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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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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系统奶奶没有任性地消失，而是陪着纪云息慢慢走回去，一老一少和一只狗，影子被夕阳拉出一幅画。
纪云息回头看着她们的影子，突然被悲伤袭击了。
“奶奶你看，我们的影子。”
系统奶奶回头看了一眼：“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那个糟老头。”
“看影子？那不是辨别鬼吗？”
“哦！”
“奶奶，你就做我的奶奶好不好？”纪云息小声问。
“好。”系统奶奶仿佛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这一声应答，不同于往日的豪放，声线柔软了一些，“再加上一个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可是，这个狗子，它的命朝不保夕。”纪云息怀里的狗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它睡了。”系统奶奶瞥了一眼。
“我觉得它随时会死。”
之后一老一少都没有说话，她们回到纪云息的单身宿舍，天花板上的吊灯开了，暖色的光铺满小小的房间。
纪云息往床上一坐，舒服地叹气，拉着系统奶奶坐在自己身边。
“先别走好不好，奶奶？陪我待会儿。”
“好吧。”系统奶奶突然变得慈祥：“我留下来陪你，也会救你的狗。”
这样，纪云息就有了一个家。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薛毓秀今晚没有过来，屋子里很安静。
“机器人老爷爷你能搞定吗？”
“能啊。”
“他到底是不是机器人？”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机器人，至于他么，百分之九十九是。”
纪云息发起愁来，机器人要怎么搞定？砸了还是回炉重造啊！
“别急，我慢慢磨他，就算他是机器人，我不能修么？”
纪云息眼睛亮了：“奶奶真棒，请务必修好他！”
她的系统奶奶居然还能做修理工，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
“别高兴得太早，我得慢慢来，开关还没找到呢！”
广场舞爷爷虽然对于自己被鉴定为机器人很不满，但对于纪云息的邀约，他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很多个黄昏，他跳舞结束后都如约来到老地方，跟她见面。那里有一张长椅，有纪云息，有一个同龄老奶奶，还有一条狗。
每次的谈话都不会很愉快，纪云息问她的系统奶奶：“他为什么愿意来跟我们玩？瞧他不高兴的样子，气鼓鼓的，每次我都担心他不理我们了。”
“因为呀，他嗅到了幸福的味道啊！”
“他不是机器人么？”
“嗯，还是有点人味的，不然我早就把他拆了。”
秦慎植最近越来越不想做人了，窝在女人怀里的感觉，太惬意了。
做人，对他来说，太难了。
精神不济，状态不稳，应付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他的眼睛里是不合年龄的倦意。
他那位善良的叔叔看在眼里，问他：“要不要去米国看看？你这状态，越来越严重了。”
秦慎植破罐子破摔，直接给自己判了：“迟早要死的。”
他的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秦真看得心惊，这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表情。
“叔叔，你怕我？”秦慎植捕捉到了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东西。
秦真摇头：“没有，你别多想。”
秦真虽然否认了，之后却主动减少了联系侄子的次数，秦慎植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做人的时候，他不去找纪云息，也许他会把纪云息吓到呢，就像他的叔叔一样。
纪云息很久没有见到人形的秦慎植了，总在她怀里做狗，她觉得自己快要忘记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了。
“秦大少，出来喝茶呀！”
“呃……我不喜欢喝茶呢。”秦慎植婉拒。
“那么，咖啡吧？”
“苦得很。”
“可以加糖呀！”
“可是我……不喜欢吃糖，容易蛀牙呢！”
纪云息吼起来：“秦苗苗！你怎么回事？再不出来，下回我撸掉你一百根狗毛。”
秦慎植吓得一哆嗦：“好好好，我马上出来。”
秦慎植赶紧把自己打扮起来，外表是光鲜亮丽了，对着镜子照照，里面的人是个面瘫脸，勉强笑一笑，没笑出那个味儿来。
明明是个幼树，却没有浇水，枝叶都没有精神。
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秦慎植拍拍自己的脸，庆幸五官长得还不错，必须感谢父母！
一想到父母，他又更忧伤了，为什么他们要走得那么匆忙？
夕阳斜下，小公园里响起了欢乐的乐声，秦慎植坐在椅子上等纪云息。
没多久，他等来了两个人，纪云息和一个满身贵气的老年人。
他马上站起来问好，纪云息介绍：“这是我奶奶，这是秦苗苗，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跟老年人相处的经验，秦慎植没有，不过没关系，这种事可以无师自通。
两人初次见面，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一个慈祥一个乖巧软萌，气氛和谐又自然，直到广场舞爷爷出现。
老爷爷照旧往这边走，发现今天多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他朝椅子上一扫，三个人一条狗，纪云息、老太太、秦慎植，已经没有他的座位了，这让他微微不快。
那三个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家人，他们在愉快地交谈，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么他凑过去干什么？像个机器人一样站在那里吗？
老爷爷放慢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像是有一股牵引力，扯着他朝那边走。
当他距离他们十米远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都站起来了，纪云息跟他打招呼：“爷爷好，这位是秦苗苗。”
广场舞爷爷点头：“嗯，我知道。”
秦慎植有点懵，这位老人跟他聊过几次，告诉他要做个好孩子，之后再无交集。
这次老人突然出现，感觉挺微妙，好像有什么秘密要突然在他面前展开，而他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纪云息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板凳，展开坐下，指着自己空出来的位置：“爷爷坐。”
爷爷坐下了，气氛变了，每个人都觉得尴尬，尤其是秦慎植和爷爷。
这是纪云息的爷爷，跟我只有那么一点关系，我没必要那么紧张。秦慎植这样告诉自己。
他张口搭讪：“吃了吗？”
如果对方回答没有，那么他就立即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可以短暂地躲一躲这尴尬的气氛。
“吃了。”爷爷回答。
秦慎植没话说了，他总不能夸对方跳舞很棒吧。
奶奶及时插进来：“喂，你看这孩子可爱不？”
爷爷回答：“嗯。”
纪云息道：“他不是个孩子。”他活了两世，不能算孩子。
秦慎植点头：“确实不是孩子了。”
奶奶怒道：“你们俩能不抬杠吗？”
两个年轻人乖乖闭嘴，秦慎植小声道：“奶奶，我们能不能去附近逛逛，您两位慢慢聊着？”
不料，奶奶和纪云息同时拒绝：“不能，乖乖坐这儿。”
广场舞爷爷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坐下老哥，证明你不是机器人的时候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