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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发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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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到底想怎样！爱丽丝内心咆哮着，不带任何表情但眼睛充斥着幽怨和诉苦看着她的哥哥。
爱德华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朝远方另一张桌子上的贝拉望了一眼，试图用眼睛诉说他的委屈，求安慰。但贝拉不仅没有同情，甚至朝他扮鬼脸，一脸幸灾乐祸。令爱德华郁闷不已。
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有任何反应。她正像两个卡伦一样，坐在餐厅里，享（盯）受（着）面前的食物。
一个星期前卡伦搬回福克斯后，罗莎莉、艾美特和贾斯珀这三个高中毕业的人，前两个又飞去不知道哪里度他们的第N+1次蜜月，后者去拜访他的流浪者朋友们了。
现在，卡伦家唯二还在上学的孩子——爱丽丝和爱德华，正和“转学”来的简，一起坐在餐厅里，冲着他们的午餐发呆。并且拜沃尔图里所赐，他们好不容易和贝拉的朋友们打成一片，午餐时光在一起玩闹，结果现在又和孤僻为伴了——连贝拉都没有。
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简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监督贝拉的转化。
卡莱尔已经试图拯救过他可怜的孩子们那脆弱的小神经了，但这次他也无能为力。阿罗铁了心不让步，卡莱尔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总不能和皇室撕破脸。当然，他也试图说服简不必上学，甚至不用搬到镇上住，只要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就行。但简倔得跟头驴似的，死活说不听，让人想不通她到底图什么。
“这么好吃午餐喂给你们这些水蛭，简直浪费！”另一个新加入的开始挖苦三个吸血鬼。
吸血鬼们面无表情，没有反唇相讥，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这位另一个新来的也是转学生，来自拉普什。
如果有人告诉你，吸血鬼和狼人同桌共进午餐，不仅没有撕开对方的喉咙，甚至气氛还很融洽，你肯定不会相信。但现在就是这样，三个吸血鬼，一只狼，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奎鲁特狼出现在福克斯高中。技术上说，镇上是公共区域，并不违反协议，但这依然是危险行动。可是狼群没办法，拜沃尔图里所赐——又是，他们不得不冒险派人过来，来监督这个不请自来的红眼睛。
“嘿，肖。”贝拉坐到他们这一桌。
她相信，有爱德华和爱丽丝在，现在又来了一个警卫犬，简无法对她怎么样。
但她想错了。她和狼人交朋友，爱德华就已经快抓狂了，现在她又到简面前晃悠，爱德华的耳朵都快冒烟了。
“我完事儿了。走吧，贝拉。”爱德华拉走他的人类小朋友，他紧张的样子像被警察叫停的通缉犯。
一个卡伦离开了，留下分属不同阵营的两鬼一狼大眼瞪小眼。气氛莫名地开始变得尴尬。
“呃，我们明天的校外教学是水族馆？”爱丽丝试图缓和一下渐渐凝重的气氛。但是另外两个很不给面子，完全无视了她。
就在爱丽丝也要放弃，找借口离开时，简忽然开口了：“卷毛说，是西雅图的某个动物园和水族馆。”
“莫利纳先生。”爱丽丝纠正。
但肖一开口就是：“卷毛让我们什么时候集合？”
爱丽丝放弃了。与其治疗这两个，还不如在自己耳朵上装个过滤器。
“8点之前集合完毕，到那儿后可以吃个午饭。”简说着看向爱丽丝，“你需要进食。”
肖这才注意到，迷你水蛭的眼睛变暗了。但她不是很在乎，因为卡伦的菜单上没有人类，而且有协议约束。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这也是她被派来的原因。
“我准备明天袭击动物园。”爱丽丝调皮地笑了。
简微笑：“我肯定他们有企鹅。”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企鹅？”
“我自有办法。”简保持她的沃尔图里神秘感。
“怪胎。”肖翻了个白眼，专心于她的人类食物。
第二天早上，被安排在靠窗位置的贝拉，越过爱德华的肩膀，不停地朝最后一排看。爱德华不得不时刻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尽可能让她忽略霍比特三人组。
校车的最后一排，两鬼一狼占据了所有位置——或者说别人不敢加入。金眼睛坐在中间，左边是比她还矮的红眼睛，右边是第二矮的警卫犬，三个人组成高低音谱。
表面上看，虽然没有友好的交谈，但也算得上相处和谐了——表面上。
爱德华一边聊天分散贝拉的注意力，一边对霍比特组的小心思暗暗翻白眼。
以下是他听到的：
爱丽丝：“该死的，爱德华，我知道你在听，你这个抛弃妹妹的冷血鬼。为什么贝拉没有和我一起呢。跟简在一起好恐怖，跟狗在一起好恶心。罗斯，贾斯，我可爱的守护神，你们在哪？”
简：“第三步，打入卡伦内部——半成功。也不是那么难，亚历克他们一定会为我骄傲。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接近她，先从朋友开始。嗯……根说爱丽丝喜欢设计和购物，偶尔还玩股票。”
肖：“混蛋雅各布，猜拳坑我，我要踢爆你的狗屁股。这个红眼睛有病吧，两条腿的水蛭那么多，非得在小东西身上吊死。山姆也是，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撕碎这些该死的吸血怪物。都是混蛋。”
“爱丽丝一个人能行吗？”贝拉始终不放心。
“我确定狗咬不到她。”咬到之前肯定就被简K.O了。
“嘿，肖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担心的不是肖。”贝拉几乎是明示了。
爱德华都要直接翻白眼了。如果不是怕简活活折磨死他，他恨不得一吐为快，好让爱丽丝赶紧把小虐待狂请走。但他惜命，他不想刚找回女朋友就再次失去。
反正还有一个人知道，若有必要，可以让她背锅。爱德华无良地想着。
（二）
“好消息，伙计们，我姐姐约到小卡伦了！”亚历克高举手机大声宣布。
“这么快？什么时候带回来见家长？”德米特里迅速闪过来，眼睛射出八卦的光芒。
从王座室出来的根和阿夫顿也走过来。
“没那么快，她只是约爱丽丝出门购物和看电影。”亚历克把来自简的邮件展示给他们看。
众人有些失望，但根对此持乐观态度：“保持积极。这才两个星期，简已经约小怪胎出去了，拿下她是迟早的事。”
“那是当然。”亚历克对他姐姐的魅力非常有信心。但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
真相是，简的确成功约到爱丽丝了，女孩们的周末之旅也相处愉快。只是，这里的“女孩们”不是两个，是三个。
“我很确定这是吸血鬼的活动。”简对身后的尾巴怒目而视。
爱丽丝也不太乐意肖跟着。虽然这两个星期以来大家相安无事，但不代表她喜欢狼人的臭味。
“只要你滚回意大利，就不用看见我了。”肖与她针锋相对。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无论是作为卡伦一分子，还是贝拉的好朋友，爱丽丝都不希望看到事态朝恶性发展。她拉住简，对肖说：“你可以跟着，但保持距离。”
“求之不得。我反胃到冰淇淋都吃不下去了。”肖厌恶地瞪她俩，然后朝反方向走了一段距离。
简闭上眼，以免一个控制不住弄死跟屁狗。
“傻狗。”简和爱丽丝继续往前走，“你们为什么允许自己和他们共处？”
“技术上说，我们没有‘共处’。卡莱尔的生存方针是生活在人类中，所以我们尽量友好。从效果上看，我们的生活方式的确比流浪者要好。”
“哦，素食吸血发明者，我忘了。”简用嘲讽的语气说。
爱丽丝皱眉：“我们能避开这个话题吗？卡莱尔离开沃尔图里就是因为这个。”
“可以。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这样岂不是更安全。”
“看看她，简。”爱丽丝指尾随着的肖，“她是狼，同样也是人。”
简故意模仿爱丽丝：“技术上说，不是。”
“好吧。但是卡莱尔不这么认为，他甚至对奎鲁特狼有一种……亲切感。”爱丽丝的话引起简的嘲笑，“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请想一想，简，我不指望你理解，但请你听听我的话。”
简叹了口气——这不必要，但在人类中生活两个星期，她学了一些小动作。
“你说。”
“谢谢。”爱丽丝微笑，对她的好感上升，“在所有的恐怖传说中，吸血鬼和狼人都以人类为食，但是奎鲁特狼不仅吃人类的食物，而且保护人类。卡莱尔认为他们能理解他的理念。好吧，事实证明他们不理解，也不会完全信任我们，但至少他们接受了。我们向他们展现了另一类生存方式。”
“因为他们不在菜单上。”简一语道破，“人类是不会，也不愿意理解的。”
爱丽丝叹气：“所以我们执行严格的保密。”
“也不算严格。”简暗示。
爱丽丝听懂了她的意思，她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她：“阿罗就那么信不过卡莱尔吗？”
“谁说的。”简很诧异，“除了食谱分歧，阿罗很欣赏，也很重视他这位朋友。”
爱丽丝看着简，示意她先看看自己。
“看来我必须得坦白了。”在主人背锅和自己背锅之间，简选择后者，“我来福克斯不是阿罗的授意，也不是任何人的授意。”
爱丽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两个星期前，她看见了简的到来，但她看到的是简搬到福克斯，而不是阿罗或其他人派遣简。仅仅是这样一个小错过，就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所以，阿罗……”
“阿罗试过阻止我，是我执意要来的。”
如果不是三位领袖的意思，这事就好办多了。
“卡莱尔会很高兴听到这个。”爱丽丝放下心理负担后轻松多了，笑容也更真诚了些，“不过你为什么要来福克斯？我以为沃尔图里的顶级卫兵很忙。”
“到了。”简提醒道。不知不觉，她们已经到电影院了。
爱丽丝看出她不愿意谈，也就放弃了，反正她已经得到更重要的。
“这个怎么样？恐怖类的，是新片。”爱丽丝提议。
简看到海报后，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几眼：“我已经看过了。”
“在意大利？你还看电影？”
“你什么意思。”
“呃，我不是说你看电影很奇怪，我不是说你很奇怪，我只是……我以为……”
“你以为我们住在城堡里，穿得像万圣节一样，用火把照明，橡木桌上放着器官和毒蘑菇，炼药锅里装满不明液体，从头到脚和阿米什人都格格不入。”
爱丽丝无话可说，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任何见过沃尔图里的人都会这么想。
“好吧，我们是。”简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捉弄的快感看着爱丽丝无语的表情，“至少凯厄斯是。他除了爱好施虐，还对炼金术有兴趣。但我们同样也享受着乘21世纪列车而来的科技。我们新加入的永久卫队成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是多国通缉的骇客，霸气到没有一个敢留她，只想除之而后快的那种。”
简的话引发爱丽丝的思考，她点点头：“抱歉，我有点片面了。”
“没关系，所有人都这么想。”
“我不会了。”爱丽丝微笑，“你刚才说的新成员，你们一起看的这个电影？”
“不是。除了阿罗和海蒂，没人能让她踏出城堡半步。狄黛米带着我，还有勒娜特。”
“哦，女孩时光。那这电影怎么样？”
简没有立刻回答，又用相同的眼神看了看她。
“简？”
“高分电影。作为恐怖片，拍摄手法和故事都很新颖，剧情紧凑不会无聊。除了感官刺激外，还有一些哲学思考。近几年难得一见的好片。”
“听上去很吸引人。”爱丽丝恋恋不舍地看着电影海报。
“我还没说但是。”
爱丽丝有些诧异：“还有但是？这不是高分电影吗。”
“但是，你可能不太喜欢女主角的女朋友。”
“女主角的女……朋友？”爱丽丝拉长声，收到简的点头后，笑了笑，“哦，我确定那不是问题。”
简心里暗暗高兴，脸上也露出微笑：“如果你想看的话，那就这个。”
“但是你已经看过了。”
“好片不怕看。”
“那就这个。”爱丽丝拉着简去买票，顺便给后面那个差一岁的买了一张。
进场的时候，爱丽丝忽然挽住简的胳膊：“跟我说说这个新成员。她是骇客？”
“什么新成员？又有红眼睛要来了？”肖厌恶地皱眉。显然她误解了，但也不完全是。
地球的另一端，沃特拉城属于吸血鬼的城堡内，阿罗正在派遣任务。
“那么堪萨斯的这个小麻烦……根？”
身穿浅黑色斗篷的吸血鬼向前踏出一步。
“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对吗？”
“当然，主人。”
（三）
肖以狼形态站在卡伦的房子前，无聊地走来走去。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要么跟着红眼睛出城，看她捕杀人类而忍着咬死她的冲动，要么在卡伦家等着。在经历过一次打猎行动后，肖选择后者。
就在肖都要开始舔自己的毛的时候，埃斯梅从房子里走出来。她手上端着一个装满炖牛肉的大盘子，微笑着向她走来。
“我猜你可能会肚子饿。”
如果肖现在是人类形态，她的肚子肯定会咕咕叫。她看着埃斯梅手里的餐盒，没有任何犹豫就变回人形了。
“谢谢。”肖快速穿上衣服，接过盘子。
埃斯梅很高兴肖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她爱任何孩子，如果说转化会强化某种特质，那么爱就是埃斯梅的能力。
没过多久，出门打猎的两个女孩回来了。她们出现在房子的时候，贾斯珀刚好出来。
“贾斯！”爱丽丝跳着她灵动的步态舞向少校，跳起来给了他一个大拥抱，“我看见你回家了。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我还看见罗斯和艾美特决定回家。”
埃斯梅欣慰地拍手：“哦，我要去告诉卡莱尔这个消息。”
“打猎怎么样？”贾斯珀放下他的小精灵妹妹，并朝简看了一眼。
“还不错。简和我一直跑到了汤森港，我们还帮警察抓了个小毛贼。”爱丽丝微笑着看着她的新朋友，“我们是团队。是吗，简？”
少校注视着沃尔图里，惊讶且困惑于她此时的情感。
早已看穿一切却假装不知情的肖一边嚼着牛肉，一边观察红眼小恶魔的反应。
“没错。”简回给爱丽丝一个同样的微笑。
肖咽下最后一块，把盘子递给爱丽丝，对简说：“行了，罗宾。你是要回自己家，还是在蝙蝠血洞留宿？”
沃尔图里没理她，对爱丽丝说：“星期六见。”
亲眼确认简进房子里后，肖就跑步回她自己家了。
作为特殊任务执行人，肖不必在夜晚巡逻。这正合她意，若非头狼的命令，她才懒得跟一群公狼在晚上瞎跑。
之后的两天，福克斯暴露在阳光下。吸血鬼是不会出现在镇上的，肖也终于不用跟在水蛭屁股后面跑，难得享受一个人的假期。
“肖，你在吗？”是吸血鬼女孩的声音。
肖哀嚎着坐起来，用力捶了一下床。
再见，假期。你好，麻烦。
“怎么，你的狗不在家？”肖的语气十分不友好。
贝拉向后退了一步。看来那次保罗差点撕了她的经历，对她产生了好的影响。爱德华肯定会很高兴他的女朋友终于有安全意识了。
“你要我帮你把雅各布找回来？”
“不。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卡伦明天有场棒球赛，我在想你愿不愿意一起玩。”
“我看上去像友谊大使吗？”
贝拉摇头。
“很好，再见。”
“等等。”贝拉挡住要关上的门，“简也会去。”
肖咬牙切齿：“她就不能当个该死的沙发蝙蝠什么的吗。”
贝拉耸肩。
“几点？”
“9点之后。”
星期六这天，肖吃过早饭后，就偷走了雅各布的斯普林特。比利目睹了这场偷窃，但他没有阻止，甚至告诉肖不用还回来也没关系。
肖到达卡伦的棒球场时，所有人都已经在那儿了。艾美特和贾斯珀离得老远，挥着球棍，把可怜的棒球打得飞来飞去。爱德华和罗莎莉正在一对一练习投接球，金发女郎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卡莱尔、埃斯梅和贝拉站在一起交谈，爱丽丝和简正绕着场地追逐。
“欢迎。”卡莱尔友好地对肖微笑，“雷暴快来了，我们正准备开始呢。”
肖嘲讽地笑了一下：“听说你们上一场棒球赛不那么愉快。”
“有沃尔图里在场，我就不信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儿撒野。”罗莎莉说这番话时眼睛瞪着肖。
肖立刻对她咆哮，罗莎莉咆哮回去。
其他人围了过来。艾美特拉住他的金发宝贝，爱德华把贝拉挡在身后。一瞬间，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阵营。
简——第三方，走到肖身边，朝她的小腿来了一脚：“省点儿力气跑垒，傻狗。”
“对你自己说去。”肖仅仅是回嘴，但没有动手。
罗莎莉是对的，没有哪个吸血鬼敢在沃尔图里面前撒野。同样，狼也不愿意招惹这个古老的皇室。
“既然你们互相看不顺眼，干吗不来一场真正的对抗赛？”简忽然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
“快说说。”艾美特咧嘴笑。只要有打架或者比赛，他都乐意。如果再加上“对手是狼人”，那将是双倍的快乐。
“你们擅长的——打猎。”简看向肖，“别告诉我狼不会狩猎动物。”
“动物？水蛭都不在话下。”
“很好。那就叫你们的老大过来聊聊，我想他会喜欢这个点子。”
肖使用狼群的心电感应联系山姆。很快，大黑狼就带着狼群过来了。肖加入他们，但没变身。
物种翻译器爱德华转述道：“山姆想知道你有什么主意。”
“所有人在场的时候，随机选100个动物标记。”简开始说，“同一天进行比赛，死的值1分，活的3分，哪一方的分数多，哪一方获胜。并且，获胜者有奖励。”
翻译官爱德华：“什么奖励？”
“夏威夷7天旅，输的人出钱。”简看看狼群，补充道，“可以轮班，而且可以带1个人。”
狼群眼巴巴看着山姆。这些青少年都心动了，尤其是有女朋友的。
爱德华：“他们要商量一下。”
其他人不知道狼群是怎么商量的，但瞒不了爱德华。
来自头狼山姆：“先别管什么奖励不奖励，这是我们了解水蛭的好机会——特别是卡伦。”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不由得幻想和艾米莉的夏威夷时光。
其他人狼都听到了，暗暗翻白眼。
“不过那个奖励听上去真的很诱人。”杰莱德也忍不住想到他的烙印对象。
“管它的。能让水蛭挫败，我绝对加入。”保罗看着其他人，“你们呢？”
剩下的三个单身狗和一个烙印幼儿的可怜虫无可无不可。
“他们都同意了。”爱德华告诉其他人。
狼群赞成，但吸血鬼仍有异议。
“比赛听上去很好，不过……夏威夷？”爱丽丝的第一反应是，“我很确定去夏威夷会违反法律。”
“谁说你们的奖励是夏威夷？”简看着卡伦。除了爱德华，其他人都等着她的下文，简露出小恶魔微笑，“你们的奖励是那些动物。”
狼群哄笑。吸血鬼的反应可不怎么好。
“我们要那些该死的动物干什么，冷冻粮食？”艾美特很不服气。
简很有信心能说服卡伦，因为卡莱尔不会放过这个与狼群增进感情的机会，而且如果这个诱惑力不够的话，她还有后备计划。
“哇，有得看了。我同意。”爱德华戏虐地看着简。
“是什么？”贾斯珀问。他很快就知道了。
“那些该死的动物，同样也是我的奖励。”简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一时间鸦雀无声。无论是卡伦，还是狼群，都被她的话震惊了。
“我了个……”艾美特没说完，因为埃斯梅拍了他一下。他吞下后面的话，转而说，“我加入。”
这下两个阵营的人都很兴奋，狼群还多了一些纠结——他们既想获胜，又想看沃尔图里吃素。
卡莱尔拍拍手，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并宣布：“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孩子们比赛，埃斯梅和我担任裁判。”
两个家长当裁判，卡伦不必说，他们都同意。狼群也没有异议，卡莱尔的好声誉在奎鲁特也有一些影响，对于这位医生的公正，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迫不及待想看你趴在‘豆腐’上的样子了。”爱丽丝笑着撞了撞简的肩膀。
在简开口之前，罗莎莉忽然说：“等等，既然是比赛，人数应该一致，对吧？”
所有人都扫了一眼对方的队伍，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狼群有7名成员，而卡伦家的孩子只有5个，就算加上简也还差一个。
“别担心，我碰巧知道有位朋友正在堪萨斯。”简抢先一步。卡莱尔和贾斯珀立刻放弃了召唤朋友的想法，因为你总不能明目张胆不给沃尔图里面子。
比赛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标记动物，要等简的那位朋友来了之后，所有人在场的时候。
（四）
“爱丽丝，简的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来？我都闲得长毛了。”泰迪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妹妹。
“再说一次，艾美特，我不知道。”爱丽丝不高兴地噘嘴，“奇怪，她的朋友是吸血鬼，却像狼人一样让我失明了。”
“你觉得那是她的天赋吗，卡莱尔？”罗莎莉问。
“可能是因为有狼的加入。”卡莱尔否认了，“你看，爱丽丝同样无法预见比赛结果。”
其他人都认为有道理。
“为什么只有我的天赋对狼人无效。”爱丽丝噘嘴。
无论如何，简的这位朋友，终于在四天后的傍晚，抵达了福克斯。
彼时爱丽丝正在简家里做客。她们正在讨论二楼的装修，原因是前天半夜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造访，被简当成毛贼修理了一顿，把整个二楼都拆了。
所以这两天肖都没有在简面前出现，而简也有一个好借口和爱丽丝见面了。
“敲，敲。小黑帽在家吗？”
爱丽丝停止说话，朝前门看了一眼：“那是谁？”
“出门忘吃药的。”简走去开门。前门刚打开，她就被拉进一个怀抱，整个人起飞到半空，并原地转了三圈。
爱丽丝手疾眼快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
“简亲亲宝贝小可爱，么——啊。”
“爱丽丝，给我那该死的手机。还有你，放我下来。”
“哦，有客人。你一定是爱丽丝·卡伦，真人比照片好看得多。金色眼睛比深棕色更适合你顺便一说。我是根。”高挑的红眼睛没有放下简，而是抱着她进屋，并朝爱丽丝伸出右手。
爱丽丝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简，很不厚道地笑了，握住对方的手：“我是爱丽丝。久仰大名。”
“最后一次警告，放手。”
“别害羞嘛，又没有外人。”根放下简，坐到沙发上，“那么这次额外行动，你准备付多少？”
对于根的要价，爱丽丝毫不意外，因为沃尔图里不像卡伦，他们是吸血鬼族群，而卡伦更像家庭。
“海蒂一个月不会骚扰你。”简开出她的价码。
“哇喔，你真的很重视这场比赛，不是吗？”根向爱丽丝看了一眼，“我要说——不。”
简有些意外。她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新手，笑容渐渐染上施虐的意味。
“拜托，你让人家和狼人赛跑，才给人家一个月。”根撒娇般嘟着嘴。
“两个月，要么我找德米特里。”
“成交。”根起身朝前门走去。
“你去哪？”
“打猎。”
“你不需要进食。”简盯着她的红宝石眼睛。
“但是人家喜欢杀人。”根委屈地扁嘴，随即转为欢笑，“我天亮之前回来。”
“离福克斯远点儿。”简警告。
根离开后，爱丽丝说：“你说过她是骇客，但你没说她是杀手。”
“我们都是杀手。”
“无法否认。但是，我很担心这一个。”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是虐待狂，不是受虐狂。她不会在镇上乱来。”
爱丽丝觉得很有道理。除非是受虐狂或者找死，不然谁会公然违抗简？想通了这一点，她也就放开手不管了。
第二天，一深黑一浅黑，两个沃尔图里来到空地时，卡伦和狼群已经抓完100只动物，并且标记一半了。
猎物真的很随机。有美洲狮，有黑熊，有山猫，有郊狼，有白尾鹿、麋鹿、山羊、黑尾鹿、地鼠蛇……这么说吧，除了天上飞的和水里游的，只要是奥林匹克的土地上有的动物，他们都抓来了。
“小心别在开始前就把猎物弄死了。”埃斯梅在监督孩子们的工作。
“哪个是你盘子里的，简？”根戏谑道——然后跪了。她拉着简的袍子站起来，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人家开玩笑的。”
沃尔图里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狼群。他们对新来的红眼睛一无所知，所以比以往更警惕。肖也在狼群中，她也朝吸血鬼那边看了一眼。没有人会想到，只这一眼，一鬼一狼的人生轨迹，彻底翻天覆地。
狼群突然没了声音。所有狼都看着肖，又看看和简站在一起的红眼睛。你可以一眼看出他们的惶恐不安，甚至山姆都有些惊慌。
爱德华看看根，又看看肖，突然想买一桶血浆爆米花。他有预感，这将是他吸血鬼生涯中，最刺激的一个故事。
“那是简邀请的朋友。她不会在镇上打猎。”卡莱尔显然误解了狼群的意思。
山姆对其他狼发出警告的低吼，命令他们安静。
“狼群只是有些内务要处理。”爱德华解释道，“我们可以继续。”
他们继续工作。只剩下几只动物，艾美特和贾斯珀就能完成，其他人开始做准备。
“你是怎么忍受这些臭气熏天的落水狗的？”根紧皱眉头，开始讨价还价，“就凭这个，你得给我加价。要么你就等德米特里吧。”
简看了她一眼：“五个月。”
“一年。”
“我等德米特里。”
“再见。”根扭头就走——然后又跪了。
肖突然对简咆哮。要不是山姆吼了一声，她早就扑向沃尔图里了。
“你也出门忘吃药了？”简不悦地瞪肖。
“管好你的狗。”根已经在第一时间闪回来了，把简护在身后。
肖像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眼巴巴瞅着根。但是后者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因为她正低头跟简交谈。
雅各布用头蹭了蹭肖，安慰她。
卡莱尔举手示意：“好了，现在我们有7对7，两支队伍。动物已经标记完毕，放进森林。到天黑为止，分数多的一方获胜。”
没有反应。
“等什么呢，孩子们，上啊。”卡莱尔像教练一样拍手。
七道残影立即分散进森林，狼群也开始行动。
所有人都去追猎物了，除了一只浅金色的。她追踪的不是动物，而是吸血鬼。
（五）
其他地方的狩猎如火如荼的时候，根坐在树上，悠闲地荡着腿。
“下一个。3岁78天的山猫，姐妹弟兄里排行第二。2006年4月21日被卡伦和奎鲁特狼标记为猎物，死于——谁在哪？”根猛回头，然后看见一只巨大的浅金色狼咬着山猫从树后钻出。根露出一个假笑，“死于肖恩·乌利，又名肖·胡里奥克。爱丽丝·胡里奥克和卡莱布·乌利的独女，祖母是乔安娜·布莱克。布莱克和乌利双族系基因携带者，天生的阿尔法。出生于1941年，15岁变身，在奎尔·阿提拉二世去世后成为狼族族长，兼任部落永久长老，直到山姆·乌利——他知道你是上一任领袖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肖变成人形，好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你6岁时在奎尔家尿裤子。”
“不是我的错！”肖因羞恼而大吼，“多丽丝那傻妞怕黑，死活不让我去厕所。”
“我知道，她还在睡觉前怂恿你偷喝啤酒来着。”
肖烦躁不安地抓着头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可能知道。”
“你当狗这么久，不知道有些吸血鬼有特殊能力？”根从树上跳下，“什么是烙印？”
“什么？”肖没料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她有点跟不上。
“烙印。”根有些不耐烦，“山姆·乌利和艾米莉·杨，杰莱德·卡梅伦和琪姆·塞曼，奎尔·阿提拉五世和克莱尔·杨——我希望她还活着，小家伙还不到3岁。还有你和我。恶，动物血。”她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停止呼吸。
肖把山猫拖到她面前：“给你了。狼祖宗要去打猎，没空瞎聊。”
“哦，所以你现在是猎犬？”
肖看了她一眼，变成狼跑了。
根从猎物身上取下有标记的皮，前往下一个地点。在这之后，她抓到了一些猎物，不过都被她“一不小心”弄死了。除此之外，还有6只猎物——死的，全是肖无偿赠送的。
“你知道我是吸血鬼，你是狼人，对吧？”肖又一次送来猎物时，根如是说，“如果你想加入沃尔图里，那你弄错讨好对象了，傻狗。”
肖以前从未觉得“傻狗”这个称呼如此悦耳和亲切，从根嘴里说出来，就仿佛是某种爱称，令她雀跃不已。但她只是低吼了一声，然后又去追逐猎物了。
这次肖没有变身，根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是肖无偿贡献的猎物，她全盘接受了。
时间到傍晚的时候，比赛进入尾声，森林里响起狼的嚎叫声，来自不同的区域。狼群开始集合了，爱德华和贾斯珀也开始四处召集队员。
所有人来到最开始的空地集合。空荡荡的草地上，如今摆满了或生或死的猎物——或一部分。卡莱尔和埃斯梅清点数量，贝拉和雅各布跟在后面记录分数。
简的猎物不是最多的，但全部12只都是活的，她的分数最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猎物最多的是根，14个，不过都是死的。还有一个成绩最显眼的——肖，毛都没。
“肖，说实话，你是不是又跑哪睡觉去了？”贝拉很纳闷。
根笑了。在她解释前，雅各布突然说：“叛徒。”
其他人一头雾水。只有爱德华早已知晓一切，但他不说。
“她害我们输了比赛。兄弟们，捶她。”雅各布指着肖。
除了山姆以外，其他狼扑上去咬肖——玩闹的那种。肖和他们咬成一团，翻滚着进了森林。
“我搞不懂，这又是什么情况？”贝拉看着爱德华，希望他能翻译一下。
但爱德华开口说的是另一回事：“狼群要处理一些内务。”
山姆朝雅各布叫了一声，雅各布变成狼跟他着跑了。
“来吧，简，选一个。”根把简推到猎物前。
简气恼地瞪她。
“我们也有一些内务要处理。”卡莱尔招呼孩子们，“走吧，带战利品回家。”
“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爱丽丝留下一只黑尾鹿，还把它赶到了简跟前。
根捂住嘴，以免笑出声又得跪。
简·沃尔图里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按照约定，她喝了动物血后，忍着心理上的恶心和根回到家。
“你还是红眼睛更好看。”根在简发作之前溜到沙发，拿起她的笔记本，“我要回意大利了，需要带东西吗？”
“告诉海蒂一年内不许对你出手。”
“哦，小甜心……”
“再说一个字就撤回。”
根做了个缝上嘴巴的手势。
简开始说罗列礼物清单——口述。吸血鬼记忆力超群，不必特意写下来。
就在她正交代时，门铃响了。简看了一眼挂钟，去开门。
“嘿。”本该在拉普什的人出现在吸血鬼门外。
简甩上门。然后门铃又响了，并且锲而不舍地叫唤着。
“是谁呀，简？”
“吃错药的。”简再次打开门，“你想要什么？”
“我找根。”
“不在。”
“我都闻见了。”肖二话不说往里闯——然后跪了。
远方传来狼嚎。简不屑地笑了一下，继续折磨这个不速之客。
“我告诉他们别过来。如果你不想爱丽丝知道，让我进去。”肖成功停止了简的酷刑。也成功进了沃尔图里的家门。
“敢说出去你就是死狗了。”简威胁道。
“懒得管你们吸血鬼的破事儿。”肖轻蔑地翻白眼。
简的金色眼睛闪了一下，咕哝道：“吸血鬼？”
肖走进房子，一眼就看见根像人类一样斜坐在沙发上，划着触控板。
“鉴于你给我当了一天的猎犬，我就给你……1分钟。”根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一下。
肖走到沙发后，看到了屏幕内容，继而皱眉：“你要走了？”
“不然呢？”根快速看了她一眼，“部落长老和狼群接纳你的烙印对象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与我无关。”
“与你有关。”
“哦，对，我是你的烙印对象。但是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没兴趣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大概，除非阿罗决定宰了你们。”根愉快地笑了，仿佛已经看见了沃尔图里大军杀到拉普什。
“如果我求你留下呢？”
根和简用同样的眼神同时看了她一眼，然后异口同声：“你真吃错药了？”
“就算是吧。你一定要走？”
“废话，我干吗要留下来。”
“沃尔图里在意大利沃特拉城对吧？”肖忽然问简。
尽管不知道吃错药的傻狗想干什么，简还是点了头。就算她不说，随便问一个卡伦就能得到答案。
“我会去那儿。”
根停了下来，重新审视她。
简嘲笑道：“你疯了！你出现沃尔图里，他们会剥了你的皮，缝成斗篷。”
“我看上去在乎吗？”她转向根，“如果我的皮会被制成斗篷，我希望是你穿着它。”
“简。”根抢先一步制止了简使用天赋。她放下笔记本，转过身，严肃地看着肖，“为什么？我生于70年代，我很确信之前从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这样？”
“因为你是我的烙印对象。”
“又来了。我们又回到原点了是吧？”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见鬼的烙印是什么。”简看着根。
根耸肩：“我不知道。”
“有些狼在第一次变身后，会与他人结成特别的关系，我们称之为‘烙印’。”肖开始坦白，她注视着根的眼睛，“它就像……像某种类似地球引力的东西，超越精神和□□，永垂不朽。从烙印发生的那一刻起，狼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取悦她，扮演任何她希望的角色，满足她的需求。完全失去个人自由意志，成为她绝对的服从者和支持者。狼生命中的其他承诺，甚至对狼族的，都会退居其次，生命的中心只有她。”
根惊愕地看着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简替她说了。
她勃然大怒，直接对肖使用天赋，在肖虚弱地倒地后，依然持续不断地折磨她。
“简，简！”根跳起来，从后面抱住简，同时捂住她的眼睛，“甜心亲亲宝贝小可爱，快停下。你这样会引发战争——虽然是单方面碾压，但求你住手，这里也算是卡伦的地盘，想想爱丽丝！”
根使简看不到折磨对象，停止了她的天赋，她提到爱丽丝也让简冷静下来。
（六）
在根安抚简，肖慢慢恢复的时候，除了雅各布，狼群所有成员出现在沃尔图里的房子外。山姆命令他们不准进来，显然是忌惮沃尔图里。
没过多久，雅各布和卡伦也来了。爱丽丝首先进屋，一进门就把简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随后是卡莱尔和其他人，狼群也在卡伦之后进了房子。
“我相信这是一个误会。”卡莱尔大声说。他试图扭转事态，但简不领情。
“没有误会！”她怒火中烧，金眼睛已经变成红宝石，“带这混蛋滚出我的房子。她再敢出现在根面前，我就剁了她的狗头当点心！”
狼群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知道今天不是商谈的好时机。山姆示意雅各布和保罗抓住肖，带狼群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屋子安静下来。爱丽丝仍低声跟简说话，贾斯珀使用他的天赋使简平静。
静谧的小镇夜晚，远处传来哀痛的狼嚎。所有人都听到了，简的怒火又被挑起。
爱德华突然说：“那不是肖的错。她也是身不由己，就像你对爱丽丝一见钟情，它是不可抗力。而且据我所知，烙印对双方都有拉力。根最终也会爱上肖。”
死一般的寂静。艾美特吹了一声口哨。
爱丽丝惊愕地看着爱德华，后者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我都不知道该惊讶于哪个了。肖爱上根，还是你爱上我。”爱丽丝对简说，并牵起她的手，“来吧，你和我可有得谈了。”
所有卡伦都看着爱德华。
“先回家。我早就想说了，谁都别拦我，今天你们不听也得听。”
“我们告辞了。”卡莱尔对根友好地笑了笑，带走他的家人。
根关上门，用手顶了好一会儿，仿佛这能把麻烦通通隔绝在外。
“一群吃错药的。”她回到沙发，重新打开笔记本，选了最快的航班。
就在指针指向“确认”，根抬起手指要按下时，她忽然停下了。
混乱又复杂的一夜。第二天，一辆金色保时捷911停在沃尔图里的私人车道上。
根站在窗前，看着爱丽丝从车上下来，闪到门廊。
“你以后改吃素了？”
“想都别想。”简把她的文学作业塞进书包，打开门，“我还是讨厌家里有狗臭味，但……随你的便。”
“嗨，根。”爱丽丝微笑着和根问好，并亲吻她的女朋友。
“再见，爱情鸟们。”
根刚把霍比特情侣送走，就迎来了她的客人。
肖没有敲门，她从一楼打开的窗户钻进来，落地时刚好在根身后。
“喝点什么？”根走进厨房，拿了一只杯子，“我家只有自来水和血，你喜欢哪个？”
肖抓住她的手：“不用了。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去意大利了。”
“你会死。”
“我知道。”
“你不怕死？”
“我怕失去你。”
“退后，小狗。”根退开她。肖很听话地退后。根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抚额，“天啊。烙印无法消除，对吧？”
肖点头：“根据部落的传说，烙印是为了帮助狼选择最合适的传宗接代人选。”
“我看上去像……”根在她俩指了指。
“是有些……别致。卡莱尔说，女性吸血鬼没有生育能力。我们还没搞懂烙印为什么会发生在吸血鬼，还有同性身上。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你的狼——狗，如果你更喜欢的话。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追随你。”
“意大利？沃特拉？沃尔图里城堡？”根每说一个，肖就点一下头。她想了想，说，“狼对烙印对象绝对服从对吧？”
肖仿佛预感到什么，她露出被抛弃的小狗脸，但她还是点了头。
“那我命令你留下。”根说完后，肖发出哀嚎，根笑起来，“我还没说完。”
“你说。”肖立即充满希望看着她。
“我会在福克斯逗留一段时间。至于要不要养宠物……看你的表现。”根转过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血。
肖咧嘴笑起来。她走上前，缩短两人的距离：“我想先预支一些。”
“什么？”根回头，然后被亲了。
据目击者称，那天上午沃尔图里家突然爆发一声巨响，像房子塌了一样，接着，拉普什的一个孩子被扔出窗外。据目击者称，当时整个窗户都撞烂了，玻璃碎渣和木片散了一地。
据目击者称，该名拉普什青少年没有受伤，但疑似撞坏了脑子。因为她爬起来的时候，满脸傻笑。
番外
爱丽丝和简回到她们的小屋。一路上，简情绪低落，或者说——她不高兴。
“拜托，也不是那么难已接受。”爱丽丝轻抚伴侣的脸颊。
“可它确实难已接受。就算是灵长类，也和人类差远了。”简在壁炉前坐下。
爱丽丝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
“跟我回意大利。”简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我不会强迫你喝人血。而且，我可以帮贝拉说好话，请求阿罗宽限一些时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简心里想的其实是：反正以人类的血肉之躯和吸血鬼结婚，贝拉必死无疑。
爱丽丝犹豫了。她很乐意像肖那样，追随自己的伴侣。但是，作为吸血鬼，情况更复杂一些。一方面她不愿意放弃素食，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背叛家人。
简看出了她的担心，继续劝说：“沃尔图里也不会对付卡伦。你知道阿罗一直很欣赏你的天赋。”
“好吧，我会跟他们谈谈。”
简高兴地亲吻她的妻子。
就在她们亲热的时候，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我就知道！你欠我一辆杜卡迪，小狗。”
“哦，我讨厌失明。为什么只有我的能力对狼人无效？”
“先准备药吧，亲爱的。”简打开门。意料之中被根抱起来，亲了一大口。
“简宝贝亲亲小可爱，我想死你了！”
简推开她的脸：“不行。”
“我还没开口呢。”
“不行。”
“求你了。海蒂总是用她愚蠢的天赋骗我出门，你知道我多讨厌室外。”
“不行。”简绝不心软。
根立马放下她：“这死吸血鬼，一点都不可爱。”
“你给我回去！”
两个沃尔图里拌嘴的时候，爱丽丝已经拉着肖到吧台喝两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