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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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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迟疑了一下,人已被于清扬杠在肩上进到了卧室里,武真想,不管了,随便他吧,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她像案板上的面团,任凭于清扬来回的揉捏着,皮肤被胡茬扎的生疼,一阵刺痛传来,武真倒吸一口气,她现在已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于清扬看着武真白如雪的身体,她怎么能躺在其它男人的身下呢?她怎么能属于过另外一个人呢?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牵着他的心,吊着他的人,到现在还装出一副洁白圣女的模样,他要看看她还能演到几时。想到这,他怒了,他等不及要进入她的身体,揭开她这副虚伪的面容。随着武真一口深呼吸,他停顿了片刻,只是片刻,随后就像草原上的野马驰骋起来,这个冬夜是疯狂的,犹如一夜的北风呼啸。
清晨,武真睡着了,于清扬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床上的一片殷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不是结过一次婚了吗?
武真醒了,睁开眼睛,呼的从床上坐起,她要迟到了吗?转头看到于清扬留在床头的纸条。“我给你请了一天假。”又躺在床上,身体隐隐作痛,使她想起昨晚的一夜癫狂,她满身绯红,床上一片零乱,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不用说了呢?
回到她的小屋,武真胡乱的收拾着东西,身体像塞了一团棉花,记录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下午过去啦,天已黑了下来,梁晓莉回来了,看到武真,一脸惺惺的笑。
“逃跑新娘,昨晚上彻底当新娘了吧!”
“你再胡说,打死你!”小屋被笑声淹没。
于清扬回到家,武真不在,床单洗了,床也收拾了,好像昨夜的一切没有发生过,他拿起手机,接通了。
“你回家了吗?”
“回来啦,你怎么回去啦。”
“嗯,那件事处理的怎样了。”
“还在协商,已达成初步意向啦。家属还在安抚,保险公司已经办完赔偿,甲方还需周旋维护。”
“你别着急上火的,慢慢来,毕竟人命关天,人都没了,还计较一些身外之物干什么?你就额外多给人家一点钱,好好安抚死者的家人吧。”
“你觉得你的男人很有钱吗?”
“最起码比死者家有钱吧!”于清扬心想,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倒大方。
“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你自己随便吃点吧,冰箱里什么都有。”
“你今晚还过来吗?”
“不去了,明天公司见吧。”
“好。”
挂掉手机,气氛像一汪温泉,滋养着两个人的心,没有问也不用答。谁说冬天是寒冷的?
第二天,开了全体员工会议,一是总结全年的工作,二是通报一下公司最近发生人命的事情。于清扬坐在最上首,缓缓的说着,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不错,事情明朗了,也就没有了诸多的议论。武真坐在后面,拿着笔像是在记着些什么,突然,于清扬说:
“武真,你在记会议记录吗?”
武真猛的一惊,慌慌的说道:“是,是的。”
“拿来我看看。”
武真迟疑着,慢慢踱到于清扬身边,递给他。于清扬双眉一挑:
“你这是记的记录?这画的也不像我啊!大家看看,这哪一点像我,这也就是幼儿园的水平。”
会议室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随即消失,于清扬的手中一幅高度抽像画呈现在大家面前,长长的脸,大大的眼,手指怎么还是三根,两条腿是两条平行的线,边上还醒目的写着于清扬三个字。武真的脸像着了火,背过身去暗骂着。
会议结束了,离席的人还在嘻嘻的笑着,人走完了,于清扬还坐在那里,武真站在他的身边。
“于清扬,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把你的男人画成这个样子吗?”
“我很丢脸。”武真眼睛红了。
“好了,好了,调节一下气氛吗?公司里最近人心惶惶的。对不起。”于清扬把她抱在怀里哄着,诺大的会议室里人声呢喃。
武真真的气着了,一连几天公司的人看到她都会忍不住的笑,特别是王丽,变着法的取笑她。
“武真,你画的于总确实丑了一点,眼睛小的就像一条线。”呵呵呵呵。
“哎,武真我想来了,你画的于总好像没穿衣服,腿那么细,看来是见过喽。”嘻嘻嘻嘻。
“武真,你画的于总手指头少了两根,你补上了吗?要不不就成了残废了吗?”哈哈哈哈。
“武真,……………。”王丽你能不说了吗?武真在心里呐喊着。
她拒绝见到于清扬,手机关机,一个星期以来她每天一到下班都早早溜走,时间一到就打卡,多一秒都不等,任凭会计部有多少活也不加班,大伙知道她在躲避于清扬。在公司里于清扬不好发作,任凭杨助理怎么去会计室叫人,武真宁死不动。于清扬好几次到她小屋里去逮人,都被拒之门外,就连间谍梁晓莉都束手无策。
“武真你开门。”于清扬在外面叫着。就连邻居都惊动了,出来探头探脑。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武真也毫不示弱。
“再不出来我砸门了啊!”
“有本事你砸啊!”
“别,别,于总,房东会生气的,到时候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呢?”梁晓莉急急的说着。
“那你开门小梁。”
“梁晓莉,你要敢开,我把你电脑砸了你信不信?”电脑比门值钱。
“武真,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呀!”
于清扬拧不过,还是走了,于总,你可是捅了娄子喽,得罪了媳妇,恐怕晚上不好过吧!
终于有一天,武真盯着时间,匆匆的打过卡想溜之大吉,结果碰到堵在公司门口的于清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前台一看情况不妙,纷纷躲进会计室。
“你又想溜是吗?”
“我下班啦。”
“少找借口。小张,小张,把车钥匙给我拿过来。”整个公司都听到他的声音。
武真被捉进于清扬的家里,一进门就被一头兽撕咬着压倒在沙发上。
“我看我是治不了你啦。反了天啦。”
“于清扬,我告你非礼,告你□□!”
“你去告啊,□□完了才能告吧!”
“你压到我头发了;去卧室吧,沙发太小了;窗帘还没拉上呢。”
这就是对抗男人的结果,被生吞活剥。平静之后,他对她说:
“还跑不跑了。”
“得罪了我还跑。”
天黑透了,武真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强有力的心跳。
“武真,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你的过往,你的一切。”
故事又要开始了,不同是这次她说他听了。
“那个人叫张桦,我们镇里的公务员,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人人都说他好,说我有福,可我不知道我的福在哪?父母更是欢喜无比,不容我有任何异议,在他们眼里张桦就是一辈子的依靠,他对我也很好,什么都依着我,我对他说,我不喜欢他,他说没关系时间长了就喜欢了,后来我对他说,我们算了吧,他不同意,一次一次的往我们家跑,我妈说我不识好歹,自己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去挑人家,张桦要人有人,要工作有工作,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只长了一张脸,再这样闹下去连这张脸都没了。”
“再后来双方家长说,订婚吧省得夜长梦多,商量好了结婚的日子,父母都没有对我说,一天我妈把户口本拿出来说,‘今天去和张桦把记登了’就这样我被家里的一个婶子看着稀里糊涂的就领了结婚证。在别人眼里,这是多好的一段姻缘,可我就是别扭,我对张桦说,天下姑娘这么多,好歹你也是大学毕业有思想的人,干嘛缠着我不放啊,他说别人进不到他的心里去。”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是怎么上的婚车都不知道,车走到半路,我突然就像醒了,大叫着停车,下了车就跑了。”
“跑了?”于清扬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把武真抱在怀里。“你跑哪去了?他们都不找你吗?”
“能不找吗?后来我听说他们都找到市里啦?”
“那你藏哪去了?就没人追上你吗?”
“还好路两边都是玉米地,那个时候正好玉米抽穗,我一下就跑到玉米地里,看不见人,就不好找呗。”
“那你藏哪去了。”
“我们村有一片地,名叫西河,当然那真的就有一条河,有河就会有桥,有桥就有桥洞,那座桥除了有一个大洞,两边还有四个小洞,我就藏在其中一个洞里。”
“就没有人发现你吗?”
“那个洞被一个柳树挡着那。还有草。”
“你怎么知道那个洞。”
“我小时候和弟弟在那玩过。”
“再后来那?”于清扬像被吸引了,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
“我在那个洞里待了两天一夜,后来实在饿的不行了,就自己回去了。”
“你不怕吗,大晚上的。”
“怕啊,但想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更可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于清扬抱紧了她,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她怎么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想想她躲他的那几天实在太渺小了,看来以后还真要看好她。
“你回去父母不打你吗?”
“没有,出奇的平静,我妈说这太像我做的事情了,从小我就倔。我弟后来说他知道我藏在哪,我说你为什么不给我送点吃的,他说他怕有人跟踪。”说着就格格笑了起来,像是说着别人的事。
“张桦怎么样了?”
“他能怎么样,后来到我们家说,如果我愿意,他就接我回去。我才不要回去。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她停了一阵又说:“那个家我是不能再待了,街坊邻居就不用说了,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父母都不理我,就当我不存在。后来我就来J城了,吃了一段苦,然后就遇到你了。”
剧情到这好像告一段落了,于清扬久久不能平息,忽然他好像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不是和张桦领了结婚证吗?那你现在?”他不会当了奸夫了吧?
“离了,起初还不同意,也拧不过他的家人啊!这样的媳妇他们家可彻底不敢要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于清扬斜眼看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也笑的出来,他要看看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一条腿压了上来,武真停住了笑。
“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