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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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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萋知道现在攸宁跟自己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攸宁留在楚老爷身边,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青荷还要将攸宁攥在手里,作为威胁白萋的筹码,虽不能将攸宁带在身边,但至少攸宁还算安全。
至于春花……
白萋看着一脸恳求的春花,若是春花留在这儿,定然死路一条,青荷母女不可能放过知道了这般多事情的春花,只是想要将她带走,似乎也不容易。
白萋带着春花去向前堂,听小厮说,楚老爷自顾寒尘开口要带走楚攸宁就一直在前堂,不曾离开,白萋悄声步入前堂,楚老爷的脸色着实难看。
“女儿给父亲请安。”
见白萋来了,青荷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热情上前将白萋搀扶,说着贴心话将她拉到了旁边。
白萋坐定,将手从青荷的手中抽出,旁边的楚湘兰看着春花跟着白萋,脸色极为不佳,白萋装作没见到,对楚老爷道:“听闻今日王爷来了。”
楚老爷甩给了白萋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攸宁是楚老爷的心头肉,即使对方是当今摄政王,要把他的心头肉割下来,也让楚老爷疼的锤心刺骨。
“女儿知道爹爹对攸宁爱的极深,所以女儿特地去求了王爷,说攸宁年岁小,怕是跟着王爷不习惯,不如先留在父亲身边照拂,等年岁大些了,跟着王爷,也能成为王爷的有用之才。”
听说儿子不走了,楚老爷眼睛里蹦出了光亮,青荷知道这不过是白萋找来的漂亮话也不揭穿,笑盈盈的拉着楚老爷。
“我就说,就算老爷舍得攸宁,攸宁也离不开老爷。您还不放心,早膳都没好好用。”
白萋看着青荷的得意的神色,心里闷着一口气,可现在也不是能和她计较比试的时候,若是青荷在中间使了什么绊子做了什么多余之事,耽误了行程,白萋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两日后王爷就要动身了,女儿还请父亲通融一件事。”
现在楚老爷满心欢喜,自然是对白萋说的话满口答应,白萋微微一笑,看向旁边的楚湘兰。
“妹妹这个侍女服侍的特别贴心,姐姐喜欢的不行,能不能请妹妹割爱,将这个侍女转赠姐姐?”
楚湘兰想都没有,脱口而出,“不可!”随后觉察自己鲁莽略略停顿,补充道:“春花跟在我身边跟久了,我也舍不得。”
白萋目光扫向春花,她低着头步步紧跟在自己身后,白萋浅笑一声:“妹妹不还有个秋月吗?姐姐身边连个近旁服侍的人都没有,若是这样走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府里面这么多丫鬟,姐姐为何偏偏和妹妹争?”楚湘兰说的委屈,好似白萋干了一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萋讪讪的瞟了一眼青荷,看她也是一脸紧张,而她们越这样让白萋对春花的兴趣越大,本来就是想争取一下,现在看她们这般,好像非抢来不可了。
“可是,只有妹妹这个最合心意啊!姐姐之前的那些侍女都被二娘嫌弃不会伺候人,撵走干粗活或者是打发走了,难道我这跟着王爷入了京,还要带着不会伺候人的傻丫头?那不是给爹爹丢人吗?”
白萋说着看向楚老爷,楚老爷没将她们的话听的多仔细,反倒是后面那句扎进了心里,忙道:“跟着王爷岂是小事?你好歹是太守府的小姐,自然不能落人下风。”
白萋笑意加深,对着楚老爷俯身行礼,“就是,京中多名贵,若是爹爹以后也去了京中,就因为一个服侍的下人,让爹爹蒙羞,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楚老爷被这几句话话真煽动了起来,对往日这个并不受宠的楚白萋也多了几分好感,以后要真是进了京,是不是还要受她的照拂?
想到此,楚老爷对白萋的话极为赞成。
“有理有理,白萋你看看还需要备些什么,湘兰不过是个丫鬟,何必计较,你姐姐现在非比往日,楚家以后还要仰仗照顾呢!”
楚老爷说着对白萋讨好一笑,做了他这么多年女儿,到现在见到她有利可图才对她有了点好脸。
“要不,之前安排的秋月也一并带上,郑嬷嬷年岁大了,有些时候照顾不周,换两个年岁小的也能与你多说说话。”
白萋漠视了楚老爷的讨好,拉着春花。
“春花灵慧,一人就够了。”
楚老爷开了口,湘兰也不好多说,可心里却极不痛快,本来想硬抓住了楚攸宁,阻拦了白萋的道路,现在白萋不要攸宁反而换了春花,又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局势。
今日春花所说,白萋本以为不过是春花想要保命的说辞,再一看楚湘兰和青荷的反应,好像还真如春花所说,青荷一心想让湘兰寻个好人家,百般布局,步步为营,而湘兰不负重托,也一直不懈努力,现在命脉都让白萋抓着了,这二人往后应该也会消停些吧!
刚踏出前堂走了不远,春花跪了下来,不断的给白萋磕头,要没有白萋,她肯定死定了。
话都没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春花吓得猛然看去,楚湘兰气势汹汹大步而来。
“春花!”
她声音又尖又细,刺的人耳朵疼,她用力将春花从地上拉了起来,强忍着火气。
“我和自己曾经的侍女说几句话,姐姐不会不答应吧!”
白萋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楚湘兰拉着春花扭头就走,春花不断地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白萋,想让她快些来救她。
“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竟然这样以德报怨,真令人佩服。”
青荷挡住了白萋的去路,说的话酸的让人牙疼。
白萋看着她,微微一笑,故作不知。
“二娘说什么呢?您说不想让攸宁走,我就不让攸宁走了,难道我带个丫鬟随身伺候都不行吗?难怪有些人看低了楚府,说了一些碎语闲言,我这个大小姐,竟然连个丫鬟都比不上。”
“谁说的?说的什么?楚府上上下下,哪一处不好?我不过是夸耀大小姐心肠柔软,连坑害自己的歹人都能原谅,怎么大小姐就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青荷佯装无辜,好像白萋凭白误了她的清誉,白萋对她这套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把戏早就看够了。
“我什么都没说,二娘紧张作何?以二娘为人磊落刚正,又何惧背后人言,不过是一些蜚语流言何必计较,谁人前不说人,人后不被人说?”
二人一来二去,含沙射影,明捧暗贬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青荷在白萋这儿没捞着好,心里有几分不快,转念一想,攸宁还在自己手里,还有能够牵制她的筹码。
“今日之事,就请大小姐多多费心了,老爷舍不得攸宁,攸宁也舍不得老爷,大小姐定然是不忍父子骨肉分离,才让攸宁留在的,对吧!”
提到攸宁,白萋就闷着一口火气,今日攸宁知道此事又会是何反应,这才是让白萋最为担心的。
“我只劝您一句。”白萋走到了青荷身边,压低声音,“若您还想安安稳稳做楚夫人,就别打攸宁的主意。”
“怎么心爱的弟弟不在身边担心了?”
“爹爹对攸宁的宠爱,二娘也清楚,只是提醒二娘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