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赫羽汘泷

244、彼此心中的第一位

　　二人换好衣服后就将薛王剑唤了过来。
　　“小薛，我问你，清野是不是就是前世的上官和硕？”金熙问道。
　　薛王剑剑身一扭，似乎不太想回答金熙这个问题。
　　金熙和沈琛互相看了看了一眼，眼神都在告诉彼此：“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金熙眼睛一眯威逼利诱道：“小薛薛，你要是告诉我，我就给你开荤，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插进茅坑里，让你天天接受粪水的洗礼。”
　　听到金熙威逼利诱的话语，薛王剑开始瑟瑟发抖。
　　这时，赫连云熙从薛王剑的内腹空间中飘了出来。
　　“孤来告诉你们吧。”赫连云熙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道，“司马清野确实是和硕的转世，你和阿琛的猜也都对了一半。薛王剑的意愿和吸血量都是解锁前世记忆的关键。”
　　看到赫连云熙，沈琛眉头都蹙起来了，他不想关注赫连云熙，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了抵抗住自己那来自灵魂的悸动，他强迫自己错开眼神，不去看赫连云熙。
　　赫连云熙见沈琛避开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继续道：“孤在薛王剑的内腹空间中看到了它记录的影像。薛王剑确实没有主动吸食过上官和硕的血······是上官和硕用薛王剑自刎时薛王剑才被迫吸了和硕的血······”
　　“自刎？”金熙和沈琛均是一脸惊诧。
　　赫连云熙点点头接着道：“上官和硕在孤去世后并没有让薛王剑陪葬，而是将薛王剑留在了他的寝宫。孤去世的第一年，薛王剑是被他封存在剑匣子里的，但是第二年他就将薛王剑取了出来，放在剑架上，时不时的就看着薛王剑发呆，再之后他每晚都会抱着薛王剑抚摸一会再放回剑架上，最后，他每晚都要抱着薛王剑才能安心入睡，没有薛王剑他就睡不着。就这样，一直到焕儿成年娶妻后。那时的他已经是一头白发了，他打扮成第一次遇见孤时的样子，在孤曾经的寝殿内用薛王剑······自刎了。他的遗言就一句，将他和薛王剑与孤合葬在一起。”
　　“这些记忆你都回忆起来了吗？”金熙问道。
　　赫连云熙摇摇头道：“没有，不然孤也不能这么平静的跟你们讲述这一段经过。”
　　金熙微眯着眼道：“看来你只有接触到与你记忆里相关的人才能恢复那段记忆。”
　　“上官和硕其实是爱你的吧？”沈琛看着赫连云熙道。
　　赫连云熙点头道：“这一点也是孤在看了这段影像后才确定的。”
　　金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薛王剑和你们葬在了一起，那它是怎么从墓室里出来的？又是怎么到的清野手中？”
　　金熙问完这两个问题后，薛王剑就颤抖了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
　　赫连云熙抚摸了着薛王剑轻笑道：“孤没有怪过你，你无需自责。”
　　见赫连云熙这么说，金熙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想：“它该不会是忍不住饥饿，将你和上官和硕的遗体给吞噬了吧？”
　　赫连云熙边抚摸着薛王剑边浅笑道：“它不仅吞噬了孤和和硕的遗体，墓室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它一点一点的吞噬完了。它被埋在墓室里两千多年了，如果它不吞噬墓室里的东西为它提供能量，那等待它的就只有能量枯竭，然后变成一把没有生命的剑了。
　　因为我和和硕的遗体里有能保持遗体不溃烂的鲛珠，所以它一直舍不得吞噬我们，直到最后它快没办法存活了才将我们吞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和硕体内有鲛珠的原因，它的能量大增，然后突破了厚厚的土层去到了外面。
　　之后它在埋葬我们的那坐大山里待了好多年，饿了就吞噬山石和山中的野兽，直到有一天它感应到了熟悉的血液气息后飞了出去，然后它就遇到了上官和硕的转世司马清野。那时的司马清野还是个少年，正被一群人追杀，是薛王剑将那群人给吞噬了才救了司马清野一命。因为薛王剑吞噬的是活体而且数量较多，所以它的能量运转体系受到了冲击，导致它开始休眠了，直到薛王剑感应到金熙的血液气息后才苏醒过来。”
　　金熙和沈琛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还有这段故事。
　　赫连云熙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薛王剑道：“在你们看来，薛王剑不过是一把奇幻的剑，但在孤眼中，它是孤的兄弟，是孤最好的伙伴。”
　　薛王剑发出一阵呜呜的低鸣声回应着赫连云熙。
　　赫连云熙笑了笑然后看向金熙和沈琛道：“好了，你们的疑惑孤都给你们解开了，孤也该回了。”
　　“你的能量还没稳定吗？”金熙赶在赫连云熙进薛王剑的内腹空间之前急声问道。
　　赫连云熙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事，短暂的维持人形孤还是可以的。”说完，向金熙和沈琛点了下头就钻进薛王剑体内了。
　　“他为何会能量不稳？”沈琛皱着眉问道。
　　金熙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打算告诉沈琛实情：“他因为恢复了关于慕容卿的那段记忆，对他的冲击太大了，所以导致能量暴走，到现在都没完全稳定下来。”
　　沈琛双拳紧握，眉头紧皱：“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慕容卿，那为何在慕容卿死后没多久就爱上了上官和硕？”
　　金熙猛地一怔，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我之前的梦境里并没有慕容卿······但是，我上次看到了赫连云熙的记忆。在慕容卿死后没多久，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赶了过来，然后不知那名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赫连云熙对慕容卿的记忆给抹去了，在赫连云熙彻底昏迷前，那名男子抱着慕容卿的尸体离开了。”
　　沈琛心中有些酸涩：“如果赫连云熙真的那么爱慕容卿，哪怕是失去了对慕容卿的记忆，在他内心深处也应该会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可他却轻易的爱上了别人······”
　　金熙看着沈琛道：“阿琛，你是在乎他的吧？”
　　被拆穿的沈琛苦涩道：“我只想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不想让他停留在我的心里，一点都不想，可是他就那么住下了，我怎么赶都赶不走。阿熙，你说，我该怎么办？”
　　金熙将沈琛抱进怀里语气轻柔的安抚道：“阿琛，既然赶不走就将他留下吧，不要抗拒他，让他和我共存吧。爱他既是爱我，爱我也是在爱他，我和他是一体的。”
　　沈琛紧紧抱着金熙的腰，闷声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金熙笑道：“我知道，你也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