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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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的要命。
弗朗西斯相当直观的意识到自己的头正尖酸刻薄的挑剔着，无论是空气还是灯光，或者是莫名沉重的的头发……一切都让它大声发出抗议，以及，更加剧烈的疼痛。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如同困兽一般在自己的眼眶后挣扎，敲击出沉闷的钝痛。
“啊……”
他嘟囔着，脑海里碎片般的想法变成毫无意义的呓语，呢喃着他本人都不明白的碎片，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他从浴室里走出去，坐到了餐桌前。
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鲜花伸展姿态，美丽而富有朝气——可他记得自己把花瓶砸碎了，而花，他很久没有买过鲜花了，只是插上干花聊胜于无。
弗朗西斯困惑的盯着花瓶，大脑肿胀着，感觉就像是他的大脑被自己的头禁锢着，这让他所有的思考都变得缓慢起来。
冷，他迟疑的想，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
困兽在他的眼眶后面发出呐喊，像是被什么握住了头一般的警示着昏沉。
……以及。
年轻男人的相貌被缓缓加载出来，一双很难说是温暖的棕色眼睛，还有内里含着的笑意。
荒谬的对话，失控的情绪，以及一个逗着他只是为了取乐的家伙……哈哈，至少一切都不会更加糟糕了。
弗朗西斯把自己蜷缩起来，因为冷的感觉更加明显，他甚至开始颤抖。
但是他却不想动。
所有的一切都太清晰了，过载的大脑发出嗡鸣声，不间断的抛出未来的可能，让他几乎感到晕眩。
“我……”
他试图辩解什么，但是没有对象，也没有可辩解的题目，这只是他的习惯，高中时烙印在了身体深处。
“……别在意。”
他咕哝着，把头低下去贴在冰冷的膝盖上。
……发烧？有可能，但无所谓。
他对时间的概念逐渐模糊，或许已经过了很久，又或者只过了一会，他猛然间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
就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这样明显的意识到，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于是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弗朗西斯向一边倒去。
但是他没有在意料之中的砸在地上。
“这算是个惊喜吗？”柔软的爱尔兰口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些抱怨，“你可真是够沉的……而且你把我弄湿了。”
是莫里亚蒂。
肌肤接触的部分缓缓恢复知觉，甚至于传来温度，弗朗西斯才终于清醒过来。
是莫里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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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其实就坐在厨房边上，弗朗西斯没能发现他绝对是自己的问题，他可是找了个很显眼的地方坐着。
出于好奇和计划——夏洛克光忙着找弗朗西斯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他过来看弗朗西斯，但是这家伙许久都没出现。
直到浴室里哐当一声，浑身湿透的，狼狈的活像刚从海里爬上来的冤魂的弗朗西斯拖沓着脚步进来，盯着桌子上的花看。
阳光折射在他的脸上，湿漉漉的男人脸上还带着迷茫，苍白的脸色衬得他的黑眼圈更加明显。
……就像是海里溺亡的战士，那种年轻的王子，尽管掉入海中时心有不甘，但在厚重的时间下也已经遗忘了过去。
弗朗西斯蜷在椅子上，嘴里低语着什么东西，莫里亚蒂听不清，但他猜测那些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毕竟东倒西歪的弗朗西斯看起来可不像是还保有神智的样子。
终于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古希腊王子的家伙失去了平衡——尽管让他就这样摔下去也一定会很有意思，莫里亚蒂还是上前接住了他。
只是单纯的因为这家伙迷惑的样子实在是……过分的……
莫里亚蒂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是找不到。
他愤愤盯着怀里冰冷的像是尸体的人，迁怒般想着这家伙身上的水全抹在自己身上了。
“莫里亚蒂……？”
而这个混蛋才刚刚反应过来，蓝色的眼睛看向他，但是根本没有聚焦。
“看在女王的份上，叫我吉姆……”莫里亚蒂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恼怒起来，“我或许不应该这么对你……不，我认为这不是我的错。”
他停下来思考了思考，可还是词穷。
“我下次会阻止你淋一晚上水的。”
他最后悻悻说，而被念叨的对象只是看着他。
更加的恼火……莫里亚蒂想。
“就，别再让我继续生气了，你明白吗？”
弗朗西斯只是看着他，苍白而轮廓分明的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困惑，就像在问莫里亚蒂“为什么”。
——见鬼，莫里亚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自暴自弃，伸手扣住怀里男人的后颈，弗朗西斯淋湿的头发亲热的附上他的手指。
但没什么温度。
莫里亚蒂俯下身去，想着。
就像这家伙冰冷的嘴唇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