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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楼斗花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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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宝钱才知道唐寻说的好地方原来是烟花巷,但是帝都的妓院果然与众不同,这里的女子相貌与素质比别处的高一档次,从街头到街尾每家店里都会有个嘴甜,脸嫩的花姐姐站在门口招呼,唐寻望着着满街的酥香软玉,脚步飘飘,但是她使劲地拉着早已经心魂飞散的宝钱少爷往那个大门最气派,灯笼点的最亮,阁楼建的最高的花楼走去。
刚到醉烟楼门口,竟有四个温声细语的花娘簇拥着唐寻和宝钱进门,宝钱倒是上道,进门就喊老鸨,“把你家的魁娘给叫出来。”说完就从衣兜里拿出一沓钱票子。
老鸨看到大把的钞票,眼睛发光,赶忙过来招呼,“哎呦巧了,正好今夜醉烟楼斗花魁,烟娘我给您挑个显眼的位子,一定让魁娘花落小少爷的手中。”
“啥意思?”钱宝不明白这一把票子就买到一个座位票。
“公子哟,您一定也是从外地来的吧,在我们万花巷的醉烟楼里有个规矩,就是每年都在一群新妓之中挑出一名魁娘,在每年的今日都会举行一场斗花魁比赛,谁出的银子最多同时也能博得魁娘的青眼,今夜魁娘就归谁。”一个拥着宝钱的胸大丰腴的花娘解释道。
“原来如此。”听的唐寻直点头。
“不是钱多就能报得美人归啊?”宝钱少爷对自己的荷包很有信心,只是对与魁娘喜不喜欢他还抱有担忧。
“是这样的,醉烟楼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卖强买的地方,在斗花魁开始,妈妈就已经定好了底价,第一轮在场参与斗花魁的爷只需将价格标在分给自己的底牌上,高于底价的前三名就可以参加第二轮比赛。最后赢得魁娘欢心的爷要以自己出的价成交,这样也算是郎情妾意。”另一个花娘接着道。
“有意思,有意思。”唐寻和宝钱二人搂着花魁随着老鸨上楼。
到了楼上,宝钱看着唐寻左拥右抱,嘴巴拢的不亦乐乎,于是拉着唐寻到一边,“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喜欢抱另一个女子,你这,你不会是······”宝钱对唐寻这一行为不知该如何表述。
唐寻大笑,“我没毛病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有,我有,大家有。”说完她还扭头喊花娘,“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这些花娘已经都被唐寻哄得心花怒放,自然是唐寻说什么,她们答什么。
这世界真是疯狂,宝钱一人坐在那里生闷气,他是嫉妒一个女子竟然讨得其他女子欢心,这在他的心中是何等骇然。
一朵温柔的解语花趴在宝钱的胸口给他纾解,“小少爷,这醉烟楼里从来都不缺口味怪异的客人,但全都是男性,姐妹们从来都是被那些良家女子所唾弃,这位身着男装的小姐这般坦荡地夸赞,才是真正贴近姐妹的心眼儿里去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上了楼,花娘见到都朝他簇拥过来,唐寻见自己怀里落了空,眼神随着花娘这边看,“咦,是你呀!”唐寻惊叹。
这位公子见有人认识他,便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问,“公子可是认得在下?”
唐寻见这人完全不同当日酒楼里那副蛮不讲理的做派,就摇了摇头,“认错人了。”
公子倒是很热情地介绍道:“在下孙子安,今日有缘和公子在醉烟楼相见,可否一起把酒言欢。”孙子安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唐寻的旁边。
唐寻也不是小气之人,“请坐,请坐。”
“还没问公子姓名?”
“在下唐寻。”
这位孙公子倒是一位善谈好玩之人,一时间唐寻与他相谈甚欢。
宝钱见二人一来一往,自己被冷落一边,就一人坐做窗边喝闷酒。
过了一会儿,楼下舞台上的歌舞突然停了下来,一阵琴声悠扬,一身穿白衣罗裙,蒙着面纱的女子挂着红绸从屋顶上飞跃而下,这女子身姿曼妙,舞姿优美,必是今天的花魁无疑,琴声只是舞蹈的开场白,突然有擂鼓震震,女子的舞蹈极具感染力,这一曲舞蹈仿佛让人置身于一种生死难离的情感中。
舞蹈结束后,女子将面纱揭下,这舞美人更美,让在场的观众一片哗然,女子却恍若置身世外,冷冷地坐在一边弹琴,老鸨走上台,宣布斗花魁比赛正式开始。
孙公子看完花魁表演后,一副正经的神态对唐寻说,“唐公子,花魁姑娘,我心悦也,这斗花魁比赛,在下就不客气了。”
唐寻示意无妨,斗花魁有意思,但是她身无分文,只得凑到宝钱的身边问,“宝少爷,你身上有多少钱啊。”
宝钱还在为她冷落自己生气,就没好气地说:“随便你。”
随便你,唐寻也就真的自己随便起来,她看那白衣姑娘的舞蹈想起了她曾经的沙漠,那种割舍之情和舞蹈中的决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简单的说就是这舞蹈跳到唐寻的心眼儿里去了,于是她就随手填了个数字。
稍等片刻,花娘将宾客手中的底牌做了个统计,宣布三位胜出者分别是,公子唐寻,公子孙子安和公子王大福。那个王大富秃顶大肚子,镶金牙矮个子,显然在这三人之争中不占任何优势。第二轮比赛倒也是简单,花魁提出一个问题,回答最令花魁满意者胜出。
问题是“如此良宵公子想如何度过?”
唐寻听罢,觉得这花魁说到底也就是胆怯的小女子,就少了刚刚看舞的兴趣,她看看了一旁认真思索的孙公子,于是随便在牌纸上写道:“没想过。”
最后三张牌纸交到花魁姑娘的手中,姑娘果断地抽出一张交给老鸨。全场一片寂静等着宣布最后的结果。
“获胜者是唐寻—唐公子!”
唐寻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微笑,她自己也没想会是最终胜利者,孙公子虽然脸上神情忧伤,却也十分君子风范地前来祝贺。
一阵喧哗过后,老鸨有宣布了唐寻第一场竞选是填的底价。
“一万两—黄金”
全场一片寂静,花魁姑娘站起来朝着唐寻微微鞠了一躬。
宝钱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大步冲了过来,“一万两黄金,把你我卖了都拿不出来。”
“啊!”唐寻在宝钱的猛烈摇摆下心底也十分委屈,“这不是你让随便写的吗?”
已经有人过来收钱,在宝钱少爷怒气不争下,唐寻安慰道,“放心我有办法。”
她咳了咳嗓子,站在二楼的栏杆出,大喊道:“花魁姑娘对不起,今日来的匆忙,本人身上钱财不足,望姑娘另择良人。”说完,她朝着花魁深深地弯了一躬。
听完她的话,众人大怒,这人竟是一个玩弄花魁的老赖,一时间群愤激昂,眼看挺不住,老鸨派遣的几个彪壮大汉从左右夹袭过来抓人,唐寻和钱宝退到了窗台处,她望了望窗外的楼下,难道这次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