显现,许愿之人需要在不被守护灵树的精灵发现的情况下摘取灵果,不然便将付出沉重的代价来实现自己许下的愿望。虽然只是随处可见的怪谈,但冲田瑾知道,这是真的,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她曾在听闻这传言后在凌晨的4:04到天台来过,那时,她便看见……

      与现在所见相同的景色。

      空荡荡的天台中央,矗立着一颗巨大的树,它有着黑色的躯干与颜色如同鲜血般艳丽的果实,漆黑的汁液顺着树干流下,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令人畏惧不敢前行——完全没有一丝灵树的模样。

      “将它摘下来……”不知何时盘绕在冲田瑾脚边的蛇诱惑道,“这样他就能复活了。”

      于是她将果实摘了下来,她听见了蛇的笑声,看见了自己矗立在墓园中的墓碑,但在看见坐在病床上和队友交谈的幸村精市时,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想要和健康的你再次相遇。]

      任性的她再次许下一个愿望,在这个一切都变得奇怪的夏日,他们再一次见面,带着不一样的轨迹。

      而这一次的代价……

      —后记—

      看着完成的画作,画中那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幸村精市感受到自己心底的那一丝伤感。

      但很快这份伤感便被他压下去。

      “那么这幅画叫什么好呢……”

      “嗯,好像有一个很适合的名字呢——”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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