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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网王-忍迹]恋君,需言? ...

  •   作为一名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少年,忍足侑士偶尔也会思考下自己未来将会与怎样的女□□往的事;同时作为一名热爱纯爱作品的文艺范儿青年,他时不时也会幻想一下自己与未来女朋友相处时的浪漫景象。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想象都终止于那一天——

      “怎么又说到你们部长了?你们那就没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看来东京有够无聊的。”在他有声有色的讲述完迹部在部活时的各类行径准备进行吐槽时谦也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听他那嫌弃的语气,忍足便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将转向他们日常进行的“东西对比”上,“如果是在大阪的话……”

      看吧,果然来了。

      忍足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气的在谦也炫耀完大阪的有趣之处后将他怼了回去。

      这一次的争论忍足以微妙的优势获得胜利,然而将电话挂断的忍足却没有因为这一次的胜利而感到心情愉悦,反而因为他们进行争论前谦也的那句吐槽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有那么频繁的谈到迹部吗?——好像确实还蛮频繁的。

      不过谦也吐槽他经常和他说某个人或是某个东西的情况也不在少数,前不久他还因为总是向他控告岳人一离家出走就往他家里跑的这一行为而被谦也吐槽怎么总是提到那个“失足少年”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在意谦也今天说的这句话,完全不需要在意。

      不需要……

      不行,一旦有了意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思考和迹部有关的事情,也总会下意识的注意到迹部的一举一动。这一天的训练下来,忍足甚至可以很自豪的告诉别人迹部今天在训练中喝了几次水、用毛巾擦过几次汗。一天下来就连忍足自己都不由有些唾弃自己,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一个正常的青少年。

      这一天的部活后,忍足显得格外颓靡,甚至让每次都要自己照顾的岳人关心起自己来。

      [谦也没事瞎吐槽什么啊,真是害死我了。]带着那么些侥幸心理,忍足毫不客气的将自己一整天的变态行为归咎到自家堂弟的身上。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确实是变得不正常了。作为一个正常青春期少年所怀有的浪漫恋爱剧幻想的主人公全部从面容模糊的少女变成了那个名为迹部景吾的少年。

      这是一切的开始,而这些,全部发生在忍足侑士国二时的那个春天。

      在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变态时,忍足便感到自己遭受了一记重拳,但心理承受能力十分优秀的他没过几天便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就算谦也整天在电话里嚷嚷着“干嘛总说你们那个孔雀部长的事啊”他也会很淡定的在第二天继续和谦也吐槽今天迹部在部活的时候又怎么怎么了,当然他时不时记下的像是“今天迹部和经理谈过几次话”“今天迹部说了几次‘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下’”“今天迹部进行了几次练习赛”“今天在迹部换衣服时看见了迹部的腹肌,一共有多少块”这些事情,他还一次都没有对谁说过全部都被他烂在了心里。

      说到迹部和经理的对话次数……最近他们两个的对话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夜晚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忍足突然坐起来思考着。说实话,就连经理去找迹部和迹部去找经理的次数都让他觉得太过频繁了,虽然那只是公事上的——嗯,到底是不是公事上的交流这点还有待考证。

      冰帝的网球部是一个庞大的社团,其部员将近两百人,至于明年招新能不能突破两百倒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咳,说会正题。基于部员的人数之多监督和部长无法全面掌控所有部员的能力,也是为了让社团有一个良好的环境,网球部配备的经理比其他运动社团都要多,也根据经理们的能力而让他们负责不同的部员与工作。而忍足所在意的经常和迹部接触的经理,是和他们同一学年的女生叫早乙女千蕙。

      早乙女是一个有能力同时也具有上进心的女孩子,她在国一时开始担当网球部的经理花了一个学年的时间便被监督任命为负责正选的经理,而现在有关网球部的各类事项基本上都是交由她打理。

      认真、努力、聪慧、严肃却不失温柔、又非常可爱……可以说这是一个很惹人喜欢的女孩了,忍足也十分赞赏这个姑娘,只是……

      [太近了!这小姑娘和迹部走的实在是太近了!]就算如此他还是会对早乙女的行为产生几许不快,在心底抱怨过后他也深刻的知晓,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着奇怪的恋爱情愫,而且就算别人小姑娘想要追迹部他也说不了什么,再有迹部他……八成、大概、也许、可能……比起他这个糙老爷们还是更喜欢早乙女那样可爱的小姑娘吧。

      “唉……”在昏暗的房间里忍足长叹一口气——做人真难。

      “侑士你在看什么?”今天又是喜闻乐见的岳人翘家日,忍足很是流畅的将拇指放到手机的锁屏键上让将脑袋凑过来的岳人只能看见一大片黑色,“啊!侑士!太狡猾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呢!”

      “就是不想让你看才这么做的。”忍足晃了晃手机靠在沙发上用极其慵懒的声音说着,“说起来岳人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离家出走了。”

      一提及离家出走的原因岳人便炸了毛,向忍足不停控诉着自家姐姐依仗着年纪大而蛮横不讲理的各类行径而将向忍足讨要他刚才在看的东西的一事抛在了脑后。

      “对了,侑士,听说有人向千蕙告白了。”岳人突如其来的话让忍足的动作顿了一下。

      沉默了一瞬忍足便不在意的随口回复道,“这样啊。”

      “侑士你这是什么反应嘛!”对于忍足平淡的反应岳人有些不满的嘟起嘴来。无奈的笑了笑忍足看向岳人向他询问了后续,得到满足的岳人也就不管忍足刚刚的态度向他继续讲述着自己听来的消息,“接着我去问了千蕙这件事,千蕙说她把对方拒绝了还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呐,侑士,你说千蕙喜欢的人是谁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把内心的吐槽压下,忍足略微思考了一下岳人能管住自己嘴的概率,他回复他说到:“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今天迹部异常烦躁的原因……又有谁知道呢。

      将岳人送走后忍足又坐到沙发上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忍足惠里奈突然出现在忍足后面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调侃道,“哦,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呢,只可惜名花有主呢。”

      “他们才不是那种关系呢。”

      “这样啊,不过这小哥看着不管哪方面都要比你强,你的把妹路途看起来会很艰难呢。”

      听着自家姐姐对自己的挖苦忍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么看来他眼光确实很不错,不是吗?

      从沙发上站起来,忍足将手机收回口袋中离开了客厅。

      被存在他手机中的是一张照片,上面印着的是一男一女站在樱花树下交谈甚欢的场景,其中男方笑得格外耀眼。

      忍足侑士的不正常一直到U-17的集训开始才出现一丝好转。注意,是一丝,是那种因为每天训练量太大而没有过多精力去关注迹部而产生的有好转这种错觉的一丝。话是这么说,但忍足真正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要谈到那一天。

      那天的事说来也巧,刚从澡堂出来准备在售货机买一罐饮料回去的忍足眼神一瞟便看见了坐在公共区的迹部,正想着上去打个招呼顺便聊几句联络下最近有些生疏的感情(忍足单方面这么觉得),却发现迹部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发生几率微乎其微的事情——那个迹部居然在公共区打盹。

      但一联想到这几天迹部发疯似的训练状态,忍足便觉得自己找到了很好的解释。他走上前俯身推着迹部,\"迹部,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

      他又尝试的推了几下。

      兴许是美梦被打扰的缘故,迹部的睫毛动了几下,眉头微微皱起从喉咙中发出有些不舒服的哼唧声。忍足倒吸一口气,他站起来眼神有些漂浮的看向周围……很好,没有人。低下头再次沉浸在看那张精致的睡脸中,他的视野中突然多出自己的手来,他看着那只手向迹部的脸伸去,却在指尖碰触到的那一刻收回。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才默默的将手放下转身离去。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只穿着一件衬衫便睡在那里是会感冒的。刚刚感受到的冰凉触感任然残留在他的指尖,那个温度真的太凉了……太凉了……

      等忍足拿着自己的外套返回公共区准备给迹部披上时,却发现迹部的身上已经有一件外套了。他利落的将那件外套取下又为迹部盖上属于自己的外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做这种事。他将手中的外套掀开,看着外套内面绣着的“手冢国光”四个字挑了挑眉。

      [要把外套还给别人才行。]这么想着忍足想着201室走去。

      感受到忍足的不对劲但具体说不上是哪里的手冢在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后看着他开口道:“谢谢……忍足,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与手冢四目相对的忍足愣了一下,他看着手冢略带疑惑的眼神轻声笑了出来,“没什么,打扰了。”

      他挥了挥手,离开了201室。

      走到拐角处他才长叹一口气,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变态,看来他觉得自己情况好转了真的只是错觉,这情况不是越来越糟了吗。

      夜晚,迹部来归还了他的外套,忍足小心的打量着他的样子,确定他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才暗自松了口气。又与迹部聊了几句将他送走后,忍足有些泄气的坐回自己床上。他环视了下寝室,看着坐在座位上逗着自己宠物蜥蜴的谦也开了口,“我说,谦也……”

      “啊?怎么了?侑士?”听到自家堂哥的呼唤谦也很配合的停下挑逗蜥蜴的动作转过椅子看向他。

      喉结上下动了下,忍足看着谦也思量了许久最终只说了句,“也没什么。”

      这下谦也不太高兴了,他走到忍足旁边坐下满脸质疑,“搞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没什么。好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喂!侑士!不带这样的!快点告诉我!”

      “都说没什么了,你很烦唉,谦也。”

      “搞什么!烦的那个明明是你吧!”

      那时国二时候的事,那天忍足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将早乙女约了出来,可是将人约出来后忍足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什么要和她说的。但是把人家姑娘叫出来然后对她说一句“也没有什么事”就散了好像不太好。他看着面前静静等待着他开口的女孩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却在与她海蓝色双眸对视时脑袋停止了运转。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早乙女的眼睛是漂亮的海蓝色,他沉醉在那片蓝色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浮现在他的眼前。

      “我喜欢你。”话刚一出口他便想立刻转身逃走,他在内心叫嚣着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将头偏到一边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咳,那个,请忘记它吧……”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周遭散开,一直不敢看早乙女的忍足半天没有听见小姑娘发生什么动静内心的躁动更加剧烈,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僵硬的将头转回去,看向小姑娘,却在看见早乙女脸上严肃的神情时心跳差点停止。

      早在忍足开口说“我喜欢你”时早乙女便将她的小脸整个板了起来。她隐隐猜到忍足将她叫出来是为了什么,虽然忍足将他的情感藏得很好、也十分擅长隐藏他的真实感情,但对有着同样心情的人来说,他每次看向她和迹部的目光还是太过强烈。她做好忍足向她摊牌的准备,做好以后要和一个男人抢男人的准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忍足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要做什么?曲线救国?还是说是在逃避?完全看不透对面少年行为的早乙女满心的困惑,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迟早是要挑明的,而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对方不挑明的话,就换她来。

      等忍足再看向自己后,早乙女才开口:“忍足君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迹部,这一点忍足君也和我一样吧。”

      被戳穿心事的少年想要立刻转身离去,却被少女呵斥住,“请不要继续逃避下去了,我是不会看错的。”

      “因为忍足君和我有着一样的眼神。”

      早乙女说出口的一字一句都重重砸在忍足心口,他看了眼那双注视着自己、异常坚定的眼神低下了头。没错,他们有着相同的眼神,正因如此他才会异常排斥早乙女与迹部接触这件事,但是他们却不一样。

      “我希望忍足君能正视自己的心,但是……”

      “我是不会输的。”

      说完这句话早乙女便离开了,被留下的忍足靠着墙显得有些颓废,他任由自己的身体向下滑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也……不会输啊。”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是啊,他不会输,不会输,因为他已经……

      从梦中猛地惊醒,忍足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4:12。这可真是早。知道自己无法继续睡下去的忍足借助从窗外射进的细微光芒将身上的睡衣换下离开了寝室——就当是去晨跑好了。

      十一月的日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在这样的清晨周围的空气更是冰冷。吸进去的寒气刺激着他的肺部神经却没有让他停下奔跑,反而驱动着他的腿更加卖力的向前跑去。这几圈下来,他早已感受不到疲惫,只是觉得今天的风有些大,刮得他的脸有些疼。

      U-17的世界杯完美落幕,迎来毕业典礼的他们从迹部那里得到他高中要前往英国学习经济的消息,忍足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一事实,他下意识的向早乙女看去,小姑娘和他一样一脸平静,一点也不像要与喜欢的人分别的样子。

      ……说来冰帝在英国好像也有姐妹学校,只要成绩足够优秀就能申请留学。

      果不其然,升上高中才过了一个学期,忍足便听见有关早乙女即将前往英国留学的消息。说句实话,以忍足的聪明才智想要成为赴英留学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对此不为所动。

      迹部景吾十八岁那年和早乙女千蕙一起回到了日本,他的手指上带着一枚对戒。

      迹部景吾二十岁时在成年礼上向所有人宣告了要娶早乙女千蕙为妻这件事,在场所有人都向他们送上真挚的祝福。

      迹部景吾二十五岁,早乙女千蕙正式更名为迹部千蕙。

      迹部景吾在生命中最好的年华遇到了与自己执手一身的人,那人一直追逐着他的身影不断努力着最终站到他的身边。现在,在他八十六岁的今天,躺在床上的他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换他去寻找她的身影了,以及……

      忍足侑士十八岁等回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他看着那人与他最爱的女人手指上带着的对戒笑着对他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忍足侑士二十岁被邀请去参加那个男人的成人礼,他看着男人对女人说出求婚的话语,微笑着向他们送上祝福。

      忍足侑士二十五岁前去他最爱的男人的婚礼,看着男人与自己爱人站在一起的场景脸上任然挂着微笑。

      忍足侑士七十五岁陷入沉睡,据他同期的伙伴说,这个男人终身未娶。

      忍足的外甥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找到了一套白色的西装,那套西装的尺寸与忍足穿的衣服相比要小上一些,忍足的外甥猜测这应该是忍足为谁准备的礼物,至于是为谁准备的,现在答案已经无法得到了。据说,在那套西装的内侧绣有一朵小小的玫瑰花。

      接下来要讲的是一些被带入土中的故事。

      那时,仍值少年的他看着熟睡中的少年没能忍住心中的躁动,他痴迷的看着他的脸,轻轻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他对着熟睡中的他这样说道:“俺はあなたを深く愛しています,Keigo。”少年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那年樱花盛开之时,少年与少女在树下商议着有关网球部的事项,一抹深蓝色从少年的眼前晃过,落下的花瓣阻断了少年的实现,他下意识的开口想要喊住那抹身影,却在樱花落下时什么也没能看见。他笑了,自嘲着这不知什么时候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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