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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积雪 ...
袁朗问吴哲,“如果放你半个月假,你想去哪儿?”
吴哲眨眨眼,“回家。”
“就是回家?别的地方呢?国外呢?不想去玩玩?”
吴哲摇头,“就是回家,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一个人舒舒服服的睡觉。”
袁朗把手臂展开,“过来这里,这里永远没人打扰。”
吴哲笑,把他的手打掉,“你听不懂我说话吖,我说一个人。”
袁朗也笑,重又把手张开,看着吴哲,“我们就是一个人。”
吴哲呆了半晌,最后笑盈盈的抬手在袁朗的脑袋上拍了几下,起身去抠背包。
他在背包里头摸索了一阵,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塞进了拉开的衣襟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回过头去看,袁朗有些执拗的仍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抬着头,面上无波无澜的。
吴哲嘟了嘟嘴,半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的走过去,把自己缩进那双等了许久的手臂。
袁朗帮吴哲把敞着的领口掖好,然后将他收进怀抱里,满足的笑笑,尖削的下巴抵在吴哲的侧脸上,来回摩挲。
吴哲把头枕在袁朗的锁骨上,声音细细的嘀咕。
“别蹭,你胡茬戳的我脸疼,回头给我蹭坏了,哪找创可贴去。”
袁朗不蹭了,低下头在他刚刚蹂躏过的地方轻轻的呵了口热气。
怀里的吴哲意料之中的缩了下身子,随后抬手在袁朗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力道不大,倒像是一种意味不明的挑逗。
袁朗低低的笑了两声,向身体内侧收了收肩膀,让吴哲枕的更舒服一些。
“你怎么不问我放假的话想去什么地方。”
“没有意义。”
“你以为你是许三多?”
吴哲笑笑,把身子坐正了些。
“你想放假?那你也就只能想想了,打你进了A大队就没放过假了吧。”
“谁告诉你的,我放过四次病假,最长的一次休了一个多月。”
吴哲朝他甩个白眼,把刚刚那东西从衣服里拿出来。双手使力的把它掰开。
袁朗才看到原来是一块巧克力,不是军用口粮里的那种,而是大块的,德芙。
“好在我聪明,临出来的时候,往包里塞了一块。”
袁朗接过来一半,小心的咬了一口,其余的揣进了口袋里。
吴哲看见了,于是自己也只咬了一小口。咂了咂嘴,又再咬了一小口,然后才把它收起来。
袁朗看他的表情好玩,于是伸手捏捏他扁起来的嘴。
“饿的话,你可以多吃点。”
“还是省着点吧,能吃的也就剩这个了。”
袁朗不响,把他重新纳入怀中,细细碎碎的说话。
聊他们自己做南瓜时候的事儿,也聊到别人地里摘南瓜偷南瓜的事儿。
吴哲有点不服气,揪着袁朗的衣领嚷嚷。
“我当初要是知道你们A大队都把新兵当猴耍着玩,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来。”
“你这小心眼儿,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念念不忘呢。再说了,那不是甄兵的特殊需要么。”
“那对被甄选的士兵差别对待也是特殊需要?”
“哎,你可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差别对待了。”
“你以为我没发现吖,你给别人扣分都是五分十分的扣,为什么到我这都是两分两分的?”
“嘿!你还嫌我给你扣少了?就你话多好打抱不平,扣的我心惊肉跳,每天晚上不睡觉在那数着算着,就怕你哪天再给我捣乱,把最后的两分也给扣了去!”
袁朗说的痛心疾首,吴哲听着一个劲儿的笑。
“那你就直接承认你舍不得我走呗。”
“我承认的还少吖,一有机会你就套我的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吴哲笑的鼻子都皱起来,又朝袁朗的怀里靠了靠。冻僵的双手从袁朗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搁在他肚子上取暖。
“现在几点了?”
“快三点了,过不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唉....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袁朗应了一声,抬头去看天。除了身后的山坡,四周空荡荡的,所以视线可以延展的极远。
此时,天幕最远处的一片,已经微微的泛着日落时特有的橙红色。
“入了夜就更冷了,就一个睡袋,挤一挤还能好受点。”
吴哲点点头,把暖和过来而稍稍发麻的手从袁朗的衣服里收回来。
“趁现在还看得到,在附近找个背风的地方吧,好过夜。”
吴哲将铺在地上的一大片军绿色帆布卷好,连着一些摔得有些零散的仪器一起塞进了背包里。
那本是袁朗的背包,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给扯碎了,于是索性破开当成是席子来用了。
“你的脚还行么?”
袁朗闻言,捏了捏自己的脚踝。然后无奈的耸耸肩。
“没办法,照你们说的,祸害遗千年,我恐怕还好好的。”
吴哲笑笑,走过去用手圈住他的腰,慢慢的循着山脚的弧度往前走。
他们选在一处山坡与立岩搭成的半扇形平地过夜。
虽然不如山洞保暖,却也能避开夜半来势汹汹的谷底风。若是齐桓他们寻来了,也更容易被发现。
吴哲拾了些没有被雪和山露沾湿的树枝,拢在一起生了堆火。转头看到袁朗靠在岩壁上,闭了眼睛养神。
吴哲将手在小的可怜的火苗上烤了一阵,仍旧没什么知觉。
只得摘了迷彩的毛线帽子,扳过袁朗的额头抵上去。
果然在发烧。吴哲有点慌了。
滚落山坡的时候他被袁朗裹在怀里,毫发无伤。
可是袁朗的背包被刮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连带睡袋都被甩丢了。
要命的在于,袁朗脚踝上的旧伤复发,不但让他行动不便,还引发了炎症。
这冰天雪地的,刮着风又快到晚上了,就是好好的吴哲也觉得难熬,偏偏这人丢了睡袋还发烧。
袁朗张开眼睛看看急的满地转圈的吴哲,笑笑。
“没事儿,休息一会就好了,再说,发烧小毛病,挺挺就过去了。”
小毛病?吴哲瞪他,“你知不知道成年人发烧是会死人的?到演习结束还有三天,万一齐桓一直没发现我们不见了怎么办?”
袁朗耸耸肩,又闭上眼睛。
“你倒不如趁现在天还亮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设备,指望不了齐桓我们也得自救啊。”
吴哲听了,乱糟糟的头脑慢慢的沉淀下来。咬着嘴唇把零散的不成样子的设备翻出来铺在地上,一个一个摆弄起来。
袁朗听着身边风摇大树的呼呼声,吴哲细细的喘气声,还有他修理那堆破烂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的迷糊了过去。
吴哲抬头看他闭着眼睛不声不响,胸口闷闷的。于是抱了那堆七零八落的元件挪到袁朗身边,坐的离他再近一些。
袁朗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那块大帆布,虽说不怎么保暖倒也挡挡刺骨的寒风。
吴哲哆哆嗦嗦的蹲在火堆边上,手里捧着个15厘米长2厘米高的灰色盒子在火上来回的烤着。
袁朗张张嘴,感觉喉咙里干得厉害。于是哑着嗓子问道
“硕士,搞什么科研呢?你手里那东西我有点眼熟。”
吴哲扭过头来看看他,一张小脸冻的发青。
“嗯,你没猜错,这是红外线通讯器的后盖。接收端口摔断了,我废物利用下。”
吴哲说着把那后盖递过来,袁朗看到盒子里面盛着冒着点点白气的水。
“这是?”
“积雪,没看过西游记么?这可是无根之水,拿它做药引包治百病。”
袁朗撇嘴笑笑,“好歹是硕士,还挺迷信。”
吴哲甩他个白眼,把盒子往他嘴边推推,“少废话,喝了!”然后起身往远处走。
“哎,你干什么去?”
“我把前边积雪扫开留个记号,直升机来的话目标明显点。”
袁朗点点头,小口小口嘬着盒子里的水。
其实这水,要说是温水都有点牵强。可袁朗喝起来,却觉得烫的厉害。
慢悠悠的把水喝光,袁朗隔着靴子摸了摸脚踝。
直觉上是肿的越来越高了,只怕这靴子脱下去的时候要受不少罪。
远处吴哲拎着根树枝“唰唰”的把积雪朝两边扫开,像是在写什么字,SOS么?好俗气.....
袁朗撅撅嘴,拨拉着旁边散了一地的各种零件。
那些设备现在已经面目全非,想来刚刚吴哲大概是挨个拆开重组的试过一遍了。
过了一会儿,吴哲跑回来,身上挂了很多雪片,脸上倒红扑扑的,头顶上还冒着热气。
袁朗抬头看他,“忙了这么半天,写了个什么字吖?”
吴哲坏模坏样的笑笑,什么也没说。凑过去把袁朗的伤脚往旁边搬搬,然后缩到他怀里。
“动弹动弹都出汗了,免费给你当热水袋。”
袁朗用帆布把两个人裹在一起,“那你晚上睡觉之前再多动弹动弹。”
吴哲乖乖的点头,说好。袁朗想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但是看他挺认真的样子,却没说出来。
两个人裹在一起闲聊,有一句没一句的,没觉得时间过得多快,天却已经黑了。
袁朗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递到吴哲嘴边,吴哲摇头伸手去拿自己的,叫袁朗箍住了胳膊动不了。
“吃我的吧,我躺着不动不消耗体力。”
吴哲坚决不肯,袁朗挣不过他只好放弃,两个人各自咬了一小口自己的巧克力搁在舌尖上感觉它慢慢的融化了。
吴哲又爬出去给袁朗烧水,像个小孩似的蹲在火堆边上来回晃着盛了雪的盒子,自己倒随便抓了把干净的积雪就那么吃下去了。
袁朗躺在那静静的看着吴哲,觉得除去自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一点,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入了夜,风刮的越来越大。袁朗他们背后有遮挡物,倒是吹不着,可也冷的厉害。
吴哲把袁朗先塞进睡袋里,然后自己在旁边跑来跑去又蹦又跳的。
袁朗默默的看着,不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又跑了好一会儿,吴哲才钻进睡袋里,两个人面对面的抱着。
睡袋里的空间本来就小,两个人还都穿着又厚又坚硬的作训服,吴哲又顾及着袁朗的伤脚,所以两个人都睡的很不舒服。
吴哲的手环在袁朗的背上,手指不经意的沿着衣服的纹理划着圈。袁朗动一动,他便停一下。袁朗再动一动,他便再停一下。
半晌,袁朗闷闷的哼道,“吴哲,痒痒。”吴哲“嗯”了一声,手指还照样划圈。
袁朗朝后拱开一点,借着不大亮的月光瞧着吴哲,“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我就折腾死你!”
吴哲笑起来,眼睛弯成一条缝,凑近了些对着袁朗的耳朵,“好主意,起码能取暖。”
袁朗无奈,也笑起来,“你小子越来越流氓了。”
吴哲不以为然,紧了紧手臂把袁朗又揽回来抱着,“承蒙队长错爱,这全都得仰仗您教导有方。”
袁朗“嘁”了一声,把手轻轻搭在吴哲的腰上,闭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吴哲张着眼睛朝远处看,银白色的地面,银白色的远峰,银白色的树和银白色的月亮。
袁朗呼出的热气均匀的扑在吴哲的脖子上,陷入浅睡眠之后,那只放在吴哲腰上的手偶尔会轻轻的抽动一下。
这让吴哲很难轻易地入睡,他闭着眼睛默背保密条例。怀里那人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更紧地依偎了过来。
吴哲愣了一下,结果再也想不起来刚刚背到哪里了。
这场该死的冬季演习!红军那枚该死的偏离了弹着区的高射炮!还有该死的反应迟钝的自己!
真他妈的!
吴哲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醒过来的时候,袁朗一时有点恍惚。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处了。
稍稍动了下,脚上一阵一阵的钝痛传上来,袁朗这才清醒过来。
身边空空的,袁朗费力的从睡袋里挪出来一些,那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睡袋旁边的地上有人拿树枝划了几个字,很快回来。
歪歪扭扭的,亏了那人总是说自己深得怀素神韵。
字的旁边,还放了吴哲的那半块巧克力。
袁朗有点无措,呆呆的坐在睡袋里一时间不知道现在应该干点什么。
吴哲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袁朗洗好了脸漱好了口卷好了睡袋正坐在重新点燃的火堆边上忙叨着。
吴哲凑过去看,惊喜的直叫,“鸟!你哪弄来的?!”
袁朗回头看他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拔毛,“拿帽子扣的,你小时候没玩过?”
“真有你的吖,残疾了也身手不凡呐。”
“你把后半句省了我听着比较舒心。”
“哎,那你拿什么当的诱饵吖?”
袁朗再看他一眼,“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捡了块儿巧克力。”
吴哲呆了呆,嘿嘿笑两声,蹲下来帮着他一起弄,“不过,鸟还吃巧克力?”
“不知道,就试试看呗。”袁朗把拔掉毛的三只秃鸟在雪里裹一裹,“去再拣点柴火来。”
吴哲应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了个东西放在袁朗身边。
袁朗捡起来看看,是他从山上滚下来时丢掉的对讲机,不过也摔得有点惨。
两个人美美的吃了顿没加佐料的烤鸟,吴哲给袁朗烧了点水,然后拿着刚刚捡回来的对讲机坐到那堆零件边上,发明再创造去了。
袁朗对那个不在行,探着头看了半天,看吴哲从对讲机里拆出个这个插在那个上,又拿了个那个缠在这个上,看的莫名其妙。后来就索性闭目养神了。养着养着,睡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吴哲把袁朗摇醒,拿了个缠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递给他看。
“我把对讲机上的接收器换过来了,能用,不过信号很差,接收范围大概不会超过3公里。”
袁朗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看看,生怕把什么地方碰掉了,那东西看上去实在是非常的不结实,随时都有可能完全解体。
“行吖,有总比没有好,先试一试。”
吴哲接过对讲机,“菜刀,菜刀,我是锄头。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除了巨大的电流嘈杂声,频道里面一片寂静.....
袁朗眯着眼睛看天,“这离我们昨天掉下来的地方大概700米,是吧?”
“差不多,肯定没超过3公里。”吴哲把那些支棱着的电线一圈一圈缠好,“山上树木浓密,这里又下了厚雪,对磁场干扰很大。我想他们也得下到山底才能接收到我们的讯号。”
袁朗点点头,“找个地方把它供起来,每隔十分钟联络一次。”
吴哲在靠外一点的地方把积雪清理干净,放好对讲机,坐回到袁朗身边。后背抵在岩壁上不声不响。
袁朗揉一揉太阳穴,转头看着吴哲,“你去找对讲机的时候没看到什么?”
吴哲摇头,“雪地上就是咱们的脚印,大概他们都以为咱们两个被活捉了。”
袁朗想了想笑起来,“那可好了,咱们这回非得等到演习结束不可了。临出来之前我才跟齐桓说,无论谁被俘虏都不许实行解救。”
吴哲听了也笑,回头甩他个白眼,“简直是自作自受,看来你作恶多端,天终于要收你了。倒是可惜了我,给你当垫背的了。”
袁朗倒在岩壁上,脸色苍白的吓人,神色倒还得意洋洋,“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就有你的一半。”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吴哲这一个下午召唤齐桓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多,可是频道另一边仍旧一点回应都没有,除了嘶啦嘶啦的电流声。
袁朗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吴哲试过他的体温,起码也烧到了38度。
如果他再在冰天雪地里冻上一个晚上的话,吴哲简直不敢想。
“齐桓,你他妈的到底在哪?!”
吴哲一拳砸在地上,已经冻伤的皮肤一下子就裂开了,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
吴哲感觉不到疼,他停止歇斯底里,开始对着裂开的手出神。没过一会儿,却又突然站起来跑的老远。
袁朗一直强迫自己不要睡死过去,所以恍惚的听见吴哲尾音发着颤的吼叫,还有他的军靴践踏积雪的咯吱声。
他还想开口安慰那头已经暴跳如雷的小狮子,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几乎被吸光了。
吴哲从外面回来,袁朗已经深睡过去了,气喘的很粗,用很大力气似的。
吴哲抱着他钻进睡袋里,把他的头紧紧地按在胸口。
袁朗额头上的温度穿过吴哲的作训服烫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无可抑制地不停发抖。
饥饿,寒冷,伤病,孤立无援。
吴哲近乎绝望的想着,总不会还有野兽吧,于是真的就远远地听到了几声怪异的声响。
要不是抱着袁朗,吴哲几乎想要跳起来大笑三声。
这简直像是在看戏,如果一个人太过于悲剧,就会开始变得可笑。
吴哲现在就觉得,他和袁朗很可笑。非常的可笑。
叫他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肚子也痛了,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响个不停,而且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急促。
吴哲看一眼倚在另一边装了空包弹的步枪,却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更朝睡袋里钻了钻。
袁朗睡得很沉,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看不到吴哲的表情。
对于这点,吴哲很满意。
他抬起袁朗的脸细细的端详,舒展的眉头,惨兮兮的脸色,乱糟糟的胡茬。
吴哲咧开嘴笑起来,他好像老是这个样子。从第一次看到就吊儿郎当,邋里邋遢。没有一处像个军人。
他凑过去在袁朗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他并不常常有机会做这种事。袁朗在某些方面的主导欲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思及此,吴哲又笑开几分。
那声音维持在之前的距离没有离开也没有再靠近。手表的指针泛着莹绿色的亮光,卷着干燥的空气缓慢的挪动着。
吴哲紧紧的抱着袁朗不声不响的蜷在睡袋里。平静的毫无生气。
直到外面突然又响起一阵呼呼的声响,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的靠了过来。
吴哲毫无神采的眼睛猛地一下子张开,他松开袁朗极快地钻出睡袋,扑向被丢出很远的对讲机。
那个破破烂烂的玩意躺在雪地上,断断续续的吐着一些破碎的音节,像是“袁朗”或者“吴哲”。
吴哲冲着话筒喊“我在这里”,却根本听不清那边究竟回了些什么话。
雪地上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照的通亮,吴哲勉强的抬起头去看,的确是他们老A的直升机。
探照灯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吴哲挥舞着胳膊一边大叫一边跑来跑去。
直升机仍旧在半空中逡巡,大概是并没有看到吴哲,所以没有降落的打算。
吴哲喊得声音完全劈掉了,喉咙痛的像着了火,声音闷在嗓子眼再也发不出来了。
直升机缓缓的朝北方移动,探照灯继续密集的来回照射,却突然定在了一个点上。
那是一大堆血红血红的积雪,堆在还可以勉强辨识的“烂人”两个字边上。
【完】
这文的前半部分很早很早之前就写好了,但是因为主观原因导致后半部分搁浅。
昨天无意间看到一时兴奋就给补了出来。
写到最后的时候实在是又困又累,于是偷懒早早结尾。
对于光电方面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了解,所以行文如果有BUG还请各位无视。
倒是如果有错别字,还欢迎大家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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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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